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怪
从草垛上起身，看着热闹的家人们，崔子奉默默朝着大路上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孤独感那么强烈，难道自己也渴望那些吗？渴望那些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吗？
沿着大路一直走着，路过一座上百座坟的坟山，崔子奉看见山头黑雾迷漫，他也只是看了看，因为这座山头的四周都有神像镇守，有什么好怕的。
路过认识的人家，崔子奉会礼貌的与他人打招呼，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走了好几次，古老的石桥下流水清澈见底，冬天游鱼也躲进了石缝里，很少会出来觅食。
脚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崔子奉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走到半山腰的一处人家，一只像小狮子一般大的狗子狂吠了几声，然后对着来人疯狂的摇着尾巴，眼巴巴的望着来人。
冒着炊烟的人家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边制止狗子吠叫，一边看到自己外孙，立刻让外孙快点到屋里烤火，说着外面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外婆家此时也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外爷算得上是一位手艺人，现在则是在外面帮人做事，这两天办事的人依旧不少，外爷有一身做厨的本事，农村里流水席掌勺的。
外婆家的火盆格外的温暖，这是在爷爷那里得不到的，崔子奉努力擦着眼睛，不一会儿瓜子花生糖便端了一大盘出来，还有一些水果。
“外婆，舅舅他们没有回来吗？”
老妇人有些佝偻的身子坐下，拨弄着火堆说到：“忙，今年没有回来。”
临近中午开饭，崔子奉的离开并没有带来什么，在爷爷的一声不管他后，一大家子便开饭了，而崔子奉则跟着外婆聊着天。
外婆告诉崔子奉，说爷爷不容易，崔子奉只是点头并不说其他，中午吃饭也只有他和外婆，不过丰盛程度一点不低，冬天很多菜都可以存放，再说今天都二十九了，很多腊菜明天都可以吃。
吃完饭后，崔子奉想了一些，便告别外婆说回家过年，外婆又特意查看了崔子奉脑袋，让他一定要注意预防，自己也会继续打探好的医生。
临走时，外婆又从水缸里抓了两条大鱼，让崔子奉带回去，因为以前养鱼挖了鱼塘，所以每年外爷都会在池塘中养一些鱼留着过年吃。
当崔子奉提着鱼准备离开时，只见半山腰上，外爷背着背篼赶回家，加上下着小雨，路面有些湿滑。
崔子奉很远就认出了外爷，很远就喊到：“外爷。”
当崔子奉认真看去，只见外爷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顿时心中一急，立刻朝着外爷那边冲去。
背着背篓的外爷听到崔子奉的声音，低头答应了一声，认真的走着下破的山路，每一步每一脚都踩得无比稳当，生怕会摔倒。
当外爷一脚踩在脚下的青石板上，只感觉有人在背后推自己，整个人从陡峭的山壁上摔了下来！
崔子奉撕心裂肺的喊到：“不！”
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低声呜咽着，为什么！自己明明看见了，可为什么无法去阻止眼前的一切，为什么啊！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外爷被脏东西推下山崖，而自己却没法阻止，狗子狂吠，外婆也看见崔子奉仿佛有事似的，立刻问到：“子奉，什么事？”
崔子奉哭泣说到：“对不起，外婆，我····”
说明白后，外婆立刻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崔子奉也跟了过去，对着山崖上恶狠狠的看去，那脏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倒在地上的外爷摔得头破血流，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问了问有没有哪里感觉很不舒服，外爷说只是脚有些不舒服，随即又叫了人将外爷送去了医院。
崔子奉则是跑到山崖上寻找一圈，然后凶狠说到：“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必让你魂飞魄散！你这脏东西！”
经过医生诊断后，外爷有一只腿骨折，头磕破了皮，其他没什么，这才让一家子人放下了心，本来不打算回家过年的舅舅也决定立刻回家过年照顾老父亲。
事后，外爷也一直称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不然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倒呢，可外婆让外爷不要再说了。她从家里送崔子奉出来，还没走几步便看到崔子奉在那里大喊，才发现出事了，可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人！外婆制止了外爷继续说下去，老人对一些事自然是知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回到家后外婆偷偷的在外爷床下藏下了符纸，等外爷回到家便睡在有符纸的床上，外婆这才安心了许多。
