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中毒
老腾马上捂住左脸，苦色道，“您、您要抽我嘴巴。”不得不连忙把手收回，右眼“白雾”尽去，又复归正常。
“你的‘盛宴’很多吧？”柳百合倒起了兴趣。
“不不不，天上难找，地下难寻——”老腾马上说道，“小弟活了这二十年，也就遇上三个人，一是先母，二是小莲，三，就是大哥您了。”他又看向木小礼，目光柔柔，闪闪有光。
木小礼怎么看怎么感觉那个家伙的眼神儿不对，带着崇敬？欣喜？仰慕？他奶奶地，好像还有娇羞！
柳百合有点憋不住乐，又问：“小莲，是谁？”
“是小弟的贴身丫鬟，有些修为，平日也能护我身家安全，这次出城，我就是去寻她的。”老腾说。
“你住城主府，城主乌拉罕是你什么人？”柳百合又问。
“那老龟孙子！”提到城主，老腾的脸上就聚起怒气，“是我亲娘舅！”
“贵府这辈分挺乱啊。”木小礼说，方才出城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小子的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和乌拉城主关系这么近，“你跟城主不和？”
“何止是不和！是恨，深仇大恨！”老藤咬牙切齿道，“先母就是因他而亡，这仇，我一定要报！”
木小礼和柳百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们见过的蒙骗虞诈多了，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为了接近自己，想和乌拉罕演一出“苦肉计”。
老藤怒意十足的脸上突然一阵抽搐，腹中剧痛忽如刀绞，他疼得弯下腰，哀求道，“姐姐，您、您还是先把解药给我吧，再、再拖一会儿，小弟就、就没救了……”
柳百合笑着拿出一颗药丸，老藤连忙抢过来，正要扔进口中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握住木小礼的手，右眼渐渐升起“白雾”，随即，脸上一喜，笑道，“谢谢姐姐，这次解药是真的。”但脸色又随即一变，马上就松开手，往后急退，木小礼一脚踹空，正满脸怒气地瞪着他。
老藤服下解药后，脸色迅速变得红润，肚腹也没之前那么疼了，他再次向柳百合道谢，称这真是神药，服下之后，立竿见影。
“谢早了——”柳百合说，“这种解药须一刻钟之内连服两颗，才能驱除你身上的毒。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老藤脸上又泛起苦色，“好吧，事已至此，小弟的家事，也不怕二位知道了。”
他拿出之前给木小礼看过的那个破旧小册子，再次递过去，“二位想必已经看出来了，小弟虽然能预卜未知，但看到的，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再远的，就不成了……但先母却不同，她的能耐简直可以预今测古！这本绢册，就是先母留下来的，上面记述的，都是她十几年前预卜出的诸事……”
木小礼之前在城中的时候，出城心切，便也没细看绢册上的东西，这会儿听老藤重提，便又重新翻看起来。
“先母自小便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且随着长大成人，这本事就越来越大……乌拉罕，也就是我那老龟孙子舅舅，正利用先母这能耐，从军立功，快速发迹，只短短七年，就从一牵马小卒，摇身变成一城之主！”老藤一边说，一边在那绢册上点点指指，“二位请看，这一段，是先母提前知道雪族将要偷袭城池，老龟孙儿便借此向千夫长示警；这一段，有仇家意欲刺杀前任城主，老龟孙儿就暗中做了埋伏，临危救了前任城主一家老小；而他最大的功绩是这一段——‘北域王’的王妃被人掳走，又是老龟孙儿借着先母的指点，将人完好无损的救了回来……”
木小礼细细翻看着绢册，之前记述的字迹本已模糊不清，但借着老腾的讲述，多少还是能将字义连贯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预卜的事有大有小、有详有简。
