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会
“想必，各位对朝歌目前的情况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吧。鉴于大家的身份不只是编辑部的责编记者，心肺科的专家和巡逻警队队长这么简单，有些话题俺还是不好直说。”
老银撑着脑袋喝干净最后几滴黑苹果酒，他说话流利了点，思绪似乎比刚才还要清晰了不少。
照这个酒量来看哪怕血管是铜制的胃是钢板做的也没法这么快分解完酒，艾伦越发觉得这位吊儿郎当的警长体质也不简单。
“你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很显然你老套的说辞被新人当成了威胁。”
老彼得扶着后退的发际线说道。
“难道他们三人都相互认识？”
艾伦已经思考起如何在最坏的情况下用一柄六发子弹手枪套出全部情报，反正逮捕他们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好吧，这又得要从几年前执行的那次任务说起咯。”
老银嚼着雪茄慢吞吞的说。
“好像是2019年9月的某个冬夜。那回俺还不是什么侦察科主任，老龙也不是什么副厅长。咋们两人各带一只小队到盘庚城执行任务。
说是劫匪抓走了几个人关在彩票里，俺们的主要工作只负责解救人质并活抓罪犯。
大家当时都没有感到太多压力。
但那次怪的很，区区几个小偷不仅让俺们的通信设备失灵还能预料到俺们的行动，真的是所有行动。
他们还有拿着枪的高等机器人埋伏。那次俺队里一半的弟兄都死了，老龙那队的状况更惨。
还有一个黑客，他在地下城装备了很多全自动式枪械，就连着一台电脑而已。谁他娘能想到朝歌这种事情，最后全靠队员拿着燃烧棒吸引火力俺才能狙掉它们的机器人狙击手。哎。”
他叹了一口气，轻浮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一只黑红色外壳的蚂蚁推着焦糖的碎屑从天花板的缝隙中爬过，没有惊动任何人。
“怎么扯到这了。重点是俺缴获了一批厉害的设备。可惜里面的大部分资料已经损毁，只有几个带星号的标记被留了下来。
上面写着些什么天宫永生机，改造人之父艾伦，探险者乌尔坦尼斯，预言家小姐，时空穿梭者纣王。”
他说话时带着浑浊的酒气，但哪怕是已经听过这段故事很多遍的彼得还是会感到止不住的亢奋。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躲在长袍里的苏妲己低吼着，一改娇艳欲滴的说话风格。那片刻她看向几人的眼神如怒目圆睁的野兽。
老银对妲己的反应毫不惊讶，他完全忽视了其他几人继续说道：
“神奇的是那台控制着一切的电脑在突然被电流覆盖，然后变成一个芯片钻进了俺的脑子里。但跑了各地的大医院都查不出异常。更神奇的是这之后俺的大脑似乎具备了一些想计算机一样的演算能力。”
芯片飞进脑子里？怎么听都像是在编故事。跟我同名的改造人之父也许存在，但无论是预言者和穿越者听起来都太让人震惊。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艾伦怀疑自己被蒙骗加入了一个传教组织，他知道那些歪门邪道的组织在朝歌短暂的历史中并不罕见。
他曾听闻百年前朝歌还有过“玄冥教”“契教”这样邪乎的组织，他们大多祭祀寒暑，因为冰灾的缘故又祭祀太阳神和月亮。
主宰着河流和大海的贝莉女神和她的信仰者们则是这些信徒口诛笔伐的主要目标之一。
而这些人都一股脑地信奉那位传奇科学家纣王为神灵，为天地降来新生及和平的玄鸟。据说后来纣王在科学界隐退也跟他的狂热信徒公然破坏社会秩序挑起民众矛盾有关。
小时候听到这样的故事总是让人不禁畅想亲眼见到这位传奇的大人物，但纣王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提及了。
艾伦清楚这还只是历史的冰山一角。
“嗝——”
老银狮吼功般的酒嗝成功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时我已经不年轻了，但仍然不知道原来上天给的每一件礼物都已经标好了价码。
不久后俺就受到神经压迫俺的视力严重下降，每天都会在半夜头痛发作。尽管这一切都在得到彼得的帮助后有所好转，不过俺的狙击手生涯就到头了。”
他掏出衣兜里的小罐伏特加闷了几口。
“这就是命啊，后来进入半赋闲的科长办公室后俺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所幸当时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和这么多年在这个岗位的付出。于是俺奔波于世界各地寻找有关星标内容的情报。
