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马旦
“砰砰”，李秦淮敲响了隔壁武老头的门。
但敲了五分钟，仍没人应，李秦淮果断地回家将李瑾儿背到背上，找了根粗麻绳捆在腰间，顺手又从厨房中拿起菜刀，别在腰间，向大青山走去。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还是在任务世界中，他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想要在内心深处生出点怜悯之心实在困难，但或许是顶替了这个世界原本李秦淮的身份，他对后背的小丫头多出了一分关心。
然而还未走上大青山，他就看到了一队五人的黑袍人，他们的脸上覆着京剧中的脸谱，守在路中央，除却一名的面具是刀马旦，其余四人皆为武生面具。
在五人身后，李秦淮瞧见武老头箕坐在地上，山上缠绕着一圈拇指粗的红线，更奇的是红线上满满当当坠着铜钱，倒像是抓野山参一般。
路旁树立的火把极为亮堂，武老头在灯火的照耀下，脸上的褶子更深，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看见李秦淮和他背后的李瑾儿，就来得及喊一声“快走”，就被刀马旦一脚踹翻在地。
“看好他。”刀马旦向其余四人吩咐道，这才将目光转向李秦淮，问道：“你这半大小子也是村子里的人？”
“你们是谁？”
“你认识李六丁么？”
李秦淮皱眉，李六丁听着古怪却有种熟悉感，愣了下，他才恍然，这是先生的姓名，眼前这群coser是找先生的？
“你们找先生？先生已经进山了。”
“呵，”刀马旦从背后的刀鞘中抽出明晃晃的朴刀，刷的一声，刀锋砍下武老头一缕头发，道：“这老头不愿意帮我们找出李六丁，你呢？”
李秦淮从背上解下李瑾儿，轻靠在路边的树干上，细心地将她脑袋摆正，嘀咕一句“小丫头真是麻烦”，便扭头，嘴角微微翘起，冲刀马旦比了个中指，问道：“我若是不愿呢？”
“那好办，就让整个李家村陪葬，想来舵主也不会觉得寂寞。”
舵主？李秦淮一瞬间想到了先生家地窖里那个不成人样的囚徒，他就是刀马旦口中的舵主吗？
他抽出别在腰间的菜刀，还凑合，八极拳是有兵器招式的，李秦淮最擅长的便是大六合刀，虽然此刀从形意门的六合拳演化而来，但融入八极拳的发力技巧，刀势如虹。
话不多说，李秦淮一路冲出，手中的菜刀比刀马旦的朴刀短上七十公分，在刀马旦大刀劈下之际，他身子一矮，肩膀一晃，左手撑地，强行改变方向，身子一侧，菜刀砍在朴刀的刀身上，火花闪烁，顺着刀身一路向前，直取刀马旦的中门。
刀马旦使出一招鹞子翻身，迅速拉开距离，李秦淮脚下拧入泥中，菜刀脱手而出，直刺其面门。
“力气挺大！”刀马旦脚下刚站稳，朴刀竖在面前。
而李秦淮早已运转腰腹之力，身如龟背，冲撞而去，正是一式熊蹲。
刀马旦还未来得及变招，李秦淮已至身前，八极拳与咏春一样，俱有贴身短打的优势。
一声闷哼，刀马旦只来得及用用手横在身前抵挡李秦淮的撞击，但在他想要倒飞脱离时，李秦淮却右脚迈开两步，二字马，腰一沉，一手抓住刀马旦的右手腕。
登山探马锥！
左手狠击向其下颌，刀马旦只得甩出刀，用左手掌格挡，见一击不成，李秦淮按压在腹部的右手探地，撑起整个人，一脚踹在刀马旦的胸膛上，顺势左手按在地上，气劲迸发，身子拔高，用的是剪刀脚，锁住刀马旦的脖颈，用力一拧。
脚下力道虽重，但却没听到脖颈碎裂的声响，李秦淮立刻松开脚，右脚在刀马旦脸上狠狠踹下，借着反作用力在空中翻滚两圈，稳稳落到一丈外。
“漂亮！”
刀马旦的面具被李秦淮最后一脚踹碎，露出面具下爬满黑色纹路的中年汉子脸庞。
他轻轻拂掉站在脸上的面具碎片，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问道：“小子，愿不愿意如我座下？”
“座下的吹箫童子？”在这紧张的关头，李秦淮无来由想起网络上的陈年老梗，招招手道：“再来！”
