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危险时速
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华春这一手“洗尽铅华”，在另一个人的电脑上，被循环播放了无数次。
画面是以“眼镜”男的主观视角拍摄的，是那副“眼镜”框上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看着放慢十倍速度的凌空飞射，看着漂浮的碎玻璃的攻击力，伊藤次元再也坐不住了。
“我要得到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它！”
耳边的蓝牙耳机一闪一闪，传来另一人阴邪的声音：
“可以！不过得加钱！”
伊藤次元大拇指刮着眉毛，有点不高兴的笑道：
“还加钱？要这么多，不怕撑死你？”
电话那头说道：
“哈哈哈，谁还嫌钱多啊？一分钱一分货。这次要捕获的可不是一般猎物，况且，您想要的拿东西，您就不怕其他人眼馋啊？”
伊藤次元站起身，双拳紧握撑着桌面：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挣了很多的钱却没命花！钱可以加，我劝你不要对那东西打歪主意！小心把命搭上！”
“哈哈哈！阁下是懂我的，我汪卿只爱钱！除了钱，其他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要钱给够，我什么都能卖给你！”
“汪卿，钱我管够！希望你能事情办好！”
“放心！您是东家，一切都听您安排！”
这话听得伊藤次元很舒服，他慢慢坐在老板椅上，眯起双眼，再次点开视频观看，盯着华春的双手眼睛也不眨。
…………
凡人堂里，华春松了气口，暴躁的情绪慢慢平稳，一身腱子肉也慢慢松弛，身体恢复了常态。
华春光着膀子上楼换衣服时，华来拍醒了小和尚，小和尚再次变成了丈二和尚。
假扮官家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个傻大个子装狗。
见华来叫醒了万世荣和李默然，两人“哎吆哎吆”的从地上站起身，小和尚不解的问：
“人呢？发生了什么？我大师兄怎么样了？我怎么晕倒了？”
小和尚不停地问着，却没人回答他。小和尚急眼了，快步冲到大和尚身边，扶起昏迷的大师兄，一脸着急的问：
“我师兄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华来俯身搀起华春，对着小和尚说道：
“你师兄没事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我们先离开！”
李默然不解的问：
“离开？去哪？官家来了，怎么交代啊？”
华来指着闯进大堂的货车，问李默然：
“这车是你开的么？”
李默然傻愣愣摇摇头。
华来又指着大和尚，接着问：
“人是你打的么？”
李默然依然摇摇头。
华来生气的问道：
“那你跟谁交代？交代什么？现在应该是官家来了，追查逃犯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交代什么啊？”
李默然恍然大悟：
“对啊！我们交代什么啊？”
华春一脸疲态的从楼上下来，说道：
“默然！”
“大师伯，您这是怎么了，刚才受伤了？”
华春摆摆手说：
“你留下来，等着官家来调查。接下来的事你仔细听好了！”
华春调整一下呼吸，严肃的说道：
“我和你小师弟要去办点事，可能需要一两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凡人堂就交给你了。楼上我的房间桌子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些存款，把大堂门口重新装修一下，平常的药材采办和开支，也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李默然有些惊讶的看着华春，鼻子一酸，竟然哭出声来。
“师伯，您别吓唬我！您这是要干嘛啊？”
“打住！”
华春大喝一声，吓得李默然赶紧收声。
“又不是生离死别，也没赶你出医馆，让你当家，撑起家业，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可是……”
“可是什么？你若胆小怕事，干脆就把凡人堂关了，等我们爷俩回来再继续开张营业！”
华春说完，和华来转身就走。李默然赶紧追上去，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伯放心，我一定将凡人堂照顾好！”
华春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李默然说：
“平常还得多看看医书，看过了的，也反过头来重新再看看！只有精益求精，才能……唉！别让凡人堂在你手里干倒闭了！”
万世荣凑上前来说：
“今天这事儿，应该是冲我来的。牵连了华神医和我兄弟。虽然我不知道华神医和我兄弟要去做什么，您放心！我会常来看着的。有我在，凡人堂倒不了！”
华春瞥了一眼万世荣，没有接他话茬，而是继续跟李默然交代：
“记住：没事别惹，遇事别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是馆长，遇到事，躲着可不是办法！要试着去解决！”