事实上那个芯片对我也有一定的指引作用，不过最难得的还是遇到苏妲己小姐，她除了美的让人无法抗拒又无法接近之外真的太完美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青苔般让人反胃的牙齿色眯眯地盯着斗篷下的女人低笑。
妲己没好气地拿起杯里动也没动过的苹果酒准确无误地泼在他那双旧拖鞋上。
老银也不生气，而是将目光缩了回来重新看向艾伦，眼里充满了嘲弄和讥讽。
“后来我就了解到了一些关于乌尔坦尼斯，改造人，仿生人以及发生在查尔顿城的灾难。当时的情况你们揭竿而起还挺正常的，俺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成功以后又要回到军队麾下呢。
要说只有俺一个人了解你肯定不信，毕竟俺也算是道听途说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不会对你的警员生涯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安心吧。”
他重重的的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如果俺的故事没有打动你，俺知道没有人能不被这个故事吸引的！不过就算真没有接下来的交易也会将你拉到我们的船上。呀哈哈哈。”
他像个抢到了无数金银珠宝美酒女人的海盗船长一样狂放不羁地大笑。
艾伦推测这个包厢的隔音效果一定非常好，否则安保人员早就把老银当成疯子碾出去了。
如果他在这里也有话语权就另当别论。
“你啊一把年纪还拿着别人的东西装神弄鬼。”
彼得扶了下眼镜以严厉的语气批判道。
“特殊病房的三人我都已经调取各方面信息初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一个是桑巴都市的传奇足球运动员JR·苏格拉底，一个是房地产巨鳄邓文，还有前巴比伦科学院的资深物理学家略康。”
彼得的小灵通手机投影出一个足有桌子那么大的画面，上面记录着东方医院遇袭案件里所有遇害者和伤员的信息。
“俺听了一天的诊断报告和推理，各位简要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老银打着哈欠说道。
总共6人丧生4人重伤11人轻伤，从开始老鹰袭击的目标是特殊病房并造成四人全部丧生，也许是为了干扰调查才连带攻击普通病房的。
但湖安区的法布尔厅长是在躲过一劫后为了掩护其他病人撤退才英勇牺牲的，所以能初步排除掉他是主要目标的可能。
不过现在整个朝歌都进入了警戒状态，加上商汤大桥正在修建边界更是防护的滴水不漏，艾伦不太相信这种状况下老鹰还能再次作案或者逃出生天。
“高干病房里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如果只是私人恩怨也没有谁的命配得上嫌疑人动用这种程度的机器。”
老银说这句话的语气冷漠就像法布尔从来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跟他一起在刑事侦察科共事了十余年的老伙计。
“所以我还是维持我的观点，那这几起案子都是相互关联的。”
苏妲己用两根手指顶着下巴说道，她一会将左腿架到右腿上一会又将右腿架到左腿上显得又些不耐烦。
几起案子？
艾伦只知道上午位于花葵城玫瑰街极光广场的某家餐厅遭到了恐怖分子袭击，但唯一的目击证人声称他当时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甚至没看到作案嫌疑人的样子。
他认为这起案子应该关系不大，照老鹰的威力完全能做到一击必杀，一个餐厅老板在他面前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我愿意参加这场交易。”艾伦突然站起来，他受够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呢艾伦警官。”
妲己从黑色皮挎包里拿出几张A4大小的黑白照片递了过来。
左上角标记着序号1的是五个中年男人的在一张豪华酒桌边的合照，后面几张则是相当血腥的景象。
标注着他们各自名字的照片中都只有大片血迹和尸体的残骸，画面边缘都是模糊不清的残影，但勉强能地点确认是在餐厅，阁楼，酒吧。
艾伦的护目镜对着照片还原了当时的彩色场景，显然在其中三张照片中都出现了不下六具尸体。
