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坦白
“去吧小安，不会有事的。”钱迟瑞无意掩声，说得肯定。
接收到指令的林以安虽有无奈，但还是动身了。
只见她走到门那，转开门把，扭头向门外一侧嘱咐了一句，声音极小。
尽管看不见墙后，但罗天却格外认真，依着唇形变化得知了她那句话应有八个字。
因为林以安是侧脸，所以他也只能模糊地推敲出后面的两个字：
【取消】
就算是没有这两个字，外面一直有人候着这件事也是一目了然的，肯定还不止一个。
是谁呢？
罗天实在想不出，也不必想。
在他心里，事情已经彻底败露，走肯定是没辙了，如今也只能躺平，听候发落。
绘星此时却是在反躬自责，知道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两手诚惶诚恐地抱住罗天的胳膊，还缓缓缩着身子……
她那纯真的稚气就像一个小孩子，眼眸是柔弱的：“哥哥，小星错了……”
懵懂无知，也就不怕生出什么事来。她怕的是自己糟糕的表现会让罗天受罪，让他疏远自己……
一只受伤的小猫何等可怜呢？
身为直男的罗天直接一秒破功，轻抚绘星的头，宠溺说道：“没关系的小星。”
两人这恰如生死决别的画面，也是让钱迟瑞和传言归来的林以安无所适从。
怎么说也是法律社会，生吞活剥这种事可没人干，犯不上如此吧……
林以安也不惯着，直接白了他俩一眼，又把手里的笔记给钱迟瑞递了过去，手里还支着几张材料，给钱迟瑞指了指：
“所长你看。”
罗天眼瞅着林以安从上到下划拉来划拉去的，一旁的钱迟瑞则是照着笔记来回比对。
林以安又递过材料……
看了有一会儿，钱迟瑞突然来了一句：“六年前那个法安人……”
抚抚山羊胡，强装淡定。
钱迟瑞和林以安两人对视一眼，又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绘星，眼神古怪。
似乎有些忌惮。
法安，一个西方军事强国，经济水平也在世界前列。
罗天被这一连串的指控搞得很懵逼，都还没咀嚼完对话信息呢他就知道，绘星是被拿去和别人比对了，应该还是个灵者。
照钱迟瑞的话，法安国六年前也出现了灵者，还与绘星的状况极为相仿。
罗天回想起，六年前也曾听闻过一道奇怪的雷，也在法安。
同昨天的金雷相似，只不过颜色不同，好像是红色的。
这种种雷同，无法不让罗天联想到那个已经成功复活的神灵者。
钱迟瑞叹了口气，站起背过身：“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他们到了再说吧……”
又背着手，步履和缓地离开了。
“怎么走了？”罗天随意问了一嘴。
临近爆炸的场面，钱迟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离开了？着实不符合常理……
等他们？
他们是谁？
林以安做出解释：“罗先生，我们暂时需要你们留在这里等待，大概两三个小时，待会儿会有人送来午餐，请你们耐心等候。”
罗天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有料想到的。
“哥哥，我们走不了了嘛？”绘星有些担心，把罗天的胳膊攥得更紧了些。
“你放心小妹妹，我们并没有恶意。”林以安站起身安抚了一句，然后带着资料和笔记也离开了。
整个房间不大，空空荡荡只留下罗天和绘星两人，又回到之前等待的状态。
罗天就纳闷了，来来回回折腾了有半晌，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清楚，到底是有事没事啊……
他攥了攥拳头，抬眼又看墙上挂着的电子表：
十一点五十二分。
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罗天无法淡定，坐立难安。
又过没多久，饭送到了。
红烧肉，口水鸡，炒芹菜，萝卜汤。三菜一汤，伙食还真不赖！
手里的薯片已经吃完，绘星闻着味，也不继续埋头自责，而是率先动起筷子来。
不熟练无大碍，什么菜不重要，这些都拦不住她的狼吞虎咽。
她那劲儿感染力也很强，看着还不赖的饭菜，罗天也不矫情。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他边吃着边打开手机，这才看到李浩宇的留言：
李浩宇：什么事？——10：41
罗天：大事。——11：53
李：回得来吗？——11：53
罗：不知道。——11：54
李：在哪？我去找你。—11：54
罗：你猜。——11：54
李：猜你*！——11：54
李：早点死吧你。——11：55
…………
两人对着戗，就这么草草结束对话。不得不说，能有李浩宇慰问，罗天还是很欣慰的。
他切了屏幕，开始看起新闻来，另一只手倒也不空着，一夹一块五花肉！
左手大拇指和夹着筷子的右手食指默契配合着，上下划屏，铺天盖地一个劲地浏览。
