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寄人篱下 疑虑重重
“什么！莫长老让我去帮忙烧火？”
张训惊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张龙，不禁确认道。
刚看到张龙来找自己，张训可是担心了好一会，等到张龙说明来意，张训只能表示世事无常，变换太快。
张龙眼光复杂的打量着张训，他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张训有哪点不寻常之处。
张龙点了点头说道：“明天会有仆役带你去见莫长老，莫长老是药堂的副堂主之一，一手炼药术在药谷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好跟着学，你一辈子受用不尽。”
“谢谢张管事指点。”张训赶忙施礼表示感谢。
张龙再一次打量了张训一会，摇摇头离开了。
张训此时和张龙一样，他也在思量莫长老为什么要把自己收到身旁。百思不得其解，张训索性也不再废心思，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仍是丑时，莫长老就派来仆役带张训过去。张训昨晚没睡踏实，顶着一对黑眼圈跟在仆役后面。
张训来到莫长老院门口时，看到莫长老正在院内打着一套拳法，拳势刚猛，行动间带起阵阵疾风。张训不敢打扰，只好在门口站住，默默等着。
好一会，莫长老才收了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张训，示意他进来。
张训低眉顺眼的走到莫长老身边，拱手行礼，说道：“制药童子张训，拜见莫长老。”
“嗯。”莫长老谈谈的应了一声，走到院中黄花梨木桌旁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你青眼有加，提拔你到我身旁炼药是吧？”
张训一愣，没想到莫长老这么直接，但还是恭敬的回道：“确实让在下费解，还望长老赐教。”
莫长老接着说道：“你在双亲离世之后，就敢独自出门闯荡，可见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你还冲撞过郡守的车驾，应该是想让郡守帮你报仇是吧。小小年纪，倒是胆魄过人。”
张训心里一惊，知道莫长老详细的调查过自己。
莫长老自然也从张训的脸色变化中，猜到了张训心里所想。
“你不必害怕，我找你，自是有需要借助你的地方，当然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能放心。”
莫长老倒是显得光明磊落，直接点破张训心思。张训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况且人在屋檐下，张训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张训说道：“在下自问本事低微，不知道长老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出力。”
莫长老摇摇头说道：“你现在不必知道，要想帮到我，你还需要学一些东西。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张训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长老放心，长老可怜在下身世，稍微帮衬了在下，仅此而已。”
“哈哈哈，小小年纪，心思灵透，难得呀。”
说罢，莫长老就起身往正屋走去，抬手示意张训跟上。进了房间，莫长老领着张训来到一间静室，内里摆了两个蒲团，莫长老走到其中一个前坐了下来，示意张训在对面坐下。
“今天，我们就来上第一课，人体经络图。”
说罢，从身后架子上抽出来一个画轴，在张训面前展开，接着说道：“人体内有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组成。十二经络分别为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和足三阴经。
八脉分为督、任、冲、带、阴维、阳维、阴跷和阳跷，正奇相佐。经络沟通体内诸多窍穴，其中有三百六十个大穴，谓之大周天。今天我们先来学习手阳明大肠经。”
在莫长老细致的讲解中，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莫长老让张训吃了饭歇息了一会，然后领着张训来到院内。
只见莫长老在院内站定，双脚分开，股骨外旋，微微下蹲，含胸拔背，双手环抱胸前，虚灵顶劲。
“看好了，这是马步，你现在学着我的姿势站好。”
张训赶忙模仿起来，莫长老帮忙纠正动作，等张训站的标准了，莫长老在一旁说道：“马步可以让你的下盘稳如磐石，锻炼身体，磨炼意志。今天你站足一个时辰。”
说完就走到一旁，拿出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张训却心里暗暗叫苦，这马步他从没蹲过，别说一个时辰，现在他就感觉腿有点发酸，要是站足了时辰，双腿岂不是废了。