崔子奉也没能回家，留下继续照顾外爷，他即害怕那日的脏东西再出现，又期待脏东西出来，他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收拾脏东西，因为他的眼观之法又多了一些感悟，想必可以对付那些脏东西。
三十天大早上舅舅便从外地赶回到家，崔子奉也告别了外爷一家回自己家过年，当回到自己家时，迎来的是一家人的指责，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所以他承认，走哪里去之前应该跟大家交代一声的。
在一声声指责中，崔子奉只感觉到脑袋突然要炸开，整个人很不舒服，看到每个人都在生气，他只感觉到自己仿佛不受控制，很想反驳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都别说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大姑站了出来，将大家制止了，崔子奉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家的屋子，却发现床上睡着别人，只好暂时离开，再次来到屋子后的草垛上，平稳的躺下，希望能好受点。
大姑一直跟随在崔子奉的身边，问他不是又头疼了，崔子奉只好点点头，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大姑喊他别动，从兜里拿出纸，帮崔子奉擦着眼睛，血红的液体渐渐从眼眶中流出，大姑吓得大叫，说大家都在崔子奉，害得这孩子一激之下眼睛都瞎了。
崔子奉立刻制止大姑：“没事的，大姑，相信我，真的没事，我还看得见。”
拿过纸巾，崔子奉擦着眼眶中的红色液体，这不是血，没有半点血腥味。
大姑平静了一些问到：“子奉啊，你可不能吓我，告诉大姑怎么回事？”
崔子奉点点头：“大姑，我最近这段时间总是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昨天外爷摔倒的事你们可能都知道了，我就看见那个脏东西推的，可我没办法阻止，我好像阻止它伤害外爷，可我做不到！”
大姑惊讶的看着崔子奉，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你真的看得见？”
崔子奉点头：“恩，我能看见。”
大姑顿时叹气，有些不忍的说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崔子奉摇头：“除了告诉你，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大姑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小声的说到：“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见。”
崔子奉不解的问到：“为什么？”
大姑看向远处坟山埋葬的祖爷爷说到：“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隐藏好自己就行，这些年你爷爷看似对你不好，他也是有苦衷的，别恨他。”
擦掉眼角的红色液体，渐渐便是正常的泪水，崔子奉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视力好了许多，不远处茅草上的纹路一清二楚，甚至大姑脸上的绒毛和毛孔也仿佛被放大。
大姑轻声问到：“好了？”
崔子奉点点头：“恩，没事了。”
大姑拉着崔子奉说到：“走，回去。”
跟着大姑回到家中，大姑叫醒了躺在床上的人，让崔子奉休息，这才继续忙其他去了。
躺在床上，崔子奉看着蚊帐，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姑今天的话很是奇怪，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崔子奉很想弄明白，可好像大家都有意隐瞒着他。
博陵崔氏究竟是怎么一个家族？爷爷跟自己说过他是属于博陵崔氏，自己此次前去了清河崔氏，难道还要亲自去博陵崔氏去看看。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崔氏麻风病好像就是在博陵崔氏中传染的，使得这一只崔氏家族由盛到衰，在唐朝若不是唐太宗阻止，崔氏本该是第一氏族，可到了宋朝百家姓居然排到了一百八十九位，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脚步声传来，崔子奉转头看去，原来是小叔来了，只见小叔径直的朝着崔子奉走来，好像有什么事要询问。
小叔开口到：“子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崔子奉摇头：“小叔，我自己的事，说出来怕小叔担心，所以不敢跟你说。”
小叔笑了：“说吧，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爷爷也就我和你父亲两儿子，你父亲常年又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跟叔说。”
崔子奉有些惭愧的说到：“对不起，前段时间我找人给我瞧病，他说他能治好我的病，但需要我去找人。”
小叔满意的拍了拍崔子奉笑到：“守得住口，可以。”
崔子奉有些着急的说到：“小叔，我说的是真的，那人承诺一定会治好我的病，我的病有得治。”
小叔显然这才回过神，本想试探崔子奉的嘴严不严，可没想到崔子奉转移话题，还用另一件真事来对付他，就算继续追究下去也能说得通，不错不错。
