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问道1
路上万世荣给万世昌打了电话，告诉万世昌这边遇到的情况，让他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却陷入了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喂，大哥，大哥！喂，你那儿怎么了？”
万世荣心里一紧，心说：坏了！就这当空，别墅遭劫了？
过了良久，那边才传出声音：
“咯嗯！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你那儿没事吧？有人闯进别墅了？”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有点头昏……你刚说什么？医馆里有杀手？除了撞车还有忍者杀手？你确定是黑龙会？”
“后背那么大条黑蝎子纹身，我又不瞎！”
“那不对啊！黑龙会怎么知道你会去中医馆？你去医馆不是临时起意的么？可你刚才的意思，他们早就埋伏好了？”
“哎？对啊！大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事想不通啊！去医馆的事只有咱俩知道啊！还有赵秘书——”
万世荣如遭雷击一般，举着电话愣在那里。
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粗心大意：他的贴身秘书赵峰不见了！
他是一直跟着万世荣进去的医馆，今天的行程都是赵秘书安排的。
万世荣努力回忆着，拜把子的时候他还在，好像货车一闯进医馆大门，赵峰就不见了。
当小和尚驾驶V9载着众人进了别墅区，发现除了门口安保森严壁垒，别墅区内依然安安静静。
小和尚搀扶着大和尚进了客房休息，万世荣带着其他众人去见万世昌。
刚到万世昌居住的小月楼，从里面陆续出来好多人，唐义刚、马玉涛……一个个董事会成员一一从他身边经过，只是点头示好，连个招呼都不打。
万世荣僵在院子里，看着一个个董事与他擦肩而过，由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凉。
万世荣怒气冲冲进了楼里。
会客厅里，一个巨大的根雕茶盘。万世昌坐在一把老藤条椅上喝茶，赵峰正在茶盘前倒茶。
万世荣一眼看到赵秘书，两人对着眼同时一愣。
“耶呵！老二，有贵客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万世昌起身站起，微微欠身示意，眼睛却不时地瞟着万世荣。
“来来，两位快请坐！”
万世荣一直盯着赵峰，赵峰一直畏畏缩缩的倒茶，看到华春伯侄俩，还假模假式的微笑示好。
当赵峰一看到万世荣吓人的眼神，吓得把壶里的水洒了一桌子。
万世荣视线一转，看向大哥万世昌：
“给我个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世荣，有客人在呢，怎么还这么……”
“阿来，我们走！”
华春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叫了一下华来，转身就走。
华来刚要说些什么，见华春转身就走，忙跟了上去。
华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突然觉得，大伯从显露身手变身之后，虽说还是换了一身唐装，可这性情变化很大。
见到华来伯侄俩走，万世荣和万世昌并没有阻拦。
万世昌对赵秘书使了个眼色，赵秘书放下水壶，夹起他的公文包就追了出去。
万世昌坐在藤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万世荣。
万世荣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万世昌，快步走到一个根雕坐凳上坐下，抓起一把紫砂壶就摔在地上。
“从小到大，你一给我挖坑就带着这种笑！说吧，这次是什么坑？你又安排了什么？”
万世昌慢悠悠将手中茶杯放在插盘上，又拿起一把玲珑镂雕的紫砂壶，不紧不慢的取出一个新茶杯，给万世荣倒上一杯，在给自己倒上一杯。
万世昌刚把茶杯放在万世荣面前，万世荣拿起茶杯又摔在地上。
万世昌稳坐藤椅上，叹了口气，说：
“唉！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暴脾气！”
万世荣冷哼一声，说：
“哼！今儿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把你这些紫砂全砸了！”
万世昌爱喝茶，这茶盘上的几把壶，可都是他的不世珍藏！
双龙戏珠壶，四象鼎尊炉，九龙浮雕碗……每一件可都是他的宝贝。
一听到要全摔碎，万世昌肉疼的眼皮直抽抽。
……
赵秘书一出西楼门口，发现他跟踪的伯侄俩没上车，也没往出口的路上走。
等他一转身，却发现华来伯侄俩正往小区中心——十色湖的湖畔走去。
路两旁种有竹子，华春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往后一甩。
赵峰发现前方四五十米的华来伯侄俩，刚要抬脚追，一道诡异绿光从二人处窜出，直逼自己而来。
