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 考验
汽车行驶在离开晓特区的高速公路上，没多久就到达了卡口。盘查的警察拦下车，车窗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一本证件。警察看完后朝车内的人敬了个礼，立即放行。
“过了这里就是东京的范围了吧？”希托米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问，“为什么查得那么严？”
“毕竟晓特区逃出去的犯罪分子挺多的。”晃牙回答。
‘话说，凑现在怎样了？不会真的要被转移到别的设施监禁起来吧？’希托米犹犹豫豫地看向前排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开口，估计他们也不会回答。
之前将她带过去已经算是泄露情报的范畴，虽然只要没人较真也不会有事。
东京警视厅，晃牙和五木带着希托米进入这栋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大楼。进去的时候还要各种安检和登记。
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晃牙和希托米并排坐在桌子的一侧，另一侧是公安部总务课的长官，这次谈话主要是针对希托米之前的黑客行为。晃牙尽可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希托米抿抿嘴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托米非常诚恳地向晃牙的上司道歉。
“你还是向你父亲道歉吧，他为了你挨了好几个处分，还写了几千字检讨。”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吧。她已经知错了。”
长官对希托米说：“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能不能胜任就看你的表现了。”
“请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希托米激动地站起来。
“别着急，先给你做个测试，测试通过再告诉你详细的任务内容。”长官神情严肃：“你要认真对待这次的测试，你父亲可是在我们面前夸下海口，说你绝对能够通过考验。”
“测试？”希托米微微侧头看向晃牙，他只是耸耸肩，没说话。于是她又转过头弱弱地问长官：“如果不通过会怎样？”
长官提高了几分音量，“那就说明你父亲谎报情况，具体要接受什么惩罚，他心里有数。”
“别担心，希托米酱，帕帕相信你。”
希托米更加没底了，她怎么感觉今天晃牙笑容有点勉强。
其他人尽数离开，只留下希托米一人呆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一名警员拿着一份几张A4纸大小的卷子走进来，“我是监考员，考试时间为2小时，期间不能外出，不能使用手机等通信工具。”
希托米老实配合交出手机正襟危坐。警员坐在希托米对面，将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最后才把试卷发给她。
“计时开始。”
翻开纸卷，希托米大致浏览了一番试题，全部都是考察计算机知识的选择填空题，但从第2页开始题目的难度逐渐变态，全都是她这种业余选手搞不懂的玩意。
‘那个大叔到底跟他上司说了什么？’希托米越做表情越扭曲，拿笔的手止不住发软，连字都变得歪歪扭扭。
是时候发挥出多年来积累的应试经验了。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程度一样都选C，不会填的都绞尽脑汁写一些看似合理的答案。
突然，监考警员的手机响了。
“收到，马上过来。”警员落下一句‘你自己先做着，我等一下回来。’便急匆匆起身走出房间，还反锁上门。
如果不通过的话，父亲就会受到惩罚。希托米看着面前那张有一半题目都看不懂的卷子，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桌面的手机上。做贼似的周围看了看，房间里只有桌子椅子，看不见任何摄像头，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趁现在赶紧上网搜答案。而且门反锁了，就要掏钥匙开门，她可以提前得知并马上将手机放回原位。
另一边，晃牙和五木在会议厅里分享他们打败“美杜莎”的经验，获得了其他同事的一致好评。至于赤坂，他被当众批评弄丢了蒙面人的U盘，导致证据链不完整。以及昨天，不确认清楚状况就调用机动部队，差点跟晓特区的SCARD组织起冲突，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
之后，公安的SCARD还要做定期的心理和控制力的评估，确认他们是否还能继续掌控刺青的能力。如果发现异常，就要考虑接班人了。
忙完所有事情，晃牙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罐咖啡等希托米测试结束，“五木君，你要喝什么？”
“我有水。”
“不用客气，刚才的可控性测试不是挺消耗能量的吗？光喝水怎么行？”于是他自作主张给五木买了罐甜咖啡。
