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林府，“林宇”的院子已经被全面封锁，小厮仆人不得随意靠近，林子凌请假几日都没见到堂弟，只听祖父说无性命之忧，但需静养，因此，独自跟着祖父读书，以免返回书院时落下功课。
萧卓钰以养伤之由，让小厨房天天做美食，为了掩饰厨房飘出的辛辣味，年近五十的刘院正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喜食辣”的传闻。
“刘爷爷，怎么样，味道正吧！”啃着香辣鸡翅的萧卓钰对着同桌的刘院正炫耀。
刘院正吃着香辣味的卤煮，额头上满是汗，吸溜着喝水，“好吃是好吃，容易上火！”
萧卓钰大白眼翻出了天际，害怕上火还吃这么多，“刘爷爷，你孙子多大了，干啥呢？”
刘院正放下筷子瞪着五皇子，“公子，您放过卑职的孙子吧，卑职孙子已经十八了。”
给刘院正夹了一筷子蒜香排骨，“放心吧，不祸害未来太医院的中流砥柱。”还没等刘院正提起的心放下，继续道：“我想了个好营生，绝对赚大钱。”
孜然这个称呼知道的人真不多，对香料、药理熟知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儿。但“安息茴香”知道的人就多了，外面好些卖牛羊肉熟食的铺子会在厨下用，即便官宦人家，更多的也是太康十一年秋猎尝过五皇子带的烤肉料之后，才知道能作为佐料使用。
“你看，现在好些人家不知道安息茴香的用处，烤肉铺子都很少有呢！”萧卓钰力争在饭桌上将合伙人拿下，“不干啥，就让太医院同僚、家里的人多多宣传安息茴香的作用，让更多的人知道能当调味料使用就行。”
看着刘院正不为所动，“现在小刘庄租地的事你也听说了，那么多地，我出面要几亩种孜然，不说京城的各家医馆能要多少，就当佐料卖，想想这得赚多少银钱呐！”
刘院正嘴角抽搐、胡子乱跳，这五殿下出宫读书了也没见转性啊，依然这么爱银钱！
“公子，你依然这么······”，刘院正一言难尽，“你父亲知道吗？”
萧卓钰将凳子往刘院正旁边拖了拖，俩人靠得更近了，“刘爷爷，给你分成。”
“本院正像差钱的人吗？”
萧卓钰退而求其次，“本来是想着咱们两家合伙做这个生意，刘爷爷您既然不差钱，那麻烦爷爷你帮我找几个太医院的药童，指导村民种安息茴香。”
刘院正放下筷子，“唉，下官人微言轻，做得不主。”
擦了嘴背着手出去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得上五殿下这贼船了。
萧卓钰无语，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再吃点吧，剩下浪费了，再说了，虽然买卖不成，咱俩依然是好朋友啊！”还妄想与刘院正成为忘年之交，将自己在皇宫的交际圈从御膳房扩大到太医院。
御膳房刘总管刘公公：殿下，您还记得奴才吗？还记得那些年咱俩在御膳房讨论做出的美食吗？
萧卓钰写了一封信，将自己想让太医院药童指导小刘庄人种孜然卖佐料的想法告诉父皇，征求父皇的同意。
太康帝看着送信的人，“回去记着，让你的小主子好好‘休养’，将朕的话带到。”
这个时候还想着往宫里送信，一点都不安生，看完信后气煞了，“告诉他，自己找刘院正商量，要种在自己庄子种。”
小刘庄的地，分出来几亩种辣椒都已经很紧张了，要不是为了让辣椒快速流传，就这几亩地都舍不得呢，哪还有地种孜然！
萧卓钰听着武师傅带回来的话，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庄子呢，自动忽视了父皇的警告，自己现在都不出院子，已经够安生了。
“武师傅，我这法子挺好啊，小刘庄的人不种孜然找谁啊？”
“公子，小刘庄的地主要是为了改进粮种，估计以后还要种少见的粮食，用来种孜然不太好。”武师傅看着小主子愁眉苦脸，提议道：“可找刘森家的人在庄子上帮忙，学会了之后让他们回去自己种或教自家亲戚种。”
萧卓钰豁然开朗，自己推广孜然不仅是为了让其成为一种常见佐料，更是让庄户人家种了卖钱增加收成，这样也行，连忙找刘院正商量专业人手的事儿。
翻看药典的刘院正看着五殿下吊着的左胳膊搭在桌上，一点都没有抱恙之人的自知，“公子，现下养身子最重要，再说现在也不是种植孜然的季节。”
萧卓钰跳下椅子，“那就这么定了，过完年开春后帮我找人啊！”
然后瘸着腿出了门，刘院正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书。
曹家，自“领林宇”惊马受伤、强势喊话之后，这段时日下学回府后，曹晖直接去自己父亲的书房写课业，这是曹俨思对儿子的惩罚。
看着儿子上学所闹之事越来越大，甚至出手惊马的人被活抓了，曹俨思才重视此事，着手让人处理了四儿子的小厮。
