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救或者不救？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苏叶大骂一声，眼看着三只邪魔争先恐后地涌入病房。
秋雅果断抽剑，挡在门口，将三只邪魔尽数斩杀。
“头儿，我特么真是爱死你了！”
苏叶抱起被子，蜷缩在床上。
秋雅此刻就如一尊战神一般，矗立在苏叶的面前。
可是随着涌入的邪魔越来越多，秋雅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快打电话摇人啊！”秋雅抽空冲着苏叶焦急地喊道。
“哦，好好，你再坚持坚持！”
苏叶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通了组织总部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妹子。
“喂，您好，这里是……”
“我不好！快叫组织支援我们，我们在C区中心医院！”苏叶急切地吼道。
“好的，请问你是……”妹子的声音不急不缓。
“我是C区的苏叶，和C区组织头目秋雅在一起，我们遇到邪魔了……”
“哦，好的，请问……邪魔数量多吗？”
苏叶觉得这个妹子是故意的。
“多，非常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哦，好的，不要着急，组织这边马上安排最近的组织成员赶过去救援……”妹子微笑说道。
“大概要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快的话五到十分钟，慢的话五到十个小时也是可能的……”
“你跟组织说，要是超过二十分钟就不用过来了！我们不需要收尸！”
“嘟……”苏叶将电话挂断。
“因为我估计到时候也不会留下什么尸体了……”苏叶小声嘟囔道。
“头儿！再坚持十分钟！”苏叶冲着秋雅喊道。
在秋雅的身前已经堆起了小山一样的还没有死透的邪魔尸体，而秋雅出剑的速度也已经明显慢了下来。
“我尽量！”秋雅气急败坏地说道。
苏叶发现这里的邪魔仿佛僵尸一样，没有情感，不知道恐惧，更没有痛觉。
前方的邪魔倒下来，后面的邪魔立刻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纵使秋雅剑术高超，可那也仅仅是对付几只邪魔，几十上百只邪魔一齐涌上来，秋雅也快应付不来了。
更何况她才刚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
现在的秋雅，每挥出一剑，就要跪在地上喘息一会儿。
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病服，她的双腿和双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每当看到同伴陷入这样的苦战，苏叶都会在心中暗骂自己混蛋！
可他也实属无奈，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不能在同伴的面前显露，否则一定会引起组织的关注和调查，甚至自己还会因此被开除出组织，而这样的结果，才正是苏叶最不想看到的。
苏叶异常珍惜自己的这些伙伴，可也恰恰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克制。
苏叶的双手反复握拳松开，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眼神在凶狠与纠结之间反复转换。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对这些杂碎们出手了。
秋雅刚刚砍倒一只邪魔，后面的一只邪魔突然窜出，想趁乱偷袭秋雅。
“秋雅！”苏叶向前伸出双手。
秋雅向左边栽去，躲开邪魔的偷袭，同时奋力将双剑同时插入邪魔的身体。
那只邪魔惨叫一声，化为飞灰。
秋雅靠在墙上，用双剑支撑着身子，挣扎着站起来。
苏叶从床上跳下来，想去搀扶秋雅。
“不要过来！”秋雅虚弱地说道。
与此同时，所有邪魔突然向后退去，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终于知道怕了？”秋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然后，她就看见所有邪魔都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
“什么情况？！”
这下不光秋雅懵了，苏叶也懵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跪地求饶？”秋雅冷笑道。
苏叶则皱着眉头，满脸严肃。
“他们为什么要跪下？”苏叶在心中思忖道。
而且这一幕为何如此地似曾相识？
苏叶不禁回想起自己回到冥界之时，自己的手下见到自己的场景。
突然，他惊恐地看向那些邪魔。
“不好！秋雅！这些邪魔的首领要来了！”苏叶疾呼道。
话音刚落，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
没错儿，就是清脆的脚步声，很像玻璃珠落在瓷砖上的声音。
秋雅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脚步声停住了。
一个身穿病服的女人站在门前。
女人面容姣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看得出来，是经过非常仔细地梳理。
女人微笑地看着秋雅，甚至冲着秋雅轻轻地点头示意，举止端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温婉贤淑的气质。
“这人是邪魔？”秋雅疑惑地看着女人。
女人继续向病房里面走去。
“是她？！”苏叶的瞳孔瞬间扩大。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311病房里的那个对着窗户梳头的女人。
苏叶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当时她是故意在引自己过去。
女人看了苏叶一眼，又冲着他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容。
女人径直向着苏叶走来。
“站住！”秋雅将长剑横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了秋雅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该阻止自己。
“你再向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秋雅厉声说道。
女人仍旧微笑着，只是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
秋雅奋力向回抽剑，可长剑却仿佛焊在女人的手上一样，竟然纹丝不动。
女人松开双指，巨大的惯性使秋雅向后踉跄着退去。
女人则继续向苏叶走去。
苏叶向后退着，很快后背就抵在了墙上。
女人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掐住苏叶的脖子。
苏叶拼命反抗，可这些反抗在女人的眼中看来就犹如小孩子的把戏。
秋雅长剑已至，一剑正刺中女人的心脏。