房门打开，监考警员拿着试卷出来，“请稍等，我马上批改。”
希托米情绪低落来到晃牙跟前，“帕帕对不起，我考砸了。”
“没关系，只要发挥你的真实水平就好了。”晃牙侧头看了眼墙角的贩卖机，“你要喝什么？我给你买。”
希托米摇摇头，“没胃口。”
“看来事业上的成功也不能掩盖教育上的失败，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很累吧？不知道下次又会犯什么事。”赤坂也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瓶罐装饮料。无需他亲自动手，易拉罐顶部的整个圆形铝片自行卷了起来，使其完全变成了一个杯子。
‘超能力还能这样用，好方便......’希托米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中的饮料罐上。
五木上前一步反驳，“这次能够击败“美杜莎”，希托米帮了不少忙。请你收回刚才的话。”
赤坂不甘示弱地走到五木跟前，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他，“五木，这是对待位阶比你高的前辈的态度？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五木也没有任何退让，甚至有种随时要干架的气势。
晃牙开口打断他们即将引发的冲突，“赤坂桑，看来你刚才开会不够认真呀。这次要不是希托米酱留下线索，我们还未必能找得到“美杜莎”的下落。之后也是靠她提供的录像才制造出瓦解其战斗意志的幻觉。别忘了，连你违规带走小凑的视频都是希托米酱录制的哦。”
赤坂心里一紧，“那个视频要是公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因为那样会暴露他们把人质的情报泄露给无关人员的行为。
“确实，但明显对你的坏处更多一点。”晃牙一脸无所谓，他完全可以将情况解释为帮助人质改善生活，使其配合公安的工作。但赤坂却无法为他强行带走两人找到合理的说辞。
见希托米也在用狡猾且不屑的表情冲他吐了吐舌头，赤坂憋着一肚子气，大步离开走廊。
“五木桑，谢谢你。”希托米扯了扯五木的袖子，语气充满了感动。五木竟然比晃牙更先站出来维护她，有些出乎意料。
五木摸摸她的头，“我只是陈述事实。”
晃牙指了指自己，“希托米酱，我也帮你说了很多话，是不是也该感谢一下我？”
希托米转过脸，态度变得随便起来，“多谢啦，大叔。”
“唉~~~”大叔伤心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希托米心里的地位不但比不过手机，甚至连只认识了几个月的五木都比不过了。
“过了这里就是东京的范围了吧？”希托米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问，“为什么查得那么严？”
“毕竟晓特区逃出去的犯罪分子挺多的。”晃牙回答。
‘话说，凑现在怎样了？不会真的要被转移到别的设施监禁起来吧？’希托米犹犹豫豫地看向前排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开口，估计他们也不会回答。
之前将她带过去已经算是泄露情报的范畴，虽然只要没人较真也不会有事。
东京警视厅，晃牙和五木带着希托米进入这栋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大楼。进去的时候还要各种安检和登记。
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晃牙和希托米并排坐在桌子的一侧，另一侧是公安部总务课的长官，这次谈话主要是针对希托米之前的黑客行为。晃牙尽可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希托米抿抿嘴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托米非常诚恳地向晃牙的上司道歉。
“你还是向你父亲道歉吧，他为了你挨了好几个处分，还写了几千字检讨。”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吧。她已经知错了。”
长官对希托米说：“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能不能胜任就看你的表现了。”
“请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希托米激动地站起来。
“别着急，先给你做个测试，测试通过再告诉你详细的任务内容。”长官神情严肃：“你要认真对待这次的测试，你父亲可是在我们面前夸下海口，说你绝对能够通过考验。”
“测试？”希托米微微侧头看向晃牙，他只是耸耸肩，没说话。于是她又转过头弱弱地问长官：“如果不通过会怎样？”
长官提高了几分音量，“那就说明你父亲谎报情况，具体要接受什么惩罚，他心里有数。”
“别担心，希托米酱，帕帕相信你。”
希托米更加没底了，她怎么感觉今天晃牙笑容有点勉强。
其他人尽数离开，只留下希托米一人呆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一名警员拿着一份几张A4纸大小的卷子走进来，“我是监考员，考试时间为2小时，期间不能外出，不能使用手机等通信工具。”
