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名女尸
我吃了一惊:“不会吧？有人能控制梦？”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部外国电影专门就是说这个的，不但能进别人的梦，还能自由搭建梦中场景、随心所欲控制梦的节奏走向，以此获取他人内心深处的秘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笑了，嗤之以鼻:“你也说了是电影，科幻电影里的事你也当真？那星球大战也是真的咯？”
阿葭没笑，严肃地看着我:“你去鬼门关一圈还能回来，控制梦又算得了什么？我觉得吧，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暗中监视我们，这人知道我们的经历，也知道李叶蓁是什么人，他用无形的手把我们拉到一起，只是我想不出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点牵强吧？”我收起漫不经心，凝神回想前事:“假如真有这个人，有些事他是无法左右的，他怎么知道李叶蓁会在网上发帖？怎能肯定我会看到帖子并一定会回帖？又怎么知道李叶蓁看到回帖一定会来找我？这些事只要有一点偏差我们都不可能见到她的！”
阿葭恼了:“所以说你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我的姑奶奶，别老取笑我好不好……哪有你说的这个人啊，要是真有，我觉得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她的话完全就是一家之言，根本无法证实！如果是假的，就不得不怀疑她接近我们肯定是有企图的，说不定和我们才经历过的长生不老药有关，我觉得这事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怎么好多人都知道了。”
阿葭听了我的话想想觉得还真可能是如此。刚好此时车开进了医院停车场，她要赶去上班，于是便说:“在这胡乱猜测没什么意义，走一步看一步咯。”
说着就要下车，我忙喊住她:“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什么啊？”阿葭一脸狐疑。我悄悄凑近她，指指自己的脸，神秘地说:“还没亲一下呢。”
“去你的！”阿葭瞬间红了脸，扬手就打，不过打完后还是凑过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很是受用，对她说:“你先上班，我去买晚饭，你别去食堂。”
阿葭夜班上班时间在晚饭前，以前她都在食堂吃，可食堂的大锅饭菜味道只有那么好，现在既然我在她身边了，就得好好表现表现，不能吃差了，好歹也要搞几个精致小炒吧。阿葭也喜欢好吃的，早就苦食堂久矣，有我鞍前马后效劳提供美食，何乐而不为？
我在饭店打包了几个好菜，提着饭盒回到阿葭科室，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我以前来过几次，认得她姓陈，是阿葭同一个科室同事，便冲她打了个招呼:“陈姐好！”
陈姐见我手里提着饭盒，顿时眉花眼笑:“哟，是小林呀，又给阿葭带好吃的了？”
听阿葭说过这位陈姐，心眼挺好，就是喜欢打听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女人都有这个通病。有时候说起来还是好事，一般八卦的人嘴巴不是牢靠，多聊几句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我就是从她那里得知阿葭以前身边其实并不缺乏追求者，陈姐还悄悄叮嘱我没事要常来医院，必须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宣示自己的主权，对此我还是挺感激的。
和陈姐闲扯几句后正打算去找阿葭，她悄悄凑近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林，你晚上陪阿葭有个事提醒一下啊，前几天医院死了个年轻姑娘，到现在还找不到家属，一直存放在地下室的太平间。这几天医院有人听见地下室好像有女人在哭，弄得上夜班的同事人心惶惶的，你可得注意啊，晚上千万别去地下室。”
我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地下室干嘛啊，不过陈姐总归是一番好意，还是道了谢。突然我猛地一颤，心底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名字:李叶蓁！
年轻姑娘，找不到家属…这比较符合李叶蓁的人设，当然了，符合类似条件的人多的是，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李叶蓁甜美可人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是她那就太可惜了，也太让人震惊意外了。
我掏出手机在QQ上给李叶蓁发了消息，等了好一会不见回音，我低头想了想，然后去找阿葭。在某个病房我找到了阿葭，她正给一个老人测心率脉搏询问病情，看样子快结束了。我还没说话，忽然病床上的老人向我打了个招呼:“小林，怎么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回头张望了一下，身边没有别人，再仔细一看，只觉得老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见我迷惑的样子笑了:“不记得我了？我是守图书馆传达室的。”
他一说我立马想起来了，老许头离开传达室后接替的人就是他，当时是他告诉我和大宝老许去了南方儿子家，后来我不怎么常在图书馆，见得少眼就生了，好在一提想起来了不至于很尴尬。
我正想问候一下，却又卡了壳，我并不知道老人叫什么，甚至连姓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出我的窘迫，微笑着说:“我姓石。”