“十几年前，老龟孙儿坐上‘靰鞡城’城主之位，还想再往上爬，就逼着先母继续行这预卜之术，但先母常年因此疲累，已积劳成疾，每次预卜之后，都要大病一场，尤其生我时落下病根，身体更是羸弱，已不该再多行此法——”老腾说到这时，眼中已满是悲伤，但更多的是怒意，“最后，在老龟孙儿的逼迫下，先母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那时，我才六岁……
先母临去前，偷偷把这本‘绢册’塞给我，说后面记述的，也是一些她之前‘看到’的事，虽然不多，但可保我平安成人，等我长大后，想办法离开城主府，远离北域，再不要纠缠在些这纷乱之中。”
说到这儿，老腾已经泪流不止，木小礼看那“绢册”上的点点模糊痕迹，就猜到，这小子该是睹物思人，每每翻阅的时候，没少痛哭流涕。
“唉——”老腾长叹一口气，“先母算得没错，她过世后，乌拉罕就把我留在城主府，天天锦衣玉食，夜夜兵甲护卫，说是为了保我周身安全，实则是怕我跑了，把我软禁在府中，同样，也逼着我施展预卜之能，帮他再图更大的野心。”
木小礼又把“绢册”翻到了最后，“后面呢？怎么少了几页？”
“是先母撕去的，她临终前说，后面记述之事，已洞悉天机，如果强行扭转，必致世间血流成河、万民遭祸。”老腾解释道。
木小礼哪肯信，“我觉着，你好像还知道些什么……”
老腾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哥大姐，我句句如实，可真没有什么再隐瞒二位的了……不然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呃！”他突然一声痛叫，感觉肚子里擂鼓翻滚，眼睛发黑，天旋地转，“解、解药……”
柳百合又拿出一颗药丸，在他眼前晃，“吃下这个，你就彻底没事了。”老腾模模糊糊地瞧见，伸手抓过，却抓了空。
柳百合阴笑着，指着“绢册”说，“后面到底还写着什么？”
“蒸、蒸的莫有了……”老腾感觉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耳中嗡嗡作响，舌头也开始打结，“先母缩、缩，再之后的似，得、得靠我记几……”
……
“你的‘盛宴’很多吧？”柳百合倒起了兴趣。
“不不不，天上难找，地下难寻——”老腾马上说道，“小弟活了这二十年，也就遇上三个人，一是先母，二是小莲，三，就是大哥您了。”他又看向木小礼，目光柔柔，闪闪有光。
木小礼怎么看怎么感觉那个家伙的眼神儿不对，带着崇敬？欣喜？仰慕？他奶奶地，好像还有娇羞！
柳百合有点憋不住乐，又问：“小莲，是谁？”
“是小弟的贴身丫鬟，有些修为，平日也能护我身家安全，这次出城，我就是去寻她的。”老腾说。
“你住城主府，城主乌拉罕是你什么人？”柳百合又问。
“那老龟孙子！”提到城主，老腾的脸上就聚起怒气，“是我亲娘舅！”
“贵府这辈分挺乱啊。”木小礼说，方才出城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小子的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和乌拉城主关系这么近，“你跟城主不和？”
“何止是不和！是恨，深仇大恨！”老藤咬牙切齿道，“先母就是因他而亡，这仇，我一定要报！”
木小礼和柳百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们见过的蒙骗虞诈多了，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为了接近自己，想和乌拉罕演一出“苦肉计”。
老藤怒意十足的脸上突然一阵抽搐，腹中剧痛忽如刀绞，他疼得弯下腰，哀求道，“姐姐，您、您还是先把解药给我吧，再、再拖一会儿，小弟就、就没救了……”
柳百合笑着拿出一颗药丸，老藤连忙抢过来，正要扔进口中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握住木小礼的手，右眼渐渐升起“白雾”，随即，脸上一喜，笑道，“谢谢姐姐，这次解药是真的。”但脸色又随即一变，马上就松开手，往后急退，木小礼一脚踹空，正满脸怒气地瞪着他。
老藤服下解药后，脸色迅速变得红润，肚腹也没之前那么疼了，他再次向柳百合道谢，称这真是神药，服下之后，立竿见影。