而死者身上的伤口更加吓人，被撕碎一样的躯体不免让艾伦想到那发黄卷轴上的巨大雪豹。
“这不像老鹰干的。”
“艾伦警官的判断很准确，这五个人生前都是研究灾厄纪元以及公元史的历史学家，这四张照片苏小姐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的。”
彼得直率地回答。
“你这老秃子知道我费了这么多力气还不多送个手电筒补偿下我。”
苏妲己猝不及防的毒舌让彼得愣了几秒然后狠狠得拉下兜帽遮住整个前额。
“噗…”她埋下头捧腹大笑起来，彼得推了推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补充道：
“其中四个人几个星期前死在了索兰多城和苏美里狮子城，最后一位今天凌晨在东方医院的袭击中遇害。当然那四位的身份也都是核实过的。”
屏幕中调出了这几位历史学者的死亡证明，上面记录的都是遭遇歹徒枪击。
但不难想象如果袭击者是雪豹的话犯罪场景和警方报告都经历了多少处理。
为什么要动用如此厉害的杀戮机器来对付几位历史学者呢，或者说他们的研究项目牵扯到了某位的利益？但暗杀这些人的手段明明很多，如此明目张胆地放出老鹰一旦被抓到线索死路一条。
艾伦完全找不到答案。
“只要你耐心等待大鱼总会浮出水面的，就看撒的网够不够质量够不够硬了。”
老银一脸痞子气的地朝艾伦笑道。
“你看咋们的妲己小姐也不好意思说她的要加，那就由俺来提好了，其实该提也提过的。最近也一伙坏人想要苏妲己的命，她希望委托你保护她，你用来这单交易的筹码已经订好了。就是帮助她杀掉等会要来的那些人。”
艾伦沉默地看了看几人的眼睛，然后脱下了手枪。
老银他们清楚的事情军方高层也一定会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如果能在部队执行任务前抓住老鹰自己的收藏柜里将再添一枚军彰，艾伦现在才明白高位者的权限有多么重要。
“记住了，一切情况都用这个联系，现在请大家戴好口罩静静等待。哦对了麻烦妲己陪俺去拆拆线咯。”
他说话间已经专门走到苏妲己背后为她拉开椅子，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摔倒。
“我还需要几颗子弹。”
老银在送妲己爬上那个天花板的暗们后狡猾地盯着留在座位上的彼得和艾伦笑了笑。
老银撑着脑袋喝干净最后几滴黑苹果酒，他说话流利了点，思绪似乎比刚才还要清晰了不少。
照这个酒量来看哪怕血管是铜制的胃是钢板做的也没法这么快分解完酒，艾伦越发觉得这位吊儿郎当的警长体质也不简单。
“你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很显然你老套的说辞被新人当成了威胁。”
老彼得扶着后退的发际线说道。
“难道他们三人都相互认识？”
艾伦已经思考起如何在最坏的情况下用一柄六发子弹手枪套出全部情报，反正逮捕他们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好吧，这又得要从几年前执行的那次任务说起咯。”
老银嚼着雪茄慢吞吞的说。
“好像是2019年9月的某个冬夜。那回俺还不是什么侦察科主任，老龙也不是什么副厅长。咋们两人各带一只小队到盘庚城执行任务。
说是劫匪抓走了几个人关在彩票里，俺们的主要工作只负责解救人质并活抓罪犯。
大家当时都没有感到太多压力。
但那次怪的很，区区几个小偷不仅让俺们的通信设备失灵还能预料到俺们的行动，真的是所有行动。
他们还有拿着枪的高等机器人埋伏。那次俺队里一半的弟兄都死了，老龙那队的状况更惨。
还有一个黑客，他在地下城装备了很多全自动式枪械，就连着一台电脑而已。谁他娘能想到朝歌这种事情，最后全靠队员拿着燃烧棒吸引火力俺才能狙掉它们的机器人狙击手。哎。”
他叹了一口气，轻浮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一只黑红色外壳的蚂蚁推着焦糖的碎屑从天花板的缝隙中爬过，没有惊动任何人。
“怎么扯到这了。重点是俺缴获了一批厉害的设备。可惜里面的大部分资料已经损毁，只有几个带星号的标记被留了下来。
上面写着些什么天宫永生机，改造人之父艾伦，探险者乌尔坦尼斯，预言家小姐，时空穿梭者纣王。”
他说话时带着浑浊的酒气，但哪怕是已经听过这段故事很多遍的彼得还是会感到止不住的亢奋。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躲在长袍里的苏妲己低吼着，一改娇艳欲滴的说话风格。那片刻她看向几人的眼神如怒目圆睁的野兽。
