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切的真相
盛乙宸的失败，是轻而易举的，是可以预见的，也是无足轻重的。
二桐的故乡，宇宙之中另一片地界，以千亿记的耗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成为天才，然而就算是一名刚觉醒的最弱小的天才，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也能轻而易举的掌控稍强一些的耗材的命运。
深灰色的雾气在二桐居士的眼中弥漫，此时的她虽然人在祖母跳动大楼的办公室，眼睛看见的却是那个废弃工地的景象。
当盛乙宸如同养料一样被血红色的荆棘包裹吸收时，二桐遗憾的喃喃自语:“是掠夺......可惜不是统御。”
决斗结束的太快，但却正好符合女道士的预料。办公室里，一米五的王嘉然和另一位丸子头员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对于眼前这位金发双马尾视若无睹。
就在刚才，二桐已经通过读取两名员工的记忆获取了王钰嘉的个人基本信息，另一位天才的住址离这里很近，以二桐的速度，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毕竟天上不会堵车。
二桐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余下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王嘉然戳了戳杜向晚的胳膊，娇娇仔似的说:“晚晚~三只仓鼠零食礼包大减价诶，想吃想吃想吃！”
————
胶囊公寓
王钰嘉将台灯打开，光芒照亮桌案上的皮质笔记本，她翻开扉页，米黄色的道林纸上用蓝黑色水性笔记着吴京老师的一句名言:
在我的字典里，机会是给那些勇于开始和执着坚持的人准备着的。
目光扫过这一行字，她直接翻到书签所在的那一页，笔记本三分之二厚度的位置，这一页内容是她前不久刚写上去的。
“灵气的性质可以更改，除了能够模仿自然界已知物质的属性之外，还可以创造现代科学手段无法鉴定的特殊生物。”
王钰嘉在创造这两个字上打了引号，回想起前几天的实验，她总感觉自己确实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灵感的来源是新闻上科学家总在强调的事——灵气无法被任何科学仪器侦测到。
它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显微镜下，但不论如何调整物镜目镜，都看不见它。它也有明确的颜色和接触的实感，可是你拿热感应仪探测时，它所处的位置没有任何反应。
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当时盛乙宸在街头突破时的录像，根据事后调查，在场群众回忆:盛乙宸凝聚出来了一个浅灰色的球体。
可是无论是哪一方的录像设备里，都看不到该球体的轮廓，直到它吸附了尘土落叶时，才证明了其存在。
明明肉眼可见，随处都是，但是你无法用科学手段证明它的存在。
所以王钰嘉心血来潮，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设备无法观测到它，那就让它自己产生一些可以被观测到的改变不就好了？
王钰嘉那时也在想，她都能想到的方案，科学家们或许早都尝试过了吧，估计是行不通的。
她不清楚的是，确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人提出了灵气交互理论，即通过跟灵气的沟通让灵气主动产生变化，以此来更方便的达成科学目的。
可惜的是，所有实验组都卡在了第一步——和灵气沟通。实验人员使尽了手段，温声细语，拿着喇叭喊，播放山歌民调，超声波次声波......灵气自岿然不动。
除了根据修炼者的意愿改变形状，大小等属性之外，灵气不会回应更多的东西。
王钰嘉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她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将灵气释放出来后，下达了一个让她最近今天都睡不了好觉的命令。
“任何邪恶，终将，现出原形！”
......
————
“干得不错。”
白禾雀在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土坑旁边坐着，也顾不得黄土路会弄脏他的衣服。
他两只手撑着地面，双腿肆意伸直，听到声音，侧头看向从大门处走进来的二桐居士。
“你是一直在观战吗？来的这么快这么巧？”
“差不多吧，主要是想看一眼耗材的死相，在我身边聒聒噪噪这么久，早看他不耐烦了。”二桐一边说着话一边挥手收起笼罩住这片地域的结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她讲这句话时的真实情绪。
“掠夺就是方便，事后处理这一块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二桐比了个ok的手势，“那么你准备好了吗，要去接你的小女友了，之后再去找个地方把正事办了。”
白禾雀从地上爬了起来，掸掉身上的灰尘，没有直接回答二桐，而是反问道:“桐姐，看起来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那我想问一下，你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啊......”二桐抬起头，目光深远，在看天，也是在看寰宇里遥远的某处，那是她故乡的位置。
“你想知道，灵气复苏的真相吗？”二桐居士伸出手，深灰色的火焰浮于掌心，奇异的火光影影绰绰之中孕育着某种蠕动着的未知生命。
“所谓的灵气，在我学习过你们的语言之后，找到了最接近的一个形容词——蛊。”
“你们的语言？”
“我并不是这颗星球的原住民，而是在二十七年前从家乡出发，在不久前才抵达这里的外来者。”
白禾雀皱着眉点点头，老实讲，灵气复苏都出现了，那再来个外星物种入侵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外星生命的外貌特征跟蓝星人类这么相似。
二桐居士继续讲述着故事:“我的家乡并不是你这样的一整颗星球，而是五百三十万艘战舰组成的舰群。最大的战舰里有几千亿人口，最小的或许仅有几百人。”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阔别十七年的故土，语调变得怀念深沉:“据我的祖辈讲，舰群一开始只有两三艘，总人数不过六七十，都是一颗宜居星球上被流放的罪民。”
