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宝子
清早，蝴蝶在院子里扑腾，陈不染恋恋不舍地从梦中醒了过了，昨夜他在院子里躺了一整宿，虽然凉快，可是糟糕的睡眠质量让他现在头晕目眩。
一小男孩趴在院墙上呆呆地看着陈不染，邓小君递给他一根油条，他赶紧去接。
“谢谢外婆。”
“诶，乖孩子，吃了外婆再给你拿。”
陈不染揉了揉眼睛，以为自还没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没错啊，这是自己家，这是邓小君啊！
陈不染飞起对着邓小君暴喝：“邓小君，你有私生女？哪来的外孙？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断绝关系！”
“呸！”邓小君把嘴里的油条吐了出来，狠狠地恨了陈不染一眼。
“赶紧滚蛋！喂不熟的狗崽子。”
陈不染放线崩溃，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邓小君会哭爹喊娘地求着自己给她养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毫无价值，邓小君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
陈不染立马怂了，笑嘻嘻地说：“嘿嘿，奶奶，我开玩笑的，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对于从小就被蹂躏的陈不染深知：邓小君面前，尊严一文不值。邓小君从来都是遇强则强，遇小强打小强。
陈不染拿了根油条说：“这小屁孩是谁啊，怎么叫你外婆？”
小男孩规矩地举手叫到：“我是宝子，今年6岁。”
陈不染感觉还挺乖，轻轻拍了拍宝子的头，又递给宝子一杯豆浆。
“宝子，她是谁？”
“外婆啊！”
“那你妈妈是谁？”
“妈妈是邓美丽！”
“你爸爸呢？”
宝子张了张嘴没有发声，低下头吃油条。
“行了，问那么干嘛，反正他是我外孙了，你不在他还可以陪陪我。”
邓小君连忙打断陈不染的追问，很明显邓小君是知道些什么的。
陈不染也不打算追问了，他常年不在家，村里多了好多事情，他也不知道，之后再慢慢了解吧。
陈不染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宝子也跟了上去，陈不染眼见甩不掉，就只好带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到处逛悠。
转着转着陈不染又来到了小学门口，现在还没开学，学校里很安静，只有鸟雀和篮球的声音。
陈不染刚踏进校门，迎面怒气冲冲地走来一个男子把他推开，径直离开。
陈不染正想向前理论，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怒骂道：“你他妈走了就别回来，就当老子没生过你。”
“我再回来我就是你儿子。”
“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谁孙子谁回来！”
说完，男子头也不回向大街走去，留下一个桀骜不驯的身影。
陈不染向后看去，刚才骂人的那个人字拖，黑短裤，白衬衫，手上还带着一块生锈的表。
这熟悉打扮，不就是小学的数学老师嘛，他咋还带着这块绣表，啊不，是金表。
“她是教数学的陈老头，那是他儿子，叫陈飞。估计和你一样，城里混不下去就回来了，回来以后也不找工作，染上了赌。这次估计还是没钱了，找陈老师要钱来的。”
宝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稚气，反而显得有些老态。
陈不染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了解？”
宝子挺直胸膛，一脸傲气：“听镇上人说的呗，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李家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单身，可以做你女朋友呢。”
陈不染一脸鄙视：“我有爱的人，她也爱我，只是现在没在一起而已。”
陈不染无语，怎么又是李家的姑娘，前几天才听王艳说过。王艳知道败给了邓小君，于是又来陈不染这里想扳回一局，可惜陈不染压根没想理她。
“陈老师，好久不见啊！这是怎么了？”陈不染向前给陈老师打招呼。
“你是谁？”多年过去，陈老师早就忘了陈不染。
“我是你学生陈不染啊，忘了？总说你手表生锈那个。”
陈老师想了起来，脸色阴沉：“老子这是金的。”陈老师举起右手摆了摆，苍老的脸上依旧透露着倔强和不恭。
陈老师整理了一下衣领，想要保持教师的威严，问道：“带宝子进来坐会儿吧！”说完，陈老师拉着宝子进屋。
陈老师切了几个柑橘，抓了盘瓜子，摆在俩人面前，宝子高兴地拿起柑橘吃，那酸甜的感觉让他两眼放光，边吃还不忘边往口袋里装瓜子。陈不染本想制止他，却被陈老师伸手拦住了。
“宝子喜欢就多抓点。”
陈老师露出慈祥的面孔。陈不染感到惊讶！他可从没见过陈老师这幅面孔，心想：宝子这小家伙到底何方神圣？竟能让邓小君和陈老师如此厚爱！
陈不染整理了下心情，问道：“陈老师，刚才那是你儿子？”
