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先觉
“把手拿开！”柳百合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冲身后说。
“把手拿开！”木小礼被抓得胸口生疼，冲身后说。
“不行啊，大哥，我一松手，就得被甩下马，摔个脑浆迸裂，也不太好看是不是？”老腾苦着脸说。
“您也听到了，师姐，我也是这个处境。”木小礼也苦下脸。
“别乱动——”柳百合依旧没好气，“你，硌到我了……”
木小礼脸色一红，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想什么呢？”柳百合更气，“我是说手，松开点儿！”
木小礼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说的是他手臂上绑着的机关暗器。心里发虚，但忽感不对，也朝身后气呼呼地说，“你，也硌到我了！”
老腾不得不把手松开一些。
“我说的，不是手！”木小礼更气。
老腾脸色有些发红，也把身子往后蹭了蹭，却突然发现已到了马屁股边缘，吓得又把身子贴回去。
这骑姿，更亲昵了……
……
三人一马如此跑了一刻钟，终于再看不见身后的城池，这才放慢行速，饶是训练有素的军马，这会儿也有些撑不住了，开始喷吐长气，脚力大不如之前，柳百合和木小礼打算弃马步行，但那老腾却说再行一段儿最稳妥，似乎坐马屁股还坐上了瘾。
但木小礼的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念头，木小礼说——
“再耽搁一会儿，你就真要成傻子废人了……”
老腾一下想起自己还服了剧毒药物，马上哀求着要下马，柳百合勒紧缰绳，马匹停下，三人刚跳下来，军马就跪地不起，嚼子里已泛出白沫儿，显然再也走不动了。
柳百合摸出一颗药丸，老腾连忙一口吞下，这才放了心，还没等道谢，就见柳百合冷冷地盯着自己，哼了一声，说，“装神弄鬼的，你不是说，能未卜先知么？”
“小弟确实——”老腾话没说完，就感觉那药丸顺进肚腹，一片火辣辣的，“这、这解药，为何……”
“这不是解药。”柳百合笑着说，“之前，在城里给你吃的，不过是疗伤药，对人无害反倒有益。”
“我就知道姐姐心慈人善，不会真的害了我。”老腾真诚说道，躬身道谢。
“我是怕，还没摸清你的根底，你就一命呜呼了——”柳百合笑道，“到时，我又找谁去问，你还知道我们多少事，还有没有同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老腾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那、那姐姐刚才给我吃的是？”
“真正的毒药！”
“啊？！”老腾脸色惨白，这女人说得肯定没错，自己的腹中开始隐隐发痛，他马上又作揖又行礼，“求二位饶我一命，小、小弟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啊！”
“想活命，容易。”柳百合说，“我们问什么——”
“我答什么！”老腾抢着说。
“要是有——”
“要是有半点隐瞒、半点诓骗，毒死我便是！”老腾脸上已见了汗，腹中疼痛渐重，“二位快问吧！”
“你说自己能未卜先知？”柳百合问。
“对，对！自小就有这能耐！实不相瞒，小弟天生就体质羸弱，体内灵气涣散无多，根本聚不到一起，手脚笨拙，也发不出多大劲力……”老腾苦叹，“修行几年，都赶不上个壮实的庄稼汉子。”
这一点他倒没说谎，木小礼跟他身体接触的时候，就发现这人基本没什么修为。
“但小弟却有一样胜过常人……不，应该说，是胜过绝大多数修行人！”老腾现出自豪神色，但腹中一疼，又开始龇牙咧嘴，“自小，小弟的右眼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些事儿……”
阴阳眼？木小礼记得好像有这么一说。
“小弟右眼可见片刻之后发生诸事，比如，方才在城中粥棚，姐姐您想用毒药弄死我，我就看到自己中毒之后的惨状……有军士骑马来追我，我也能瞧见他骑乘受阻，马匹受惊之状……还有在城外夺马之前，我都能看见军士弩箭击发所向。”老腾说道，“如果没有这个能耐，小弟或许也活不到今日，换句话说，我这也算经常给自己‘逆天改命’了。”
