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邪魔要教育
凌晨的城市已经渐渐苏醒。
大街上陆续驶过几辆垃圾车，这座城市最勤劳的清洁工人已经开始穿梭在每一条大街小巷。
江水黑黢黢的一片，从远处投射过来的霓虹灯光映射在江面上，形成一幅五光十色的愁。
苏叶将烟头扔进江中，微微荡起的涟漪破坏了这幅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境，形成了一个更加变幻莫测的假象。
他不由得愣了神，盯着这假象看了许久。
他突然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正身处其中呢？
要守住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佐证。
到最后，或许他自己都已经要忘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哪一个才是假的他……
苏叶转身离去，只在江边留下一个虚影。
他再次回到了那座医院。
此时的医院灯熄人散，再也没有半点呼吸。
艾克与秋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于一个医院来说，这也许是好事，又或许是悲哀。
很多时候，只是所处立场不同，便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哪一个对？哪一个错？
都没有对，也都没有错。
苏叶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之中缓缓地画了一个圈。
然后轻声呼唤道：“盖莫涅茨，素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犹如小山般庞大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苏叶的身后，单膝下跪，右手置于左胸处，轻声说道：“高贵的冥王大人，我坤王盖莫涅茨遵从您的召唤……”
苏叶将右手递过去，坤王盖莫涅茨轻轻地吻了吻那只手。
“盖莫涅茨，我需要你将方圆百里内的邪魔悉数拘役过来……”苏叶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
盖莫涅茨蹲下身子，将右手缓缓地放在地上，轻声唤道：“游离的无主邪魔，遵从吾王的命令，令尔等速速前来，胆敢不从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一圈圈黑色波纹从盖莫涅茨的掌心涌现，而后迅速向外扩散。
盖莫涅茨缓缓地站起身，恭敬地站在苏叶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着。
几秒钟后，第一只邪魔茫然地出现在这里。
几分钟后，越来越多的邪魔从四面八方涌来。
十分钟后，医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数千只邪魔聚集在一起，发出的低吼犹如炮弹在耳边炸响一般。
苏叶摊开双手，黑色的法阵在他的身边缓缓地铺展开来，所有触碰到法阵的邪魔都在顷刻间化为飞灰。
邪魔间顿时起了骚乱，大量的邪魔想要趁机逃跑。
盖莫涅茨缓缓地伸出右手，说道：“禁术——牢笼！”
一道无形的墙壁瞬间将这些邪魔囚禁在其中。
外围的邪魔疯狂地冲击着这道无形的墙壁，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苏叶在一众邪魔的恐惧注视下缓缓地升入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邪魔。
盖莫涅茨当先跪下来，恭敬地说道：“参加高贵的冥王大人……”
所有邪魔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争先恐后地跪下，不住地磕头，嘴里叽哩哇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静！”苏叶淡淡说道。
所有邪魔便被噤声，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场面一片寂静，只有几只老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苏叶环视一周，发现只有一个邪魔没有跪下，只是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苏叶。
苏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到你了……”
而那只没有跪下的邪魔便是方才在医院袭击他和秋雅的那一只。
很难想象，现在这只邪魔的心中正在想些什么，惊恐？疑惑？难以置信？亦或者只是单纯的茫然？不过不管是什么，从她见到冥王却忘记下跪的慌张模样，应该也不难猜测出她心中所受到的震撼。
苏叶清清嗓子，准备对这些邪魔教育一番。
毕竟他不能直接告诉盖莫涅茨这么大费周章地将方圆百里的邪魔都拘役到这里，只是为了要找一个女邪魔，而且这只女邪魔刚才还差点掐死他。
虽然这样也丝毫不会影响盖莫涅茨对自己的忠诚，但是，冥王大人总归还是要些面子的。
“嗯嗯……这个……我今天把大家叫来……啊……是为了……啊……”苏叶一瞬间竟然有些词穷。
“鼓掌！”盖莫涅茨大喊一声，率先鼓起掌来。
“哗哗哗！”然后便是哗啦哗啦的掌声随即响起。
苏叶尴尬地抠抠手指。
“冥王大人！还请您随意些！”盖莫涅茨不失时机地提醒苏叶道。
苏叶缓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m的，看来自己是在人间被欺负惯了，把身为冥王的派头都给丢了……”
想到这里，苏叶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
然后，苏叶很自然地将香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左手扶着后腰，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们说，既然在人间混，就要遵守人间的规则，不能过分随意……”说罢缓缓地吸一口烟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家都在冥魔界，那里还有你们的亲人，但是为什么不在那里混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有野心的邪魔，不喜欢受我们冥魔界的管束。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你们走到哪里，生是我冥魔界的人，死是我冥魔界的鬼！