但张训动作稍稍变形，就有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准确的打在错误的部位，力道还不轻，一下一个淤青。
张训也只能默默忍受，尽量站的标准。他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如果最后莫长老认为他不堪造就，为了保守秘密，他会有什么现场。
虽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张训一点也不想亲身验证这件事。
抖大的汗珠将张训脚下的地面都浸湿了一层，双腿双手抖得厉害，为了坚持，张训把自己嘴唇咬的血淋淋的。就在张训意识模糊，看东西都重影的时候，莫长老开口了。
“行了，时辰到了。”
浑身骤然一松，张训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手脚抽搐。
莫长老看了一眼，挥手叫来仆役，将张训抬到了厢房。房内有一个大木桶，里面撞着青色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仆役将张训衣服脱掉，小心的放进木桶内。张训实在太累了，木桶内温热的液体让张训紧绷的肌肉很放松，不知不觉张训就睡着了。
张训是被饿醒的，醒后发现自己身穿干净的衣服躺在被窝里。张训坐起来迷糊了一会，意识才回归，赶紧穿好鞋下床，推开房门来到正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
“进来。”
听到莫长老的吩咐，张训开门进去，看到莫长老正在练书法。
此时，莫长老正好写完最后一笔，放好笔，看着张训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训拱手答道：“多谢长老药浴，在下已经恢复好了。”
“嗯。以后每天上午我教你人体经脉，下午扎马步，之后还要加上举水桶。要是受不来苦，趁早和我说。”
张训怎么敢说自己受不了，赶紧回道：“莫长老放心，在下能坚持得住。”
莫长老听到张训如此说，脸色稍微轻松了一下，伸手拿出一本书，扔了过去，说道：”这本书里记载了人体经脉的类别和功用，你每天晚上要好好研读。”
“是。”
“那就退下吧，仆役会把晚饭送到你房中。”
张训捧着书小心的退了出去。回到房中，张训翻开书本，但脑子里却在琢磨其他的事情。
‘这莫长老让我扎马步，应该是想强壮体魄。又教我经络图，难道他想教我练武。可是练武最耗功夫和银钱，等我有所成不得猴年马月去了，莫长老等得及嘛。’
一头雾水的张训实在是担心，这种身不由己的困境让他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就向别人掌中的蚂蚁，生死全看别人的心意。张训心里叹了口气，收拾心情，打起精神开始看书。
晚饭也是药膳，制药一个月的张训能分辨出来，都是一些强筋壮骨，调理化瘀的药材。这让张训更加不安，不知莫长老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就这样，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此时张训双手各拎着一个水桶，稳稳的扎着马步，身体一丝晃动都没有，可见马步功底不错。
莫长老微微点了点头，他对张训还是很满意的，两个月没有抱怨一声苦，学东西还很快，如今不仅经络图完全掌握，身体也健壮很多，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张训，三个时辰到了，可以了。”
闻言，张训收起架势，来到莫长老身前。莫长老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褪去了稚嫩，眼神坚毅了很多。莫长老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张训，两个月相处，老夫可有亏待你？”
张训心中一惊，知道莫长老准备让自己帮忙做事了，马上回道：“莫长老对在下恩重如山，无半分亏待。”
“好，如今你也算准备完全，可以帮我去办那件事了。只要事成，老夫答应你，可以亲自收你为徒。
老夫身为副堂主，不说权势滔天，在药谷也是有头有脸的，身为老夫的弟子，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训神色郑重的说道：“长老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就算长老不说这些，在下也会尽心竭力。”
莫长老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果然是个忠义之辈。当初知道你为报血仇，不顾自身安危，冲撞郡守，我就知道你重情重义。哈哈哈，今晚你收拾一下行礼，明天随我走一趟。”
“是。”
看着张训离开的背影，莫长老心里叹了口气。他要张训办的这件事最好是其心甘情愿，所以他才如此施恩，否则直接一剂毒药下去，管教张训乖乖听话。
但如此做，万一张训性情刚烈，宁死不屈，反倒坏事。自己谋划了五年，希望这次能成。