“小子，你打不赢的，我有黑天尊护体，拳脚刀枪都伤不得我。”
黑天尊？这又是什么玩意？难不成就是大青山内的秘密？李秦淮的胸膛鼓动，被先生炮锤轰下的内伤在一番运动后有发作的趋势，先生到底是谁？如果不是他恶疾缠身，想来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刚才的剪刀脚没有扭断刀马旦的脖子让李秦淮心中微惊，但是八极拳不重腿功，他自信刚猛爆裂的八极拳足够将刀马旦捶得稀巴烂，哪怕他有刀枪不入的身体。
人的皮肉功夫经过药水浸泡和数十年的捶打，再加上特殊的运气法门，的确可以坚若金石，但内脏却无法锤炼，八极拳没有暗劲，但明着的爆裂刚劲同样可以造成内伤。
念头闪过，李秦淮再次猛跺一脚，冲刺而出。
不是劈挂掌，而是劈山掌，犹如猛龙坠江，只不过他不讲究招式，而是腰腹合力将气劲全部凝聚在双掌之上。
一掌接着一掌攻向刀马旦，只听得“砰砰”的声音在场间不绝于耳，不似肉身相撞，倒像是金戈轰鸣。
掌风将路旁的火把吹得晃动，李秦淮将八极拳的戳、崩、撼发挥道极致，打得刀马旦连连后退，胸前硬生生挨了三掌。
他面上的黑色纹路愈加粗壮，李秦淮每一掌仿佛都打到石头上，忽然，刀马旦脚下脚下绊到一块石头，仅仅是身体微微的左晃，就被李秦淮抓住机会，用崩开裹迸之法强行破开对方中门，贴身爆发，三盘连击，一连使出撑锤、探马掌、和大劈挂掌，如疾风暴雨的连击之后，李秦淮向后一跃。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头顶水汽蒸腾，大口地喘着粗气道：“你死了。”
“没想到李家村还有这样的高手，年轻人，我还是那句话，”刀马旦扯掉胸前被拍碎的黑布条，道：“如果你愿意……”
“噗嗤——”刀马旦的话没说完，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满是碎裂的内脏，脸上的黑色纹路迅速褪去，身子软塌塌倒了下去。
刀马旦，卒。
但敲了五分钟，仍没人应，李秦淮果断地回家将李瑾儿背到背上，找了根粗麻绳捆在腰间，顺手又从厨房中拿起菜刀，别在腰间，向大青山走去。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还是在任务世界中，他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想要在内心深处生出点怜悯之心实在困难，但或许是顶替了这个世界原本李秦淮的身份，他对后背的小丫头多出了一分关心。
然而还未走上大青山，他就看到了一队五人的黑袍人，他们的脸上覆着京剧中的脸谱，守在路中央，除却一名的面具是刀马旦，其余四人皆为武生面具。
在五人身后，李秦淮瞧见武老头箕坐在地上，山上缠绕着一圈拇指粗的红线，更奇的是红线上满满当当坠着铜钱，倒像是抓野山参一般。
路旁树立的火把极为亮堂，武老头在灯火的照耀下，脸上的褶子更深，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看见李秦淮和他背后的李瑾儿，就来得及喊一声“快走”，就被刀马旦一脚踹翻在地。
“看好他。”刀马旦向其余四人吩咐道，这才将目光转向李秦淮，问道：“你这半大小子也是村子里的人？”
“你们是谁？”
“你认识李六丁么？”
李秦淮皱眉，李六丁听着古怪却有种熟悉感，愣了下，他才恍然，这是先生的姓名，眼前这群coser是找先生的？
“你们找先生？先生已经进山了。”
“呵，”刀马旦从背后的刀鞘中抽出明晃晃的朴刀，刷的一声，刀锋砍下武老头一缕头发，道：“这老头不愿意帮我们找出李六丁，你呢？”
李秦淮从背上解下李瑾儿，轻靠在路边的树干上，细心地将她脑袋摆正，嘀咕一句“小丫头真是麻烦”，便扭头，嘴角微微翘起，冲刀马旦比了个中指，问道：“我若是不愿呢？”
“那好办，就让整个李家村陪葬，想来舵主也不会觉得寂寞。”
舵主？李秦淮一瞬间想到了先生家地窖里那个不成人样的囚徒，他就是刀马旦口中的舵主吗？