小叔点点头：“知道了，治病的事小叔支持你，需要什么就跟我商量，我和你父亲是亲兄弟，我也可以算得上如同你父亲，记住了。”
崔子奉点头：“谢谢你，小叔。”
沿着大路一直走着，路过一座上百座坟的坟山，崔子奉看见山头黑雾迷漫，他也只是看了看，因为这座山头的四周都有神像镇守，有什么好怕的。
路过认识的人家，崔子奉会礼貌的与他人打招呼，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走了好几次，古老的石桥下流水清澈见底，冬天游鱼也躲进了石缝里，很少会出来觅食。
脚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崔子奉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走到半山腰的一处人家，一只像小狮子一般大的狗子狂吠了几声，然后对着来人疯狂的摇着尾巴，眼巴巴的望着来人。
冒着炊烟的人家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边制止狗子吠叫，一边看到自己外孙，立刻让外孙快点到屋里烤火，说着外面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外婆家此时也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外爷算得上是一位手艺人，现在则是在外面帮人做事，这两天办事的人依旧不少，外爷有一身做厨的本事，农村里流水席掌勺的。
外婆家的火盆格外的温暖，这是在爷爷那里得不到的，崔子奉努力擦着眼睛，不一会儿瓜子花生糖便端了一大盘出来，还有一些水果。
“外婆，舅舅他们没有回来吗？”
老妇人有些佝偻的身子坐下，拨弄着火堆说到：“忙，今年没有回来。”
临近中午开饭，崔子奉的离开并没有带来什么，在爷爷的一声不管他后，一大家子便开饭了，而崔子奉则跟着外婆聊着天。
外婆告诉崔子奉，说爷爷不容易，崔子奉只是点头并不说其他，中午吃饭也只有他和外婆，不过丰盛程度一点不低，冬天很多菜都可以存放，再说今天都二十九了，很多腊菜明天都可以吃。
吃完饭后，崔子奉想了一些，便告别外婆说回家过年，外婆又特意查看了崔子奉脑袋，让他一定要注意预防，自己也会继续打探好的医生。
临走时，外婆又从水缸里抓了两条大鱼，让崔子奉带回去，因为以前养鱼挖了鱼塘，所以每年外爷都会在池塘中养一些鱼留着过年吃。
当崔子奉提着鱼准备离开时，只见半山腰上，外爷背着背篼赶回家，加上下着小雨，路面有些湿滑。
崔子奉很远就认出了外爷，很远就喊到：“外爷。”
当崔子奉认真看去，只见外爷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顿时心中一急，立刻朝着外爷那边冲去。
背着背篓的外爷听到崔子奉的声音，低头答应了一声，认真的走着下破的山路，每一步每一脚都踩得无比稳当，生怕会摔倒。
当外爷一脚踩在脚下的青石板上，只感觉有人在背后推自己，整个人从陡峭的山壁上摔了下来！
崔子奉撕心裂肺的喊到：“不！”
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低声呜咽着，为什么！自己明明看见了，可为什么无法去阻止眼前的一切，为什么啊！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外爷被脏东西推下山崖，而自己却没法阻止，狗子狂吠，外婆也看见崔子奉仿佛有事似的，立刻问到：“子奉，什么事？”
崔子奉哭泣说到：“对不起，外婆，我····”
说明白后，外婆立刻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崔子奉也跟了过去，对着山崖上恶狠狠的看去，那脏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倒在地上的外爷摔得头破血流，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问了问有没有哪里感觉很不舒服，外爷说只是脚有些不舒服，随即又叫了人将外爷送去了医院。
崔子奉则是跑到山崖上寻找一圈，然后凶狠说到：“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必让你魂飞魄散！你这脏东西！”
经过医生诊断后，外爷有一只腿骨折，头磕破了皮，其他没什么，这才让一家子人放下了心，本来不打算回家过年的舅舅也决定立刻回家过年照顾老父亲。
事后，外爷也一直称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不然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倒呢，可外婆让外爷不要再说了。她从家里送崔子奉出来，还没走几步便看到崔子奉在那里大喊，才发现出事了，可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人！外婆制止了外爷继续说下去，老人对一些事自然是知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回到家后外婆偷偷的在外爷床下藏下了符纸，等外爷回到家便睡在有符纸的床上，外婆这才安心了许多。
崔子奉也没能回家，留下继续照顾外爷，他即害怕那日的脏东西再出现，又期待脏东西出来，他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收拾脏东西，因为他的眼观之法又多了一些感悟，想必可以对付那些脏东西。