陈老师脸色立马变得严肃，眉头紧皱，眼里透露这失望和杀气，与其说这是他的儿子，更像是他的仇人。
“哎！”陈老师叹了口气，“让你见笑了，这不孝子每天在外面赌，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跑回来偷钱被我逮到了。真是可惜了我那五千块血汗钱！”
陈不染目瞪口呆，心想：现在还想钱呢，你父子俩都这么混蛋，能和谐才怪！
宝子漫步精心的说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老师沉默不语，他知道宝子说的就是他。陈老师本来有一儿一女，一家人感情都很好，可在四年前，女孩谈恋爱了，大学毕业男方要去BJ发展，女孩也非要跟着去，她把追求爱情当成了人生最大的理想。
陈老师得知后暴跳如雷，他死活不同意，想要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要求她回到家乡来做老师，美其名曰“建设家乡”，其实只是不想孩子脱离自己的掌控。给她安排无数次相亲，可来的每一个男生都被女孩骂得狗血淋头，镇里人也再也不敢介绍小伙子了。
陈老师依旧不依不饶，为了留下女儿，把她生份证扣身上。就在男方要离开那天，女孩出门打了黑车，丢弃行李，毅然决然滴奔向自己的爱情。她穿着长裙，手捧鲜花，身上散发着迷人的清香，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男方的面前。
见面时她沉默了，男方也沉默了，脸上印着她通红的掌印，另一个女孩在一旁暴跳如雷，质问着男方她是谁。一通臭骂以后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就在一起了，自己才是个第三者。
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这不就大型渣男被抓现场嘛！这种瓜百吃不厌，纷纷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刻。有人觉得不过瘾，还在一旁起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男士们觉得有被侮辱到，纷纷投给这个渣男仇恨的目光，简直给男人丢脸。
失恋的女孩在酒吧把自己灌得烂醉，痛哭一晚，直到哭累了才睡去。第二天回到家，本以为可以得到父亲的安慰，可要强的陈老师觉得女儿丢脸，还给她一顿臭骂。
女孩失去爱情和亲情的关爱以后，再也忍受不了，选择离家出走，就在前往县城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陈老师得知女儿的意外时，觉得头晕眼花，跑到医院里，看着停尸房里的女儿，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儿子眼见疼爱自己的姐姐没了，心里只能怨恨陈老师，他把姐姐的死归咎于陈老师的冷漠无情，从此他想尽一切办法报复着陈老师。放弃工作的他回到家里每日坑老，消沉久了，就爱上了赌博。
从陈老师家里出来以后，宝子把平时从街上大妈嘴里听到的告诉了陈不染。陈不染恍然大悟，心想：如果陈老师当时能给女儿一点安慰，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可惜时间没法重头再来。
陈不染走到街上，一群人乌泱泱走来，为首的就是陈老师的儿子。嘴里喊着：“待会东西你们自己拿，看上什么拿什么。”
陈不染大感不妙，这是要去抄陈老师的家啊。陈不染心一横，打算帮还是帮陈老师一把，跑到一群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陈不染说：“兄弟，你爸也不容易，干嘛非得和你爸作对，他老人家教了一辈子书，虽然混蛋，但也算是个好人。”
为首的年轻人一听，一脚把陈不染踹翻在地，其他人并不理会。陈不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脸上被重拳打击，肚子上也挨上几脚。
陈不染反应过来，抓住对方的头发想旁边一扯，年轻人摔了出去，陈不染趁机爬到他身上，也对着脸部重拳出击。
两人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一会儿向滚向左边，一会儿滚向右边。旁边一群人看得过瘾，还喊着“加油”，整个路段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开始押注。
“我押20，陈老师他儿子会赢。”
“那我押50，这小伙会赢。”
“我押30，今天必有一个会被揍得站不起来。”
“我押100，他俩马上就要停手了。”
这句话是宝子说的，众人一看是宝子，问道：“为啥？”
“因为我报警了。”
宝子拿着陈不染的手机晃了晃，原来刚才陈不染料到必有一站，便把手机给了宝子，叫他录视频，证明不是自己先动的手，又怕被打得太惨，再报个警。随着一阵警鸣声，一个个警察跑了进来，把二人拉开。拉开那一刻，警察被吓一跳，两人打了十几分钟，脸早就被打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一个新来的女警察还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一小男孩趴在院墙上呆呆地看着陈不染，邓小君递给他一根油条，他赶紧去接。
