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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庙有事

    木小礼下了山,直接穿过村子,在一处破庙里歇下脚,从怀中取出三个布口袋——师父说这是“保命锦囊”,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打开来看。

    他哪管那些,拆开第一个,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别特么偷看!

    拆了第二个——

    又特么偷看!

    不用问,第三个一定是“还特么偷看!”

    木小礼一点儿也没感觉惊讶,把锦囊又揣好,回想着临行前,师父交给自己的三件差事——

    第一,送聘礼;

    第二,拜葬礼……

    这两个都不好办,不然,师父、师伯、师叔们也不会千挑万选、百番测试才让自己下山。

    聘礼,是送给“仙合派”掌门的,享誉北地的老掌门要嫁女儿,不比文武招亲、不以才德选婿,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是怎么想的,堂堂“北域第一派”主事人选姑爷,竟然只有一条标准——看谁的“聘礼”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这是嫁闺女么,是卖!

    这消息一传出来,北域一片震动,纷纷惊愕于老掌门的古怪动机。但惊讶归惊讶、不解归不解,各门各派、各家各族还是迅速忙活起来,跃跃欲试。就连北域十二名门大派、三十六旺家阔族也都备足了“聘礼”,想同这“北方头号门派”再近近关系,套套近乎,如果真能有幸能跟“仙合派”攀上亲家,那岂不是平步青云,直登天际?

    退一步讲,即便落了选,弄好了,也能让老掌门乐呵乐呵,曾听闻,何掌门前些年捣破关外邪族之时,曾缴了无数法宝仙器,如能获赠一二,必然于己有天大助益。

    木小礼不在乎什么法宝仙宝,也懒得抱怨“送礼提亲”还得亲力亲为,他满心只愁着一件事儿——聘礼,在哪儿呐?!

    师父当时说:“咱们比不上那些大门大派,但聘礼也不能太过寒酸——”说着,丢给他钱囊,“不用省着,可劲儿用,给何掌门换点儿像样的东西吧……”可翻开一看,里面,就仨铜钱……

    这铜钱不是古董,更不是法宝,打个水漂儿可能都听不到响儿,还买聘礼?叫花子娶媳妇也不至于这么寒碜吧!

    难不成师父是让他拿着铜钱儿,去给何掌门的闺女算算命——

    “此女,三生命犯天煞,八字归落孤星,上尅亲长,中尅夫君、下尅子嗣,小则亲系绝户,大则全派灭门,唯有鄙人命硬,以尅反尅,方可化难呈祥,延续生息,光耀贵派……”真要这么说了,还不被人一巴掌扇将出去……

    拜葬礼,就更奇了,说是得陪着事主家守灵九九八十一日,方为圆满,莫不是他们要把亡者练成丹药?还凑个这象数。不过想来也好,这一路慢些行进,耽误个俩月仨月的,等到了地方,估计守灵时日也差不多了,苦不了几天。

    最扯的是第三件差事——

    当时,师父特意把他偷偷拉到一旁,小声交代了一句。

    木小礼没听清,问:“什么?搞山羊?”

    师父确实在后山养了一大群山羊,平日还不让别人接近,原来这老鳏夫……哦,不是,得尊敬师长、尊敬师长……英明睿智的师父他老人家,竟还有这嗜好?

    其他师伯师叔都往这边看,师父老脸发红,又说了一遍。

    木小礼这次听仔细了,师父说,“找师娘……”

    师父竟然还会有女人?就他那长得跟地缸似的……哦,不对,要尊敬师长,尊敬师长……在门派混了十多年,也没听说自己还有个师娘啊?难不成,师父也想学那些山贼,让自己给他抢个压寨师娘?这么想,就通了,敢情这一趟不是寻人,是帮着物色一个,牵牵红线……

    木小礼想明白了,也就付诸于行动,这一路上,他的眼睛没少在女人身上打转儿,尤其那种个子不高,体态丰腴的,毕竟,俩“地缸”摆一块儿,才算天造地设……

    师门的三件差事也就这么着了,但自己的呢?木小礼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小身影,他笑了,笑着笑着,眼圈儿就有些发红……

    胡乱想了一阵,木小礼就收拾行囊打算继续赶路,包裹里又掉出个东西,他拎起来看——一条红线吊着个项坠,是个乌石雕成的小蝉,须眼精致、肢体俱全,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做工确实精美,貌似值些银两——正是方才在山门前,大眼睛女孩儿从那重伤女子怀中掏出来的,当时女孩儿随手扔了,木小礼待两伙人走后,偷偷顺手捡了回来。

    木小礼喜欢听城中说书人讲话本,故事里每每提到什么山洞、破庙的时候,就会有事儿发生,这次,他自己也亲身体验了一回……

    正当他收拾妥当,准备上路的时候,残破的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木小礼略微思忖,还是从包里摸出三根短香,朝着不知名讳的残旧神像拜了拜,说句“多有得罪,勿怪勿怪。”便躲进泥像身后……

    ……

    闯进庙门的是个年轻漂亮的村姑,一瘸一拐,身上带着伤,衣衫有点儿凌乱,想找地方藏,却没给她更多的机会——

    十几个人跟着冲了进来,为首的一看就是权贵公子,恶奴个个灵气充盈,都是练家子。

    村姑惊恐着往后退,一手抓紧自己胸前衣领,一手捂着嘴,呜呜喊着:“不要,不要……”

    权贵公子淫·笑着逼近:“不要停,是吗?哈哈哈……”说着,已经到了村姑身前,“嘶啦”一声,女人的半截袖子已经被扯了下去。

    村姑依旧往后退着,惊慌失措间,摸到了一截木棍,抓起就打,棍子到了公子头上突然爆裂飞散,足见贵公子修为了得。后面一众恶奴咧嘴哼笑——就这,也想伤了公子?!

    嘶啦——

    公子扯掉村姑的另一只袖子。

    又嘶啦——

    村姑的外衣也被扯掉。

    如果再“嘶啦”一声,她的亵·衣也将不复存在……

    看着公子一步步走近,女人绝望地哭喊着,已经成了泪人。

    “叫吧,在这荒山野岭里,看谁能救你!”公子哥儿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求求你们,放过我……”村姑在苦苦哀求。

    “你爹欠的银子呢?怎么还?”公子又开始脱内衫。

    “我、我当牛做马,也一定还上……”村姑哭道。

    “当牛做马,不如一次还清……”公子正在解最后的小裤……

    “啊!”村姑尖叫着,靠近贡台,一不小心,撞得神像直晃。

    “公子小心,后面有人!”有恶奴急喊,贵公子也看到了,晃动的泥像后,好像确实藏着人,他在随从手里接过一柄短刀,“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木小礼不得不从神像后走出来。公子恶奴都恶狠狠地盯着他,村姑好似看到了希望,眼巴巴地指望着这颗救命稻草。

    “稻草”却没有“救命”的意思,目不斜视,径直往外面走,口中悠悠说道,“本仙刚刚下凡,人间诸事,不便过问,尔等继续吧……”

    说罢,已经到了庙门前,却突然驻下脚步——那柄短刀抵到了他的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