老银对妲己的反应毫不惊讶，他完全忽视了其他几人继续说道：
“神奇的是那台控制着一切的电脑在突然被电流覆盖，然后变成一个芯片钻进了俺的脑子里。但跑了各地的大医院都查不出异常。更神奇的是这之后俺的大脑似乎具备了一些想计算机一样的演算能力。”
芯片飞进脑子里？怎么听都像是在编故事。跟我同名的改造人之父也许存在，但无论是预言者和穿越者听起来都太让人震惊。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艾伦怀疑自己被蒙骗加入了一个传教组织，他知道那些歪门邪道的组织在朝歌短暂的历史中并不罕见。
他曾听闻百年前朝歌还有过“玄冥教”“契教”这样邪乎的组织，他们大多祭祀寒暑，因为冰灾的缘故又祭祀太阳神和月亮。
主宰着河流和大海的贝莉女神和她的信仰者们则是这些信徒口诛笔伐的主要目标之一。
而这些人都一股脑地信奉那位传奇科学家纣王为神灵，为天地降来新生及和平的玄鸟。据说后来纣王在科学界隐退也跟他的狂热信徒公然破坏社会秩序挑起民众矛盾有关。
小时候听到这样的故事总是让人不禁畅想亲眼见到这位传奇的大人物，但纣王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提及了。
艾伦清楚这还只是历史的冰山一角。
“嗝——”
老银狮吼功般的酒嗝成功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时我已经不年轻了，但仍然不知道原来上天给的每一件礼物都已经标好了价码。
不久后俺就受到神经压迫俺的视力严重下降，每天都会在半夜头痛发作。尽管这一切都在得到彼得的帮助后有所好转，不过俺的狙击手生涯就到头了。”
他掏出衣兜里的小罐伏特加闷了几口。
“这就是命啊，后来进入半赋闲的科长办公室后俺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所幸当时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和这么多年在这个岗位的付出。于是俺奔波于世界各地寻找有关星标内容的情报。
事实上那个芯片对我也有一定的指引作用，不过最难得的还是遇到苏妲己小姐，她除了美的让人无法抗拒又无法接近之外真的太完美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青苔般让人反胃的牙齿色眯眯地盯着斗篷下的女人低笑。
妲己没好气地拿起杯里动也没动过的苹果酒准确无误地泼在他那双旧拖鞋上。
老银也不生气，而是将目光缩了回来重新看向艾伦，眼里充满了嘲弄和讥讽。
“后来我就了解到了一些关于乌尔坦尼斯，改造人，仿生人以及发生在查尔顿城的灾难。当时的情况你们揭竿而起还挺正常的，俺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成功以后又要回到军队麾下呢。
要说只有俺一个人了解你肯定不信，毕竟俺也算是道听途说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不会对你的警员生涯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安心吧。”
他重重的的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如果俺的故事没有打动你，俺知道没有人能不被这个故事吸引的！不过就算真没有接下来的交易也会将你拉到我们的船上。呀哈哈哈。”
他像个抢到了无数金银珠宝美酒女人的海盗船长一样狂放不羁地大笑。
艾伦推测这个包厢的隔音效果一定非常好，否则安保人员早就把老银当成疯子碾出去了。
如果他在这里也有话语权就另当别论。
“你啊一把年纪还拿着别人的东西装神弄鬼。”
彼得扶了下眼镜以严厉的语气批判道。
“特殊病房的三人我都已经调取各方面信息初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一个是桑巴都市的传奇足球运动员JR·苏格拉底，一个是房地产巨鳄邓文，还有前巴比伦科学院的资深物理学家略康。”
彼得的小灵通手机投影出一个足有桌子那么大的画面，上面记录着东方医院遇袭案件里所有遇害者和伤员的信息。
“俺听了一天的诊断报告和推理，各位简要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老银打着哈欠说道。
总共6人丧生4人重伤11人轻伤，从开始老鹰袭击的目标是特殊病房并造成四人全部丧生，也许是为了干扰调查才连带攻击普通病房的。