李默然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华春又再三嘱托一番，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时，小和尚托起大和尚在华来的帮助下，和华春、万世荣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和尚驾驶着他的V9，载着华春、华来、万世荣，还有昏迷的大和尚，停在一十字路口。
红灯变绿，小和尚刚刚起步，路口左右两边本应停止的车辆，突然被顶了出来，从车队后面冲出来一辆推土车。
一辆重型推土车马达轰鸣，铲斗推开前方的车辆，径直冲向已经驶到路口中央的V9，。
小和尚眼疾脚快，刚发现危险，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然提速冲出去，被推土车蹭掉了车尾保险杠。
车身被撞歪，轮胎摩擦着路面“支支”作响，好在小和尚车技过硬，来回打了两圈方向盘，车头摆正，迅速脱离了十字路口。
刚脱离危险，华来扭头看向车后，又有两辆黑色越野车提速追了上来。
两辆越野车分开来，在靠近时，一左一右夹着V9超越上来，与V9并驾齐驱。
车上的人都抓紧了扶手，华来护住了大和尚的头。两越野的前轮一拐，车头突夹击撞向V9。
小和尚猛抬手刹，V9后轮冒着浓烟急停，两越野车没有撞到V9，在V9前半个车身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两车的引擎盖冒起黑烟。小和尚并没停留，放手刹，脚给油，轰鸣声中，V9撞开冒烟的越野窜了出去。
路两旁的车辆纷纷停了下来，车上人都慌忙下车躲在路边，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录视频。
V9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小和尚从后视镜里发现，身后两团火光中冒着两股浓浓黑烟。
见车上谁都没有说话，万世荣一脸歉意的说：
“对不住各位！都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大家！”
华春、华来对望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小和尚一边开车，一边恼恨的说道：
“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了！万董，您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是商业竞争对手，都是RB人！”
万世荣断定的继续说：
“三年前的一场飞机失事，伊藤次元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不幸遇难，他们把责任推在我们集团身上！简直是无中生有，故意找茬！”
华来心中一惊，忙问：
“你是说三年前的美航失事？”
“对！”
华来刚想再问什么，却看到华春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华来有些着急，可依然忍住没有再问。
万世荣有些感叹的说道：
“兄弟，其实我昨天也才知道，你父亲好像也是在那架飞机上……”
华来刚要张口，却听到华春说道：
“真是悲剧性的巧合啊！”
“谁说不是呢！”
万世荣听到华春伯侄俩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坦然，索性将他所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
“三年前，春熙次元集团和我们万世荣昌集团竞标一个大项目。这是一个牵扯商业垄断性的大项目，你们可能不太明白。简单的说就是，谁拿下这个项目，本市的城建、房地产及水利工程基本就被包揽了，其他集团公司在本市会被踢出局。”
见大家没有疑问，万世荣接着说：
“可就在竞标前一天，伊藤次元来本市坐的航班，在飞到公海区域无故失踪，所有乘客全部下落不明。
这在整个国际都掀起一场很大的波澜，国际警察把美航查了个底朝天，翻出几宗贪污受贿的小案，其他一无所获！
不知道为什么春熙次元集团开始揪住我们集团不放，找尽一切伎俩栽赃陷害我们。
可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去法院都立不了案。
两年前，他们安插商业间谍、挖坑埋雷，设局砸锅，甚至在我们项目工程上设卡，真是机关算尽、百般阻挠！
伊藤次元有个弟弟，叫伊藤成康。据说他，跟他那寡妇嫂嫂欧阳春熙狼狈为奸，恬不知耻的成了一对苦命鸳鸯，一丘之貉！一个要为丈夫报仇，一个要为哥哥报仇！
一直对我们死缠烂打，以前还好，都是来文的，现在是蹬鼻子上脸，开始要人命了。
先是给我大哥下蛊，今儿又是车撞、又是杀手、还玩儿车祸，连推土机都用上了！
简直无法无天！……”
……
万世荣这一个小时内，几次死里逃生，让他万般憋屈。堵在心里的压抑，一股脑儿全抖露出来，听在华来耳朵里，却是掀起层层波澜。
他父亲的失踪，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他的母亲真的与伊藤次元的弟弟媾合了么？
可华春一直盯着他，不允他往细节追问，他又想起爷爷临行前嘱托他的话：
