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鹊声楼
跟张义聊完天后，秦西心里舒服多了，但还是睡不着，想到小唐大夫的药便吃了一些。
她发现只要吃这个药，总能梦到爹娘，这次不知道灵不灵。
第二天秦西到伙房的时候，杨哥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早啊，杨哥！”
“早啊，祖宗，你看看这都哪会了，一群人就等你一个了。”
“等我？”
“想什么呢，昨天说的去城里询价！”
杨哥一说，她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
杨哥打量了秦西的穿着，说道：“你穿这身，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当兵的？”
秦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今日需要便衣出行，确实不便。
“我马上回去换！”
“时候不早了，去城里换。”
“好！”
去的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杨哥见秦西不怎么说话，开口问：“昨天不太舒服？”
“没事，就是没怎么做过荤菜。”
“大家一开始都是一样的，不着急，慢慢来。”
“嗯嗯！”
赶车不到半个时辰，一行四人便到了平城，秦西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后四人分头行动。
杨哥安排道：“今天咱们都是便衣出行，决不可透露身份，秘密调查市价，我们的目标选择最好最便宜的供货方，听清楚没有。”
“是！”
杨哥带着秦西一组，秦西问：“杨哥，问什么要换原来的供货方？”
“时间长了，难免有人里应外合赚公家钱，况且咱也得了解市价，才能谈价啊！”
“有道理！”
一上午，二人跑了很多地方，杨哥负责询价，秦西负责偷偷记下价格。
到了中午，几人汇合后，杨哥特意找了一个好一点的酒楼。
他拿出钱袋子说：“兄弟们，放开了吃！这顿……公家买单！”
“好！”
大家吃完饭后，继续分头行动。
天微微暗，秦西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闪过。
秦西指着那楼问道：“杨哥，这鹊声楼是什么地方？”
“装，你不知道？”
“这曲好听么？”
“好听！”
恰好一堆姑娘们从门里婀娜地走了出来，秦西瞬间明白这是什么地儿了。
杨哥说：“看懂了？”
“嗯！我……刚看见黄医官进去了！”
“不可能，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我真看见了。”
秦西说的很确信，杨哥带她走到鹊声楼门口，那些女子就涌了过来，浓浓的脂粉味道，令秦西打了一个喷嚏。
杨哥回头冲她说了一句：没见过市面！便一路跟回家似的走了进去。
“大爷，快里面请，今晚喜鹊压轴登台！”
秦西在京都见过这些红楼楚馆，但从来没进去过，这里面好些美人，怪不得那些男人都不愿意回家，醉死温柔乡。
见没人拦着，二人偷偷溜上了二楼，他们分头找人。
秦西先在门缝中看到一角衣袍，看起来和黄医官身上穿的一样，但看不清整个人。
他对面坐着一个半老徐娘，打扮艳丽的人，应该是老鸨，此人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他面前。
“这次方子做出来的货，客人反应不错，下次的……”
“你放心吧，下次的只会更好！”
“哈哈哈！那就好！”
门内的黄医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老鸨，那老鸨立刻朝里间喊道：“喜鹊！”
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来了！”
从房间另一边走出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秦西看呆了，天底下居然还有比那官家小姐还美的人。
她缓步走到那男子面前：“黄爷，可是许久不来看奴家了！”
“淘气！”
这说话的声音，和黄医官很像！
老鸨识趣的走了出来，门外的秦西站起来准备撤！
那老鸨似是觉得不对劲，对着秦西的背影问：“什么人？”
秦西不知如何应对之际，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只见杨哥拿着酒壶一边喝，一边说：“喜鹊，我要见喜鹊姑娘！”
秦西趁乱溜了出去，那老鸨也没再关注秦西，命人将杨哥轰了出去。
二人赶到集合点，另外二人早已赶着车在城门口等着。
几人饥肠辘辘的赶车回营，路上有人抱怨：“咱们什么时候也能配个战马？”
杨哥回身用树枝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就你还战马！这板车能给你配个马就不错了。
秦西好奇问：“杨哥马场有那么多马，为什么不能骑？”
“杀鸡焉用宰牛刀，而且都是战马，太张扬！”
杨哥指了指面前的马继续说：“喏，目前就这一匹驮马！”
“嗯嗯！”
几人回到营地，拿着令牌便可顺利通行，但守卫闻到了酒气。
他问道：“你们几人是公差还是休假？”
秦西说：“公差！”
“那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酒味，不知道军中禁酒！”
杨哥上前解释：“兄弟，我们是伙房营的，这酒味是不小心粘惹的，我们可没有喝！”
那守卫示意另外一位去上报。
杨哥生气道：“你是新兵啊，不知道我是谁啊？”
那人也回怼道：“是谁你也没用！不就是伙夫！”
“哎，你……”
杨哥准备上前理论，被秦西三人拉住了。
最后他们是被伙夫长领回去的。
伙夫长在前面走着，一边说：“你们能耐了，让你们去询价，你们竟去喝花酒！”
“师傅，你还不了解我么！”
有人附和：“是啊，伙夫长，我们晚饭都没吃，哪来得及喝花酒！”
几人端站在伙房内，伙夫长挨个在手上打板子，接着伙夫长又站到杨哥跟前，多打了一板子。
“还有你，给我带头是不是！”
秦西解释道：“我们是……”
杨哥轻轻碰了一下秦西，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们是什么？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杨哥一边笑道：“师傅，兄弟们都跑了一天了，还没有吃晚饭呢！”
