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简单的询问
心中对陌生总有着畏惧感，他也不好意思挑明了说。
当然了，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心机密谋，也不用担心绘星，这拥有足以让天地色变能力的小妮子。
他唯诺地同绘星一起坐着等候，心里忐忑极了，还时不时看向顶上斜角的监控摄像头，实在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等了有一会，终于耐不住安静的绘星显得有些躁动，转过头看着罗天：“哥哥，我们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啊？”
从家里就开始恍惚的她，还是没缓过劲来。吃着带来的薯片，一脸好奇。
正当罗天摇摇头想摊手说母鸡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罗天一眼就认出了钱迟瑞，他有些匆忙：“小朋友们对不住啊，我来得晚了。”
苦等的人总算来了。
不止他一个，还有紧跟在后面的，刚才那位拿水进来的女研究员，进来后又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只见她两手交互，在胸前贴着笔记本、夹在本子上的水性笔，还有几张资料文件，都是些正常的笔录材料。
如此场面，罗天只觉心中仿佛有万匹烈马奔腾而过，一蹄一踏踩在了自己的心尖儿上……
独立问询，所长亲自出马，又有一位睿智的研究员在旁侧相辅。
这编排！
这阵仗！
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询问……
一到大场面就充当懦夫的罗天，纵使有千般心思，万般计谋，也敌不过自乱阵脚啊！
想着来捣乱的戏码算是黄了，但还是出于礼貌，他拉着绘星同时站起示意：“钱所长。”
钱迟瑞伸出右手，手掌上下摆了摆：“这是干什么？快请坐快请坐……”
“今天你们才是客人嘛！”
见两位小年轻都坐下了，他和那名女研究员也在对侧坐了下来，两边只隔着一张长桌。
年近七十却仍正襟危坐，钱迟瑞儒雅地介绍着：“这位是我们研究所的成员，林以安。”
在罗天两人点头示意后，这位林姓研究员轻推了一下眼镜，微笑过后，翻开了笔记本。
钱迟瑞也是很快就察觉到了空气中流淌的拘谨气：“两位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而已。”
他轻抚胡子，和蔼地笑弯了眼。
这一顿看似真诚的安抚，笼络人心倒是挺管用，但罗天才不信呢……
如此排场就只是简单询问？信你就有鬼了！两眼还笑眯眯的，该说不说的还真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了。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祈祷着之后不会出现太多的变数。
“两位都是大学生吗？”钱迟瑞突然提了一嘴，来得猝不及防。
他的话可不是简单的寒暄而已，虽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足可见其城府极深。
对罗天，往前的调查早已洞悉无疑，不必再问。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想打着好奇的幌子，得到更多关于绘星的信息。
她的存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也还没来得及调查，那莽莽撞撞、毫无顾虑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违和了，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敏感的罗天也是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将一只手摊向绘星，强装镇定地介绍着：“不是的，这位是我最近乡下来的表妹，已经没有上学了。”
说完，他浅浅地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多少掩饰一下自己拙劣的谎言。
他深刻明白，自己是大学生肯定不用说了，一定是绘星的身份起了疑。
对罗天的话，始终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绘星也是很懂事，只是甜甜地笑了笑，微微颔首而已。
听罗天胡扯完，钱迟瑞的脸上仍留着少些微笑，可眼神却淡了很多……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罗天就有些端不住了，也不管冒不冒犯：
“钱所长，你有什么需要问的吗？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的他啊……只想着赶紧糊弄过去，然后溜之大吉。
想想，上学这门差事其实也挺好的，起码轻松自在点。
就连罗天这小年轻都破天荒地反客为主了，钱迟瑞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卖关子，就直言不讳了。
“是这样小伙子，我想先了解一下，你被雷声吵醒之后的那个时间段发生了些什么？请说得细一点。”
钱迟瑞也是挂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一面，他的这个问题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很容易回答，可罗天……
当时他睡得跟死猪似的，那段记忆也就光顾着大战魔女了，压根不着谱，这让他说个毛啊？