而这几日因着处理状告曹家之人的事情，曹俨思更是将庶出的老二派出去安抚苦主、处理赔偿等事情，对于四儿子，只得拘在书房。无他，因为族中有人告发四子诬陷族弟之事。
看着管家交上来的调查结果，曹俨思差点气吐血。在府中，四子打压庶出二哥、三哥，欺负五弟，这些自己都知道，碍于长子并未多责罚，但在族学诬陷族弟，甚至在外当众污蔑族弟手脚不干净，这简直是胡闹。
自己能胜任族长，族人多看得是父亲的面子，父亲虽为正一品三公中的太师，但为虚衔，从一品礼部尚书是实权，可到底不比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得用，且父亲年迈，已无再进一步的可能。
现在儿子闹出的丑事，已经影响了家族的名声，且族中已经有人出言“族中杂事繁多，自己又要去吏部当差，不适合担任族长一职”，附和之人渐多，现在的局面，已经影响了本家在族中的威望。
“跟在晖儿身后的那两个族人现如何了？”
钱管家很是称职，已经帮老爷想好的法子，“老爷，那两子蛊惑四公子，打着曹家的旗号背着公子干了不少欺辱同窗之事，且还有欺压庄户之事，现与曹家相关的诉状中，大部分跟其当家之人有关。”
曹俨思明白管家的想法，“现族中不受约束之人越来越多，趁此威慑一下也不是不可为。”
“被抓之人打探的如何？”
“老爷，禁卫军看管甚严，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曹俨思沉思之后下了决定，“以不教子弟、不守族规、带坏族人、借势欺人、败坏曹家名声的罪名，将两家逐出族，令其三日内离京。”说完顿了顿，补充道：“若有不服，告诉他们想想家中子孙后辈的前程。”
管家得令去办，两家人必须在明日离开，这朝堂上的事情，说变就变，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曹禺之父曹子仪与自己的亲弟弟曹子俊正商议此事，儿子与同窗的纠葛并不算大，且现在已无性命之危，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被揭发之事。
自家之事自家知，不趁着现在赶紧处理，后面恐会牵出更大之事。
“大哥，我们必须准备后路了，今日迁怒族长的声音越来越多，我们恐怕会被抛弃。”曹子俊想着自己儿子跟侄子干得事情，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可主家嫡出儿子曹晖干得那些事情，必须有人出面承担，自己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可恶，就是因为父亲早逝才被主家这样逼迫，明明当初父亲的官职在族中是最高的。”曹子仪恨恨道。
两人还未商量完，管家来报主家的管家在前厅等候，曹子仪交代管家：“告诉他，我二人出门查探消息去了。”
管家面露难色，“老爷，钱大管家说‘若老爷不在，自己就在前厅等老爷回来’。”
曹子仪、曹子俊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这是明晃晃的不将自己兄弟二人放在眼里。
“哼！”
到了大厅，曹子仪重新挂上笑颜，“钱大管家久未光临寒舍，今日来真可谓蓬荜生辉啊！”
钱管家面无一丝笑意，只管看着厅堂摆放的落地大摆件，没有五百两拿不下来。
跟随的小厮很有颜色的上前将问罪书拿出来，“两位老爷看看，可否属实？”
曹子仪、曹子俊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钱大管是来者不善，竟让小厮搭话。
好在自己管家会来事儿，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纸，呵，问罪书。
虽然很想辩驳，但上面所述均是事实，“族长意欲何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钱管事这才转身正视两人，“两位爷既然供认不讳，我家老爷、老太爷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示意小厮将除族文书递过去，“两位爷尽早收拾东西，明日就离开京城吧，这族中之人的行事想必两位爷比我更清楚，早早离去还能保住家产。”
钱管事无视脸色铁青的两人，直接带人出门，识相的话，就知道事已成定局，越早走越好，自古雪中送炭之人少，落井下石之人多。
曹子仪、曹子俊虽是不甘，但也无反抗之力，只得一边吩咐后宅主母收拾东西、遣散下人，一边安排京中产业处置之事。
曹子俊直接去书院为儿子与侄子办理退学手续，京城是呆不得了。