只要你还活着，就要受我们的管束，不服的，可以跟那边那个大个子打一架，你要是赢了，那你从今往后逍遥自在，没人管你……”苏叶一指跪在地上的盖莫涅茨，略微停顿了一下。
“还有啊，像你们这群离开冥魔界的邪魔，在人间有一个专有名词，叫作离家出走，简称出家，知道什么是出家吗？就是当和尚，当和尚就要持守八戒，这第一条戒律就是不准杀生！
也就是说，以后啊你们就不能吃肉了，要改吃素，如果你们中有哪个胆敢破了戒律，我先代表佛祖灭了他！”
盖莫涅茨缓缓地站起身，一双冷峻的眼睛扫视全场，大声喊道：“冥王大人说的都记住了吗？！从今往后，不准杀人！更不准吃人！”
“哇哇哇啊啊啊……”所有邪魔不住磕头，表示知道了。
“嗯，很好！”苏叶点点头说道。
然后一指仍旧站在那里的那个女邪魔，说道：“那个，你留下，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地领会本次会议精神啊，我要给你单独辅导一下，其他人就散了吧……”
“牢笼——解！”随着盖莫涅茨的话音落下，无数邪魔疯狂地向外涌去。
一分钟后，整座医院就只剩那个女邪魔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女邪魔再次茫然地抬起头看了苏叶一眼，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拔腿就跑。
“拦住她！”苏叶冷声说道。
“禁术——禁锢！”盖莫涅茨冲着女邪魔缓缓地伸出右手，然后她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咒一般，牢牢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苏叶缓慢地走到女邪魔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可以说话……”
女邪魔惊恐地看着苏叶，说道：“你是冥王？！”
“很惊讶吗？”苏叶说道。
女邪魔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尊贵的冥王大人怎么会来到人间？而且你刚才为什么……”
“为什么差点被你掐死？对吗？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便在人前显露真实身份，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人间，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冥界闲得蛋疼，所以来人间体验生活……”苏叶平淡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苏叶问女邪魔。
“没有了，栽在尊贵的冥王大人手上，我只能自认倒霉……”女邪魔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医院里的邪魔是怎么回事？”苏叶凝声问道。
“是我将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邪魔，往他们的体内注射邪魔之血……”也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女邪魔反倒变得平静下来。
“不可能，我在前一秒刚刚用神识查看了整座医院，除了你所在的那间病房，其余的病房里都有心跳和呼吸，即便是你向他们的体内注射了邪魔之血，也不可能那么快，怎么做到的？”苏叶盯着女邪魔的眼睛，发出摄人的压迫。
“看来也有尊贵的冥王大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女邪魔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大人？哪位大人？”苏叶问道。
“先给我解开禁锢，我就告诉你……”女邪魔说道。
“禁锢——解！”苏叶轻声说道。
女邪魔瞬间瘫坐在地上，然后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怀表。
“这就是那位大人给我的，只要我按动怀表上的按钮，表针开始转动，那些被注入了邪魔之血的人类就会瞬间成为邪魔，在那之前，他们仍是人类……”女邪魔微笑着说道。
苏叶一把夺过那块怀表，仔细看了看。
那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普通怀表，唯一不同的只是在怀表内部有淡淡的魔力流转的痕迹。
“不用看了，这种怀表只是一次性的东西……”女邪魔站起身，淡淡地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关于你口中的那位大人……”苏叶将怀表攥在手里，问道。
“抱歉，那位伟大的存在，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女邪魔将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满脸虔诚地说道。
“你怕他，不怕我？”苏叶冷声道。
“死有什么可怕？”女邪魔微笑着反问道。
“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苏叶的目光陡然变得凶狠。
“盖莫涅茨，我要看她的记忆！”苏叶冷声说道。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
盖莫涅茨向女邪魔走来。
“禁术——搜魂！”
“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再见，伟大的存在已经在召唤我了……”
女邪魔说完这句话，身体渐渐化为一滩黑灰，掉落在地上。
苏叶望着那滩黑灰，突然有一种被人戏耍的失败感。
这种感觉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尤其是当他成为冥王以后。
苏叶气急败坏地用脚狠狠地踩踏着那滩黑灰，以此来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愤怒。
然后他恼羞成怒地对盖莫涅茨说道：“盖莫涅茨，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我立刻去查！”盖莫涅茨单膝跪在地上，严肃地说道。