“想知道真相，你的能力还不足！”
画面是以“眼镜”男的主观视角拍摄的，是那副“眼镜”框上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看着放慢十倍速度的凌空飞射，看着漂浮的碎玻璃的攻击力，伊藤次元再也坐不住了。
“我要得到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它！”
耳边的蓝牙耳机一闪一闪，传来另一人阴邪的声音：
“可以！不过得加钱！”
伊藤次元大拇指刮着眉毛，有点不高兴的笑道：
“还加钱？要这么多，不怕撑死你？”
电话那头说道：
“哈哈哈，谁还嫌钱多啊？一分钱一分货。这次要捕获的可不是一般猎物，况且，您想要的拿东西，您就不怕其他人眼馋啊？”
伊藤次元站起身，双拳紧握撑着桌面：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挣了很多的钱却没命花！钱可以加，我劝你不要对那东西打歪主意！小心把命搭上！”
“哈哈哈！阁下是懂我的，我汪卿只爱钱！除了钱，其他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要钱给够，我什么都能卖给你！”
“汪卿，钱我管够！希望你能事情办好！”
“放心！您是东家，一切都听您安排！”
这话听得伊藤次元很舒服，他慢慢坐在老板椅上，眯起双眼，再次点开视频观看，盯着华春的双手眼睛也不眨。
…………
凡人堂里，华春松了气口，暴躁的情绪慢慢平稳，一身腱子肉也慢慢松弛，身体恢复了常态。
华春光着膀子上楼换衣服时，华来拍醒了小和尚，小和尚再次变成了丈二和尚。
假扮官家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个傻大个子装狗。
见华来叫醒了万世荣和李默然，两人“哎吆哎吆”的从地上站起身，小和尚不解的问：
“人呢？发生了什么？我大师兄怎么样了？我怎么晕倒了？”
小和尚不停地问着，却没人回答他。小和尚急眼了，快步冲到大和尚身边，扶起昏迷的大师兄，一脸着急的问：
“我师兄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华来俯身搀起华春，对着小和尚说道：
“你师兄没事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我们先离开！”
李默然不解的问：
“离开？去哪？官家来了，怎么交代啊？”
华来指着闯进大堂的货车，问李默然：
“这车是你开的么？”
李默然傻愣愣摇摇头。
华来又指着大和尚，接着问：
“人是你打的么？”
李默然依然摇摇头。
华来生气的问道：
“那你跟谁交代？交代什么？现在应该是官家来了，追查逃犯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交代什么啊？”
李默然恍然大悟：
“对啊！我们交代什么啊？”
华春一脸疲态的从楼上下来，说道：
“默然！”
“大师伯，您这是怎么了，刚才受伤了？”
华春摆摆手说：
“你留下来，等着官家来调查。接下来的事你仔细听好了！”
华春调整一下呼吸，严肃的说道：
“我和你小师弟要去办点事，可能需要一两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凡人堂就交给你了。楼上我的房间桌子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些存款，把大堂门口重新装修一下，平常的药材采办和开支，也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李默然有些惊讶的看着华春，鼻子一酸，竟然哭出声来。
“师伯，您别吓唬我！您这是要干嘛啊？”
“打住！”
华春大喝一声，吓得李默然赶紧收声。
“又不是生离死别，也没赶你出医馆，让你当家，撑起家业，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可是……”
“可是什么？你若胆小怕事，干脆就把凡人堂关了，等我们爷俩回来再继续开张营业！”
华春说完，和华来转身就走。李默然赶紧追上去，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伯放心，我一定将凡人堂照顾好！”
华春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李默然说：
“平常还得多看看医书，看过了的，也反过头来重新再看看！只有精益求精，才能……唉！别让凡人堂在你手里干倒闭了！”
万世荣凑上前来说：
“今天这事儿，应该是冲我来的。牵连了华神医和我兄弟。虽然我不知道华神医和我兄弟要去做什么，您放心！我会常来看着的。有我在，凡人堂倒不了！”
华春瞥了一眼万世荣，没有接他话茬，而是继续跟李默然交代：
“记住：没事别惹，遇事别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是馆长，遇到事，躲着可不是办法！要试着去解决！”
李默然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华春又再三嘱托一番，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时，小和尚托起大和尚在华来的帮助下，和华春、万世荣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和尚驾驶着他的V9，载着华春、华来、万世荣，还有昏迷的大和尚，停在一十字路口。