昨天富人区的事情仍是一点没风声，看来还真是被压死了……
网上现在沸沸扬扬的事还是那道金雷，以及有关的后续报导。
罗天所住的那栋楼不少上画面，但那些新闻却并没有提到准确的落雷点，重点则是都聚焦在自然诡异和科学分析上。
官栏还请了位男性自然科学家上镜，视频上，年级稍大但并无白发，文质彬彬地面向镜头，分析道：
“其实闪电和电都是物理现象，当电子跃迁时，会放出能量产生光子，因为跃迁时放出的能量不同所以光子的波长不同，那么光子颜色也会不一。就如这道金色闪电，其放出的光子波长即对应黄色。”
面带笑容，板板正正，很专家。
视频底下还有网友评论：
【这又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二虎从不吃饭。
回复：
小草666：二虎快来吃饭！别特么打坐了！
神龙尊者：对不起二虎兄，你知道的太多了！
……………
【金光闪闪，好运连连！】
—————流年似水
回复：
海纳百川：你是MM还是GG啊？
18岁的暴龙战士：你是蜀黍还是阿姨啊？（滑稽）
……………
【专家没有考虑光线折射吗？光的折射也会影响颜色啊！】
—————不纠缠的量子
回复：
孙诚宇的老婆：这么会说，要不你去当专家吧？
大君与欧阳克：纯路人，孙诚宇是谁？？
……………
【有人还记得六年前红色闪电吗……】
—————Ida
回复：
色即是空：法安国的？
Palin：这里这里！当时我在现场。
……………
【这金雷绝对是超自然现象！！再重复一遍，这金雷绝对是超自然现象！！】
—————小小先知鸟
回复：
牛魔王的鼻环：春江水暖鸭先知。
夕阳西下吃早餐：反正我见过，绝对24k纯金！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会不会跟那些异能人有关？
……………
这几条评论都是热评，不少点赞。罗天一条一条看，还津津有味的。
越看还越深有体会，愈加清晰的事情脉络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两小时，期间罗天一直沉陷在手机里，狂揽有关金雷和一些怪事的信息。
他带着上帝视角看，一切都变味了……
绘星呢吃饱后也闹腾困了，早早就倒在了罗天肩上，安然睡去。
一直到……下午两点零三分。
“罗天先生，绘星女士，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门那头传来。
是林以安，她打开门唤着罗天他们。
“好。”罗天收起手机迅速应声的同时，还叫醒了沉睡的绘星。
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尽管再不忍心。
绘星缓缓苏醒，小手遮嘴打了个哈欠，又揉搓她那萌萌的大眼：“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口气就如同一个刚睡醒的小女孩般。
罗天温柔道：“小星，我们得出去了。”
说完，他拉起绘星就随林以安走出这小房间了。
一出门，外面的景象与罗天刚来时所见的相差甚远，倒不是东西变了，而是位置。
所有白衣研究员都集中在一个堆里，背身商讨着什么，他们身旁还莫名多了六个不是身着白衣的男子。
有两个是身着素衣，其他四个都是西装，他们全都向着罗天那个方向纵立。
林以安向他们走去，直扎人堆。
如此画面，罗天自然诧异。绘星也从睡意朦胧中跳脱，顿时精神了起来。
小手拉着罗天的衣袖，对着他小声道：“哥哥，那两个是灵者。”
说着，她又指向那两名素衣男子。
罗天怔了神：“他们是灵者？”
“嗯，还实力不俗，左边那个是矢灵五阶，右边的则为矢灵六阶。”绘星耐心介绍道。
听着她这么一说，罗天则是开始打量起那两名男子。
左边那位胡子拉碴，身材矮小，看模样也有四十了。右边的那位年纪也相仿，略微肥胖，神情还很凶恶。
他们只身在前背着双手，位处中间。
左右两侧各俩西装男，两手交叉向前放，身材都极为高壮。看这架势，是四枚保镖无疑了。
胸前微鼓……
绝有可能还藏着家伙！
见此，罗天直接就怂了。
这是搞哪样？自己是成恐怖分子了？！
刚才墙背后的……难道是他们？
还有……这两位格格不入的灵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跟那四个保镖的差事相差无几啊……
罗天在心里暗暗吐槽，没敢随便乱动，和绘星就呆在门前。
林以安走到那人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顷刻间，所有研究员立马结束讨论，目光竟全都投了过来……
再加上那俩素衣，四保镖，众目睽睽下，罗天的尴尬癌扩散得极快，两手不知所措，晃来晃去的。
钱迟瑞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成兵在后跟着，还有那两名素衣男子，四人向罗天他们凑了上来。
