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为何物
我和阿葭大宝面面相觑，就像那日听苏临岳的鬼故事一样听傻了。当然了，今时不同往日，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不会轻易否定这事的真实性，但也绝不能轻信，如果随便谁说一个所谓的灵异奇事都信那也太傻了。记得王一行跟我说过，他经手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普通事件，这说明要遇到一件真正不可解释的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眼见中午了，我对李叶蓁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李叶蓁满脸不悦，大叫起来:“你就走啦？不管我了吗？我身上又没钱，你想把我饿死吗？”
这姑奶奶敢情是来讹钱的吧，居然要我供她好吃好喝。还好医疗费赖不到我头上，不然真亏大了。我从兜里摸出几百块给她:“去买点好吃的，我请客，不够了再跟我说。”
李叶蓁摸摸肚子又扁扁嘴:“还真饿了呢，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她抬头望着我，伸出手来，脸上似笑非笑:“我现在没力气，你扶我起来吧。”
我心又怦怦直跳起来，梦里她完完全全就是这模样，伸手要我扶，就连脸上的丝丝笑意也一模一样。但现在阿葭就在身边，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我给阿葭一个眼神，示意她去扶。
阿葭正要伸手，李叶蓁却把手缩了回去，不满地望着我:“不行！我不要她，我要你来扶我。”
这下可把阿葭气得不轻，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尴尬之极不知该怎么办，大宝把脸转到墙上装作没看到，但看得出在苦苦忍着笑。我正手脚没处安放时，李叶蓁噗嗤一笑，撑着床沿坐起来:“好啦好啦，我自己能动，不劳你大驾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没人疼没人爱，习惯了……你快走吧，我要吃饭去了。”她转身背对着我们，拿起床头柜上的花，低头闻了闻，幽幽地道:“这是你送我的吗？真香，谢谢你啦！”
出了医院，阿葭走在前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大宝指指她背影，悄悄对我说:“你去哄好她，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这厮还挺识时务，我目送大宝离开，随后追上阿葭去拉她手，果然不出所料，她甩开我，一声不吭的不理我，我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我感到阿葭浑身一颤，俏脸红到脖子了，却没有抗拒，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有时爱使点小性子罢了。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别生气了好不，别人想让你不高兴，你还能让她得逞呀，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阿葭捶了我一下，幽怨道:“你以为你是抢手货呀，我才不稀罕呢，她要是想要，我就把你送她好了。只是…只是她那样子，说不出来的让人讨厌，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欢这类型的吧？”
我笑了:“你真舍得把我送出去呀？她说的那些话，你也信吗？”
阿葭感到我话里有话，疑惑地看着我。我说:“这女孩子说自己是孤儿，可你看她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样子，手上一丝老茧也没有，像长年在外打工旅行的人么？她肯定没说实话，那她的故事可信度又有多高呢？”
我满以为能得到阿葭的称赞，没想她怒了:“你没事老盯着人家看干嘛？还看得那么仔细，她有那么好看吗，你说……是她白还是我白……？”
“你白，你白……”我汗如雨下，赶紧表立场，总算过了关。阿葭低头自言自语:“其实我也觉得她不简单……你说她会是什么人？”
“她这人很奇怪，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手机也没他人信息。按理说这绝不可能，她到处找工作，总要身份证吧？工作中总会有那么多同事要联系吧？把这些信息删除得干干净净，要么有意隐瞒，要么就是刻意躲避，这做法并不算高明，反会让自己招来更多怀疑。”
阿葭见我对李叶蓁并不信任，很开心，主动拉着我手笑道:“别多想了，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的，我倒看她演的是哪出……我看她呀，对你挺暧昧的，说不定人家是豪门千金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看上你想招你进豪门，那可真赚了！”
我马上投降，举手对天发四，保证绝不见财变心。阿葭哼了一声:“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我可不能全信，不过嘛……你比其他人可能好一点，但也不敢绝对保证！”
后面几天，我和阿葭每天都去医院看望一次李叶蓁，她恢复得很快，除轻微骨折外基本没大碍了，再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闲聊中她听我们说过段时间会去昆仑山探险，吵着也要跟去，她觉得自己的梦魇就在昆仑，如果不去寻求真相，梦魇只怕永不会消除，这几年她受够了这事的折磨。
