三十一 半江瑟瑟半江红（一）
潘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疲惫战胜了一切，人本能的最底层需求战胜了肮脏与恶臭。最终还是躺在稻草上睡着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再次醒来，又是刺鼻的味道。牢门被打开，两人进来又把潘凤给捆绑了起来，然后把潘凤推出了屋子，又转到了另外一间里。这间显然更加干净些，地上也铺了毯子，潘凤被押了进去，松开了绑绳。
潘凤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望着屋顶上的小洞天。
不一会，外面的门开了，进来了几个人，由于光线过暗，看不清是谁。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看押潘凤的人都陆续出去了，三个女人走近了，两个丫鬟在前提着灯，潘凤看清了一个是槐花，另一个不认识，最后面的是甄夫人。
槐花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丫鬟把灯放在潘凤牢房的门口，转身去了门口。甄夫人渐渐走近了。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想死想活看你自己了。”甄夫人冷冷的道。
她似乎给了潘凤一个黑暗中的抓手，如果是淳于瑜他们过来拷问，也许他就跪地求饶了，但在女人面前，男人总是自大自信的，不容许又一丝的怯懦，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虽然潘凤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救他：“你想要用什么条件交换？”潘凤也冷冷的回答。
“娶我。”甄夫人盯着潘凤的眼睛，潘凤错愕，似乎感觉听错了，但真的没听错。
“我已经有家室了。况且你我…”潘凤停了一下，虽然甄夫人是成熟稳重的美人，但毕竟是曾经生过八个孩子的女人（后来有人告诉他，甄家老大早年夭折，现在的甄严其实是老二，下面有甄尧，还有五个妹妹。）“我们年龄上已经差了能有快二十岁了吧。这种姐弟恋我yy一下还好，来真的我还是没想过的。”潘凤脑子里胡乱想着。
“我今年二十二岁。”甄夫人说着，撕开了鬓角的一块皮肤，连同眼角处的皱纹都被撕掉了，露出了嫩滑的肌肤。
“我不是甄夫人，甄夫人是我的堂姐。六年前，堂姐带着只有二岁的小栀回常山娘家省亲，但一场大病让姐姐无法起床，于是就留下养病，我当时被寄养在大伯家里。平时由我来照顾姐姐和小栀，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原本有了些好转，但转年得到了甄家老爷病故的消息，姐姐伤心欲绝，病情恶化，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甄家的孩子门都还小，甄严，甄尧当时也都在洛阳求学也并未加冠，大伯当时也是为了保住甄家和我们张家的荣光，所以让我假扮姐姐回中山执掌姐夫家的大权，我和堂姐两人样貌极像，只是年龄相差了一轮，大伯找了异士为了做了一些皱纹皮，让我看上去老了一些。甄栀这两年一直跟着我，孩子也当我是她的妈妈，于是我带了甄栀回了中山，府中家人或许有看出异样的，但由于两年多未见，并不熟识了，也不曾多说什么，还因小栀已经四岁多，能言会讲，她一直叫我妈妈，别人也就没话说了，甄严，甄尧也有五六年未见母亲，他们年幼就离开家，对母亲的印象也不太深刻了，加之我和姐姐容貌，身高都几乎一样，他们也未察觉出端倪。渐渐我就撑起了甄家诺大家业。身边的下人也都换了自己的人。此事除了我贴身的丫鬟和家中伯父知道，并无他人知晓，就连常山张府人也只知姐姐先前重病，后来得一神医药方得痊愈，而我则已经回了老家青州。”甄夫人讲完长舒了一口气，却有些哀伤。
“甄夫人，不，张小姐，此事过于离奇，很难让人相信啊？”潘凤故作踌躇。果然是有蹊跷，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也许还有其他不能告人的秘密。
“叫我若兰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但是我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你好好想想吧。”若兰转身要走。
“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娶你，我有正妻。”此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不能就这样放弃。
“那你答应我，出去后你要为我张家效力，休了你的正妻娶我。”若兰一本正经的说，故事很离奇的很儿戏，但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像是真的。
“我如果假意答应，等出来又反悔了呢？我们商量一个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兑现承诺。”潘凤也一本正经起来，对于女人潘凤不想欺骗，也不忍心欺骗。
“我可以做妾。”若兰低下头，喃喃的说，但随即又抬起头：“但你要保护我张家安全。”
这个交易看似不吃亏，“你有什么计划吗？为什么一直要我保全你们张家，用你甄家的力量做不到吗？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啊。”潘凤提出了他的疑问。
“这个以后慢慢和你说，你只要答应，我就帮你出去。”若兰有些急了：“快做决定，拖延太久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我答应你。”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桂花，过来。”若兰叫了刚才和槐花一起的丫鬟过来，她长的确是很高大，在这个时代。女人长成这个样子身高的也不多。