“不会自己做呀！”伙夫长说完扔下戒尺气哄哄地走了。
在路上，秦西便将所见所听讲给了杨哥，但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
“杨哥，刚刚……”
“你有证据么？”
“我亲眼看到了！”
“那你怎么证明黄爷就是黄医官？”
“声音像！”
杨哥一脸无奈的盯着秦西：“把菜给我拿来，你就是个厨子，不对，你还不是，有些事咱们处理不了，也没有证据，胡乱指证，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他一边切菜一边说：“再说了，黄医官在军中行医多年，单凭一张嘴，大家是信你还是信他。”
秦西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嗯，我来切！”
“行了，先去把马牵回去。”
“好！”
秦西牵着马去了马厩，顺便给它喂喂食物。
“杨哥方才说你以前也是战马！那你立过的功肯定比我多，你是榜样啊！对吗？棕爷！”
杨哥说它没有名字，棕爷这个名字是秦西回来的路上起的。
喂完它，秦西又绕去看了小白马，肚子好像真的大了些。
她对旁边的小黑说：“你儿估计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
“你喜欢儿子？”
身后突然出现声音，秦西吓着瘫在马栏上。
“做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秦西认真道：“王爷，属下今日是去平城询价！”
苏廷风一边喂马一边说：“本王记得往日是业城的供货商送菜，为何去平城？”
“杨哥说多看几家才好议价，还有……”
“还有什么？”
“时间长了，供货商也容易在这上面做文章！”
苏廷风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似是闻到了脂粉味道，还是从秦西身上传来的。
他继续问：“还去哪了？”
“鹊声楼！”
秦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苏廷风漫不经心地说：“那可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以前小富和她说男人都喜欢去，秦西试探的问：“王爷也喜欢？”
苏廷风转过身来，看着秦西说：“也？喜欢？本王应该不需要！”
他要是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需要？秦西没懂苏廷风话里的意思！
苏廷风没在说什么，摸了摸小黑的脑袋便离去，空气中的压迫感也终于消失了！
秦西吃完饭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苏廷风是不是问她：喜欢儿子？
虽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
今晚是开心的，一整晚苏廷风磁性的嗓音都似在耳边说话，扰着秦西时醒时睡。
她发现只要吃这个药，总能梦到爹娘，这次不知道灵不灵。
第二天秦西到伙房的时候，杨哥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早啊，杨哥！”
“早啊，祖宗，你看看这都哪会了，一群人就等你一个了。”
“等我？”
“想什么呢，昨天说的去城里询价！”
杨哥一说，她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
杨哥打量了秦西的穿着，说道：“你穿这身，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当兵的？”
秦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今日需要便衣出行，确实不便。
“我马上回去换！”
“时候不早了，去城里换。”
“好！”
去的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杨哥见秦西不怎么说话，开口问：“昨天不太舒服？”
“没事，就是没怎么做过荤菜。”
“大家一开始都是一样的，不着急，慢慢来。”
“嗯嗯！”
赶车不到半个时辰，一行四人便到了平城，秦西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后四人分头行动。
杨哥安排道：“今天咱们都是便衣出行，决不可透露身份，秘密调查市价，我们的目标选择最好最便宜的供货方，听清楚没有。”
“是！”
杨哥带着秦西一组，秦西问：“杨哥，问什么要换原来的供货方？”
“时间长了，难免有人里应外合赚公家钱，况且咱也得了解市价，才能谈价啊！”
“有道理！”
一上午，二人跑了很多地方，杨哥负责询价，秦西负责偷偷记下价格。
到了中午，几人汇合后，杨哥特意找了一个好一点的酒楼。
他拿出钱袋子说：“兄弟们，放开了吃！这顿……公家买单！”
“好！”
大家吃完饭后，继续分头行动。
天微微暗，秦西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闪过。
秦西指着那楼问道：“杨哥，这鹊声楼是什么地方？”
“装，你不知道？”
“这曲好听么？”
“好听！”
恰好一堆姑娘们从门里婀娜地走了出来，秦西瞬间明白这是什么地儿了。
杨哥说：“看懂了？”
“嗯！我……刚看见黄医官进去了！”
“不可能，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我真看见了。”
秦西说的很确信，杨哥带她走到鹊声楼门口，那些女子就涌了过来，浓浓的脂粉味道，令秦西打了一个喷嚏。
杨哥回头冲她说了一句：没见过市面！便一路跟回家似的走了进去。
“大爷，快里面请，今晚喜鹊压轴登台！”
秦西在京都见过这些红楼楚馆，但从来没进去过，这里面好些美人，怪不得那些男人都不愿意回家，醉死温柔乡。
见没人拦着，二人偷偷溜上了二楼，他们分头找人。
秦西先在门缝中看到一角衣袍，看起来和黄医官身上穿的一样，但看不清整个人。
他对面坐着一个半老徐娘，打扮艳丽的人，应该是老鸨，此人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他面前。