钱迟瑞背着手徐徐道来：“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在随来三人的注视下，罗天没敢怠慢：“钱所长，请问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他此刻只想赶快离开，数只眼睛瞟来的处境恐怖如斯，真的一刻也不能多待了！
钱迟瑞从成兵手里接过手机，又呈给罗天：
“离开是可以，不过我想先请你看个视频。”
罗天接过手机，此时里面正放着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他昨天和歹徒斗殴的场景，还有绘星……
整段视频明显经过了剪裁，是由好几段不同视角的视频接起来的。
罗天怀着忐忑的心情全程观看，大脑是麻痹的。
局势很明朗，钱迟瑞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绘星身怀异能，没有明说而已。
这就像刑警当着在逃罪犯的面播放他的犯罪视频一样，也不察言观色，单单是想挑逗而已……
播放完视频，钱迟瑞转过头向着那两位素衣灵者，自左向右：“这两位是我们所请来的田石师傅和张鸣师傅。”
“他们在刚才带回所里的玻璃上，检验到了灵力的存在。”
说完又对着罗天，两眼笑眯眯：
“小伙子，我想你没必要继续隐瞒了吧？”
罗天似懂非懂：“钱所长，我不明白，您指的是？”
“我就直说了，这位绘星小姑娘应该是一位灵者吧？”钱迟瑞向着绘星，目光坚定。
他一语中的，也不继续兜圈子了。
圈圈绕绕只为这一句，这一句简单明了却又份量极重的质问。
罗天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发生，佯装淡定：“钱所长，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您……”
“小星的确是灵者。”
话语刚落，周围的人都好像定住了似的，瞪眼绷面，呆滞纵立，甚至听不见他们的呼吸声。
这一刻，罗天是无比忐忑的。
他坦白了一切，根本没有选择，更没有思考的余地。
时间破碎，罗天突然局促不安起来，颤声道：“钱所长，小星不会有事吧？”
他打心底里担忧绘星的命运。
钱迟瑞率先回神，安慰了罗天一句：“放心吧小伙子。”
紧接着，看向绘星的目光变得诚恳：
“绘星小姑娘，你愿意加入华夏特派捕灵人的队伍吗？”
接收到指令的林以安虽有无奈，但还是动身了。
只见她走到门那，转开门把，扭头向门外一侧嘱咐了一句，声音极小。
尽管看不见墙后，但罗天却格外认真，依着唇形变化得知了她那句话应有八个字。
因为林以安是侧脸，所以他也只能模糊地推敲出后面的两个字：
【取消】
就算是没有这两个字，外面一直有人候着这件事也是一目了然的，肯定还不止一个。
是谁呢？
罗天实在想不出，也不必想。
在他心里，事情已经彻底败露，走肯定是没辙了，如今也只能躺平，听候发落。
绘星此时却是在反躬自责，知道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两手诚惶诚恐地抱住罗天的胳膊，还缓缓缩着身子……
她那纯真的稚气就像一个小孩子，眼眸是柔弱的：“哥哥，小星错了……”
懵懂无知，也就不怕生出什么事来。她怕的是自己糟糕的表现会让罗天受罪，让他疏远自己……
一只受伤的小猫何等可怜呢？
身为直男的罗天直接一秒破功，轻抚绘星的头，宠溺说道：“没关系的小星。”
两人这恰如生死决别的画面，也是让钱迟瑞和传言归来的林以安无所适从。
怎么说也是法律社会，生吞活剥这种事可没人干，犯不上如此吧……
林以安也不惯着，直接白了他俩一眼，又把手里的笔记给钱迟瑞递了过去，手里还支着几张材料，给钱迟瑞指了指：
“所长你看。”
罗天眼瞅着林以安从上到下划拉来划拉去的，一旁的钱迟瑞则是照着笔记来回比对。
林以安又递过材料……
看了有一会儿，钱迟瑞突然来了一句：“六年前那个法安人……”
抚抚山羊胡，强装淡定。
钱迟瑞和林以安两人对视一眼，又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绘星，眼神古怪。
似乎有些忌惮。
法安，一个西方军事强国，经济水平也在世界前列。
罗天被这一连串的指控搞得很懵逼，都还没咀嚼完对话信息呢他就知道，绘星是被拿去和别人比对了，应该还是个灵者。
照钱迟瑞的话，法安国六年前也出现了灵者，还与绘星的状况极为相仿。
罗天回想起，六年前也曾听闻过一道奇怪的雷，也在法安。
同昨天的金雷相似，只不过颜色不同，好像是红色的。
这种种雷同，无法不让罗天联想到那个已经成功复活的神灵者。
钱迟瑞叹了口气，站起背过身：“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他们到了再说吧……”
又背着手，步履和缓地离开了。
“怎么走了？”罗天随意问了一嘴。