我很为难，于是把皮球踢了出去，指着阿葭对李叶蓁说，你想去我说了不算，她是队长，要她允许才能去。
李叶蓁好像忘了之前自己闹的不愉快，马上拉着阿葭的手讨好道，欧阳姐姐，你就让我去嘛，只要让我去，说什么都答应，我绝不给你们添乱，好不好？
阿葭没给好脸色，只摇头不许，不知是不是还记恨着李叶蓁给她的难堪。李叶蓁要求没达到，眼巴巴望着我，我没办法，阿葭不同意我是不可能带她的，只能硬着心肠转过头去。
临走前我嘱咐李叶蓁出院后就赶紧回去，万一以后遇到和她相关的人和事我会第一时间上网联系她，告诉她真相，让她不必担心。
由于不知王一行什么时候通知去昆仑，也没见X局所谓的调查人员上门，阿葭便回了自己医院上班。我和大宝还在借调中，不用回图书馆，每日悠哉悠哉，于是我有事没事跑到阿葭医院陪她，她同事们总是拿我们打趣，弄得她工作老是被干扰。阿葭不胜其烦，给我下了命令，白天上班不准去，如果上夜班无聊时可以来陪陪她。
阿葭工作的医院规模并不大，但名气很响亮，是一所著名大学的附属医院，能进这里的医生护士都非常讲究学历和能力，可见阿葭实属难得的优秀人才，没几把刷子在这人才云集的职场是很难立足的。
一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刚好这天阿葭要上夜班，我便开车接她去医院。这时和李叶蓁一别已过去一个星期了，车上闲聊时偶然提到她，我说，不知她现在伤好了没有，是不是回家去了。
阿葭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才几天就想她了呀？要不要把她请回来，也不枉她对你也那么好。”
我搔搔头皮:“别取笑我了，说真的我就是怕被她缠住，这家伙别的不知道，磨人的本事只怕是一流的，太烦躁。”
阿葭哼了一声:“你猜的是对的，我也觉得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她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准备跳出来给你惊喜呢……哎，对了，那天她介绍自己的时候我看你反应很奇怪，是不是以前听过她名字？”
我有点尴尬，怕说出梦见了李叶蓁阿葭会生气，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该向她隐瞒，于是便说:“说来真的很奇怪，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我把连续两天梦到李叶蓁的事说给了阿葭听。
想不到阿葭并没有生气，反而凝重地低头沉思:“在梦里她告诉了你名字，没想到现实中真的一模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对了，李叶蓁在她故事里也做了个梦，梦到了你名字中的一个字，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我豁然一惊，顿时冒出一股寒意，愣愣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这是有人控制了你们的梦境！”
眼见中午了，我对李叶蓁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李叶蓁满脸不悦，大叫起来:“你就走啦？不管我了吗？我身上又没钱，你想把我饿死吗？”
这姑奶奶敢情是来讹钱的吧，居然要我供她好吃好喝。还好医疗费赖不到我头上，不然真亏大了。我从兜里摸出几百块给她:“去买点好吃的，我请客，不够了再跟我说。”
李叶蓁摸摸肚子又扁扁嘴:“还真饿了呢，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她抬头望着我，伸出手来，脸上似笑非笑:“我现在没力气，你扶我起来吧。”
我心又怦怦直跳起来，梦里她完完全全就是这模样，伸手要我扶，就连脸上的丝丝笑意也一模一样。但现在阿葭就在身边，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我给阿葭一个眼神，示意她去扶。
阿葭正要伸手，李叶蓁却把手缩了回去，不满地望着我:“不行！我不要她，我要你来扶我。”
这下可把阿葭气得不轻，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尴尬之极不知该怎么办，大宝把脸转到墙上装作没看到，但看得出在苦苦忍着笑。我正手脚没处安放时，李叶蓁噗嗤一笑，撑着床沿坐起来:“好啦好啦，我自己能动，不劳你大驾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没人疼没人爱，习惯了……你快走吧，我要吃饭去了。”她转身背对着我们，拿起床头柜上的花，低头闻了闻，幽幽地道:“这是你送我的吗？真香，谢谢你啦！”
出了医院，阿葭走在前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大宝指指她背影，悄悄对我说:“你去哄好她，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这厮还挺识时务，我目送大宝离开，随后追上阿葭去拉她手，果然不出所料，她甩开我，一声不吭的不理我，我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我感到阿葭浑身一颤，俏脸红到脖子了，却没有抗拒，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有时爱使点小性子罢了。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别生气了好不，别人想让你不高兴，你还能让她得逞呀，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阿葭捶了我一下，幽怨道:“你以为你是抢手货呀，我才不稀罕呢，她要是想要，我就把你送她好了。只是…只是她那样子，说不出来的让人讨厌，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欢这类型的吧？”