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还是强行装了个沉思回想的模样，没得选择，只能展露他那积淀许久的胡话天赋了……
“当时有点懵。”
“我起来以后，发现窗户破了，地上还有些碎玻璃。我以为是进了贼，就把家里检查了一遍，后面发现没什么异常，就又回去睡觉了。醒来以后的事情都是些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反常的。”
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他只能选择现挂，将一些虚实参半的经历一起拆拼着讲了。
瞧了瞧钱迟瑞仍有所迟疑的样子，罗天的眼神开始不自觉闪躲起来：
“就这么多了……”
他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回答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毛病来，这时钱迟瑞选择调转对象，看向绘星：“这位小朋友，你呢？”
“我？”
本来还在放空，这突如而来的询问让绘星有些不知所措。
她呆住了，不敢乱说话。
罗天都一股马虎劲，绘星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一个小姑娘家的哪对付得过来啊……肯定说多错多。
眼看事态就要往坏发展，罗天也有点急了，赶忙打圆场：“钱所长，我表妹她是昨天早上才到的，当时并不在我家。”
他想尽可能撇开绘星的存在，毕竟绘星呆头呆脑的，容易被套话，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好。
“是这样啊……”钱迟瑞少有地失意，像是落空了什么。
这个问题就算是混过去了，别看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旁的林以安却是视其为珍宝。
也不知道她奋笔疾书地在记着些什么，手里的笔那是一刻也没停过啊……
罗天也是惊呆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自认高明，哪漏尾巴了？
不应该啊……
他终于认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从来不只有钱迟瑞一人。
写写划划又过了几秒，林以安总算是停住了笔，朝着钱迟瑞附耳低言。
这是干什么？
说悄悄话？
罗天实在憋不住好奇，猜忌的同时，又怕这几句不为人知的话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钱迟瑞倾耳细听了有几秒，转而向着绘星，故作从容。
“小姑娘怎么称呼？”
绘星犹豫了一下：“绘星，叫我小星就好。”
钱迟瑞又立马问道：“几岁了？”
“十六岁。”
“平时喜欢做什么？”
绘星攥住衣角：“吃东西算嘛……”
“喜欢小动物吗？”
“嗯。”
“灵兽呢？”
“嗯。”
这一秒，只见……
林以安满脸呆滞。
钱迟瑞的笑容全然消失。
罗天雷劈似的瞳孔收聚！
这一串是只针对绘星的提问，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却又电照风行，撩拨着三人的心弦。
“玛德上当了！”
罗天在心里撕心裂肺地惊呼了一声。
他其实一直都在审时度势，时刻准备着插进交谈里，从中斡旋。
前面的问题还好，可一直到听到灵兽这两个字，他才仿佛茅塞顿开……
这个老狐狸特么是在套话啊！
只因对话节奏实在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制止呢绘星就傻乎乎地上了套。
眼看露馅了，罗天赶紧将手藏在桌子下面，扒拉了一下绘星的衣角，试图补救：“灵…灵兽？！什么灵兽啊？小星，你在说什么呢？”
默契地知会了暗示，绘星急忙改口：“呃……不是不是。”
“是小星回答得太快了，不喜欢灵兽，不喜欢……”
“小星…”罗天单手捂脸，无语死了。
显然，绘星完全会错意了，关键点根本不在于喜不喜欢，而是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存在灵兽这个突兀的词条啊……
之所以钱迟瑞会知道灵兽这一词，极有可能是有别的灵者透露的信息。
话是被套出来了，他倒不是害怕绘星施展神威掀翻了研究所，也不是目的达到的得意，而是在思虑着什么。
空气是一片死寂的……
或许只有还没明白过来的绘星显出了几分稚嫩的生机。
“钱所长，您是在逗着玩吗？小妹沉迷网游，您说的该不会是里面的灵兽吧？”
事已至此，罗天仍打算死不承认，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他那死乞白赖的模样，钱迟瑞只是笑笑：“哈哈……你这个小伙子，还是见外了啊！”
罗天万念俱灰，直接就僵住了。
此情此景，恰如老叟戏顽童，钱迟瑞仿佛直接就把他给生吃了一样。
一切都明朗了，但钱迟瑞和一旁的林以安并没有大的动作。
身为举足轻重的一所之长，钱迟瑞尽管已经在心里笃定了绘星灵者的身份，但他绝不能只通过对话的内容来判定。
绘星到底是不是灵者？
在法律遍行的世界里，这只能由不可推翻的证据来判定。
钱迟瑞长舒了一口气，歪过头朝林以安的耳朵里传着低语……
“所长，这不合适吧？”林以安掩嘴细语，慌张地瞄了一眼罗天他们。
这咬耳朵的情景仿佛与世隔绝了般，足以吓破罗天的小胆。
本想着来混淆视听，但这一趟下来，目的没达到，还愣头愣脑栽了个大跟头……
这时候他彻底懂了，之前那些灵者为什么会突然销声匿迹呢？
十有八九是被抓去当小白鼠了！
灵者虽有着非人的能力，但如今热兵器时代，动不动枪枪炮炮的，制服一个小小的灵者又何足挂齿呢？
罗天打心眼里害怕像那些人一样被拘禁，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完完整整得走出这个小房间啊……