曹家有所行动的同时，其他世家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动静，看似平静的京城，实则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萧卓钰以养伤之由，让小厨房天天做美食，为了掩饰厨房飘出的辛辣味，年近五十的刘院正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喜食辣”的传闻。
“刘爷爷，怎么样，味道正吧！”啃着香辣鸡翅的萧卓钰对着同桌的刘院正炫耀。
刘院正吃着香辣味的卤煮，额头上满是汗，吸溜着喝水，“好吃是好吃，容易上火！”
萧卓钰大白眼翻出了天际，害怕上火还吃这么多，“刘爷爷，你孙子多大了，干啥呢？”
刘院正放下筷子瞪着五皇子，“公子，您放过卑职的孙子吧，卑职孙子已经十八了。”
给刘院正夹了一筷子蒜香排骨，“放心吧，不祸害未来太医院的中流砥柱。”还没等刘院正提起的心放下，继续道：“我想了个好营生，绝对赚大钱。”
孜然这个称呼知道的人真不多，对香料、药理熟知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儿。但“安息茴香”知道的人就多了，外面好些卖牛羊肉熟食的铺子会在厨下用，即便官宦人家，更多的也是太康十一年秋猎尝过五皇子带的烤肉料之后，才知道能作为佐料使用。
“你看，现在好些人家不知道安息茴香的用处，烤肉铺子都很少有呢！”萧卓钰力争在饭桌上将合伙人拿下，“不干啥，就让太医院同僚、家里的人多多宣传安息茴香的作用，让更多的人知道能当调味料使用就行。”
看着刘院正不为所动，“现在小刘庄租地的事你也听说了，那么多地，我出面要几亩种孜然，不说京城的各家医馆能要多少，就当佐料卖，想想这得赚多少银钱呐！”
刘院正嘴角抽搐、胡子乱跳，这五殿下出宫读书了也没见转性啊，依然这么爱银钱！
“公子，你依然这么······”，刘院正一言难尽，“你父亲知道吗？”
萧卓钰将凳子往刘院正旁边拖了拖，俩人靠得更近了，“刘爷爷，给你分成。”
“本院正像差钱的人吗？”
萧卓钰退而求其次，“本来是想着咱们两家合伙做这个生意，刘爷爷您既然不差钱，那麻烦爷爷你帮我找几个太医院的药童，指导村民种安息茴香。”
刘院正放下筷子，“唉，下官人微言轻，做得不主。”
擦了嘴背着手出去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得上五殿下这贼船了。
萧卓钰无语，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再吃点吧，剩下浪费了，再说了，虽然买卖不成，咱俩依然是好朋友啊！”还妄想与刘院正成为忘年之交，将自己在皇宫的交际圈从御膳房扩大到太医院。
御膳房刘总管刘公公：殿下，您还记得奴才吗？还记得那些年咱俩在御膳房讨论做出的美食吗？
萧卓钰写了一封信，将自己想让太医院药童指导小刘庄人种孜然卖佐料的想法告诉父皇，征求父皇的同意。
太康帝看着送信的人，“回去记着，让你的小主子好好‘休养’，将朕的话带到。”
这个时候还想着往宫里送信，一点都不安生，看完信后气煞了，“告诉他，自己找刘院正商量，要种在自己庄子种。”
小刘庄的地，分出来几亩种辣椒都已经很紧张了，要不是为了让辣椒快速流传，就这几亩地都舍不得呢，哪还有地种孜然！
萧卓钰听着武师傅带回来的话，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庄子呢，自动忽视了父皇的警告，自己现在都不出院子，已经够安生了。
“武师傅，我这法子挺好啊，小刘庄的人不种孜然找谁啊？”
“公子，小刘庄的地主要是为了改进粮种，估计以后还要种少见的粮食，用来种孜然不太好。”武师傅看着小主子愁眉苦脸，提议道：“可找刘森家的人在庄子上帮忙，学会了之后让他们回去自己种或教自家亲戚种。”
萧卓钰豁然开朗，自己推广孜然不仅是为了让其成为一种常见佐料，更是让庄户人家种了卖钱增加收成，这样也行，连忙找刘院正商量专业人手的事儿。
翻看药典的刘院正看着五殿下吊着的左胳膊搭在桌上，一点都没有抱恙之人的自知，“公子，现下养身子最重要，再说现在也不是种植孜然的季节。”
萧卓钰跳下椅子，“那就这么定了，过完年开春后帮我找人啊！”
然后瘸着腿出了门，刘院正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书。
曹家，自“领林宇”惊马受伤、强势喊话之后，这段时日下学回府后，曹晖直接去自己父亲的书房写课业，这是曹俨思对儿子的惩罚。
看着儿子上学所闹之事越来越大，甚至出手惊马的人被活抓了，曹俨思才重视此事，着手让人处理了四儿子的小厮。
而这几日因着处理状告曹家之人的事情，曹俨思更是将庶出的老二派出去安抚苦主、处理赔偿等事情，对于四儿子，只得拘在书房。无他，因为族中有人告发四子诬陷族弟之事。