临近爆炸的场面，钱迟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离开了？着实不符合常理……
等他们？
他们是谁？
林以安做出解释：“罗先生，我们暂时需要你们留在这里等待，大概两三个小时，待会儿会有人送来午餐，请你们耐心等候。”
罗天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有料想到的。
“哥哥，我们走不了了嘛？”绘星有些担心，把罗天的胳膊攥得更紧了些。
“你放心小妹妹，我们并没有恶意。”林以安站起身安抚了一句，然后带着资料和笔记也离开了。
整个房间不大，空空荡荡只留下罗天和绘星两人，又回到之前等待的状态。
罗天就纳闷了，来来回回折腾了有半晌，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清楚，到底是有事没事啊……
他攥了攥拳头，抬眼又看墙上挂着的电子表：
十一点五十二分。
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罗天无法淡定，坐立难安。
又过没多久，饭送到了。
红烧肉，口水鸡，炒芹菜，萝卜汤。三菜一汤，伙食还真不赖！
手里的薯片已经吃完，绘星闻着味，也不继续埋头自责，而是率先动起筷子来。
不熟练无大碍，什么菜不重要，这些都拦不住她的狼吞虎咽。
她那劲儿感染力也很强，看着还不赖的饭菜，罗天也不矫情。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他边吃着边打开手机，这才看到李浩宇的留言：
李浩宇：什么事？——10：41
罗天：大事。——11：53
李：回得来吗？——11：53
罗：不知道。——11：54
李：在哪？我去找你。—11：54
罗：你猜。——11：54
李：猜你*！——11：54
李：早点死吧你。——11：55
…………
两人对着戗，就这么草草结束对话。不得不说，能有李浩宇慰问，罗天还是很欣慰的。
他切了屏幕，开始看起新闻来，另一只手倒也不空着，一夹一块五花肉！
左手大拇指和夹着筷子的右手食指默契配合着，上下划屏，铺天盖地一个劲地浏览。
昨天富人区的事情仍是一点没风声，看来还真是被压死了……
网上现在沸沸扬扬的事还是那道金雷，以及有关的后续报导。
罗天所住的那栋楼不少上画面，但那些新闻却并没有提到准确的落雷点，重点则是都聚焦在自然诡异和科学分析上。
官栏还请了位男性自然科学家上镜，视频上，年级稍大但并无白发，文质彬彬地面向镜头，分析道：
“其实闪电和电都是物理现象，当电子跃迁时，会放出能量产生光子，因为跃迁时放出的能量不同所以光子的波长不同，那么光子颜色也会不一。就如这道金色闪电，其放出的光子波长即对应黄色。”
面带笑容，板板正正，很专家。
视频底下还有网友评论：
【这又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二虎从不吃饭。
回复：
小草666：二虎快来吃饭！别特么打坐了！
神龙尊者：对不起二虎兄，你知道的太多了！
……………
【金光闪闪，好运连连！】
—————流年似水
回复：
海纳百川：你是MM还是GG啊？
18岁的暴龙战士：你是蜀黍还是阿姨啊？（滑稽）
……………
【专家没有考虑光线折射吗？光的折射也会影响颜色啊！】
—————不纠缠的量子
回复：
孙诚宇的老婆：这么会说，要不你去当专家吧？
大君与欧阳克：纯路人，孙诚宇是谁？？
……………
【有人还记得六年前红色闪电吗……】
—————Ida
回复：
色即是空：法安国的？
Palin：这里这里！当时我在现场。
……………
【这金雷绝对是超自然现象！！再重复一遍，这金雷绝对是超自然现象！！】
—————小小先知鸟
回复：
牛魔王的鼻环：春江水暖鸭先知。
夕阳西下吃早餐：反正我见过，绝对24k纯金！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会不会跟那些异能人有关？
……………
这几条评论都是热评，不少点赞。罗天一条一条看，还津津有味的。
越看还越深有体会，愈加清晰的事情脉络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两小时，期间罗天一直沉陷在手机里，狂揽有关金雷和一些怪事的信息。
他带着上帝视角看，一切都变味了……
绘星呢吃饱后也闹腾困了，早早就倒在了罗天肩上，安然睡去。
一直到……下午两点零三分。
“罗天先生，绘星女士，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门那头传来。
是林以安，她打开门唤着罗天他们。
“好。”罗天收起手机迅速应声的同时，还叫醒了沉睡的绘星。
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尽管再不忍心。