“快和潘大人换衣服。”若兰催促道。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原来让潘凤男扮女装一起混出去。
桂花也不避讳，直接在潘凤面前就脱了衣服，若兰拿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潘凤硬着头皮脱下了长袍。此时天气还是很燥热，绣袍里面没穿衣服，就这样赤裸的在两个女子面前脱衣服，还真是尴尬。拿过桂花的衣服穿了上，桂花给潘凤梳头，槐花给他涂抹着胭脂水粉，可能是若兰的精心准备，桂花来的时候就是浓妆艳抹的。很快就打扮完了，槐花把桂花锁在了牢房里，潘凤看到槐花桂花两人隔着栅栏拉着手，两人可能是有很深的姐妹感情的，这个时代，这样给人做奴婢的女子，就是主人家的一个物件，主人可以随意支配，即使让他们去死，在道义上他们也会选择服从。潘凤不知道桂花的未来会怎样，但一个女孩子落入一群男人手中，在如此伙同他人欺骗了他们之后，她会得到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们一同出了门，此时天才蓝了半边，四处还是黑漆漆的，潘凤只低头跟着向前走，没有让潘凤提灯，狱卒们也没在意，槐花拿了一串钱给了狱卒里的一个，几人只是不停地作揖。此时潘凤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原来这种场景只在狗血的肥皂剧里看过，没想到还真有亲身经历。
过了几道门岗，都很顺利，最后出了“中山狱”的大门，潘凤和若兰上了门口准备好的马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准备去哪里？”潘凤问若兰。
若兰依偎在潘凤身上，闭了眼，仿佛多年没有休息一样，终于放下了担子有了依靠。
“出城，白天我已经安排了甄家全家都出城了，管家去接甄严了，他们只是软禁他，也不会太加阻拦，孩子们还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娘亲，这个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抱我一下，我太累了。”
“既然她如此真心救我，我也不好拒绝，只是这身女子装束太过丢脸。”潘凤一手揽住若兰的肩膀，一手拖住她的腿，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若兰也顺势把头埋在潘凤的胸膛之上。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耳听外面有士兵盘查的声音！惊的潘凤一身冷汗。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再次醒来，又是刺鼻的味道。牢门被打开，两人进来又把潘凤给捆绑了起来，然后把潘凤推出了屋子，又转到了另外一间里。这间显然更加干净些，地上也铺了毯子，潘凤被押了进去，松开了绑绳。
潘凤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望着屋顶上的小洞天。
不一会，外面的门开了，进来了几个人，由于光线过暗，看不清是谁。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看押潘凤的人都陆续出去了，三个女人走近了，两个丫鬟在前提着灯，潘凤看清了一个是槐花，另一个不认识，最后面的是甄夫人。
槐花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丫鬟把灯放在潘凤牢房的门口，转身去了门口。甄夫人渐渐走近了。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想死想活看你自己了。”甄夫人冷冷的道。
她似乎给了潘凤一个黑暗中的抓手，如果是淳于瑜他们过来拷问，也许他就跪地求饶了，但在女人面前，男人总是自大自信的，不容许又一丝的怯懦，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虽然潘凤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救他：“你想要用什么条件交换？”潘凤也冷冷的回答。
“娶我。”甄夫人盯着潘凤的眼睛，潘凤错愕，似乎感觉听错了，但真的没听错。
“我已经有家室了。况且你我…”潘凤停了一下，虽然甄夫人是成熟稳重的美人，但毕竟是曾经生过八个孩子的女人（后来有人告诉他，甄家老大早年夭折，现在的甄严其实是老二，下面有甄尧，还有五个妹妹。）“我们年龄上已经差了能有快二十岁了吧。这种姐弟恋我yy一下还好，来真的我还是没想过的。”潘凤脑子里胡乱想着。
“我今年二十二岁。”甄夫人说着，撕开了鬓角的一块皮肤，连同眼角处的皱纹都被撕掉了，露出了嫩滑的肌肤。