但湖安区的法布尔厅长是在躲过一劫后为了掩护其他病人撤退才英勇牺牲的，所以能初步排除掉他是主要目标的可能。
不过现在整个朝歌都进入了警戒状态，加上商汤大桥正在修建边界更是防护的滴水不漏，艾伦不太相信这种状况下老鹰还能再次作案或者逃出生天。
“高干病房里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如果只是私人恩怨也没有谁的命配得上嫌疑人动用这种程度的机器。”
老银说这句话的语气冷漠就像法布尔从来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跟他一起在刑事侦察科共事了十余年的老伙计。
“所以我还是维持我的观点，那这几起案子都是相互关联的。”
苏妲己用两根手指顶着下巴说道，她一会将左腿架到右腿上一会又将右腿架到左腿上显得又些不耐烦。
几起案子？
艾伦只知道上午位于花葵城玫瑰街极光广场的某家餐厅遭到了恐怖分子袭击，但唯一的目击证人声称他当时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甚至没看到作案嫌疑人的样子。
他认为这起案子应该关系不大，照老鹰的威力完全能做到一击必杀，一个餐厅老板在他面前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我愿意参加这场交易。”艾伦突然站起来，他受够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呢艾伦警官。”
妲己从黑色皮挎包里拿出几张A4大小的黑白照片递了过来。
左上角标记着序号1的是五个中年男人的在一张豪华酒桌边的合照，后面几张则是相当血腥的景象。
标注着他们各自名字的照片中都只有大片血迹和尸体的残骸，画面边缘都是模糊不清的残影，但勉强能地点确认是在餐厅，阁楼，酒吧。
艾伦的护目镜对着照片还原了当时的彩色场景，显然在其中三张照片中都出现了不下六具尸体。
而死者身上的伤口更加吓人，被撕碎一样的躯体不免让艾伦想到那发黄卷轴上的巨大雪豹。
“这不像老鹰干的。”
“艾伦警官的判断很准确，这五个人生前都是研究灾厄纪元以及公元史的历史学家，这四张照片苏小姐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的。”
彼得直率地回答。
“你这老秃子知道我费了这么多力气还不多送个手电筒补偿下我。”
苏妲己猝不及防的毒舌让彼得愣了几秒然后狠狠得拉下兜帽遮住整个前额。
“噗…”她埋下头捧腹大笑起来，彼得推了推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补充道：
“其中四个人几个星期前死在了索兰多城和苏美里狮子城，最后一位今天凌晨在东方医院的袭击中遇害。当然那四位的身份也都是核实过的。”
屏幕中调出了这几位历史学者的死亡证明，上面记录的都是遭遇歹徒枪击。
但不难想象如果袭击者是雪豹的话犯罪场景和警方报告都经历了多少处理。
为什么要动用如此厉害的杀戮机器来对付几位历史学者呢，或者说他们的研究项目牵扯到了某位的利益？但暗杀这些人的手段明明很多，如此明目张胆地放出老鹰一旦被抓到线索死路一条。
艾伦完全找不到答案。
“只要你耐心等待大鱼总会浮出水面的，就看撒的网够不够质量够不够硬了。”
老银一脸痞子气的地朝艾伦笑道。
“你看咋们的妲己小姐也不好意思说她的要加，那就由俺来提好了，其实该提也提过的。最近也一伙坏人想要苏妲己的命，她希望委托你保护她，你用来这单交易的筹码已经订好了。就是帮助她杀掉等会要来的那些人。”
艾伦沉默地看了看几人的眼睛，然后脱下了手枪。
老银他们清楚的事情军方高层也一定会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如果能在部队执行任务前抓住老鹰自己的收藏柜里将再添一枚军彰，艾伦现在才明白高位者的权限有多么重要。
“记住了，一切情况都用这个联系，现在请大家戴好口罩静静等待。哦对了麻烦妲己陪俺去拆拆线咯。”
他说话间已经专门走到苏妲己背后为她拉开椅子，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摔倒。
“我还需要几颗子弹。”
老银在送妲己爬上那个天花板的暗们后狡猾地盯着留在座位上的彼得和艾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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