张训惊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张龙，不禁确认道。
刚看到张龙来找自己，张训可是担心了好一会，等到张龙说明来意，张训只能表示世事无常，变换太快。
张龙眼光复杂的打量着张训，他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张训有哪点不寻常之处。
张龙点了点头说道：“明天会有仆役带你去见莫长老，莫长老是药堂的副堂主之一，一手炼药术在药谷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好跟着学，你一辈子受用不尽。”
“谢谢张管事指点。”张训赶忙施礼表示感谢。
张龙再一次打量了张训一会，摇摇头离开了。
张训此时和张龙一样，他也在思量莫长老为什么要把自己收到身旁。百思不得其解，张训索性也不再废心思，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仍是丑时，莫长老就派来仆役带张训过去。张训昨晚没睡踏实，顶着一对黑眼圈跟在仆役后面。
张训来到莫长老院门口时，看到莫长老正在院内打着一套拳法，拳势刚猛，行动间带起阵阵疾风。张训不敢打扰，只好在门口站住，默默等着。
好一会，莫长老才收了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张训，示意他进来。
张训低眉顺眼的走到莫长老身边，拱手行礼，说道：“制药童子张训，拜见莫长老。”
“嗯。”莫长老谈谈的应了一声，走到院中黄花梨木桌旁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你青眼有加，提拔你到我身旁炼药是吧？”
张训一愣，没想到莫长老这么直接，但还是恭敬的回道：“确实让在下费解，还望长老赐教。”
莫长老接着说道：“你在双亲离世之后，就敢独自出门闯荡，可见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你还冲撞过郡守的车驾，应该是想让郡守帮你报仇是吧。小小年纪，倒是胆魄过人。”
张训心里一惊，知道莫长老详细的调查过自己。
莫长老自然也从张训的脸色变化中，猜到了张训心里所想。
“你不必害怕，我找你，自是有需要借助你的地方，当然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能放心。”
莫长老倒是显得光明磊落，直接点破张训心思。张训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况且人在屋檐下，张训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张训说道：“在下自问本事低微，不知道长老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出力。”
莫长老摇摇头说道：“你现在不必知道，要想帮到我，你还需要学一些东西。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张训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长老放心，长老可怜在下身世，稍微帮衬了在下，仅此而已。”
“哈哈哈，小小年纪，心思灵透，难得呀。”
说罢，莫长老就起身往正屋走去，抬手示意张训跟上。进了房间，莫长老领着张训来到一间静室，内里摆了两个蒲团，莫长老走到其中一个前坐了下来，示意张训在对面坐下。
“今天，我们就来上第一课，人体经络图。”
说罢，从身后架子上抽出来一个画轴，在张训面前展开，接着说道：“人体内有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组成。十二经络分别为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和足三阴经。
八脉分为督、任、冲、带、阴维、阳维、阴跷和阳跷，正奇相佐。经络沟通体内诸多窍穴，其中有三百六十个大穴，谓之大周天。今天我们先来学习手阳明大肠经。”
在莫长老细致的讲解中，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莫长老让张训吃了饭歇息了一会，然后领着张训来到院内。
只见莫长老在院内站定，双脚分开，股骨外旋，微微下蹲，含胸拔背，双手环抱胸前，虚灵顶劲。
“看好了，这是马步，你现在学着我的姿势站好。”
张训赶忙模仿起来，莫长老帮忙纠正动作，等张训站的标准了，莫长老在一旁说道：“马步可以让你的下盘稳如磐石，锻炼身体，磨炼意志。今天你站足一个时辰。”
说完就走到一旁，拿出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张训却心里暗暗叫苦，这马步他从没蹲过，别说一个时辰，现在他就感觉腿有点发酸，要是站足了时辰，双腿岂不是废了。
但张训动作稍稍变形，就有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准确的打在错误的部位，力道还不轻，一下一个淤青。