大街上陆续驶过几辆垃圾车，这座城市最勤劳的清洁工人已经开始穿梭在每一条大街小巷。
江水黑黢黢的一片，从远处投射过来的霓虹灯光映射在江面上，形成一幅五光十色的愁。
苏叶将烟头扔进江中，微微荡起的涟漪破坏了这幅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境，形成了一个更加变幻莫测的假象。
他不由得愣了神，盯着这假象看了许久。
他突然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正身处其中呢？
要守住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佐证。
到最后，或许他自己都已经要忘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哪一个才是假的他……
苏叶转身离去，只在江边留下一个虚影。
他再次回到了那座医院。
此时的医院灯熄人散，再也没有半点呼吸。
艾克与秋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于一个医院来说，这也许是好事，又或许是悲哀。
很多时候，只是所处立场不同，便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哪一个对？哪一个错？
都没有对，也都没有错。
苏叶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之中缓缓地画了一个圈。
然后轻声呼唤道：“盖莫涅茨，素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犹如小山般庞大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苏叶的身后，单膝下跪，右手置于左胸处，轻声说道：“高贵的冥王大人，我坤王盖莫涅茨遵从您的召唤……”
苏叶将右手递过去，坤王盖莫涅茨轻轻地吻了吻那只手。
“盖莫涅茨，我需要你将方圆百里内的邪魔悉数拘役过来……”苏叶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
盖莫涅茨蹲下身子，将右手缓缓地放在地上，轻声唤道：“游离的无主邪魔，遵从吾王的命令，令尔等速速前来，胆敢不从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一圈圈黑色波纹从盖莫涅茨的掌心涌现，而后迅速向外扩散。
盖莫涅茨缓缓地站起身，恭敬地站在苏叶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着。
几秒钟后，第一只邪魔茫然地出现在这里。
几分钟后，越来越多的邪魔从四面八方涌来。
十分钟后，医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数千只邪魔聚集在一起，发出的低吼犹如炮弹在耳边炸响一般。
苏叶摊开双手，黑色的法阵在他的身边缓缓地铺展开来，所有触碰到法阵的邪魔都在顷刻间化为飞灰。
邪魔间顿时起了骚乱，大量的邪魔想要趁机逃跑。
盖莫涅茨缓缓地伸出右手，说道：“禁术——牢笼！”
一道无形的墙壁瞬间将这些邪魔囚禁在其中。
外围的邪魔疯狂地冲击着这道无形的墙壁，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苏叶在一众邪魔的恐惧注视下缓缓地升入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邪魔。
盖莫涅茨当先跪下来，恭敬地说道：“参加高贵的冥王大人……”
所有邪魔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争先恐后地跪下，不住地磕头，嘴里叽哩哇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静！”苏叶淡淡说道。
所有邪魔便被噤声，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场面一片寂静，只有几只老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苏叶环视一周，发现只有一个邪魔没有跪下，只是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苏叶。
苏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到你了……”
而那只没有跪下的邪魔便是方才在医院袭击他和秋雅的那一只。
很难想象，现在这只邪魔的心中正在想些什么，惊恐？疑惑？难以置信？亦或者只是单纯的茫然？不过不管是什么，从她见到冥王却忘记下跪的慌张模样，应该也不难猜测出她心中所受到的震撼。
苏叶清清嗓子，准备对这些邪魔教育一番。
毕竟他不能直接告诉盖莫涅茨这么大费周章地将方圆百里的邪魔都拘役到这里，只是为了要找一个女邪魔，而且这只女邪魔刚才还差点掐死他。
虽然这样也丝毫不会影响盖莫涅茨对自己的忠诚，但是，冥王大人总归还是要些面子的。
“嗯嗯……这个……我今天把大家叫来……啊……是为了……啊……”苏叶一瞬间竟然有些词穷。
“鼓掌！”盖莫涅茨大喊一声，率先鼓起掌来。
“哗哗哗！”然后便是哗啦哗啦的掌声随即响起。
苏叶尴尬地抠抠手指。
“冥王大人！还请您随意些！”盖莫涅茨不失时机地提醒苏叶道。
苏叶缓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m的，看来自己是在人间被欺负惯了，把身为冥王的派头都给丢了……”
想到这里，苏叶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
然后，苏叶很自然地将香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左手扶着后腰，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们说，既然在人间混，就要遵守人间的规则，不能过分随意……”说罢缓缓地吸一口烟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家都在冥魔界，那里还有你们的亲人，但是为什么不在那里混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有野心的邪魔，不喜欢受我们冥魔界的管束。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你们走到哪里，生是我冥魔界的人，死是我冥魔界的鬼！