胳肢窝里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额头直冒冷汗。赵峰盯着眉心前，凌空悬浮的竹叶，眼睛瞪成了斗鸡眼，停在当地，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功夫啊？这么老远扔过来一片叶子！还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什么原理啊？”
几秒后，竹叶掉在地上。赵峰深深松出一口气，但是，他不敢再去追了。
傻子都明白：刚才这叶子就是警告！
从华春变身回正常体态，华来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华春。
此刻，看着大伯的背影，华来发现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大伯。
湖边有一八角亭，上有一匾，题曰：十色八角亭。
华春来到湖边站住，看着波澜涟漪、五光十色的湖面，不禁叹了口气。
华来走上前，与华春并齐。
“大爷！”
“你大爷！这开场白，咱以后能免了么？”
“大伯！刚才为什么不等万世昌说明白？”
“那个老狐狸，我们在，他什么都不会说！”
“那在车上，为什么不让我问大哥万世荣？”
“那个老糊涂蛋，知道的不会有我多！”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华春转向华来，颇有深意的看着华来。
“你爷爷说，在你能力还不足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我爸爸还活着？”
华春点点头。
“他在哪儿？”
华春摇摇头。
“我爸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华春再次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和爷爷为什么不找他？”
“你个小混蛋！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爷爷？这三年来，你觉得我和你爷爷在做什么？你爷爷三年前停诊，对外宣称的施诊条件是什么？这三年来，你可看到你大爷我给什么人施诊过？”
华来愣住了！恨不得马上给自己一个耳光。
“那天，您带我来为万世昌诊病，也是为了打探我爸爸的消息？”
“不然呢？”
“那我什么时候才具备爷爷说的能力？”
“到达‘无了’境！”
“无聊境？无聊，还能到达一种境界？那得多无聊啊？”
话未落地，华来脑袋上就遭了一脑瓜崩，顿时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华春马上收手，拇指居然赶紧掐在华来人中穴。
……
“啪！”
地上又碎了一个紫砂壶，眼看万世荣又拿起四象鼎尊炉，万世昌憋不住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个一把年纪的糟老头，跟个受气媳妇儿一样，动不动就摔东西，动不动就摔东西！”
万世荣举起四象鼎尊，威胁着万世昌。
“这次真的不是挖坑，我是在帮你！”
“啪！”
四象鼎尊碎在地上。
“完蛋！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知道你摔的什么？就这一件啊，再也找不到了，再也做不出来了！”
一个骨瓷玲珑碗又被万世荣拿在手上，这碗玲珑剔透，浮雕上去的九条入云龙盘在碗壁，有的见首不见尾，有的见尾不见首。
做工之细，每片龙鳞都粒粒清晰。
万世昌嘴角哆嗦了一下。
“闯进去的货车是我让人安排的。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拆了和尚的庙，这些和尚不就得跑到你的庙里继续念经么？所以我是想毁了他们的医馆，他们无法行医，你不就好安排你的医院了么？后面去的杀手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万世荣皱着眉头说道：
“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门口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小少林无故起火，众僧搬进佛光庙，也是这狗屁逻辑造成的吧？”
小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口，他双掌合十道：
“亏我师父那么信任万董，还当是知己！呵呵，善哉，善哉！”
小和尚说完转身就走了。
万世昌看着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都是你啊！非得激我，都漏了吧？”
“啪！”
九龙浮雕玲珑碗在地上成了碎片。
……
十色湖，八角亭里。
华来晃悠了几下，才缓过神来。
“谋杀亲侄啊？你是我大爷么你？下手这么狠？”
“你大爷！我违心破镜，修炼的霸气侧漏，力道有点收不住！”
“霸气侧漏？”
华来听傻了！
“你听说过悟道么？”
“大伯，您说的是修仙么？电视剧里看过。”
华春抬起手，忍不住又要打他脑瓜崩。
“修道就是修道，哪来的修仙？满脑子电视剧乱七八糟，怎么静心修道？”
华来赶紧捂住脑袋，见华春慢慢放下手，才一脸无辜的问道：
“那什么是修道？”
华春脸一正，面向湖心说道：