张训也只能默默忍受，尽量站的标准。他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如果最后莫长老认为他不堪造就，为了保守秘密，他会有什么现场。
虽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张训一点也不想亲身验证这件事。
抖大的汗珠将张训脚下的地面都浸湿了一层，双腿双手抖得厉害，为了坚持，张训把自己嘴唇咬的血淋淋的。就在张训意识模糊，看东西都重影的时候，莫长老开口了。
“行了，时辰到了。”
浑身骤然一松，张训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手脚抽搐。
莫长老看了一眼，挥手叫来仆役，将张训抬到了厢房。房内有一个大木桶，里面撞着青色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仆役将张训衣服脱掉，小心的放进木桶内。张训实在太累了，木桶内温热的液体让张训紧绷的肌肉很放松，不知不觉张训就睡着了。
张训是被饿醒的，醒后发现自己身穿干净的衣服躺在被窝里。张训坐起来迷糊了一会，意识才回归，赶紧穿好鞋下床，推开房门来到正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
“进来。”
听到莫长老的吩咐，张训开门进去，看到莫长老正在练书法。
此时，莫长老正好写完最后一笔，放好笔，看着张训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训拱手答道：“多谢长老药浴，在下已经恢复好了。”
“嗯。以后每天上午我教你人体经脉，下午扎马步，之后还要加上举水桶。要是受不来苦，趁早和我说。”
张训怎么敢说自己受不了，赶紧回道：“莫长老放心，在下能坚持得住。”
莫长老听到张训如此说，脸色稍微轻松了一下，伸手拿出一本书，扔了过去，说道：”这本书里记载了人体经脉的类别和功用，你每天晚上要好好研读。”
“是。”
“那就退下吧，仆役会把晚饭送到你房中。”
张训捧着书小心的退了出去。回到房中，张训翻开书本，但脑子里却在琢磨其他的事情。
‘这莫长老让我扎马步，应该是想强壮体魄。又教我经络图，难道他想教我练武。可是练武最耗功夫和银钱，等我有所成不得猴年马月去了，莫长老等得及嘛。’
一头雾水的张训实在是担心，这种身不由己的困境让他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就向别人掌中的蚂蚁，生死全看别人的心意。张训心里叹了口气，收拾心情，打起精神开始看书。
晚饭也是药膳，制药一个月的张训能分辨出来，都是一些强筋壮骨，调理化瘀的药材。这让张训更加不安，不知莫长老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就这样，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此时张训双手各拎着一个水桶，稳稳的扎着马步，身体一丝晃动都没有，可见马步功底不错。
莫长老微微点了点头，他对张训还是很满意的，两个月没有抱怨一声苦，学东西还很快，如今不仅经络图完全掌握，身体也健壮很多，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张训，三个时辰到了，可以了。”
闻言，张训收起架势，来到莫长老身前。莫长老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褪去了稚嫩，眼神坚毅了很多。莫长老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张训，两个月相处，老夫可有亏待你？”
张训心中一惊，知道莫长老准备让自己帮忙做事了，马上回道：“莫长老对在下恩重如山，无半分亏待。”
“好，如今你也算准备完全，可以帮我去办那件事了。只要事成，老夫答应你，可以亲自收你为徒。
老夫身为副堂主，不说权势滔天，在药谷也是有头有脸的，身为老夫的弟子，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训神色郑重的说道：“长老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就算长老不说这些，在下也会尽心竭力。”
莫长老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果然是个忠义之辈。当初知道你为报血仇，不顾自身安危，冲撞郡守，我就知道你重情重义。哈哈哈，今晚你收拾一下行礼，明天随我走一趟。”
“是。”
看着张训离开的背影，莫长老心里叹了口气。他要张训办的这件事最好是其心甘情愿，所以他才如此施恩，否则直接一剂毒药下去，管教张训乖乖听话。
但如此做，万一张训性情刚烈，宁死不屈，反倒坏事。自己谋划了五年，希望这次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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