木小礼和柳百合还是半信半疑，如果真有这等“神技”，还真是要逆天了，每每遇到危险，都有提前“示警”，那谁还能降得住他？！
“还敢骗我！”柳百合眉头立起来，“若真是如此，你怎么会算不到，我方才给你的是毒药？”
“谁不说呢，这能耐，缺德就缺德在这儿啊！”老腾苦着脸，缓缓抬起头，“二位请看，小弟现在和之前有何不同？”
“之前活蹦乱跳的，现在马上就奄奄一息了。”柳百合冷笑道，都危在旦夕了，他还在卖关子，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看向那张惨兮兮的脸。
方才老腾一直低着头，二人也没太注意，这会儿才瞧得清楚，心里都不由一怔——
老腾那只原本像蒙了白雾般的右眼，此刻已经黑白分明，再和常人无异。
“小弟的右眼恢复如常时，便也同常人一样了，再看不见之后发生的状况。”老腾说，“这不是我能操控的，至于何时生异，何时如常，小弟也不知。频繁时，一日数次，稀疏时，几月也不见一回。而且……而且……”他说到这儿，又有些犹豫。
柳百合用下巴点点他的肚腹，“你剩的时辰不多了……”
老腾确实感觉腹内疼痛加剧，忙继续道，“而且，要想眼中再现异象，只靠小弟自己也是不行的，还得……还得需要一个‘盛宴’。”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朝木小礼身上瞄。
“‘盛宴’？”柳百合没太听明白。
“对，‘盛宴’！小弟一直这么叫，怎么说呢？就像人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而小弟这能耐，就得靠‘盛宴’维系！”
“我，就是你的‘盛宴’？”木小礼眉头挑了挑。
“大哥睿智！”老腾道，“我在城中粥棚的时候，一靠近您，眼中就起了异象，方才在马背上，和您相拥而坐、亲密无间，异象之感愈发强烈。”他说着，已握上了木小礼的手，果然，右眼又泛起“白雾”，木小礼听着别扭，想着也别扭，手上更别扭，气道：“那你倒看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
“把手拿开！”木小礼被抓得胸口生疼，冲身后说。
“不行啊，大哥，我一松手，就得被甩下马，摔个脑浆迸裂，也不太好看是不是？”老腾苦着脸说。
“您也听到了，师姐，我也是这个处境。”木小礼也苦下脸。
“别乱动——”柳百合依旧没好气，“你，硌到我了……”
木小礼脸色一红，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想什么呢？”柳百合更气，“我是说手，松开点儿！”
木小礼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说的是他手臂上绑着的机关暗器。心里发虚，但忽感不对，也朝身后气呼呼地说，“你，也硌到我了！”
老腾不得不把手松开一些。
“我说的，不是手！”木小礼更气。
老腾脸色有些发红，也把身子往后蹭了蹭，却突然发现已到了马屁股边缘，吓得又把身子贴回去。
这骑姿，更亲昵了……
……
三人一马如此跑了一刻钟，终于再看不见身后的城池，这才放慢行速，饶是训练有素的军马，这会儿也有些撑不住了，开始喷吐长气，脚力大不如之前，柳百合和木小礼打算弃马步行，但那老腾却说再行一段儿最稳妥，似乎坐马屁股还坐上了瘾。
但木小礼的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念头，木小礼说——
“再耽搁一会儿，你就真要成傻子废人了……”
老腾一下想起自己还服了剧毒药物，马上哀求着要下马，柳百合勒紧缰绳，马匹停下，三人刚跳下来，军马就跪地不起，嚼子里已泛出白沫儿，显然再也走不动了。
柳百合摸出一颗药丸，老腾连忙一口吞下，这才放了心，还没等道谢，就见柳百合冷冷地盯着自己，哼了一声，说，“装神弄鬼的，你不是说，能未卜先知么？”
“小弟确实——”老腾话没说完，就感觉那药丸顺进肚腹，一片火辣辣的，“这、这解药，为何……”
“这不是解药。”柳百合笑着说，“之前，在城里给你吃的，不过是疗伤药，对人无害反倒有益。”