可却连剑尖都没能刺入女人的身体。
女人随手一挥，秋雅便连人带剑向后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
“秋……雅……”随着女人手部发力，苏叶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额上青筋绷起。
秋雅再次提剑刺来，砍在女人的头上。
可女人还是没有搭理秋雅。
情急之下，秋雅用长剑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染在剑身之上，再次奋力向女人刺去。
“啊！”
这一次，女人终于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长剑洞穿了女人的胸膛，留下一个类似火灼般的伤口。
女人扔下苏叶，缓缓地转过身，怒目看着秋雅。
突然，女人的头发开始暴涨，刹那间缠在秋雅的腰上。
然后像是蚕吐丝一样，将秋雅的全身都包裹在头发之中。
这样用不了几分钟，秋雅就会窒息而死。
“不行，不能再等了！”苏叶缓缓地伸出右手。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与秋雅的命比起来，自己哪怕会因此暴露也在所不惜。
“轰！”
突然，走廊里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与此同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来。
“秋雅！我来救你了！”
苏叶赶紧放下右手，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
几秒钟后，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闯进病房。
看见女人，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
女人吃痛，哀嚎一声，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破窗逃走。
中年男人刚要去追，苏叶连忙喊道：“别追了！”
说罢，用手指了指地上被包裹得像蚕蛹一样的秋雅。
中年男人立刻蹲下身子，从腰间抽出小刀，动作麻利地将头发丝割开，露出秋雅的脸。
秋雅费力地睁开双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轻声说道：“艾克，你来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秋雅！秋雅！”艾克紧张地呼喊着秋雅的名字。
……
医院走廊里。
苏叶掏出烟，递给艾克一根，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艾克接过烟，点燃，只吸了一口，便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熄。
苏叶正想说些什么，艾克突然转过身，一把掐住苏叶的脖子，用力地将他推到墙上。
“他tm也算是男人？！让一个女人挡在你的身前！”艾克冲着苏叶怒吼着。
苏叶缓缓地抬起手，将手中的烟叼在嘴里，默默地吸了一口。
艾克一拳打在苏叶的脸上，将他嘴里叼着的烟打落。
“老子现在真想杀了你！就凭你也配待在秋雅的身边？！你除了会给她添累赘还会干什么？！卖萌耍贱？！”艾克几乎将脸贴在了苏叶的脸上，愤怒使他呼出的气都变得灼热无比。
苏叶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头，直视着艾克的双眼。
那一双眼平静，恬淡，甚至有些冷漠。
艾克几乎是本能一般松开手，骂道：“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苏叶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看病房中的秋雅。
艾克看着苏叶离去的背影，再次骂道：“呸！真tm恶心！”
艾克轻轻地推开房门，走到秋雅的床边。
秋雅已经醒了，只是过度地体能消耗，使她看起来还很虚弱。
“你打他了？”秋雅关切地问道。
“是，脏了我的手……”
艾克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秋雅的双手，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秋雅轻声说道。
“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来得有些太快了……”秋雅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满。
艾克低声说道：“对不起，可我实在怕你遭遇不测，所以……”
秋雅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我总感觉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艾克闻言，立刻怒声说道：“什么？他？那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直在装，也许你再晚点儿来，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秋雅认真地说道。
艾克突然笑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秋雅一拳捣在艾克坚实的胸肌上，娇嗔道：“滚蛋……”
艾克俯下身子，在秋雅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哦，亲爱的，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拿你的安危来冒险的……”
没想到秋雅一改往日凶悍的作风，竟然娇羞地别过脸，柔声说道：“痒……”
……
苏叶走在大街上。
凌晨的大街，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惨淡的光。
晚风吹拂，带来一阵凉意，苏叶将风衣领子高高地竖起，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
然后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烟雾袅袅，盘旋而上，隐藏在烟雾后的一双眼中有冷漠，有挣扎，有迷茫，有忧伤……
脸颊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退，只有一阵火辣辣的灼热，可他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如一个幽灵般穿梭在每一条街道上，不知道去哪里。
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来到一处江边。
“叮！”
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苏叶将手机掏出来，打开短信。
短信下面就是那张经典的电影海报，至尊宝将金箍棒横着挎在肩上，只留给观众一个落寞的背影。
而在这张电影海报的旁边，就是那句电影中的经典台词：戴上金箍，我无法爱你；放下金箍，我就无法救你……
