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事
秦西最近在伙房干的越来越顺心，慢慢也开始学习切配。
今天，伙夫长带着伙房新人和几位老兵出了营地。
来到林中，他宣布今日的任务是二人为一组，比赛生火且不能被发现。
秦西和杨哥抽到了一组，几组人各自找了隐蔽的地方开始生火。
秦西曾听过钻木取火的故事，便找来两个木头准备开始。
杨哥问：“你干什么？”
“生火啊！”
“那你生吧！”说完找了处阴凉地歇着。
秦西在努力钻木，杨哥叼着根草，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秦西忙活了一阵，胳膊都酸了，还是没有生着，周围伴着一阵阵惨叫声，杨哥说了一声：不好！拽着秦西躲到了草丛里。
伙夫长在外面喊着：“出来吧，别躲了，找到你们了？”
秦西准备出去，被杨哥按住了：“真是实诚孩子！”
等伙夫长走后，杨哥开始生火：“看着点，哥给你露一手！”
他在地上挖出一个不到半米的深坑，又在深坑边缘接了一个长坑，最后找了枯树枝扔进坑里。
他取出怀中的点火石，点着了枯树枝。
原来他随身携带这东西，怪不得这么自信，不早说，害她手都磨破皮了。
杨哥让她找了一些新鲜的树枝盖在上面，他说这样可以使让烟顺着长坑排出去，避免飘在空中暴露位置！
杨哥的火这就算生着了，他让秦西按照他的步骤来一遍，秦西有模有样的挖坑。
等准备的差不多了，杨哥开口：“行了，准备点火吧！”
“杨哥，你看冒烟了！”
“你快闭嘴！”
杨哥话音未落，秦西感觉自己后脖颈一疼，应该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杨哥说：“伙夫长，我们输了！”
秦西都没有看到伙夫长在哪，忽然从高树跳下一个身上绑满树叶，手拿弹弓的人。
他说：“臭小子，跟我玩回马枪这一套！”
这人原来就是伙夫长，再低头一看，刚刚“蛰”她的是伙夫长自己做的面团。
大家集合后，伙夫长宣布今日没有成功的小组，日后继续练习，接下来学习捕鱼技巧。
到了河边，大家都脱鞋下河，秦西犹豫了！
杨哥在一边喊道：“快下来！”
秦西有些迟疑，但还是脱鞋下河了，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顾那些繁文缛节。
太阳晒着河水是温的，在里面走着很舒服。
期间秦西踩到青苔差点摔倒，杨哥用竹枪扶了一下，又忽然把枪撤走，害秦西一下摔倒了水中，惹着大家哈哈大笑。
杨哥给秦西扔来一个竹枪，她也开始叉鱼，但辛苦了一下午，并没有任何收获，还是其他懂的兄弟过来教她才学会。
那本来快活的鱼儿忽然停止游动，鲜红的血从鱼身上迅速向四周蔓延，当红色的水碰到秦西的小腿，她又想起了那日鲜血飞溅的场面。
“秦西，你终于捕捉了一条！”
周围的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浑浑噩噩的和众人上了岸。
回去的路上，杨哥说：“师傅，今天捕了不少鱼，正好今天营里评比，训练出彩的给做红烧鱼，咱还能剩一些。”
“好，今日就给他们改善一下，平常鸡肉、猪肉怕是要吃腻了。”
回了伙房后，大家开始忙活，杨哥把秦西叫过来教她杀鱼，只见锋利的菜刀落下，那鱼就被开膛破肚。
秦西下意识的扭头，不愿看这血腥的场面。
轮到秦西杀鱼，她缓缓举起菜刀，右手不停地在发抖，但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一旁的刘主厨看到开口：“像他这样，鱼什么时候能杀完。”
“您说的是！”不就杀条鱼，秦西的反应也太大了。
杨哥安排她继续去洗菜，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秦西手中端着红烧鱼，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竟将汤汁洒到了别人身上。
王猛见自己兄弟身上被淋了汤汁，开口骂道：“喂，你干什么？”
秦西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不起！”
王猛见是秦西调侃道：“是你啊！被调到了伙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若是平常听到“废物”这话，秦西定要顶回去，但现在她没心思。
容复听到了动静立马站起来。
王猛见状：“手下败将，想动手啊，爷爷等你！”
“你……”