绘星缓缓苏醒，小手遮嘴打了个哈欠，又揉搓她那萌萌的大眼：“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口气就如同一个刚睡醒的小女孩般。
罗天温柔道：“小星，我们得出去了。”
说完，他拉起绘星就随林以安走出这小房间了。
一出门，外面的景象与罗天刚来时所见的相差甚远，倒不是东西变了，而是位置。
所有白衣研究员都集中在一个堆里，背身商讨着什么，他们身旁还莫名多了六个不是身着白衣的男子。
有两个是身着素衣，其他四个都是西装，他们全都向着罗天那个方向纵立。
林以安向他们走去，直扎人堆。
如此画面，罗天自然诧异。绘星也从睡意朦胧中跳脱，顿时精神了起来。
小手拉着罗天的衣袖，对着他小声道：“哥哥，那两个是灵者。”
说着，她又指向那两名素衣男子。
罗天怔了神：“他们是灵者？”
“嗯，还实力不俗，左边那个是矢灵五阶，右边的则为矢灵六阶。”绘星耐心介绍道。
听着她这么一说，罗天则是开始打量起那两名男子。
左边那位胡子拉碴，身材矮小，看模样也有四十了。右边的那位年纪也相仿，略微肥胖，神情还很凶恶。
他们只身在前背着双手，位处中间。
左右两侧各俩西装男，两手交叉向前放，身材都极为高壮。看这架势，是四枚保镖无疑了。
胸前微鼓……
绝有可能还藏着家伙！
见此，罗天直接就怂了。
这是搞哪样？自己是成恐怖分子了？！
刚才墙背后的……难道是他们？
还有……这两位格格不入的灵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跟那四个保镖的差事相差无几啊……
罗天在心里暗暗吐槽，没敢随便乱动，和绘星就呆在门前。
林以安走到那人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顷刻间，所有研究员立马结束讨论，目光竟全都投了过来……
再加上那俩素衣，四保镖，众目睽睽下，罗天的尴尬癌扩散得极快，两手不知所措，晃来晃去的。
钱迟瑞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成兵在后跟着，还有那两名素衣男子，四人向罗天他们凑了上来。
钱迟瑞背着手徐徐道来：“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在随来三人的注视下，罗天没敢怠慢：“钱所长，请问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他此刻只想赶快离开，数只眼睛瞟来的处境恐怖如斯，真的一刻也不能多待了！
钱迟瑞从成兵手里接过手机，又呈给罗天：
“离开是可以，不过我想先请你看个视频。”
罗天接过手机，此时里面正放着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他昨天和歹徒斗殴的场景，还有绘星……
整段视频明显经过了剪裁，是由好几段不同视角的视频接起来的。
罗天怀着忐忑的心情全程观看，大脑是麻痹的。
局势很明朗，钱迟瑞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绘星身怀异能，没有明说而已。
这就像刑警当着在逃罪犯的面播放他的犯罪视频一样，也不察言观色，单单是想挑逗而已……
播放完视频，钱迟瑞转过头向着那两位素衣灵者，自左向右：“这两位是我们所请来的田石师傅和张鸣师傅。”
“他们在刚才带回所里的玻璃上，检验到了灵力的存在。”
说完又对着罗天，两眼笑眯眯：
“小伙子，我想你没必要继续隐瞒了吧？”
罗天似懂非懂：“钱所长，我不明白，您指的是？”
“我就直说了，这位绘星小姑娘应该是一位灵者吧？”钱迟瑞向着绘星，目光坚定。
他一语中的，也不继续兜圈子了。
圈圈绕绕只为这一句，这一句简单明了却又份量极重的质问。
罗天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发生，佯装淡定：“钱所长，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您……”
“小星的确是灵者。”
话语刚落，周围的人都好像定住了似的，瞪眼绷面，呆滞纵立，甚至听不见他们的呼吸声。
这一刻，罗天是无比忐忑的。
他坦白了一切，根本没有选择，更没有思考的余地。
时间破碎，罗天突然局促不安起来，颤声道：“钱所长，小星不会有事吧？”
他打心底里担忧绘星的命运。
钱迟瑞率先回神，安慰了罗天一句：“放心吧小伙子。”
紧接着，看向绘星的目光变得诚恳：
“绘星小姑娘，你愿意加入华夏特派捕灵人的队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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