秋雅果断抽剑，挡在门口，将三只邪魔尽数斩杀。
“头儿，我特么真是爱死你了！”
苏叶抱起被子，蜷缩在床上。
秋雅此刻就如一尊战神一般，矗立在苏叶的面前。
可是随着涌入的邪魔越来越多，秋雅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快打电话摇人啊！”秋雅抽空冲着苏叶焦急地喊道。
“哦，好好，你再坚持坚持！”
苏叶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通了组织总部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妹子。
“喂，您好，这里是……”
“我不好！快叫组织支援我们，我们在C区中心医院！”苏叶急切地吼道。
“好的，请问你是……”妹子的声音不急不缓。
“我是C区的苏叶，和C区组织头目秋雅在一起，我们遇到邪魔了……”
“哦，好的，请问……邪魔数量多吗？”
苏叶觉得这个妹子是故意的。
“多，非常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哦，好的，不要着急，组织这边马上安排最近的组织成员赶过去救援……”妹子微笑说道。
“大概要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快的话五到十分钟，慢的话五到十个小时也是可能的……”
“你跟组织说，要是超过二十分钟就不用过来了！我们不需要收尸！”
“嘟……”苏叶将电话挂断。
“因为我估计到时候也不会留下什么尸体了……”苏叶小声嘟囔道。
“头儿！再坚持十分钟！”苏叶冲着秋雅喊道。
在秋雅的身前已经堆起了小山一样的还没有死透的邪魔尸体，而秋雅出剑的速度也已经明显慢了下来。
“我尽量！”秋雅气急败坏地说道。
苏叶发现这里的邪魔仿佛僵尸一样，没有情感，不知道恐惧，更没有痛觉。
前方的邪魔倒下来，后面的邪魔立刻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纵使秋雅剑术高超，可那也仅仅是对付几只邪魔，几十上百只邪魔一齐涌上来，秋雅也快应付不来了。
更何况她才刚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
现在的秋雅，每挥出一剑，就要跪在地上喘息一会儿。
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病服，她的双腿和双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每当看到同伴陷入这样的苦战，苏叶都会在心中暗骂自己混蛋！
可他也实属无奈，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不能在同伴的面前显露，否则一定会引起组织的关注和调查，甚至自己还会因此被开除出组织，而这样的结果，才正是苏叶最不想看到的。
苏叶异常珍惜自己的这些伙伴，可也恰恰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克制。
苏叶的双手反复握拳松开，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眼神在凶狠与纠结之间反复转换。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对这些杂碎们出手了。
秋雅刚刚砍倒一只邪魔，后面的一只邪魔突然窜出，想趁乱偷袭秋雅。
“秋雅！”苏叶向前伸出双手。
秋雅向左边栽去，躲开邪魔的偷袭，同时奋力将双剑同时插入邪魔的身体。
那只邪魔惨叫一声，化为飞灰。
秋雅靠在墙上，用双剑支撑着身子，挣扎着站起来。
苏叶从床上跳下来，想去搀扶秋雅。
“不要过来！”秋雅虚弱地说道。
与此同时，所有邪魔突然向后退去，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终于知道怕了？”秋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然后，她就看见所有邪魔都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
“什么情况？！”
这下不光秋雅懵了，苏叶也懵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跪地求饶？”秋雅冷笑道。
苏叶则皱着眉头，满脸严肃。
“他们为什么要跪下？”苏叶在心中思忖道。
而且这一幕为何如此地似曾相识？
苏叶不禁回想起自己回到冥界之时，自己的手下见到自己的场景。
突然，他惊恐地看向那些邪魔。
“不好！秋雅！这些邪魔的首领要来了！”苏叶疾呼道。
话音刚落，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
没错儿，就是清脆的脚步声，很像玻璃珠落在瓷砖上的声音。
秋雅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脚步声停住了。
一个身穿病服的女人站在门前。
女人面容姣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看得出来，是经过非常仔细地梳理。
女人微笑地看着秋雅，甚至冲着秋雅轻轻地点头示意，举止端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温婉贤淑的气质。
“这人是邪魔？”秋雅疑惑地看着女人。
女人继续向病房里面走去。
“是她？！”苏叶的瞳孔瞬间扩大。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311病房里的那个对着窗户梳头的女人。
苏叶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当时她是故意在引自己过去。
女人看了苏叶一眼，又冲着他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容。
女人径直向着苏叶走来。
“站住！”秋雅将长剑横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了秋雅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该阻止自己。
“你再向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秋雅厉声说道。
女人仍旧微笑着，只是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
秋雅奋力向回抽剑，可长剑却仿佛焊在女人的手上一样，竟然纹丝不动。
女人松开双指，巨大的惯性使秋雅向后踉跄着退去。
女人则继续向苏叶走去。
苏叶向后退着，很快后背就抵在了墙上。
女人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掐住苏叶的脖子。
苏叶拼命反抗，可这些反抗在女人的眼中看来就犹如小孩子的把戏。
秋雅长剑已至，一剑正刺中女人的心脏。
可却连剑尖都没能刺入女人的身体。
女人随手一挥，秋雅便连人带剑向后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