当然了，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心机密谋，也不用担心绘星，这拥有足以让天地色变能力的小妮子。
他唯诺地同绘星一起坐着等候，心里忐忑极了，还时不时看向顶上斜角的监控摄像头，实在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等了有一会，终于耐不住安静的绘星显得有些躁动，转过头看着罗天：“哥哥，我们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啊？”
从家里就开始恍惚的她，还是没缓过劲来。吃着带来的薯片，一脸好奇。
正当罗天摇摇头想摊手说母鸡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罗天一眼就认出了钱迟瑞，他有些匆忙：“小朋友们对不住啊，我来得晚了。”
苦等的人总算来了。
不止他一个，还有紧跟在后面的，刚才那位拿水进来的女研究员，进来后又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只见她两手交互，在胸前贴着笔记本、夹在本子上的水性笔，还有几张资料文件，都是些正常的笔录材料。
如此场面，罗天只觉心中仿佛有万匹烈马奔腾而过，一蹄一踏踩在了自己的心尖儿上……
独立问询，所长亲自出马，又有一位睿智的研究员在旁侧相辅。
这编排！
这阵仗！
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询问……
一到大场面就充当懦夫的罗天，纵使有千般心思，万般计谋，也敌不过自乱阵脚啊！
想着来捣乱的戏码算是黄了，但还是出于礼貌，他拉着绘星同时站起示意：“钱所长。”
钱迟瑞伸出右手，手掌上下摆了摆：“这是干什么？快请坐快请坐……”
“今天你们才是客人嘛！”
见两位小年轻都坐下了，他和那名女研究员也在对侧坐了下来，两边只隔着一张长桌。
年近七十却仍正襟危坐，钱迟瑞儒雅地介绍着：“这位是我们研究所的成员，林以安。”
在罗天两人点头示意后，这位林姓研究员轻推了一下眼镜，微笑过后，翻开了笔记本。
钱迟瑞也是很快就察觉到了空气中流淌的拘谨气：“两位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而已。”
他轻抚胡子，和蔼地笑弯了眼。
这一顿看似真诚的安抚，笼络人心倒是挺管用，但罗天才不信呢……
如此排场就只是简单询问？信你就有鬼了！两眼还笑眯眯的，该说不说的还真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了。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祈祷着之后不会出现太多的变数。
“两位都是大学生吗？”钱迟瑞突然提了一嘴，来得猝不及防。
他的话可不是简单的寒暄而已，虽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足可见其城府极深。
对罗天，往前的调查早已洞悉无疑，不必再问。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想打着好奇的幌子，得到更多关于绘星的信息。
她的存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也还没来得及调查，那莽莽撞撞、毫无顾虑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违和了，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敏感的罗天也是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将一只手摊向绘星，强装镇定地介绍着：“不是的，这位是我最近乡下来的表妹，已经没有上学了。”
说完，他浅浅地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多少掩饰一下自己拙劣的谎言。
他深刻明白，自己是大学生肯定不用说了，一定是绘星的身份起了疑。
对罗天的话，始终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绘星也是很懂事，只是甜甜地笑了笑，微微颔首而已。
听罗天胡扯完，钱迟瑞的脸上仍留着少些微笑，可眼神却淡了很多……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罗天就有些端不住了，也不管冒不冒犯：
“钱所长，你有什么需要问的吗？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的他啊……只想着赶紧糊弄过去，然后溜之大吉。
想想，上学这门差事其实也挺好的，起码轻松自在点。
就连罗天这小年轻都破天荒地反客为主了，钱迟瑞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卖关子，就直言不讳了。
“是这样小伙子，我想先了解一下，你被雷声吵醒之后的那个时间段发生了些什么？请说得细一点。”
钱迟瑞也是挂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一面，他的这个问题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很容易回答，可罗天……
当时他睡得跟死猪似的，那段记忆也就光顾着大战魔女了，压根不着谱，这让他说个毛啊？
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还是强行装了个沉思回想的模样，没得选择，只能展露他那积淀许久的胡话天赋了……
“当时有点懵。”