“世间从第一只猴子抬起双手，用脚直立行走开始，就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一句话就把华来彻底说傻了
华来心想：这扯的有点远吧？
华春接着说道：
“可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
为什么有生有死？为什么生死无常？都是生命体，为什么有时间长、有时间短？
有人说：存在就有价值！那人活着，存在着，吃喝拉撒睡，一直到死，有几个人在死之前，能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
有人对生命的极限起了疑问。很早之前，就有人对永生开始研究。
从此，有人练武以悟道，有人坐禅悟道，有人炼器悟道，有人炼药悟道，还有不可思议的写字作诗悟道……
所有的悟道，悟的是生命本源之道，追寻、探究的都是生命力的源头，命体的起始！”
华来彻底听懵了。只听得华春问他：
“你学中医以来，阴、阳两字你接触不少吧那你可知道，什么是阴，什么又是阳？”
华来赶紧点点头，终于碰到他能懂的了。
“阴阳、阴阳是一种自然规律，发展变化的基础要素……，是万物调和的源动力。”
“那到底什么是阴，什么又是阳？”
华来傻了，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这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只是有人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于是你记住了，而且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是，很少人去问‘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也没有人问‘一是什么’。”
华来有点似懂非懂，想了想试着说道：
“万物皆分阴阳。阴阳交感，化生万物！月亮为阴，太阳为阳；地为阴、天为阳；上下……”
“我问你什么是甜，你告诉我糖是甜的。那蜂蜜还是甜的呢？糖和蜂蜜都是甜的，但你不能说甜就是糖和蜂蜜！他们是从属关系，而不是互等的概念！我问你什么是阴？什么是阳？你却说阴阳互生吧啦吧啦，太阳、月亮吧啦吧啦。在你脑子里就没有‘不知道’这三个字么？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早过了‘下三无’境才对！”
“什么是‘下三无’境？”
“无知、无畏、无法，属‘三无境界’的‘下三无’。无欲、无求、无为，是‘中三无’；无嗔、无我、无了，是‘上三无’。而你大伯我，刚刚破了‘无了’境，进入‘三空境’。
华来听傻了，脑子彻底一片白豆腐。
电话那头却陷入了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喂，大哥，大哥！喂，你那儿怎么了？”
万世荣心里一紧，心说：坏了！就这当空，别墅遭劫了？
过了良久，那边才传出声音：
“咯嗯！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你那儿没事吧？有人闯进别墅了？”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有点头昏……你刚说什么？医馆里有杀手？除了撞车还有忍者杀手？你确定是黑龙会？”
“后背那么大条黑蝎子纹身，我又不瞎！”
“那不对啊！黑龙会怎么知道你会去中医馆？你去医馆不是临时起意的么？可你刚才的意思，他们早就埋伏好了？”
“哎？对啊！大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事想不通啊！去医馆的事只有咱俩知道啊！还有赵秘书——”
万世荣如遭雷击一般，举着电话愣在那里。
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粗心大意：他的贴身秘书赵峰不见了！
他是一直跟着万世荣进去的医馆，今天的行程都是赵秘书安排的。
万世荣努力回忆着，拜把子的时候他还在，好像货车一闯进医馆大门，赵峰就不见了。
当小和尚驾驶V9载着众人进了别墅区，发现除了门口安保森严壁垒，别墅区内依然安安静静。
小和尚搀扶着大和尚进了客房休息，万世荣带着其他众人去见万世昌。
刚到万世昌居住的小月楼，从里面陆续出来好多人，唐义刚、马玉涛……一个个董事会成员一一从他身边经过，只是点头示好，连个招呼都不打。
万世荣僵在院子里，看着一个个董事与他擦肩而过，由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凉。
万世荣怒气冲冲进了楼里。
会客厅里，一个巨大的根雕茶盘。万世昌坐在一把老藤条椅上喝茶，赵峰正在茶盘前倒茶。
万世荣一眼看到赵秘书，两人对着眼同时一愣。
“耶呵！老二，有贵客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万世昌起身站起，微微欠身示意，眼睛却不时地瞟着万世荣。
“来来，两位快请坐！”
万世荣一直盯着赵峰，赵峰一直畏畏缩缩的倒茶，看到华春伯侄俩，还假模假式的微笑示好。
当赵峰一看到万世荣吓人的眼神，吓得把壶里的水洒了一桌子。
万世荣视线一转，看向大哥万世昌：
“给我个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世荣，有客人在呢，怎么还这么……”