“后来......他们带着舰船流浪，因为罪民的身份，所以整片星系上的星球，都只允许他们采购生活物资之后就立刻离开，不允许久居。而一部分星球上的罪民，主动加入了舰队，与最初那一批人抱团取暖。”
“一开始以这种方式聚集了相当一部分人，等到舰队成长到一定规模之后，星际海盗，游荡族群，母星毁灭之后无家可归的护星舰队等等各式各样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几万年过去，舰队变成了舰群，现在也算是星系里的新兴群体，而因为对于不同种族的接纳度高，入驻条件低，舰群居民的数量也在与日俱增。”
“而我，是舰群最早那一批居民中，娜娃塔利西亚蒙斯族群的后代，为了方便你记，你也可以叫我们灵族，你们星球上的这些蛊，也是由我们族群的祭祀大人，通过传播舰释放的。”
“你们的星球不是个例，这附近的几片星系全都下了蛊，不过我的工作范围就只有这么一颗星球。”
“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筛选出你和王钰嘉这样的天才，我要把你们带回舰群，让你们接受祭祀大人的教导，这下，都明白了吗？”
二桐的一番话，大部分内容都完美符合了白禾雀对于瑰丽宇宙的美好幻想，只是有一点让他觉得稍有不适。
“你的意思是，这些灵气，其实都是虫子？那我的体内现在已经变成虫窝了？！这也太瑟琴了吧？”
“别急，你回到舰群之后，祭祀大人自然会帮你把体内的蛊排出去，然后教你真正的...额，修炼手段，除非你想当蛊师，否则都不会再跟这些虫子打交道了。”
“不过...我们这样的耗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终身和蛊相伴，变强的途径也只有培养蛊虫这一条，所以，知足吧。”
“跟我去找王钰嘉，然后再把其他地区的天才一起带上，等到我确定这颗星球上没有符合条件的目标了，我们就一起回舰群。”
白禾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巴掌拍开二桐伸过来妄图环住他腰的手，冷笑一声说:“我在这活得好好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想跟你去什么舰群开始新生活吧？”
“啊？”二桐惊讶的看着他，嘴巴微张，随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不会真以为我需要请求你的同意吧？”
深灰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两人，浓重的困意向着白禾雀袭来，就在这时，他装在裤兜里的一只已经没有墨水的水性笔自动弹出笔尖，在空气中写了个蓝黑色的“一”字，随后化身一道光芒，带着白禾雀一同消失不见。
二桐的故乡，宇宙之中另一片地界，以千亿记的耗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成为天才，然而就算是一名刚觉醒的最弱小的天才，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也能轻而易举的掌控稍强一些的耗材的命运。
深灰色的雾气在二桐居士的眼中弥漫，此时的她虽然人在祖母跳动大楼的办公室，眼睛看见的却是那个废弃工地的景象。
当盛乙宸如同养料一样被血红色的荆棘包裹吸收时，二桐遗憾的喃喃自语:“是掠夺......可惜不是统御。”
决斗结束的太快，但却正好符合女道士的预料。办公室里，一米五的王嘉然和另一位丸子头员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对于眼前这位金发双马尾视若无睹。
就在刚才，二桐已经通过读取两名员工的记忆获取了王钰嘉的个人基本信息，另一位天才的住址离这里很近，以二桐的速度，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毕竟天上不会堵车。
二桐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余下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王嘉然戳了戳杜向晚的胳膊，娇娇仔似的说:“晚晚~三只仓鼠零食礼包大减价诶，想吃想吃想吃！”
————
胶囊公寓
王钰嘉将台灯打开，光芒照亮桌案上的皮质笔记本，她翻开扉页，米黄色的道林纸上用蓝黑色水性笔记着吴京老师的一句名言:
在我的字典里，机会是给那些勇于开始和执着坚持的人准备着的。
目光扫过这一行字，她直接翻到书签所在的那一页，笔记本三分之二厚度的位置，这一页内容是她前不久刚写上去的。
“灵气的性质可以更改，除了能够模仿自然界已知物质的属性之外，还可以创造现代科学手段无法鉴定的特殊生物。”
王钰嘉在创造这两个字上打了引号，回想起前几天的实验，她总感觉自己确实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灵感的来源是新闻上科学家总在强调的事——灵气无法被任何科学仪器侦测到。
它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显微镜下，但不论如何调整物镜目镜，都看不见它。它也有明确的颜色和接触的实感，可是你拿热感应仪探测时，它所处的位置没有任何反应。
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当时盛乙宸在街头突破时的录像，根据事后调查，在场群众回忆:盛乙宸凝聚出来了一个浅灰色的球体。
可是无论是哪一方的录像设备里，都看不到该球体的轮廓，直到它吸附了尘土落叶时，才证明了其存在。
明明肉眼可见，随处都是，但是你无法用科学手段证明它的存在。
所以王钰嘉心血来潮，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设备无法观测到它，那就让它自己产生一些可以被观测到的改变不就好了？
王钰嘉那时也在想，她都能想到的方案，科学家们或许早都尝试过了吧，估计是行不通的。
她不清楚的是，确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人提出了灵气交互理论，即通过跟灵气的沟通让灵气主动产生变化，以此来更方便的达成科学目的。
可惜的是，所有实验组都卡在了第一步——和灵气沟通。实验人员使尽了手段，温声细语，拿着喇叭喊，播放山歌民调，超声波次声波......灵气自岿然不动。
除了根据修炼者的意愿改变形状，大小等属性之外，灵气不会回应更多的东西。
王钰嘉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她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将灵气释放出来后，下达了一个让她最近今天都睡不了好觉的命令。
“任何邪恶，终将，现出原形！”
......