“秋……雅……”随着女人手部发力，苏叶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额上青筋绷起。
秋雅再次提剑刺来，砍在女人的头上。
可女人还是没有搭理秋雅。
情急之下，秋雅用长剑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染在剑身之上，再次奋力向女人刺去。
“啊！”
这一次，女人终于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长剑洞穿了女人的胸膛，留下一个类似火灼般的伤口。
女人扔下苏叶，缓缓地转过身，怒目看着秋雅。
突然，女人的头发开始暴涨，刹那间缠在秋雅的腰上。
然后像是蚕吐丝一样，将秋雅的全身都包裹在头发之中。
这样用不了几分钟，秋雅就会窒息而死。
“不行，不能再等了！”苏叶缓缓地伸出右手。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与秋雅的命比起来，自己哪怕会因此暴露也在所不惜。
“轰！”
突然，走廊里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与此同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来。
“秋雅！我来救你了！”
苏叶赶紧放下右手，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
几秒钟后，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闯进病房。
看见女人，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
女人吃痛，哀嚎一声，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破窗逃走。
中年男人刚要去追，苏叶连忙喊道：“别追了！”
说罢，用手指了指地上被包裹得像蚕蛹一样的秋雅。
中年男人立刻蹲下身子，从腰间抽出小刀，动作麻利地将头发丝割开，露出秋雅的脸。
秋雅费力地睁开双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轻声说道：“艾克，你来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秋雅！秋雅！”艾克紧张地呼喊着秋雅的名字。
……
医院走廊里。
苏叶掏出烟，递给艾克一根，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艾克接过烟，点燃，只吸了一口，便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熄。
苏叶正想说些什么，艾克突然转过身，一把掐住苏叶的脖子，用力地将他推到墙上。
“他tm也算是男人？！让一个女人挡在你的身前！”艾克冲着苏叶怒吼着。
苏叶缓缓地抬起手，将手中的烟叼在嘴里，默默地吸了一口。
艾克一拳打在苏叶的脸上，将他嘴里叼着的烟打落。
“老子现在真想杀了你！就凭你也配待在秋雅的身边？！你除了会给她添累赘还会干什么？！卖萌耍贱？！”艾克几乎将脸贴在了苏叶的脸上，愤怒使他呼出的气都变得灼热无比。
苏叶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头，直视着艾克的双眼。
那一双眼平静，恬淡，甚至有些冷漠。
艾克几乎是本能一般松开手，骂道：“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苏叶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看病房中的秋雅。
艾克看着苏叶离去的背影，再次骂道：“呸！真tm恶心！”
艾克轻轻地推开房门，走到秋雅的床边。
秋雅已经醒了，只是过度地体能消耗，使她看起来还很虚弱。
“你打他了？”秋雅关切地问道。
“是，脏了我的手……”
艾克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秋雅的双手，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秋雅轻声说道。
“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来得有些太快了……”秋雅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满。
艾克低声说道：“对不起，可我实在怕你遭遇不测，所以……”
秋雅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我总感觉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艾克闻言，立刻怒声说道：“什么？他？那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直在装，也许你再晚点儿来，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秋雅认真地说道。
艾克突然笑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秋雅一拳捣在艾克坚实的胸肌上，娇嗔道：“滚蛋……”
艾克俯下身子，在秋雅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哦，亲爱的，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拿你的安危来冒险的……”
没想到秋雅一改往日凶悍的作风，竟然娇羞地别过脸，柔声说道：“痒……”
……
苏叶走在大街上。
凌晨的大街，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惨淡的光。
晚风吹拂，带来一阵凉意，苏叶将风衣领子高高地竖起，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
然后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烟雾袅袅，盘旋而上，隐藏在烟雾后的一双眼中有冷漠，有挣扎，有迷茫，有忧伤……
脸颊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退，只有一阵火辣辣的灼热，可他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如一个幽灵般穿梭在每一条街道上，不知道去哪里。
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来到一处江边。
“叮！”
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苏叶将手机掏出来，打开短信。
短信下面就是那张经典的电影海报，至尊宝将金箍棒横着挎在肩上，只留给观众一个落寞的背影。
而在这张电影海报的旁边，就是那句电影中的经典台词：戴上金箍，我无法爱你；放下金箍，我就无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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