“这次方子做出来的货，客人反应不错，下次的……”
“你放心吧，下次的只会更好！”
“哈哈哈！那就好！”
门内的黄医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老鸨，那老鸨立刻朝里间喊道：“喜鹊！”
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来了！”
从房间另一边走出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秦西看呆了，天底下居然还有比那官家小姐还美的人。
她缓步走到那男子面前：“黄爷，可是许久不来看奴家了！”
“淘气！”
这说话的声音，和黄医官很像！
老鸨识趣的走了出来，门外的秦西站起来准备撤！
那老鸨似是觉得不对劲，对着秦西的背影问：“什么人？”
秦西不知如何应对之际，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只见杨哥拿着酒壶一边喝，一边说：“喜鹊，我要见喜鹊姑娘！”
秦西趁乱溜了出去，那老鸨也没再关注秦西，命人将杨哥轰了出去。
二人赶到集合点，另外二人早已赶着车在城门口等着。
几人饥肠辘辘的赶车回营，路上有人抱怨：“咱们什么时候也能配个战马？”
杨哥回身用树枝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就你还战马！这板车能给你配个马就不错了。
秦西好奇问：“杨哥马场有那么多马，为什么不能骑？”
“杀鸡焉用宰牛刀，而且都是战马，太张扬！”
杨哥指了指面前的马继续说：“喏，目前就这一匹驮马！”
“嗯嗯！”
几人回到营地，拿着令牌便可顺利通行，但守卫闻到了酒气。
他问道：“你们几人是公差还是休假？”
秦西说：“公差！”
“那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酒味，不知道军中禁酒！”
杨哥上前解释：“兄弟，我们是伙房营的，这酒味是不小心粘惹的，我们可没有喝！”
那守卫示意另外一位去上报。
杨哥生气道：“你是新兵啊，不知道我是谁啊？”
那人也回怼道：“是谁你也没用！不就是伙夫！”
“哎，你……”
杨哥准备上前理论，被秦西三人拉住了。
最后他们是被伙夫长领回去的。
伙夫长在前面走着，一边说：“你们能耐了，让你们去询价，你们竟去喝花酒！”
“师傅，你还不了解我么！”
有人附和：“是啊，伙夫长，我们晚饭都没吃，哪来得及喝花酒！”
几人端站在伙房内，伙夫长挨个在手上打板子，接着伙夫长又站到杨哥跟前，多打了一板子。
“还有你，给我带头是不是！”
秦西解释道：“我们是……”
杨哥轻轻碰了一下秦西，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们是什么？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杨哥一边笑道：“师傅，兄弟们都跑了一天了，还没有吃晚饭呢！”
“不会自己做呀！”伙夫长说完扔下戒尺气哄哄地走了。
在路上，秦西便将所见所听讲给了杨哥，但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
“杨哥，刚刚……”
“你有证据么？”
“我亲眼看到了！”
“那你怎么证明黄爷就是黄医官？”
“声音像！”
杨哥一脸无奈的盯着秦西：“把菜给我拿来，你就是个厨子，不对，你还不是，有些事咱们处理不了，也没有证据，胡乱指证，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他一边切菜一边说：“再说了，黄医官在军中行医多年，单凭一张嘴，大家是信你还是信他。”
秦西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嗯，我来切！”
“行了，先去把马牵回去。”
“好！”
秦西牵着马去了马厩，顺便给它喂喂食物。
“杨哥方才说你以前也是战马！那你立过的功肯定比我多，你是榜样啊！对吗？棕爷！”
杨哥说它没有名字，棕爷这个名字是秦西回来的路上起的。
喂完它，秦西又绕去看了小白马，肚子好像真的大了些。
她对旁边的小黑说：“你儿估计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
“你喜欢儿子？”
身后突然出现声音，秦西吓着瘫在马栏上。
“做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秦西认真道：“王爷，属下今日是去平城询价！”
苏廷风一边喂马一边说：“本王记得往日是业城的供货商送菜，为何去平城？”
“杨哥说多看几家才好议价，还有……”
“还有什么？”
“时间长了，供货商也容易在这上面做文章！”
苏廷风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似是闻到了脂粉味道，还是从秦西身上传来的。
他继续问：“还去哪了？”
“鹊声楼！”
秦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苏廷风漫不经心地说：“那可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以前小富和她说男人都喜欢去，秦西试探的问：“王爷也喜欢？”
苏廷风转过身来，看着秦西说：“也？喜欢？本王应该不需要！”
他要是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需要？秦西没懂苏廷风话里的意思！
苏廷风没在说什么，摸了摸小黑的脑袋便离去，空气中的压迫感也终于消失了！
秦西吃完饭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苏廷风是不是问她：喜欢儿子？
虽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
今晚是开心的，一整晚苏廷风磁性的嗓音都似在耳边说话，扰着秦西时醒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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