“阿来，我们走！”
华春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叫了一下华来，转身就走。
华来刚要说些什么，见华春转身就走，忙跟了上去。
华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突然觉得，大伯从显露身手变身之后，虽说还是换了一身唐装，可这性情变化很大。
见到华来伯侄俩走，万世荣和万世昌并没有阻拦。
万世昌对赵秘书使了个眼色，赵秘书放下水壶，夹起他的公文包就追了出去。
万世昌坐在藤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万世荣。
万世荣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万世昌，快步走到一个根雕坐凳上坐下，抓起一把紫砂壶就摔在地上。
“从小到大，你一给我挖坑就带着这种笑！说吧，这次是什么坑？你又安排了什么？”
万世昌慢悠悠将手中茶杯放在插盘上，又拿起一把玲珑镂雕的紫砂壶，不紧不慢的取出一个新茶杯，给万世荣倒上一杯，在给自己倒上一杯。
万世昌刚把茶杯放在万世荣面前，万世荣拿起茶杯又摔在地上。
万世昌稳坐藤椅上，叹了口气，说：
“唉！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暴脾气！”
万世荣冷哼一声，说：
“哼！今儿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把你这些紫砂全砸了！”
万世昌爱喝茶，这茶盘上的几把壶，可都是他的不世珍藏！
双龙戏珠壶，四象鼎尊炉，九龙浮雕碗……每一件可都是他的宝贝。
一听到要全摔碎，万世昌肉疼的眼皮直抽抽。
……
赵秘书一出西楼门口，发现他跟踪的伯侄俩没上车，也没往出口的路上走。
等他一转身，却发现华来伯侄俩正往小区中心——十色湖的湖畔走去。
路两旁种有竹子，华春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往后一甩。
赵峰发现前方四五十米的华来伯侄俩，刚要抬脚追，一道诡异绿光从二人处窜出，直逼自己而来。
胳肢窝里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额头直冒冷汗。赵峰盯着眉心前，凌空悬浮的竹叶，眼睛瞪成了斗鸡眼，停在当地，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功夫啊？这么老远扔过来一片叶子！还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什么原理啊？”
几秒后，竹叶掉在地上。赵峰深深松出一口气，但是，他不敢再去追了。
傻子都明白：刚才这叶子就是警告！
从华春变身回正常体态，华来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华春。
此刻，看着大伯的背影，华来发现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大伯。
湖边有一八角亭，上有一匾，题曰：十色八角亭。
华春来到湖边站住，看着波澜涟漪、五光十色的湖面，不禁叹了口气。
华来走上前，与华春并齐。
“大爷！”
“你大爷！这开场白，咱以后能免了么？”
“大伯！刚才为什么不等万世昌说明白？”
“那个老狐狸，我们在，他什么都不会说！”
“那在车上，为什么不让我问大哥万世荣？”
“那个老糊涂蛋，知道的不会有我多！”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华春转向华来，颇有深意的看着华来。
“你爷爷说，在你能力还不足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我爸爸还活着？”
华春点点头。
“他在哪儿？”
华春摇摇头。
“我爸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华春再次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和爷爷为什么不找他？”
“你个小混蛋！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爷爷？这三年来，你觉得我和你爷爷在做什么？你爷爷三年前停诊，对外宣称的施诊条件是什么？这三年来，你可看到你大爷我给什么人施诊过？”
华来愣住了！恨不得马上给自己一个耳光。
“那天，您带我来为万世昌诊病，也是为了打探我爸爸的消息？”
“不然呢？”
“那我什么时候才具备爷爷说的能力？”
“到达‘无了’境！”
“无聊境？无聊，还能到达一种境界？那得多无聊啊？”
话未落地，华来脑袋上就遭了一脑瓜崩，顿时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华春马上收手，拇指居然赶紧掐在华来人中穴。
……
“啪！”
地上又碎了一个紫砂壶，眼看万世荣又拿起四象鼎尊炉，万世昌憋不住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个一把年纪的糟老头，跟个受气媳妇儿一样，动不动就摔东西，动不动就摔东西！”