我笑了:“你真舍得把我送出去呀？她说的那些话，你也信吗？”
阿葭感到我话里有话，疑惑地看着我。我说:“这女孩子说自己是孤儿，可你看她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样子，手上一丝老茧也没有，像长年在外打工旅行的人么？她肯定没说实话，那她的故事可信度又有多高呢？”
我满以为能得到阿葭的称赞，没想她怒了:“你没事老盯着人家看干嘛？还看得那么仔细，她有那么好看吗，你说……是她白还是我白……？”
“你白，你白……”我汗如雨下，赶紧表立场，总算过了关。阿葭低头自言自语:“其实我也觉得她不简单……你说她会是什么人？”
“她这人很奇怪，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手机也没他人信息。按理说这绝不可能，她到处找工作，总要身份证吧？工作中总会有那么多同事要联系吧？把这些信息删除得干干净净，要么有意隐瞒，要么就是刻意躲避，这做法并不算高明，反会让自己招来更多怀疑。”
阿葭见我对李叶蓁并不信任，很开心，主动拉着我手笑道:“别多想了，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的，我倒看她演的是哪出……我看她呀，对你挺暧昧的，说不定人家是豪门千金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看上你想招你进豪门，那可真赚了！”
我马上投降，举手对天发四，保证绝不见财变心。阿葭哼了一声:“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我可不能全信，不过嘛……你比其他人可能好一点，但也不敢绝对保证！”
后面几天，我和阿葭每天都去医院看望一次李叶蓁，她恢复得很快，除轻微骨折外基本没大碍了，再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闲聊中她听我们说过段时间会去昆仑山探险，吵着也要跟去，她觉得自己的梦魇就在昆仑，如果不去寻求真相，梦魇只怕永不会消除，这几年她受够了这事的折磨。
我很为难，于是把皮球踢了出去，指着阿葭对李叶蓁说，你想去我说了不算，她是队长，要她允许才能去。
李叶蓁好像忘了之前自己闹的不愉快，马上拉着阿葭的手讨好道，欧阳姐姐，你就让我去嘛，只要让我去，说什么都答应，我绝不给你们添乱，好不好？
阿葭没给好脸色，只摇头不许，不知是不是还记恨着李叶蓁给她的难堪。李叶蓁要求没达到，眼巴巴望着我，我没办法，阿葭不同意我是不可能带她的，只能硬着心肠转过头去。
临走前我嘱咐李叶蓁出院后就赶紧回去，万一以后遇到和她相关的人和事我会第一时间上网联系她，告诉她真相，让她不必担心。
由于不知王一行什么时候通知去昆仑，也没见X局所谓的调查人员上门，阿葭便回了自己医院上班。我和大宝还在借调中，不用回图书馆，每日悠哉悠哉，于是我有事没事跑到阿葭医院陪她，她同事们总是拿我们打趣，弄得她工作老是被干扰。阿葭不胜其烦，给我下了命令，白天上班不准去，如果上夜班无聊时可以来陪陪她。
阿葭工作的医院规模并不大，但名气很响亮，是一所著名大学的附属医院，能进这里的医生护士都非常讲究学历和能力，可见阿葭实属难得的优秀人才，没几把刷子在这人才云集的职场是很难立足的。
一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刚好这天阿葭要上夜班，我便开车接她去医院。这时和李叶蓁一别已过去一个星期了，车上闲聊时偶然提到她，我说，不知她现在伤好了没有，是不是回家去了。
阿葭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才几天就想她了呀？要不要把她请回来，也不枉她对你也那么好。”
我搔搔头皮:“别取笑我了，说真的我就是怕被她缠住，这家伙别的不知道，磨人的本事只怕是一流的，太烦躁。”
阿葭哼了一声:“你猜的是对的，我也觉得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她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准备跳出来给你惊喜呢……哎，对了，那天她介绍自己的时候我看你反应很奇怪，是不是以前听过她名字？”
我有点尴尬，怕说出梦见了李叶蓁阿葭会生气，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该向她隐瞒，于是便说:“说来真的很奇怪，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我把连续两天梦到李叶蓁的事说给了阿葭听。
想不到阿葭并没有生气，反而凝重地低头沉思:“在梦里她告诉了你名字，没想到现实中真的一模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对了，李叶蓁在她故事里也做了个梦，梦到了你名字中的一个字，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我豁然一惊，顿时冒出一股寒意，愣愣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这是有人控制了你们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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