“谢早了——”柳百合说，“这种解药须一刻钟之内连服两颗，才能驱除你身上的毒。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老藤脸上又泛起苦色，“好吧，事已至此，小弟的家事，也不怕二位知道了。”
他拿出之前给木小礼看过的那个破旧小册子，再次递过去，“二位想必已经看出来了，小弟虽然能预卜未知，但看到的，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再远的，就不成了……但先母却不同，她的能耐简直可以预今测古！这本绢册，就是先母留下来的，上面记述的，都是她十几年前预卜出的诸事……”
木小礼之前在城中的时候，出城心切，便也没细看绢册上的东西，这会儿听老藤重提，便又重新翻看起来。
“先母自小便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且随着长大成人，这本事就越来越大……乌拉罕，也就是我那老龟孙子舅舅，正利用先母这能耐，从军立功，快速发迹，只短短七年，就从一牵马小卒，摇身变成一城之主！”老藤一边说，一边在那绢册上点点指指，“二位请看，这一段，是先母提前知道雪族将要偷袭城池，老龟孙儿便借此向千夫长示警；这一段，有仇家意欲刺杀前任城主，老龟孙儿就暗中做了埋伏，临危救了前任城主一家老小；而他最大的功绩是这一段——‘北域王’的王妃被人掳走，又是老龟孙儿借着先母的指点，将人完好无损的救了回来……”
木小礼细细翻看着绢册，之前记述的字迹本已模糊不清，但借着老腾的讲述，多少还是能将字义连贯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预卜的事有大有小、有详有简。
“十几年前，老龟孙儿坐上‘靰鞡城’城主之位，还想再往上爬，就逼着先母继续行这预卜之术，但先母常年因此疲累，已积劳成疾，每次预卜之后，都要大病一场，尤其生我时落下病根，身体更是羸弱，已不该再多行此法——”老腾说到这时，眼中已满是悲伤，但更多的是怒意，“最后，在老龟孙儿的逼迫下，先母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那时，我才六岁……
先母临去前，偷偷把这本‘绢册’塞给我，说后面记述的，也是一些她之前‘看到’的事，虽然不多，但可保我平安成人，等我长大后，想办法离开城主府，远离北域，再不要纠缠在些这纷乱之中。”
说到这儿，老腾已经泪流不止，木小礼看那“绢册”上的点点模糊痕迹，就猜到，这小子该是睹物思人，每每翻阅的时候，没少痛哭流涕。
“唉——”老腾长叹一口气，“先母算得没错，她过世后，乌拉罕就把我留在城主府，天天锦衣玉食，夜夜兵甲护卫，说是为了保我周身安全，实则是怕我跑了，把我软禁在府中，同样，也逼着我施展预卜之能，帮他再图更大的野心。”
木小礼又把“绢册”翻到了最后，“后面呢？怎么少了几页？”
“是先母撕去的，她临终前说，后面记述之事，已洞悉天机，如果强行扭转，必致世间血流成河、万民遭祸。”老腾解释道。
木小礼哪肯信，“我觉着，你好像还知道些什么……”
老腾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哥大姐，我句句如实，可真没有什么再隐瞒二位的了……不然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呃！”他突然一声痛叫，感觉肚子里擂鼓翻滚，眼睛发黑，天旋地转，“解、解药……”
柳百合又拿出一颗药丸，在他眼前晃，“吃下这个，你就彻底没事了。”老腾模模糊糊地瞧见，伸手抓过，却抓了空。
柳百合阴笑着，指着“绢册”说，“后面到底还写着什么？”
“蒸、蒸的莫有了……”老腾感觉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耳中嗡嗡作响，舌头也开始打结，“先母缩、缩，再之后的似，得、得靠我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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