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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暗涌四起

    宇文老太爷这个永安国公还是泰安帝亲封,从上一任户部王侍郎贪污被查,太康帝特例提拔宇文敬擎出任户部侍郎后,为了给二儿子让路,宇文老太爷主动上奏请求致仕,太康帝再三挽留后,最终为表示对宇文家、宇文老太爷对大齐王朝贡献的感激,下旨永安国公免一代降袭,因而宇文峥的父亲永安国公府世子在父亲百年后可继续承袭永安国公封号。

    这次事件宇文峥虽未直接插手,但,因与曹晖等人的关系京中人人皆知,且有出谋划策,因此,受到牵连。

    对于京城其他世家,宇文老太爷一直关注着,得知曹家的动静之后,久久不理族中之事的老太爷直接开祖祠,强势的将三服以外的族人分了出去。

    袁家因着这几年在后宫风头无两的袁昭仪、早早入朝的二皇子,并未有大动作,但也将帮着二皇子打理事情的一些人处理了,免得这次被人抓住把柄。

    魏家最是平静的,魏老太爷作为正一品殿阁大学士,为了三皇子,对族中之人的约束非常严格,虽非族长,但其在族中极有话语权,族长甚至对其言听计从。

    这次,对于几大世家的动作,太康帝最不满意的就是曹家,其次就是魏家,看着暗卫查探的消息轻嗤,自被立为太子,直至登基到现在,三十多年自己都忍过来、等过来了,现在更不能着急了,没事儿,慢慢来,总能等到熬死几个老狐狸的那一天!

    “曹家两个替罪羊走哪儿了?”

    “回陛下,已经到金陵了,还准备继续南下。”

    太康帝看着手里的谍报,“安排人手保护,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曹子仪、曹子俊大有用处,现在还不能死,即便是意外而亡,也不行!

    “让苦主告发,保护这几家人,并将消息散出去,务必让京城百官下午都知道曹家欺诈农户、低价买田之事。”太康帝出手将京城这摊浑水搅得更混,趁着这次,不能要世家的命,也要让其主动断臂求生。

    而这些断臂之举,势必危及其身后势力的稳定,内部分化才是最好的计谋!

    暗卫的行动开始之后,京城暗涌激荡,御史台、翰林院的官员看准时机、蓄势待发。

    林老太爷听完大儿子的话久久不语,最后一声长叹,“皇上是位仁君,终究是我们对不起娘娘,宇儿的事你多多上心,皇上这次不会深究,但也不会似以往般轻飘飘放下。”

    林灏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上朝的奏折,皇上是不准备见血,但刀锋必须锋利,这样才会有震慑力。

    第二日恰逢大朝会,德福照常喊出自己的口头禅:“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御史台的御史们纷纷出列启奏。

    继御史台之后,翰林掌院学士、侍讲学士、侍读学士等纷纷上书,参奏吏部左侍郎曹俨思作为族长管族不力,致使族人发生欺诈农户、胁迫里正、低价买田、鱼肉乡里等恶行;且其嫡二子曹太师嫡孙仗势欺人、残害同窗,致使无辜学子容颜受损、前程尽毁,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曹太师看着以往冲在前面的几个门生均似鹌鹑半点不动,垂眸出列替儿子辩护,先是承认儿子管族不力,未能及时发现心怀叵测之族人的恶行,有负皇恩;再者,曹家百年世家,家大业大,族人数不胜数,儿子虽是族长,也是吏部官员,处理族中事务难免有遗漏之处,且犯事之家已被除族,今后会引以为戒,严厉约束族人。

    听着这老狐狸的说辞,太康帝面无表情,中立和泥派、翰林清流派、亲皇忠君派皆暗骂一句“老狐狸!”

    御史们纷纷继续口诛笔伐,然后,御史台众人跟曹派官员吵起来了。

    得到上官指示一直未出声的御史中丞出列表奏,“皇上,曹侍郎既要代父管理族人,又要为朝劳心劳力,自古忠孝难两全,皇上何不成全曹大人的一片孝心!。“

    前一秒还在看戏的官员异口同声,“臣等复议。”

    曹派官员懵了,这······

    太康帝在曹太师开口之前笑言:“曹爱卿为我肱股之臣,可堪大用,朝堂能人辈出,曹家百年世家想必更是人才济济,曹公另选贤才打理族中事务即可,曹卿致仕,朕之损失噫!”