“我起来以后，发现窗户破了，地上还有些碎玻璃。我以为是进了贼，就把家里检查了一遍，后面发现没什么异常，就又回去睡觉了。醒来以后的事情都是些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反常的。”
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他只能选择现挂，将一些虚实参半的经历一起拆拼着讲了。
瞧了瞧钱迟瑞仍有所迟疑的样子，罗天的眼神开始不自觉闪躲起来：
“就这么多了……”
他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回答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毛病来，这时钱迟瑞选择调转对象，看向绘星：“这位小朋友，你呢？”
“我？”
本来还在放空，这突如而来的询问让绘星有些不知所措。
她呆住了，不敢乱说话。
罗天都一股马虎劲，绘星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一个小姑娘家的哪对付得过来啊……肯定说多错多。
眼看事态就要往坏发展，罗天也有点急了，赶忙打圆场：“钱所长，我表妹她是昨天早上才到的，当时并不在我家。”
他想尽可能撇开绘星的存在，毕竟绘星呆头呆脑的，容易被套话，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好。
“是这样啊……”钱迟瑞少有地失意，像是落空了什么。
这个问题就算是混过去了，别看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旁的林以安却是视其为珍宝。
也不知道她奋笔疾书地在记着些什么，手里的笔那是一刻也没停过啊……
罗天也是惊呆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自认高明，哪漏尾巴了？
不应该啊……
他终于认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从来不只有钱迟瑞一人。
写写划划又过了几秒，林以安总算是停住了笔，朝着钱迟瑞附耳低言。
这是干什么？
说悄悄话？
罗天实在憋不住好奇，猜忌的同时，又怕这几句不为人知的话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钱迟瑞倾耳细听了有几秒，转而向着绘星，故作从容。
“小姑娘怎么称呼？”
绘星犹豫了一下：“绘星，叫我小星就好。”
钱迟瑞又立马问道：“几岁了？”
“十六岁。”
“平时喜欢做什么？”
绘星攥住衣角：“吃东西算嘛……”
“喜欢小动物吗？”
“嗯。”
“灵兽呢？”
“嗯。”
这一秒，只见……
林以安满脸呆滞。
钱迟瑞的笑容全然消失。
罗天雷劈似的瞳孔收聚！
这一串是只针对绘星的提问，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却又电照风行，撩拨着三人的心弦。
“玛德上当了！”
罗天在心里撕心裂肺地惊呼了一声。
他其实一直都在审时度势，时刻准备着插进交谈里，从中斡旋。
前面的问题还好，可一直到听到灵兽这两个字，他才仿佛茅塞顿开……
这个老狐狸特么是在套话啊！
只因对话节奏实在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制止呢绘星就傻乎乎地上了套。
眼看露馅了，罗天赶紧将手藏在桌子下面，扒拉了一下绘星的衣角，试图补救：“灵…灵兽？！什么灵兽啊？小星，你在说什么呢？”
默契地知会了暗示，绘星急忙改口：“呃……不是不是。”
“是小星回答得太快了，不喜欢灵兽，不喜欢……”
“小星…”罗天单手捂脸，无语死了。
显然，绘星完全会错意了，关键点根本不在于喜不喜欢，而是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存在灵兽这个突兀的词条啊……
之所以钱迟瑞会知道灵兽这一词，极有可能是有别的灵者透露的信息。
话是被套出来了，他倒不是害怕绘星施展神威掀翻了研究所，也不是目的达到的得意，而是在思虑着什么。
空气是一片死寂的……
或许只有还没明白过来的绘星显出了几分稚嫩的生机。
“钱所长，您是在逗着玩吗？小妹沉迷网游，您说的该不会是里面的灵兽吧？”
事已至此，罗天仍打算死不承认，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他那死乞白赖的模样，钱迟瑞只是笑笑：“哈哈……你这个小伙子，还是见外了啊！”
罗天万念俱灰，直接就僵住了。
此情此景，恰如老叟戏顽童，钱迟瑞仿佛直接就把他给生吃了一样。
一切都明朗了，但钱迟瑞和一旁的林以安并没有大的动作。
身为举足轻重的一所之长，钱迟瑞尽管已经在心里笃定了绘星灵者的身份，但他绝不能只通过对话的内容来判定。
绘星到底是不是灵者？
在法律遍行的世界里，这只能由不可推翻的证据来判定。
钱迟瑞长舒了一口气，歪过头朝林以安的耳朵里传着低语……
“所长，这不合适吧？”林以安掩嘴细语，慌张地瞄了一眼罗天他们。
这咬耳朵的情景仿佛与世隔绝了般，足以吓破罗天的小胆。
本想着来混淆视听，但这一趟下来，目的没达到，还愣头愣脑栽了个大跟头……
这时候他彻底懂了，之前那些灵者为什么会突然销声匿迹呢？
十有八九是被抓去当小白鼠了！
灵者虽有着非人的能力，但如今热兵器时代，动不动枪枪炮炮的，制服一个小小的灵者又何足挂齿呢？
罗天打心眼里害怕像那些人一样被拘禁，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完完整整得走出这个小房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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