————
“干得不错。”
白禾雀在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土坑旁边坐着，也顾不得黄土路会弄脏他的衣服。
他两只手撑着地面，双腿肆意伸直，听到声音，侧头看向从大门处走进来的二桐居士。
“你是一直在观战吗？来的这么快这么巧？”
“差不多吧，主要是想看一眼耗材的死相，在我身边聒聒噪噪这么久，早看他不耐烦了。”二桐一边说着话一边挥手收起笼罩住这片地域的结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她讲这句话时的真实情绪。
“掠夺就是方便，事后处理这一块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二桐比了个ok的手势，“那么你准备好了吗，要去接你的小女友了，之后再去找个地方把正事办了。”
白禾雀从地上爬了起来，掸掉身上的灰尘，没有直接回答二桐，而是反问道:“桐姐，看起来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那我想问一下，你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啊......”二桐抬起头，目光深远，在看天，也是在看寰宇里遥远的某处，那是她故乡的位置。
“你想知道，灵气复苏的真相吗？”二桐居士伸出手，深灰色的火焰浮于掌心，奇异的火光影影绰绰之中孕育着某种蠕动着的未知生命。
“所谓的灵气，在我学习过你们的语言之后，找到了最接近的一个形容词——蛊。”
“你们的语言？”
“我并不是这颗星球的原住民，而是在二十七年前从家乡出发，在不久前才抵达这里的外来者。”
白禾雀皱着眉点点头，老实讲，灵气复苏都出现了，那再来个外星物种入侵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外星生命的外貌特征跟蓝星人类这么相似。
二桐居士继续讲述着故事:“我的家乡并不是你这样的一整颗星球，而是五百三十万艘战舰组成的舰群。最大的战舰里有几千亿人口，最小的或许仅有几百人。”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阔别十七年的故土，语调变得怀念深沉:“据我的祖辈讲，舰群一开始只有两三艘，总人数不过六七十，都是一颗宜居星球上被流放的罪民。”
“后来......他们带着舰船流浪，因为罪民的身份，所以整片星系上的星球，都只允许他们采购生活物资之后就立刻离开，不允许久居。而一部分星球上的罪民，主动加入了舰队，与最初那一批人抱团取暖。”
“一开始以这种方式聚集了相当一部分人，等到舰队成长到一定规模之后，星际海盗，游荡族群，母星毁灭之后无家可归的护星舰队等等各式各样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几万年过去，舰队变成了舰群，现在也算是星系里的新兴群体，而因为对于不同种族的接纳度高，入驻条件低，舰群居民的数量也在与日俱增。”
“而我，是舰群最早那一批居民中，娜娃塔利西亚蒙斯族群的后代，为了方便你记，你也可以叫我们灵族，你们星球上的这些蛊，也是由我们族群的祭祀大人，通过传播舰释放的。”
“你们的星球不是个例，这附近的几片星系全都下了蛊，不过我的工作范围就只有这么一颗星球。”
“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筛选出你和王钰嘉这样的天才，我要把你们带回舰群，让你们接受祭祀大人的教导，这下，都明白了吗？”
二桐的一番话，大部分内容都完美符合了白禾雀对于瑰丽宇宙的美好幻想，只是有一点让他觉得稍有不适。
“你的意思是，这些灵气，其实都是虫子？那我的体内现在已经变成虫窝了？！这也太瑟琴了吧？”
“别急，你回到舰群之后，祭祀大人自然会帮你把体内的蛊排出去，然后教你真正的...额，修炼手段，除非你想当蛊师，否则都不会再跟这些虫子打交道了。”
“不过...我们这样的耗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终身和蛊相伴，变强的途径也只有培养蛊虫这一条，所以，知足吧。”
“跟我去找王钰嘉，然后再把其他地区的天才一起带上，等到我确定这颗星球上没有符合条件的目标了，我们就一起回舰群。”
白禾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巴掌拍开二桐伸过来妄图环住他腰的手，冷笑一声说:“我在这活得好好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想跟你去什么舰群开始新生活吧？”
“啊？”二桐惊讶的看着他，嘴巴微张，随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不会真以为我需要请求你的同意吧？”
深灰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两人，浓重的困意向着白禾雀袭来，就在这时，他装在裤兜里的一只已经没有墨水的水性笔自动弹出笔尖，在空气中写了个蓝黑色的“一”字，随后化身一道光芒，带着白禾雀一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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