“谢谢外婆。”
“诶，乖孩子，吃了外婆再给你拿。”
陈不染揉了揉眼睛，以为自还没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没错啊，这是自己家，这是邓小君啊！
陈不染飞起对着邓小君暴喝：“邓小君，你有私生女？哪来的外孙？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断绝关系！”
“呸！”邓小君把嘴里的油条吐了出来，狠狠地恨了陈不染一眼。
“赶紧滚蛋！喂不熟的狗崽子。”
陈不染放线崩溃，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邓小君会哭爹喊娘地求着自己给她养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毫无价值，邓小君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
陈不染立马怂了，笑嘻嘻地说：“嘿嘿，奶奶，我开玩笑的，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对于从小就被蹂躏的陈不染深知：邓小君面前，尊严一文不值。邓小君从来都是遇强则强，遇小强打小强。
陈不染拿了根油条说：“这小屁孩是谁啊，怎么叫你外婆？”
小男孩规矩地举手叫到：“我是宝子，今年6岁。”
陈不染感觉还挺乖，轻轻拍了拍宝子的头，又递给宝子一杯豆浆。
“宝子，她是谁？”
“外婆啊！”
“那你妈妈是谁？”
“妈妈是邓美丽！”
“你爸爸呢？”
宝子张了张嘴没有发声，低下头吃油条。
“行了，问那么干嘛，反正他是我外孙了，你不在他还可以陪陪我。”
邓小君连忙打断陈不染的追问，很明显邓小君是知道些什么的。
陈不染也不打算追问了，他常年不在家，村里多了好多事情，他也不知道，之后再慢慢了解吧。
陈不染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宝子也跟了上去，陈不染眼见甩不掉，就只好带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到处逛悠。
转着转着陈不染又来到了小学门口，现在还没开学，学校里很安静，只有鸟雀和篮球的声音。
陈不染刚踏进校门，迎面怒气冲冲地走来一个男子把他推开，径直离开。
陈不染正想向前理论，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怒骂道：“你他妈走了就别回来，就当老子没生过你。”
“我再回来我就是你儿子。”
“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谁孙子谁回来！”
说完，男子头也不回向大街走去，留下一个桀骜不驯的身影。
陈不染向后看去，刚才骂人的那个人字拖，黑短裤，白衬衫，手上还带着一块生锈的表。
这熟悉打扮，不就是小学的数学老师嘛，他咋还带着这块绣表，啊不，是金表。
“她是教数学的陈老头，那是他儿子，叫陈飞。估计和你一样，城里混不下去就回来了，回来以后也不找工作，染上了赌。这次估计还是没钱了，找陈老师要钱来的。”
宝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稚气，反而显得有些老态。
陈不染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了解？”
宝子挺直胸膛，一脸傲气：“听镇上人说的呗，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李家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单身，可以做你女朋友呢。”
陈不染一脸鄙视：“我有爱的人，她也爱我，只是现在没在一起而已。”
陈不染无语，怎么又是李家的姑娘，前几天才听王艳说过。王艳知道败给了邓小君，于是又来陈不染这里想扳回一局，可惜陈不染压根没想理她。
“陈老师，好久不见啊！这是怎么了？”陈不染向前给陈老师打招呼。
“你是谁？”多年过去，陈老师早就忘了陈不染。
“我是你学生陈不染啊，忘了？总说你手表生锈那个。”
陈老师想了起来，脸色阴沉：“老子这是金的。”陈老师举起右手摆了摆，苍老的脸上依旧透露着倔强和不恭。
陈老师整理了一下衣领，想要保持教师的威严，问道：“带宝子进来坐会儿吧！”说完，陈老师拉着宝子进屋。
陈老师切了几个柑橘，抓了盘瓜子，摆在俩人面前，宝子高兴地拿起柑橘吃，那酸甜的感觉让他两眼放光，边吃还不忘边往口袋里装瓜子。陈不染本想制止他，却被陈老师伸手拦住了。
“宝子喜欢就多抓点。”
陈老师露出慈祥的面孔。陈不染感到惊讶！他可从没见过陈老师这幅面孔，心想：宝子这小家伙到底何方神圣？竟能让邓小君和陈老师如此厚爱！
陈不染整理了下心情，问道：“陈老师，刚才那是你儿子？”
陈老师脸色立马变得严肃，眉头紧皱，眼里透露这失望和杀气，与其说这是他的儿子，更像是他的仇人。