看着管家交上来的调查结果，曹俨思差点气吐血。在府中，四子打压庶出二哥、三哥，欺负五弟，这些自己都知道，碍于长子并未多责罚，但在族学诬陷族弟，甚至在外当众污蔑族弟手脚不干净，这简直是胡闹。
自己能胜任族长，族人多看得是父亲的面子，父亲虽为正一品三公中的太师，但为虚衔，从一品礼部尚书是实权，可到底不比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得用，且父亲年迈，已无再进一步的可能。
现在儿子闹出的丑事，已经影响了家族的名声，且族中已经有人出言“族中杂事繁多，自己又要去吏部当差，不适合担任族长一职”，附和之人渐多，现在的局面，已经影响了本家在族中的威望。
“跟在晖儿身后的那两个族人现如何了？”
钱管家很是称职，已经帮老爷想好的法子，“老爷，那两子蛊惑四公子，打着曹家的旗号背着公子干了不少欺辱同窗之事，且还有欺压庄户之事，现与曹家相关的诉状中，大部分跟其当家之人有关。”
曹俨思明白管家的想法，“现族中不受约束之人越来越多，趁此威慑一下也不是不可为。”
“被抓之人打探的如何？”
“老爷，禁卫军看管甚严，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曹俨思沉思之后下了决定，“以不教子弟、不守族规、带坏族人、借势欺人、败坏曹家名声的罪名，将两家逐出族，令其三日内离京。”说完顿了顿，补充道：“若有不服，告诉他们想想家中子孙后辈的前程。”
管家得令去办，两家人必须在明日离开，这朝堂上的事情，说变就变，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曹禺之父曹子仪与自己的亲弟弟曹子俊正商议此事，儿子与同窗的纠葛并不算大，且现在已无性命之危，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被揭发之事。
自家之事自家知，不趁着现在赶紧处理，后面恐会牵出更大之事。
“大哥，我们必须准备后路了，今日迁怒族长的声音越来越多，我们恐怕会被抛弃。”曹子俊想着自己儿子跟侄子干得事情，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可主家嫡出儿子曹晖干得那些事情，必须有人出面承担，自己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可恶，就是因为父亲早逝才被主家这样逼迫，明明当初父亲的官职在族中是最高的。”曹子仪恨恨道。
两人还未商量完，管家来报主家的管家在前厅等候，曹子仪交代管家：“告诉他，我二人出门查探消息去了。”
管家面露难色，“老爷，钱大管家说‘若老爷不在，自己就在前厅等老爷回来’。”
曹子仪、曹子俊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这是明晃晃的不将自己兄弟二人放在眼里。
“哼！”
到了大厅，曹子仪重新挂上笑颜，“钱大管家久未光临寒舍，今日来真可谓蓬荜生辉啊！”
钱管家面无一丝笑意，只管看着厅堂摆放的落地大摆件，没有五百两拿不下来。
跟随的小厮很有颜色的上前将问罪书拿出来，“两位老爷看看，可否属实？”
曹子仪、曹子俊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钱大管是来者不善，竟让小厮搭话。
好在自己管家会来事儿，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纸，呵，问罪书。
虽然很想辩驳，但上面所述均是事实，“族长意欲何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钱管事这才转身正视两人，“两位爷既然供认不讳，我家老爷、老太爷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示意小厮将除族文书递过去，“两位爷尽早收拾东西，明日就离开京城吧，这族中之人的行事想必两位爷比我更清楚，早早离去还能保住家产。”
钱管事无视脸色铁青的两人，直接带人出门，识相的话，就知道事已成定局，越早走越好，自古雪中送炭之人少，落井下石之人多。
曹子仪、曹子俊虽是不甘，但也无反抗之力，只得一边吩咐后宅主母收拾东西、遣散下人，一边安排京中产业处置之事。
曹子俊直接去书院为儿子与侄子办理退学手续，京城是呆不得了。
曹家有所行动的同时，其他世家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动静，看似平静的京城，实则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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