秦西向容复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对不起，淋到了你衣服上。”
“没事，猛哥都是自己人，算了！”
王猛见秦西道歉态度好，没有继续追究，坐下大口吃着鱼肉。
秦西看他咀嚼的动作瞬间有些反胃，立马跑回了伙房。
今晚伙房兄弟们也有鱼吃，但秦西一口都没碰，并主动承担了剩下收尾的活。
正当她一个人出神之际，张义出现了。
“伍长！”
“聊两句？”
“好！”
二人走到台阶上坐下，开始聊天。
“秦西，最近都没见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西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你不是说我永远是你的伍长，有什么你可以和我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见秦西没有开口，张义开始继续说：“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自小与大师兄跟着师傅习武，我一直都很听话，但师兄不一样，经常惹是生非。后来师傅将武馆开到了京都，他那性子还是不改。有一日他看上了一位姑娘，便找机会将人带到了没人的地方，想要……但恰好官差路过，他便跑了，但意外将一个玉佩掉在了地上。”
“可那玉佩是我爹临走前给我的！”
秦西担心的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官差找上了门，认定我就是凶犯。”
“那你有没有想过逃跑，以你的身手一定能逃出去！”
“逃走就再也说不清了，何况师傅那日来看我，他说师兄其实是他和原配所生的儿子，因为现在的夫人无法生养，他便悄悄把人接了回来。他跪下想让我替师兄承受这牢狱之灾，我没有办法拒绝。”
“那……”
“后来得知师兄竟将以前所犯的事，全都推到了我头上，我在大牢里被关押了半个月，便被带往刑场公开处刑。”
“那你怎么逃过那处刑？”
“是那位女子，在路上看到了师兄，得知接受处刑的并不是罪魁祸首，便上演了刀下留人的戏码！后来师兄数罪并罚被处决，师傅接受不了也故去了，我便参了军。”
秦西问：“那名女子怎们样了？”
张义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愁绪，他缓缓开口说：“不堪世人非议，出家了！”
那女子也是英雄，听了伍长的故事，秦西也打算说一说自己的心事。
“伍长，你杀过人么？”
“打过架，见过红，但没有真正杀过人！”
“我杀人了！”
张义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西，秦西解释了那日的事，只说和老兵出去办事，没有提是苏廷风。
张义安慰道：“你杀的是要好人命的人，所以他们是坏人。”
“我知道，可是……”
张义拍了拍秦西的肩膀：“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只要是做对的事情便好！”
“对，做对的事！”
张义走后，她心里痛快多了。
另一边，长青急急忙忙跑到大帐里。
“王爷，王爷，你知道我听了什么秘密吗？”
他本来是去伙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想到听到秦西和第一名在聊天。
“本王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是秦西和那个第一名的！”
苏廷风抬起头看着长青，他们俩能有什么秘密？
“又偷偷去训练了？”
“不是！你想听么？”
“明日让刘宝给你做些糕点！”
他就知道苏廷风感兴趣，他把听到的一顿添油加醋，还暗示秦西和张义之间有不可言明的情意。
但苏廷风并没有接他的茬，只是静静的看他表演。
等长青表演完，苏廷风开口：“你是说秦西还陷在杀人的自责情绪中，张义在京都曾惹过杀身之祸。”
“对对对，总结特别到位，还有他们两个之间……”
长青没有说完，被苏廷风打断：“这些本王早已知晓，没什么事，本王先休息了，你自便！”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因为他第一次杀人也缓了好久，还有张义的老底，他早就让老九摸清楚了。
要说他们俩之间有男女之情，他不信，张义可不知道秦西女子。
况且，他们俩太像了，都想在这军营闯出一番天地，注定只能是兄弟！