“石老，你身体怎…”我话没说完忽然怔怔停住:“你姓石，和我们馆长…”
老人呵呵一笑:“我是馆长的哥哥，到你们这来讨口饭吃，往后多关照关照呀。”
多聊一阵，得知老人原是家乡一位中学语文教师，退休后无所事事，但身体不错，耐不住无聊清闲的日子，便来省城在弟弟的单位做了守门人。这工作很对他的性格喜好，当老师的嘛，喜欢看书，图书馆别的没有，书有的是，到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为了便于称呼，我叫老人石伯，石伯这次住院没什么大病，只是血压血糖之类的老年病，此时我记挂着陈姐给我说的话，只想马上和阿葭聊一聊，简单问候了几句便和阿葭一起退出了病房。
在医生办公室里阿葭一边吃饭一边听我复述陈姐的那些话。听完后她皱起眉:“你的意思太平间里那人可能是李叶蓁？这太胡扯了吧？她除了最近车祸根本没什么问题，据我所知太平间里那女人好像也是因为车祸，当场人就不在了，送来也快一个星期了，要真是她除非刚出院马上又车祸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和倒霉的事？”
我沉思良久，下定决心:“我总是不放心，还是想去看看是不是她。”
阿葭吓了一跳:“去太平间？你不怕？现在那里有人值守，不可能让你看的，半夜倒没值班的了，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她歪着头酸溜溜望着我:“要是李叶蓁知道你这么担心她，肯定又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别胡说八道！”我哭笑不得:“她既是为我而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阿葭说:“你不是加了她嘛，发个信息给她不就行了。”
我拿出手机，指着仍然沉静的李叶蓁头像:“早半个小时就发了，一直没回，这样下去越不回我越担心。”
“好吧…”阿葭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了，她也怕躺在太平间里那人是李叶蓁:“晚上要是没别的事我陪你一起去。”
后面几个小时无所事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我问起采蘩最近的情况，阿葭笑了，说父亲把她当成宝了，每天不停请教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简直是当祖宗一样恭恭敬敬供着。不过说采蘩是祖宗也完全说得过去，人家是几千年的活化石，辈分不知比我们高到哪里去了。
接着又说到了石伯，阿葭感慨道，没想到石伯居然是你们图书馆的人，他在这里住了几天院了，没人来看他，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是独居老人呢。
我一听愣了，不会吧？他不是我们馆长的哥哥吗？怎么哥哥住院弟弟从来不来看望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部外国电影专门就是说这个的，不但能进别人的梦，还能自由搭建梦中场景、随心所欲控制梦的节奏走向，以此获取他人内心深处的秘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笑了，嗤之以鼻:“你也说了是电影，科幻电影里的事你也当真？那星球大战也是真的咯？”
阿葭没笑，严肃地看着我:“你去鬼门关一圈还能回来，控制梦又算得了什么？我觉得吧，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暗中监视我们，这人知道我们的经历，也知道李叶蓁是什么人，他用无形的手把我们拉到一起，只是我想不出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点牵强吧？”我收起漫不经心，凝神回想前事:“假如真有这个人，有些事他是无法左右的，他怎么知道李叶蓁会在网上发帖？怎能肯定我会看到帖子并一定会回帖？又怎么知道李叶蓁看到回帖一定会来找我？这些事只要有一点偏差我们都不可能见到她的！”
阿葭恼了:“所以说你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我的姑奶奶，别老取笑我好不好……哪有你说的这个人啊，要是真有，我觉得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她的话完全就是一家之言，根本无法证实！如果是假的，就不得不怀疑她接近我们肯定是有企图的，说不定和我们才经历过的长生不老药有关，我觉得这事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怎么好多人都知道了。”
阿葭听了我的话想想觉得还真可能是如此。刚好此时车开进了医院停车场，她要赶去上班，于是便说:“在这胡乱猜测没什么意义，走一步看一步咯。”
说着就要下车，我忙喊住她:“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什么啊？”阿葭一脸狐疑。我悄悄凑近她，指指自己的脸，神秘地说:“还没亲一下呢。”
“去你的！”阿葭瞬间红了脸，扬手就打，不过打完后还是凑过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很是受用，对她说:“你先上班，我去买晚饭，你别去食堂。”
阿葭夜班上班时间在晚饭前，以前她都在食堂吃，可食堂的大锅饭菜味道只有那么好，现在既然我在她身边了，就得好好表现表现，不能吃差了，好歹也要搞几个精致小炒吧。阿葭也喜欢好吃的，早就苦食堂久矣，有我鞍前马后效劳提供美食，何乐而不为？
我在饭店打包了几个好菜，提着饭盒回到阿葭科室，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我以前来过几次，认得她姓陈，是阿葭同一个科室同事，便冲她打了个招呼:“陈姐好！”
陈姐见我手里提着饭盒，顿时眉花眼笑:“哟，是小林呀，又给阿葭带好吃的了？”