    皇上一锤定音,曹派官员还未松口气,翰林学士林灏林大人上奏追究曹侍郎四子戕害自己堂侄“林宇”一事,证据确凿,要求当朝审判。

    京城府尹出列,“禀皇上,此前交由下官联合禁卫军统领大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大人查办之事已经有了结果。”

    曹俨思脸色微变,但看父亲纹丝不动,低头未出声。

    “哦!结果如何?”太康帝老神在在。

    “回皇上,被抓之人乃是京郊小混混,审理之下交代了是曹晖小厮王文找其出手,毁坏林府当日两架马车车辕,并在下学途中出手惊云栖书院学子林宇所乘马车之马,物证为一枚印有曹家族徽之玉佩,凶手承认是王文所给,但因王文已被曹家处置,死无对证。”

    “呵,朕看你这京城府尹是做到头了,朕的禁卫军统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出手协理,你都查不明白,宣相关人等上殿对峙。”太康帝大怒。

    众朝臣跪下请罪,尤以府尹的声音为最。

    曹晖被禁卫军当堂带走,引得众同窗交头接耳。

    被禁卫军放在马背上一路东倒西歪疾驰进宫,曹晖冷汗蹭蹭,脑海里循环播放“完了、事情败露了”七个字儿。

    到大殿上看到最中央跪着的混混,跌倒在地,连行礼都吓忘了。

    太康帝也没在意,府尹当着众朝臣的面审问,“你可认识此人?”

    曹晖连连摇头,其实自己见过一面。

    刘琦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曹晖,你的小厮王文明明说过不会有事儿我才出手,现在休想将一切都赖我身上。”

    然后转身大喊:“皇上,这个玉佩乃两年前王文用来抵用酬银的,小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说好了事成之后给百两,但事成之后王文变卦,给了三十两连带这个玉佩,说是曹家象征,只有主子的心腹才有。”

    曹太师闭着眼快速的想着解决之法,不能再攀扯了,否则曝出的事情更多!

    府尹追问,“何事的酬银?”

    刘琦倒豆子般将事情经过说了。

    原来彼时在族学念书的曹晖看不过大自己五岁的庶出三哥时时得夫子夸赞,让小厮找人打断三哥的右手,当时就是小厮与刘琦的第一次合作,之后又先后陆陆续续合作过几次,均是曹晖因看不惯庶出兄弟、同族优秀后辈,或是坏人好事,或是诬陷偷盗。

    刘琦话毕,朝中大臣哗然,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长大后岂不肆意妄为!

    曹晖大汗淋漓,大喊“不是我,我不知道,都是王文那厮干得!”

    这话一出,曹太师闭了闭眼出列,“皇上,王文乃家孙小厮不错,但前些日子因着查出背主私自行事、仗主之势欺人,已被家法处置,而关于玉佩一事,臣可当堂澄清。”

    “爱卿请讲。”

    “印有曹家族徽印记的玉佩有三种,一种是族中嫡支子弟的贴身玉佩,族徽全印,是曹家子弟身份的象征;其次,曹家族人所带玉佩最常见,只有族徽外围之纹;再者余三,为管事心腹玉佩,只印半圈徽文。”

    说完环视同僚,然后撩袍跪下请罪,“微臣有罪,望皇上恕臣不察之罪!”曹俨思也跪下叩首。

    “臣作为家中族老,且大子为一族之长,未能明察秋毫及时发现族人不轨之行径,致使书院无辜学子受伤,臣有负皇恩,恳请皇上收回微臣太师之衔!”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太康帝抬手,“爱卿言重了,这玉佩之事······”

    曹俨思回话,“陛下,近日臣之族弟一家因着触犯族规被逐出本族,管家在收回印有族徽玉佩之时,发现少了三块,现族弟已出京,该玉佩是否被人捡去冒名行事而不可知,望陛下明察。”

    太康帝转问府尹“韦爱卿所查何如?”

    “臣等无能,未能查到该玉佩是否为曹子仪家中所遗之玉佩,但曹子仪、曹子俊之子曹禺曹晖确实与刘琦过往从密,且曹家欺诈农户、低价买田之事就是二人所为。”

    太康帝怒道:“哼!如此行事,岂止猖狂,派禁卫军将其捉拿归案,罚没家财,全家流放西北,三代后转为军户,守边赎罪!至于刘琦,同罚!”

    看着内侍将还要喊叫的刘琦拖下去,继续道:“至于曹公,虽无大过,但也有失察之则,暂黜其太师一职,望曹卿省过自身,继续为国效力。”

    说罢太康帝开玩笑般问道:“曹卿不会因此记恨于朕,上折解官吧?”

    “微臣惶恐!”

    “哈哈,有曹卿这般中流砥柱,朝之大幸,朕之大幸,这些琐事不甚要紧,众卿查证后酌情处理。”

    听着皇帝的暗示,德福着内侍将皇上早已整理好的诉状转交给各位大人,收到诉状的大人看着状纸,脸色一遍,跪下请罪。

    太康帝起身看着殿内跪着的众大臣,“各为爱卿忙于政务朕自是感激,可后宅家业、子弟教育也不能忽视。众位爱卿为国、为朝呕心沥血,朕铭感于心,朕私库出银万两,回敬众卿之劳苦。”

    众大臣齐齐行礼谢主隆恩。

    “礼、户两部联手,开设商户献银活动,以扩大书院学田,直接献地亦可。”太康帝说完即走。

    德福高喊“退朝”,立马跟上,太子也是跟着父皇的脚步去往处理朝政的书房。

    留下拿着状纸的大臣面面相觑,无状诉在身的官员连忙出宫,心内感叹今儿可是看了场大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