万世荣举起四象鼎尊，威胁着万世昌。
“这次真的不是挖坑，我是在帮你！”
“啪！”
四象鼎尊碎在地上。
“完蛋！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知道你摔的什么？就这一件啊，再也找不到了，再也做不出来了！”
一个骨瓷玲珑碗又被万世荣拿在手上，这碗玲珑剔透，浮雕上去的九条入云龙盘在碗壁，有的见首不见尾，有的见尾不见首。
做工之细，每片龙鳞都粒粒清晰。
万世昌嘴角哆嗦了一下。
“闯进去的货车是我让人安排的。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拆了和尚的庙，这些和尚不就得跑到你的庙里继续念经么？所以我是想毁了他们的医馆，他们无法行医，你不就好安排你的医院了么？后面去的杀手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万世荣皱着眉头说道：
“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门口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小少林无故起火，众僧搬进佛光庙，也是这狗屁逻辑造成的吧？”
小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口，他双掌合十道：
“亏我师父那么信任万董，还当是知己！呵呵，善哉，善哉！”
小和尚说完转身就走了。
万世昌看着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都是你啊！非得激我，都漏了吧？”
“啪！”
九龙浮雕玲珑碗在地上成了碎片。
……
十色湖，八角亭里。
华来晃悠了几下，才缓过神来。
“谋杀亲侄啊？你是我大爷么你？下手这么狠？”
“你大爷！我违心破镜，修炼的霸气侧漏，力道有点收不住！”
“霸气侧漏？”
华来听傻了！
“你听说过悟道么？”
“大伯，您说的是修仙么？电视剧里看过。”
华春抬起手，忍不住又要打他脑瓜崩。
“修道就是修道，哪来的修仙？满脑子电视剧乱七八糟，怎么静心修道？”
华来赶紧捂住脑袋，见华春慢慢放下手，才一脸无辜的问道：
“那什么是修道？”
华春脸一正，面向湖心说道：
“世间从第一只猴子抬起双手，用脚直立行走开始，就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一句话就把华来彻底说傻了
华来心想：这扯的有点远吧？
华春接着说道：
“可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
为什么有生有死？为什么生死无常？都是生命体，为什么有时间长、有时间短？
有人说：存在就有价值！那人活着，存在着，吃喝拉撒睡，一直到死，有几个人在死之前，能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
有人对生命的极限起了疑问。很早之前，就有人对永生开始研究。
从此，有人练武以悟道，有人坐禅悟道，有人炼器悟道，有人炼药悟道，还有不可思议的写字作诗悟道……
所有的悟道，悟的是生命本源之道，追寻、探究的都是生命力的源头，命体的起始！”
华来彻底听懵了。只听得华春问他：
“你学中医以来，阴、阳两字你接触不少吧那你可知道，什么是阴，什么又是阳？”
华来赶紧点点头，终于碰到他能懂的了。
“阴阳、阴阳是一种自然规律，发展变化的基础要素……，是万物调和的源动力。”
“那到底什么是阴，什么又是阳？”
华来傻了，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这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只是有人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于是你记住了，而且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是，很少人去问‘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也没有人问‘一是什么’。”
华来有点似懂非懂，想了想试着说道：
“万物皆分阴阳。阴阳交感，化生万物！月亮为阴，太阳为阳；地为阴、天为阳；上下……”
“我问你什么是甜，你告诉我糖是甜的。那蜂蜜还是甜的呢？糖和蜂蜜都是甜的，但你不能说甜就是糖和蜂蜜！他们是从属关系，而不是互等的概念！我问你什么是阴？什么是阳？你却说阴阳互生吧啦吧啦，太阳、月亮吧啦吧啦。在你脑子里就没有‘不知道’这三个字么？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早过了‘下三无’境才对！”
“什么是‘下三无’境？”
“无知、无畏、无法，属‘三无境界’的‘下三无’。无欲、无求、无为，是‘中三无’；无嗔、无我、无了，是‘上三无’。而你大伯我，刚刚破了‘无了’境，进入‘三空境’。
华来听傻了，脑子彻底一片白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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