“我不是甄夫人，甄夫人是我的堂姐。六年前，堂姐带着只有二岁的小栀回常山娘家省亲，但一场大病让姐姐无法起床，于是就留下养病，我当时被寄养在大伯家里。平时由我来照顾姐姐和小栀，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原本有了些好转，但转年得到了甄家老爷病故的消息，姐姐伤心欲绝，病情恶化，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甄家的孩子门都还小，甄严，甄尧当时也都在洛阳求学也并未加冠，大伯当时也是为了保住甄家和我们张家的荣光，所以让我假扮姐姐回中山执掌姐夫家的大权，我和堂姐两人样貌极像，只是年龄相差了一轮，大伯找了异士为了做了一些皱纹皮，让我看上去老了一些。甄栀这两年一直跟着我，孩子也当我是她的妈妈，于是我带了甄栀回了中山，府中家人或许有看出异样的，但由于两年多未见，并不熟识了，也不曾多说什么，还因小栀已经四岁多，能言会讲，她一直叫我妈妈，别人也就没话说了，甄严，甄尧也有五六年未见母亲，他们年幼就离开家，对母亲的印象也不太深刻了，加之我和姐姐容貌，身高都几乎一样，他们也未察觉出端倪。渐渐我就撑起了甄家诺大家业。身边的下人也都换了自己的人。此事除了我贴身的丫鬟和家中伯父知道，并无他人知晓，就连常山张府人也只知姐姐先前重病，后来得一神医药方得痊愈，而我则已经回了老家青州。”甄夫人讲完长舒了一口气，却有些哀伤。
“甄夫人，不，张小姐，此事过于离奇，很难让人相信啊？”潘凤故作踌躇。果然是有蹊跷，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也许还有其他不能告人的秘密。
“叫我若兰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但是我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你好好想想吧。”若兰转身要走。
“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娶你，我有正妻。”此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不能就这样放弃。
“那你答应我，出去后你要为我张家效力，休了你的正妻娶我。”若兰一本正经的说，故事很离奇的很儿戏，但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像是真的。
“我如果假意答应，等出来又反悔了呢？我们商量一个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兑现承诺。”潘凤也一本正经起来，对于女人潘凤不想欺骗，也不忍心欺骗。
“我可以做妾。”若兰低下头，喃喃的说，但随即又抬起头：“但你要保护我张家安全。”
这个交易看似不吃亏，“你有什么计划吗？为什么一直要我保全你们张家，用你甄家的力量做不到吗？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啊。”潘凤提出了他的疑问。
“这个以后慢慢和你说，你只要答应，我就帮你出去。”若兰有些急了：“快做决定，拖延太久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我答应你。”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桂花，过来。”若兰叫了刚才和槐花一起的丫鬟过来，她长的确是很高大，在这个时代。女人长成这个样子身高的也不多。
“快和潘大人换衣服。”若兰催促道。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原来让潘凤男扮女装一起混出去。
桂花也不避讳，直接在潘凤面前就脱了衣服，若兰拿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潘凤硬着头皮脱下了长袍。此时天气还是很燥热，绣袍里面没穿衣服，就这样赤裸的在两个女子面前脱衣服，还真是尴尬。拿过桂花的衣服穿了上，桂花给潘凤梳头，槐花给他涂抹着胭脂水粉，可能是若兰的精心准备，桂花来的时候就是浓妆艳抹的。很快就打扮完了，槐花把桂花锁在了牢房里，潘凤看到槐花桂花两人隔着栅栏拉着手，两人可能是有很深的姐妹感情的，这个时代，这样给人做奴婢的女子，就是主人家的一个物件，主人可以随意支配，即使让他们去死，在道义上他们也会选择服从。潘凤不知道桂花的未来会怎样，但一个女孩子落入一群男人手中，在如此伙同他人欺骗了他们之后，她会得到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们一同出了门，此时天才蓝了半边，四处还是黑漆漆的，潘凤只低头跟着向前走，没有让潘凤提灯，狱卒们也没在意，槐花拿了一串钱给了狱卒里的一个，几人只是不停地作揖。此时潘凤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原来这种场景只在狗血的肥皂剧里看过，没想到还真有亲身经历。
过了几道门岗，都很顺利，最后出了“中山狱”的大门，潘凤和若兰上了门口准备好的马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准备去哪里？”潘凤问若兰。
若兰依偎在潘凤身上，闭了眼，仿佛多年没有休息一样，终于放下了担子有了依靠。
“出城，白天我已经安排了甄家全家都出城了，管家去接甄严了，他们只是软禁他，也不会太加阻拦，孩子们还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娘亲，这个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抱我一下，我太累了。”
“既然她如此真心救我，我也不好拒绝，只是这身女子装束太过丢脸。”潘凤一手揽住若兰的肩膀，一手拖住她的腿，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若兰也顺势把头埋在潘凤的胸膛之上。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耳听外面有士兵盘查的声音！惊的潘凤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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