听阿葭说过这位陈姐，心眼挺好，就是喜欢打听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女人都有这个通病。有时候说起来还是好事，一般八卦的人嘴巴不是牢靠，多聊几句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我就是从她那里得知阿葭以前身边其实并不缺乏追求者，陈姐还悄悄叮嘱我没事要常来医院，必须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宣示自己的主权，对此我还是挺感激的。
和陈姐闲扯几句后正打算去找阿葭，她悄悄凑近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林，你晚上陪阿葭有个事提醒一下啊，前几天医院死了个年轻姑娘，到现在还找不到家属，一直存放在地下室的太平间。这几天医院有人听见地下室好像有女人在哭，弄得上夜班的同事人心惶惶的，你可得注意啊，晚上千万别去地下室。”
我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地下室干嘛啊，不过陈姐总归是一番好意，还是道了谢。突然我猛地一颤，心底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名字:李叶蓁！
年轻姑娘，找不到家属…这比较符合李叶蓁的人设，当然了，符合类似条件的人多的是，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李叶蓁甜美可人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是她那就太可惜了，也太让人震惊意外了。
我掏出手机在QQ上给李叶蓁发了消息，等了好一会不见回音，我低头想了想，然后去找阿葭。在某个病房我找到了阿葭，她正给一个老人测心率脉搏询问病情，看样子快结束了。我还没说话，忽然病床上的老人向我打了个招呼:“小林，怎么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回头张望了一下，身边没有别人，再仔细一看，只觉得老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见我迷惑的样子笑了:“不记得我了？我是守图书馆传达室的。”
他一说我立马想起来了，老许头离开传达室后接替的人就是他，当时是他告诉我和大宝老许去了南方儿子家，后来我不怎么常在图书馆，见得少眼就生了，好在一提想起来了不至于很尴尬。
我正想问候一下，却又卡了壳，我并不知道老人叫什么，甚至连姓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出我的窘迫，微笑着说:“我姓石。”
“石老，你身体怎…”我话没说完忽然怔怔停住:“你姓石，和我们馆长…”
老人呵呵一笑:“我是馆长的哥哥，到你们这来讨口饭吃，往后多关照关照呀。”
多聊一阵，得知老人原是家乡一位中学语文教师，退休后无所事事，但身体不错，耐不住无聊清闲的日子，便来省城在弟弟的单位做了守门人。这工作很对他的性格喜好，当老师的嘛，喜欢看书，图书馆别的没有，书有的是，到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为了便于称呼，我叫老人石伯，石伯这次住院没什么大病，只是血压血糖之类的老年病，此时我记挂着陈姐给我说的话，只想马上和阿葭聊一聊，简单问候了几句便和阿葭一起退出了病房。
在医生办公室里阿葭一边吃饭一边听我复述陈姐的那些话。听完后她皱起眉:“你的意思太平间里那人可能是李叶蓁？这太胡扯了吧？她除了最近车祸根本没什么问题，据我所知太平间里那女人好像也是因为车祸，当场人就不在了，送来也快一个星期了，要真是她除非刚出院马上又车祸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和倒霉的事？”
我沉思良久，下定决心:“我总是不放心，还是想去看看是不是她。”
阿葭吓了一跳:“去太平间？你不怕？现在那里有人值守，不可能让你看的，半夜倒没值班的了，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她歪着头酸溜溜望着我:“要是李叶蓁知道你这么担心她，肯定又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别胡说八道！”我哭笑不得:“她既是为我而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阿葭说:“你不是加了她嘛，发个信息给她不就行了。”
我拿出手机，指着仍然沉静的李叶蓁头像:“早半个小时就发了，一直没回，这样下去越不回我越担心。”
“好吧…”阿葭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了，她也怕躺在太平间里那人是李叶蓁:“晚上要是没别的事我陪你一起去。”
后面几个小时无所事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我问起采蘩最近的情况，阿葭笑了，说父亲把她当成宝了，每天不停请教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简直是当祖宗一样恭恭敬敬供着。不过说采蘩是祖宗也完全说得过去，人家是几千年的活化石，辈分不知比我们高到哪里去了。
接着又说到了石伯，阿葭感慨道，没想到石伯居然是你们图书馆的人，他在这里住了几天院了，没人来看他，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是独居老人呢。
我一听愣了，不会吧？他不是我们馆长的哥哥吗？怎么哥哥住院弟弟从来不来看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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