“哎！”陈老师叹了口气，“让你见笑了，这不孝子每天在外面赌，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跑回来偷钱被我逮到了。真是可惜了我那五千块血汗钱！”
陈不染目瞪口呆，心想：现在还想钱呢，你父子俩都这么混蛋，能和谐才怪！
宝子漫步精心的说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老师沉默不语，他知道宝子说的就是他。陈老师本来有一儿一女，一家人感情都很好，可在四年前，女孩谈恋爱了，大学毕业男方要去BJ发展，女孩也非要跟着去，她把追求爱情当成了人生最大的理想。
陈老师得知后暴跳如雷，他死活不同意，想要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要求她回到家乡来做老师，美其名曰“建设家乡”，其实只是不想孩子脱离自己的掌控。给她安排无数次相亲，可来的每一个男生都被女孩骂得狗血淋头，镇里人也再也不敢介绍小伙子了。
陈老师依旧不依不饶，为了留下女儿，把她生份证扣身上。就在男方要离开那天，女孩出门打了黑车，丢弃行李，毅然决然滴奔向自己的爱情。她穿着长裙，手捧鲜花，身上散发着迷人的清香，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男方的面前。
见面时她沉默了，男方也沉默了，脸上印着她通红的掌印，另一个女孩在一旁暴跳如雷，质问着男方她是谁。一通臭骂以后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就在一起了，自己才是个第三者。
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这不就大型渣男被抓现场嘛！这种瓜百吃不厌，纷纷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刻。有人觉得不过瘾，还在一旁起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男士们觉得有被侮辱到，纷纷投给这个渣男仇恨的目光，简直给男人丢脸。
失恋的女孩在酒吧把自己灌得烂醉，痛哭一晚，直到哭累了才睡去。第二天回到家，本以为可以得到父亲的安慰，可要强的陈老师觉得女儿丢脸，还给她一顿臭骂。
女孩失去爱情和亲情的关爱以后，再也忍受不了，选择离家出走，就在前往县城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陈老师得知女儿的意外时，觉得头晕眼花，跑到医院里，看着停尸房里的女儿，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儿子眼见疼爱自己的姐姐没了，心里只能怨恨陈老师，他把姐姐的死归咎于陈老师的冷漠无情，从此他想尽一切办法报复着陈老师。放弃工作的他回到家里每日坑老，消沉久了，就爱上了赌博。
从陈老师家里出来以后，宝子把平时从街上大妈嘴里听到的告诉了陈不染。陈不染恍然大悟，心想：如果陈老师当时能给女儿一点安慰，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可惜时间没法重头再来。
陈不染走到街上，一群人乌泱泱走来，为首的就是陈老师的儿子。嘴里喊着：“待会东西你们自己拿，看上什么拿什么。”
陈不染大感不妙，这是要去抄陈老师的家啊。陈不染心一横，打算帮还是帮陈老师一把，跑到一群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陈不染说：“兄弟，你爸也不容易，干嘛非得和你爸作对，他老人家教了一辈子书，虽然混蛋，但也算是个好人。”
为首的年轻人一听，一脚把陈不染踹翻在地，其他人并不理会。陈不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脸上被重拳打击，肚子上也挨上几脚。
陈不染反应过来，抓住对方的头发想旁边一扯，年轻人摔了出去，陈不染趁机爬到他身上，也对着脸部重拳出击。
两人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一会儿向滚向左边，一会儿滚向右边。旁边一群人看得过瘾，还喊着“加油”，整个路段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开始押注。
“我押20，陈老师他儿子会赢。”
“那我押50，这小伙会赢。”
“我押30，今天必有一个会被揍得站不起来。”
“我押100，他俩马上就要停手了。”
这句话是宝子说的，众人一看是宝子，问道：“为啥？”
“因为我报警了。”
宝子拿着陈不染的手机晃了晃，原来刚才陈不染料到必有一站，便把手机给了宝子，叫他录视频，证明不是自己先动的手，又怕被打得太惨，再报个警。随着一阵警鸣声，一个个警察跑了进来，把二人拉开。拉开那一刻，警察被吓一跳，两人打了十几分钟，脸早就被打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一个新来的女警察还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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