今天，伙夫长带着伙房新人和几位老兵出了营地。
来到林中，他宣布今日的任务是二人为一组，比赛生火且不能被发现。
秦西和杨哥抽到了一组，几组人各自找了隐蔽的地方开始生火。
秦西曾听过钻木取火的故事，便找来两个木头准备开始。
杨哥问：“你干什么？”
“生火啊！”
“那你生吧！”说完找了处阴凉地歇着。
秦西在努力钻木，杨哥叼着根草，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秦西忙活了一阵，胳膊都酸了，还是没有生着，周围伴着一阵阵惨叫声，杨哥说了一声：不好！拽着秦西躲到了草丛里。
伙夫长在外面喊着：“出来吧，别躲了，找到你们了？”
秦西准备出去，被杨哥按住了：“真是实诚孩子！”
等伙夫长走后，杨哥开始生火：“看着点，哥给你露一手！”
他在地上挖出一个不到半米的深坑，又在深坑边缘接了一个长坑，最后找了枯树枝扔进坑里。
他取出怀中的点火石，点着了枯树枝。
原来他随身携带这东西，怪不得这么自信，不早说，害她手都磨破皮了。
杨哥让她找了一些新鲜的树枝盖在上面，他说这样可以使让烟顺着长坑排出去，避免飘在空中暴露位置！
杨哥的火这就算生着了，他让秦西按照他的步骤来一遍，秦西有模有样的挖坑。
等准备的差不多了，杨哥开口：“行了，准备点火吧！”
“杨哥，你看冒烟了！”
“你快闭嘴！”
杨哥话音未落，秦西感觉自己后脖颈一疼，应该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杨哥说：“伙夫长，我们输了！”
秦西都没有看到伙夫长在哪，忽然从高树跳下一个身上绑满树叶，手拿弹弓的人。
他说：“臭小子，跟我玩回马枪这一套！”
这人原来就是伙夫长，再低头一看，刚刚“蛰”她的是伙夫长自己做的面团。
大家集合后，伙夫长宣布今日没有成功的小组，日后继续练习，接下来学习捕鱼技巧。
到了河边，大家都脱鞋下河，秦西犹豫了！
杨哥在一边喊道：“快下来！”
秦西有些迟疑，但还是脱鞋下河了，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顾那些繁文缛节。
太阳晒着河水是温的，在里面走着很舒服。
期间秦西踩到青苔差点摔倒，杨哥用竹枪扶了一下，又忽然把枪撤走，害秦西一下摔倒了水中，惹着大家哈哈大笑。
杨哥给秦西扔来一个竹枪，她也开始叉鱼，但辛苦了一下午，并没有任何收获，还是其他懂的兄弟过来教她才学会。
那本来快活的鱼儿忽然停止游动，鲜红的血从鱼身上迅速向四周蔓延，当红色的水碰到秦西的小腿，她又想起了那日鲜血飞溅的场面。
“秦西，你终于捕捉了一条！”
周围的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浑浑噩噩的和众人上了岸。
回去的路上，杨哥说：“师傅，今天捕了不少鱼，正好今天营里评比，训练出彩的给做红烧鱼，咱还能剩一些。”
“好，今日就给他们改善一下，平常鸡肉、猪肉怕是要吃腻了。”
回了伙房后，大家开始忙活，杨哥把秦西叫过来教她杀鱼，只见锋利的菜刀落下，那鱼就被开膛破肚。
秦西下意识的扭头，不愿看这血腥的场面。
轮到秦西杀鱼，她缓缓举起菜刀，右手不停地在发抖，但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一旁的刘主厨看到开口：“像他这样，鱼什么时候能杀完。”
“您说的是！”不就杀条鱼，秦西的反应也太大了。
杨哥安排她继续去洗菜，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秦西手中端着红烧鱼，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竟将汤汁洒到了别人身上。
王猛见自己兄弟身上被淋了汤汁，开口骂道：“喂，你干什么？”
秦西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不起！”
王猛见是秦西调侃道：“是你啊！被调到了伙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若是平常听到“废物”这话，秦西定要顶回去，但现在她没心思。
容复听到了动静立马站起来。
王猛见状：“手下败将，想动手啊，爷爷等你！”
“你……”
秦西向容复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对不起，淋到了你衣服上。”
“没事，猛哥都是自己人，算了！”