红灯变绿，小和尚刚刚起步，路口左右两边本应停止的车辆，突然被顶了出来，从车队后面冲出来一辆推土车。
一辆重型推土车马达轰鸣，铲斗推开前方的车辆，径直冲向已经驶到路口中央的V9，。
小和尚眼疾脚快，刚发现危险，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然提速冲出去，被推土车蹭掉了车尾保险杠。
车身被撞歪，轮胎摩擦着路面“支支”作响，好在小和尚车技过硬，来回打了两圈方向盘，车头摆正，迅速脱离了十字路口。
刚脱离危险，华来扭头看向车后，又有两辆黑色越野车提速追了上来。
两辆越野车分开来，在靠近时，一左一右夹着V9超越上来，与V9并驾齐驱。
车上的人都抓紧了扶手，华来护住了大和尚的头。两越野的前轮一拐，车头突夹击撞向V9。
小和尚猛抬手刹，V9后轮冒着浓烟急停，两越野车没有撞到V9，在V9前半个车身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两车的引擎盖冒起黑烟。小和尚并没停留，放手刹，脚给油，轰鸣声中，V9撞开冒烟的越野窜了出去。
路两旁的车辆纷纷停了下来，车上人都慌忙下车躲在路边，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录视频。
V9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小和尚从后视镜里发现，身后两团火光中冒着两股浓浓黑烟。
见车上谁都没有说话，万世荣一脸歉意的说：
“对不住各位！都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大家！”
华春、华来对望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小和尚一边开车，一边恼恨的说道：
“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了！万董，您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是商业竞争对手，都是RB人！”
万世荣断定的继续说：
“三年前的一场飞机失事，伊藤次元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不幸遇难，他们把责任推在我们集团身上！简直是无中生有，故意找茬！”
华来心中一惊，忙问：
“你是说三年前的美航失事？”
“对！”
华来刚想再问什么，却看到华春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华来有些着急，可依然忍住没有再问。
万世荣有些感叹的说道：
“兄弟，其实我昨天也才知道，你父亲好像也是在那架飞机上……”
华来刚要张口，却听到华春说道：
“真是悲剧性的巧合啊！”
“谁说不是呢！”
万世荣听到华春伯侄俩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坦然，索性将他所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
“三年前，春熙次元集团和我们万世荣昌集团竞标一个大项目。这是一个牵扯商业垄断性的大项目，你们可能不太明白。简单的说就是，谁拿下这个项目，本市的城建、房地产及水利工程基本就被包揽了，其他集团公司在本市会被踢出局。”
见大家没有疑问，万世荣接着说：
“可就在竞标前一天，伊藤次元来本市坐的航班，在飞到公海区域无故失踪，所有乘客全部下落不明。
这在整个国际都掀起一场很大的波澜，国际警察把美航查了个底朝天，翻出几宗贪污受贿的小案，其他一无所获！
不知道为什么春熙次元集团开始揪住我们集团不放，找尽一切伎俩栽赃陷害我们。
可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去法院都立不了案。
两年前，他们安插商业间谍、挖坑埋雷，设局砸锅，甚至在我们项目工程上设卡，真是机关算尽、百般阻挠！
伊藤次元有个弟弟，叫伊藤成康。据说他，跟他那寡妇嫂嫂欧阳春熙狼狈为奸，恬不知耻的成了一对苦命鸳鸯，一丘之貉！一个要为丈夫报仇，一个要为哥哥报仇！
一直对我们死缠烂打，以前还好，都是来文的，现在是蹬鼻子上脸，开始要人命了。
先是给我大哥下蛊，今儿又是车撞、又是杀手、还玩儿车祸，连推土机都用上了！
简直无法无天！……”
……
万世荣这一个小时内，几次死里逃生，让他万般憋屈。堵在心里的压抑，一股脑儿全抖露出来，听在华来耳朵里，却是掀起层层波澜。
他父亲的失踪，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他的母亲真的与伊藤次元的弟弟媾合了么？
可华春一直盯着他，不允他往细节追问，他又想起爷爷临行前嘱托他的话：
“想知道真相，你的能力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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