只要你还活着，就要受我们的管束，不服的，可以跟那边那个大个子打一架，你要是赢了，那你从今往后逍遥自在，没人管你……”苏叶一指跪在地上的盖莫涅茨，略微停顿了一下。
“还有啊，像你们这群离开冥魔界的邪魔，在人间有一个专有名词，叫作离家出走，简称出家，知道什么是出家吗？就是当和尚，当和尚就要持守八戒，这第一条戒律就是不准杀生！
也就是说，以后啊你们就不能吃肉了，要改吃素，如果你们中有哪个胆敢破了戒律，我先代表佛祖灭了他！”
盖莫涅茨缓缓地站起身，一双冷峻的眼睛扫视全场，大声喊道：“冥王大人说的都记住了吗？！从今往后，不准杀人！更不准吃人！”
“哇哇哇啊啊啊……”所有邪魔不住磕头，表示知道了。
“嗯，很好！”苏叶点点头说道。
然后一指仍旧站在那里的那个女邪魔，说道：“那个，你留下，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地领会本次会议精神啊，我要给你单独辅导一下，其他人就散了吧……”
“牢笼——解！”随着盖莫涅茨的话音落下，无数邪魔疯狂地向外涌去。
一分钟后，整座医院就只剩那个女邪魔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女邪魔再次茫然地抬起头看了苏叶一眼，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拔腿就跑。
“拦住她！”苏叶冷声说道。
“禁术——禁锢！”盖莫涅茨冲着女邪魔缓缓地伸出右手，然后她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咒一般，牢牢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苏叶缓慢地走到女邪魔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可以说话……”
女邪魔惊恐地看着苏叶，说道：“你是冥王？！”
“很惊讶吗？”苏叶说道。
女邪魔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尊贵的冥王大人怎么会来到人间？而且你刚才为什么……”
“为什么差点被你掐死？对吗？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便在人前显露真实身份，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人间，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冥界闲得蛋疼，所以来人间体验生活……”苏叶平淡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苏叶问女邪魔。
“没有了，栽在尊贵的冥王大人手上，我只能自认倒霉……”女邪魔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医院里的邪魔是怎么回事？”苏叶凝声问道。
“是我将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邪魔，往他们的体内注射邪魔之血……”也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女邪魔反倒变得平静下来。
“不可能，我在前一秒刚刚用神识查看了整座医院，除了你所在的那间病房，其余的病房里都有心跳和呼吸，即便是你向他们的体内注射了邪魔之血，也不可能那么快，怎么做到的？”苏叶盯着女邪魔的眼睛，发出摄人的压迫。
“看来也有尊贵的冥王大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女邪魔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大人？哪位大人？”苏叶问道。
“先给我解开禁锢，我就告诉你……”女邪魔说道。
“禁锢——解！”苏叶轻声说道。
女邪魔瞬间瘫坐在地上，然后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怀表。
“这就是那位大人给我的，只要我按动怀表上的按钮，表针开始转动，那些被注入了邪魔之血的人类就会瞬间成为邪魔，在那之前，他们仍是人类……”女邪魔微笑着说道。
苏叶一把夺过那块怀表，仔细看了看。
那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普通怀表，唯一不同的只是在怀表内部有淡淡的魔力流转的痕迹。
“不用看了，这种怀表只是一次性的东西……”女邪魔站起身，淡淡地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关于你口中的那位大人……”苏叶将怀表攥在手里，问道。
“抱歉，那位伟大的存在，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女邪魔将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满脸虔诚地说道。
“你怕他，不怕我？”苏叶冷声道。
“死有什么可怕？”女邪魔微笑着反问道。
“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苏叶的目光陡然变得凶狠。
“盖莫涅茨，我要看她的记忆！”苏叶冷声说道。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
盖莫涅茨向女邪魔走来。
“禁术——搜魂！”
“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再见，伟大的存在已经在召唤我了……”
女邪魔说完这句话，身体渐渐化为一滩黑灰，掉落在地上。
苏叶望着那滩黑灰，突然有一种被人戏耍的失败感。
这种感觉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尤其是当他成为冥王以后。
苏叶气急败坏地用脚狠狠地踩踏着那滩黑灰，以此来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愤怒。
然后他恼羞成怒地对盖莫涅茨说道：“盖莫涅茨，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遵命！高贵的冥王大人！我立刻去查！”盖莫涅茨单膝跪在地上，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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