“我就知道姐姐心慈人善，不会真的害了我。”老腾真诚说道，躬身道谢。
“我是怕，还没摸清你的根底，你就一命呜呼了——”柳百合笑道，“到时，我又找谁去问，你还知道我们多少事，还有没有同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老腾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那、那姐姐刚才给我吃的是？”
“真正的毒药！”
“啊？！”老腾脸色惨白，这女人说得肯定没错，自己的腹中开始隐隐发痛，他马上又作揖又行礼，“求二位饶我一命，小、小弟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啊！”
“想活命，容易。”柳百合说，“我们问什么——”
“我答什么！”老腾抢着说。
“要是有——”
“要是有半点隐瞒、半点诓骗，毒死我便是！”老腾脸上已见了汗，腹中疼痛渐重，“二位快问吧！”
“你说自己能未卜先知？”柳百合问。
“对，对！自小就有这能耐！实不相瞒，小弟天生就体质羸弱，体内灵气涣散无多，根本聚不到一起，手脚笨拙，也发不出多大劲力……”老腾苦叹，“修行几年，都赶不上个壮实的庄稼汉子。”
这一点他倒没说谎，木小礼跟他身体接触的时候，就发现这人基本没什么修为。
“但小弟却有一样胜过常人……不，应该说，是胜过绝大多数修行人！”老腾现出自豪神色，但腹中一疼，又开始龇牙咧嘴，“自小，小弟的右眼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些事儿……”
阴阳眼？木小礼记得好像有这么一说。
“小弟右眼可见片刻之后发生诸事，比如，方才在城中粥棚，姐姐您想用毒药弄死我，我就看到自己中毒之后的惨状……有军士骑马来追我，我也能瞧见他骑乘受阻，马匹受惊之状……还有在城外夺马之前，我都能看见军士弩箭击发所向。”老腾说道，“如果没有这个能耐，小弟或许也活不到今日，换句话说，我这也算经常给自己‘逆天改命’了。”
木小礼和柳百合还是半信半疑，如果真有这等“神技”，还真是要逆天了，每每遇到危险，都有提前“示警”，那谁还能降得住他？！
“还敢骗我！”柳百合眉头立起来，“若真是如此，你怎么会算不到，我方才给你的是毒药？”
“谁不说呢，这能耐，缺德就缺德在这儿啊！”老腾苦着脸，缓缓抬起头，“二位请看，小弟现在和之前有何不同？”
“之前活蹦乱跳的，现在马上就奄奄一息了。”柳百合冷笑道，都危在旦夕了，他还在卖关子，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看向那张惨兮兮的脸。
方才老腾一直低着头，二人也没太注意，这会儿才瞧得清楚，心里都不由一怔——
老腾那只原本像蒙了白雾般的右眼，此刻已经黑白分明，再和常人无异。
“小弟的右眼恢复如常时，便也同常人一样了，再看不见之后发生的状况。”老腾说，“这不是我能操控的，至于何时生异，何时如常，小弟也不知。频繁时，一日数次，稀疏时，几月也不见一回。而且……而且……”他说到这儿，又有些犹豫。
柳百合用下巴点点他的肚腹，“你剩的时辰不多了……”
老腾确实感觉腹内疼痛加剧，忙继续道，“而且，要想眼中再现异象，只靠小弟自己也是不行的，还得……还得需要一个‘盛宴’。”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朝木小礼身上瞄。
“‘盛宴’？”柳百合没太听明白。
“对，‘盛宴’！小弟一直这么叫，怎么说呢？就像人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而小弟这能耐，就得靠‘盛宴’维系！”
“我，就是你的‘盛宴’？”木小礼眉头挑了挑。
“大哥睿智！”老腾道，“我在城中粥棚的时候，一靠近您，眼中就起了异象，方才在马背上，和您相拥而坐、亲密无间，异象之感愈发强烈。”他说着，已握上了木小礼的手，果然，右眼又泛起“白雾”，木小礼听着别扭，想着也别扭，手上更别扭，气道：“那你倒看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