王猛见秦西道歉态度好，没有继续追究，坐下大口吃着鱼肉。
秦西看他咀嚼的动作瞬间有些反胃，立马跑回了伙房。
今晚伙房兄弟们也有鱼吃，但秦西一口都没碰，并主动承担了剩下收尾的活。
正当她一个人出神之际，张义出现了。
“伍长！”
“聊两句？”
“好！”
二人走到台阶上坐下，开始聊天。
“秦西，最近都没见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西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你不是说我永远是你的伍长，有什么你可以和我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见秦西没有开口，张义开始继续说：“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自小与大师兄跟着师傅习武，我一直都很听话，但师兄不一样，经常惹是生非。后来师傅将武馆开到了京都，他那性子还是不改。有一日他看上了一位姑娘，便找机会将人带到了没人的地方，想要……但恰好官差路过，他便跑了，但意外将一个玉佩掉在了地上。”
“可那玉佩是我爹临走前给我的！”
秦西担心的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官差找上了门，认定我就是凶犯。”
“那你有没有想过逃跑，以你的身手一定能逃出去！”
“逃走就再也说不清了，何况师傅那日来看我，他说师兄其实是他和原配所生的儿子，因为现在的夫人无法生养，他便悄悄把人接了回来。他跪下想让我替师兄承受这牢狱之灾，我没有办法拒绝。”
“那……”
“后来得知师兄竟将以前所犯的事，全都推到了我头上，我在大牢里被关押了半个月，便被带往刑场公开处刑。”
“那你怎么逃过那处刑？”
“是那位女子，在路上看到了师兄，得知接受处刑的并不是罪魁祸首，便上演了刀下留人的戏码！后来师兄数罪并罚被处决，师傅接受不了也故去了，我便参了军。”
秦西问：“那名女子怎们样了？”
张义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愁绪，他缓缓开口说：“不堪世人非议，出家了！”
那女子也是英雄，听了伍长的故事，秦西也打算说一说自己的心事。
“伍长，你杀过人么？”
“打过架，见过红，但没有真正杀过人！”
“我杀人了！”
张义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西，秦西解释了那日的事，只说和老兵出去办事，没有提是苏廷风。
张义安慰道：“你杀的是要好人命的人，所以他们是坏人。”
“我知道，可是……”
张义拍了拍秦西的肩膀：“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只要是做对的事情便好！”
“对，做对的事！”
张义走后，她心里痛快多了。
另一边，长青急急忙忙跑到大帐里。
“王爷，王爷，你知道我听了什么秘密吗？”
他本来是去伙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想到听到秦西和第一名在聊天。
“本王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是秦西和那个第一名的！”
苏廷风抬起头看着长青，他们俩能有什么秘密？
“又偷偷去训练了？”
“不是！你想听么？”
“明日让刘宝给你做些糕点！”
他就知道苏廷风感兴趣，他把听到的一顿添油加醋，还暗示秦西和张义之间有不可言明的情意。
但苏廷风并没有接他的茬，只是静静的看他表演。
等长青表演完，苏廷风开口：“你是说秦西还陷在杀人的自责情绪中，张义在京都曾惹过杀身之祸。”
“对对对，总结特别到位，还有他们两个之间……”
长青没有说完，被苏廷风打断：“这些本王早已知晓，没什么事，本王先休息了，你自便！”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因为他第一次杀人也缓了好久，还有张义的老底，他早就让老九摸清楚了。
要说他们俩之间有男女之情，他不信，张义可不知道秦西女子。
况且，他们俩太像了，都想在这军营闯出一番天地，注定只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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