他抽出别在腰间的菜刀，还凑合，八极拳是有兵器招式的，李秦淮最擅长的便是大六合刀，虽然此刀从形意门的六合拳演化而来，但融入八极拳的发力技巧，刀势如虹。
话不多说，李秦淮一路冲出，手中的菜刀比刀马旦的朴刀短上七十公分，在刀马旦大刀劈下之际，他身子一矮，肩膀一晃，左手撑地，强行改变方向，身子一侧，菜刀砍在朴刀的刀身上，火花闪烁，顺着刀身一路向前，直取刀马旦的中门。
刀马旦使出一招鹞子翻身，迅速拉开距离，李秦淮脚下拧入泥中，菜刀脱手而出，直刺其面门。
“力气挺大！”刀马旦脚下刚站稳，朴刀竖在面前。
而李秦淮早已运转腰腹之力，身如龟背，冲撞而去，正是一式熊蹲。
刀马旦还未来得及变招，李秦淮已至身前，八极拳与咏春一样，俱有贴身短打的优势。
一声闷哼，刀马旦只来得及用用手横在身前抵挡李秦淮的撞击，但在他想要倒飞脱离时，李秦淮却右脚迈开两步，二字马，腰一沉，一手抓住刀马旦的右手腕。
登山探马锥！
左手狠击向其下颌，刀马旦只得甩出刀，用左手掌格挡，见一击不成，李秦淮按压在腹部的右手探地，撑起整个人，一脚踹在刀马旦的胸膛上，顺势左手按在地上，气劲迸发，身子拔高，用的是剪刀脚，锁住刀马旦的脖颈，用力一拧。
脚下力道虽重，但却没听到脖颈碎裂的声响，李秦淮立刻松开脚，右脚在刀马旦脸上狠狠踹下，借着反作用力在空中翻滚两圈，稳稳落到一丈外。
“漂亮！”
刀马旦的面具被李秦淮最后一脚踹碎，露出面具下爬满黑色纹路的中年汉子脸庞。
他轻轻拂掉站在脸上的面具碎片，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问道：“小子，愿不愿意如我座下？”
“座下的吹箫童子？”在这紧张的关头，李秦淮无来由想起网络上的陈年老梗，招招手道：“再来！”
“小子，你打不赢的，我有黑天尊护体，拳脚刀枪都伤不得我。”
黑天尊？这又是什么玩意？难不成就是大青山内的秘密？李秦淮的胸膛鼓动，被先生炮锤轰下的内伤在一番运动后有发作的趋势，先生到底是谁？如果不是他恶疾缠身，想来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刚才的剪刀脚没有扭断刀马旦的脖子让李秦淮心中微惊，但是八极拳不重腿功，他自信刚猛爆裂的八极拳足够将刀马旦捶得稀巴烂，哪怕他有刀枪不入的身体。
人的皮肉功夫经过药水浸泡和数十年的捶打，再加上特殊的运气法门，的确可以坚若金石，但内脏却无法锤炼，八极拳没有暗劲，但明着的爆裂刚劲同样可以造成内伤。
念头闪过，李秦淮再次猛跺一脚，冲刺而出。
不是劈挂掌，而是劈山掌，犹如猛龙坠江，只不过他不讲究招式，而是腰腹合力将气劲全部凝聚在双掌之上。
一掌接着一掌攻向刀马旦，只听得“砰砰”的声音在场间不绝于耳，不似肉身相撞，倒像是金戈轰鸣。
掌风将路旁的火把吹得晃动，李秦淮将八极拳的戳、崩、撼发挥道极致，打得刀马旦连连后退，胸前硬生生挨了三掌。
他面上的黑色纹路愈加粗壮，李秦淮每一掌仿佛都打到石头上，忽然，刀马旦脚下脚下绊到一块石头，仅仅是身体微微的左晃，就被李秦淮抓住机会，用崩开裹迸之法强行破开对方中门，贴身爆发，三盘连击，一连使出撑锤、探马掌、和大劈挂掌，如疾风暴雨的连击之后，李秦淮向后一跃。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头顶水汽蒸腾，大口地喘着粗气道：“你死了。”
“没想到李家村还有这样的高手，年轻人，我还是那句话，”刀马旦扯掉胸前被拍碎的黑布条，道：“如果你愿意……”
“噗嗤——”刀马旦的话没说完，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满是碎裂的内脏，脸上的黑色纹路迅速褪去，身子软塌塌倒了下去。
刀马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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