三十天大早上舅舅便从外地赶回到家，崔子奉也告别了外爷一家回自己家过年，当回到自己家时，迎来的是一家人的指责，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所以他承认，走哪里去之前应该跟大家交代一声的。
在一声声指责中，崔子奉只感觉到脑袋突然要炸开，整个人很不舒服，看到每个人都在生气，他只感觉到自己仿佛不受控制，很想反驳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都别说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大姑站了出来，将大家制止了，崔子奉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家的屋子，却发现床上睡着别人，只好暂时离开，再次来到屋子后的草垛上，平稳的躺下，希望能好受点。
大姑一直跟随在崔子奉的身边，问他不是又头疼了，崔子奉只好点点头，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大姑喊他别动，从兜里拿出纸，帮崔子奉擦着眼睛，血红的液体渐渐从眼眶中流出，大姑吓得大叫，说大家都在崔子奉，害得这孩子一激之下眼睛都瞎了。
崔子奉立刻制止大姑：“没事的，大姑，相信我，真的没事，我还看得见。”
拿过纸巾，崔子奉擦着眼眶中的红色液体，这不是血，没有半点血腥味。
大姑平静了一些问到：“子奉啊，你可不能吓我，告诉大姑怎么回事？”
崔子奉点点头：“大姑，我最近这段时间总是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昨天外爷摔倒的事你们可能都知道了，我就看见那个脏东西推的，可我没办法阻止，我好像阻止它伤害外爷，可我做不到！”
大姑惊讶的看着崔子奉，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你真的看得见？”
崔子奉点头：“恩，我能看见。”
大姑顿时叹气，有些不忍的说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崔子奉摇头：“除了告诉你，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大姑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小声的说到：“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见。”
崔子奉不解的问到：“为什么？”
大姑看向远处坟山埋葬的祖爷爷说到：“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隐藏好自己就行，这些年你爷爷看似对你不好，他也是有苦衷的，别恨他。”
擦掉眼角的红色液体，渐渐便是正常的泪水，崔子奉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视力好了许多，不远处茅草上的纹路一清二楚，甚至大姑脸上的绒毛和毛孔也仿佛被放大。
大姑轻声问到：“好了？”
崔子奉点点头：“恩，没事了。”
大姑拉着崔子奉说到：“走，回去。”
跟着大姑回到家中，大姑叫醒了躺在床上的人，让崔子奉休息，这才继续忙其他去了。
躺在床上，崔子奉看着蚊帐，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姑今天的话很是奇怪，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崔子奉很想弄明白，可好像大家都有意隐瞒着他。
博陵崔氏究竟是怎么一个家族？爷爷跟自己说过他是属于博陵崔氏，自己此次前去了清河崔氏，难道还要亲自去博陵崔氏去看看。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崔氏麻风病好像就是在博陵崔氏中传染的，使得这一只崔氏家族由盛到衰，在唐朝若不是唐太宗阻止，崔氏本该是第一氏族，可到了宋朝百家姓居然排到了一百八十九位，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脚步声传来，崔子奉转头看去，原来是小叔来了，只见小叔径直的朝着崔子奉走来，好像有什么事要询问。
小叔开口到：“子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崔子奉摇头：“小叔，我自己的事，说出来怕小叔担心，所以不敢跟你说。”
小叔笑了：“说吧，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爷爷也就我和你父亲两儿子，你父亲常年又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跟叔说。”
崔子奉有些惭愧的说到：“对不起，前段时间我找人给我瞧病，他说他能治好我的病，但需要我去找人。”
小叔满意的拍了拍崔子奉笑到：“守得住口，可以。”
崔子奉有些着急的说到：“小叔，我说的是真的，那人承诺一定会治好我的病，我的病有得治。”
小叔显然这才回过神，本想试探崔子奉的嘴严不严，可没想到崔子奉转移话题，还用另一件真事来对付他，就算继续追究下去也能说得通，不错不错。
小叔点点头：“知道了，治病的事小叔支持你，需要什么就跟我商量，我和你父亲是亲兄弟，我也可以算得上如同你父亲，记住了。”
崔子奉点头：“谢谢你，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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