希托米老实配合交出手机正襟危坐。警员坐在希托米对面，将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最后才把试卷发给她。
“计时开始。”
翻开纸卷，希托米大致浏览了一番试题，全部都是考察计算机知识的选择填空题，但从第2页开始题目的难度逐渐变态，全都是她这种业余选手搞不懂的玩意。
‘那个大叔到底跟他上司说了什么？’希托米越做表情越扭曲，拿笔的手止不住发软，连字都变得歪歪扭扭。
是时候发挥出多年来积累的应试经验了。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程度一样都选C，不会填的都绞尽脑汁写一些看似合理的答案。
突然，监考警员的手机响了。
“收到，马上过来。”警员落下一句‘你自己先做着，我等一下回来。’便急匆匆起身走出房间，还反锁上门。
如果不通过的话，父亲就会受到惩罚。希托米看着面前那张有一半题目都看不懂的卷子，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桌面的手机上。做贼似的周围看了看，房间里只有桌子椅子，看不见任何摄像头，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趁现在赶紧上网搜答案。而且门反锁了，就要掏钥匙开门，她可以提前得知并马上将手机放回原位。
另一边，晃牙和五木在会议厅里分享他们打败“美杜莎”的经验，获得了其他同事的一致好评。至于赤坂，他被当众批评弄丢了蒙面人的U盘，导致证据链不完整。以及昨天，不确认清楚状况就调用机动部队，差点跟晓特区的SCARD组织起冲突，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
之后，公安的SCARD还要做定期的心理和控制力的评估，确认他们是否还能继续掌控刺青的能力。如果发现异常，就要考虑接班人了。
忙完所有事情，晃牙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罐咖啡等希托米测试结束，“五木君，你要喝什么？”
“我有水。”
“不用客气，刚才的可控性测试不是挺消耗能量的吗？光喝水怎么行？”于是他自作主张给五木买了罐甜咖啡。
房门打开，监考警员拿着试卷出来，“请稍等，我马上批改。”
希托米情绪低落来到晃牙跟前，“帕帕对不起，我考砸了。”
“没关系，只要发挥你的真实水平就好了。”晃牙侧头看了眼墙角的贩卖机，“你要喝什么？我给你买。”
希托米摇摇头，“没胃口。”
“看来事业上的成功也不能掩盖教育上的失败，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很累吧？不知道下次又会犯什么事。”赤坂也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瓶罐装饮料。无需他亲自动手，易拉罐顶部的整个圆形铝片自行卷了起来，使其完全变成了一个杯子。
‘超能力还能这样用，好方便......’希托米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中的饮料罐上。
五木上前一步反驳，“这次能够击败“美杜莎”，希托米帮了不少忙。请你收回刚才的话。”
赤坂不甘示弱地走到五木跟前，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他，“五木，这是对待位阶比你高的前辈的态度？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五木也没有任何退让，甚至有种随时要干架的气势。
晃牙开口打断他们即将引发的冲突，“赤坂桑，看来你刚才开会不够认真呀。这次要不是希托米酱留下线索，我们还未必能找得到“美杜莎”的下落。之后也是靠她提供的录像才制造出瓦解其战斗意志的幻觉。别忘了，连你违规带走小凑的视频都是希托米酱录制的哦。”
赤坂心里一紧，“那个视频要是公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因为那样会暴露他们把人质的情报泄露给无关人员的行为。
“确实，但明显对你的坏处更多一点。”晃牙一脸无所谓，他完全可以将情况解释为帮助人质改善生活，使其配合公安的工作。但赤坂却无法为他强行带走两人找到合理的说辞。
见希托米也在用狡猾且不屑的表情冲他吐了吐舌头，赤坂憋着一肚子气，大步离开走廊。
“五木桑，谢谢你。”希托米扯了扯五木的袖子，语气充满了感动。五木竟然比晃牙更先站出来维护她，有些出乎意料。
五木摸摸她的头，“我只是陈述事实。”
晃牙指了指自己，“希托米酱，我也帮你说了很多话，是不是也该感谢一下我？”
希托米转过脸，态度变得随便起来，“多谢啦，大叔。”
“唉~~~”大叔伤心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希托米心里的地位不但比不过手机，甚至连只认识了几个月的五木都比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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