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船
今日钟离千碧和小月才将早饭端到大厅，就听到了街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们的议论声。
“怎地？今天又是谁死了？”钟离未随口问道。
“呸！少爷嘴巴不干净！”小月不满道。
这时管家大吉一边喊着“少爷小姐”一边冲了进来，却不料一个不注意被大厅的门槛绊了一跤，一旁的夜寺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小心，今天又是哪块天塌下来了呀？”钟离未嘴上不留情。
“少爷，小姐，西北大捷，老爷……老爷正在班师回朝！”大吉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吗？真的吗？爹爹要回来了？”钟离千碧焦急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朝军队已经攻破了阿夏族的都城，消灭了阿夏族的主力部队，阿夏族再也不敢侵犯我朝边境了！”大吉补充道。
钟离千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喜悦之情，而钟离未则是一脸的苦瓜相，父亲回来也就意味着自己今后的行动要受到约束了。
“大家先吃早餐吧，大吉你也来吃吧。”钟离千碧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吃吧，小人再去外边凑凑热闹。”大吉推辞道。
“妹妹，你怎么一改淑女风范呀，吃那么急干嘛，吃那么急，父亲也不可能回来的那么快呀。”钟离未好奇地说道。
“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会儿呀，小姐肯定要去找青阳公子的。”小月解释道。
钟离未恍然大悟。
“我吃饱了。”钟离千碧嘴巴的饭菜还没咽下去就不清不楚地向众人说道，这时的夜寺才吃完一个馒头。
“小姐，那你跟小月先出门吧，一会儿小人来收拾就好。”夜寺觉得小姐都快想要飞到青阳逊身边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才说完，钟离千碧就已经向门口走去了。
“小姐，我还没吃完呢！”小月气到。
“拿上两个窝窝头赶紧跟上去。”钟离未吩咐道。
“唉，搞得我也没心情吃了，我也要出去透透气，夜寺，今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是，少爷。”
钟离千碧带着小月赶到了明月桥，正在桥的一边喘气，打算歇一会儿再直奔青阳逊的府上。碰巧的是，明月桥上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也正在歇口气，是从礼部尚书府上赶往将军府的青阳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青阳公子……”钟离千碧急的说不出话来。
“没事……没事，我都知道了，你再歇会。”青阳逊也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钟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常胜将军，生平无一败仗。”
“五年了，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
“钟离小姐，”
“都说不要这样叫了，叫我‘千碧’就好。”
“好，千……千碧，等到钟离将军回朝的时候，科举考试也快开始了，我想等到金榜题名的时候再去将军府提亲，可好？”青阳逊问道。
钟离千碧点了点头，“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这时不断有百姓从钟离千碧来时的方向跑向桥的另一边，使得两人有些诧异，不应该呀，这才传来消息，将军不可能这就回到京城了。
“这位兄台，”青阳逊拦住一名年轻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什么事这么热闹？”
“你们不知道呀，唉，我也是听说，昨晚从河东码头开出的官船，没开出多远就沉了，今天官府的人正在组织打捞，大伙都是去凑凑热闹，看看那船上装了些什么宝贝。”那年轻人说完就继续往河东码头赶了。
“官船……”青阳逊沉吟道。
“要不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钟离千碧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青阳逊点了点头，“小月你先陪着小姐，我去叫辆马车。”
“不知道那船上人都活着没？”
“肯定活着呀，不会水性又如何能上官船？”
“是不是船上装了太多金银财宝，船承受不了就沉了呀？”
“这官船质量怎么这么差呀？”
……
才赶到河东码头，钟离千碧与青阳逊就听到百姓们的各种议论。
青阳逊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便拉着钟离千碧走了过去，“左丘兄，真的是你！”
“哦？青阳兄，真是有缘呀，这位，我猜猜，应该就是青阳兄那未过门的妻子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吧？”左丘羽问道。
“咦，是你！”钟离千碧吃惊道。
“小姐认得在下？在下不记得有见过小姐？”
“那日在风尘客栈，我就在二楼，当时就有听到左丘公子与众书生在辩论。”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左丘兄可知这船上装的是什么？”青阳逊问道。
“青阳兄可知襄阳灾情？”左丘羽反问道。
“听闻襄阳大水，周边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船上装的莫非是赈灾物品？”
“正是！”
“怎会如此，这可都是百姓救命的东西呀！”青阳逊痛心道。
“青阳兄，这还算好的了，船只沉了两艘，其他的船都在码头待命，等到将船上每块木板都检查一遍了再发出去。”左丘羽解释道。
“报告知府大人，”一名刚从河里游上来的打捞人员说道，“属下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打捞了，河里没有发现尸体，想必船上人都活下来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知府生气地喊道，“船上都是粮食呀，那是给灾民救命的东西，赶紧给我捞上来！”
“这个……大人，刚刚在打捞的过程中，小的们不小心划破了一袋粮食，发现里面不是粮食，只是些沙子和石头，小的们再检查了几袋，发现也是沙子和石头，应该没必要再打捞了吧。”
知府大人愣在原地，发现自己有些头晕，有些站立不稳，“不管装的是什么，全都给我捞上来！”
每捞上来一袋，知府大人都会亲自检查，果然没有粮食。
“幸亏不是粮食呀，不然可真就浪费了。”一旁的小月说道。
“左丘兄在笑什么，莫非觉得此事很好笑？”青阳逊问道。
“这事儿太大，知府大人管不了。”左丘羽说道。
‘这事儿太大，知府大人管不了’这类似话语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说过，钟离千碧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先将赈灾物品发往襄阳才最为要紧。”青阳逊说道。
“青阳兄，你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妨去那些剩下的船上也检查一下。”左丘羽指了指停在码头上的官船。
“你是说，那些船上的粮食也是……”青阳逊咽了口唾沫。
钟离千碧想到了，想到了谁也说过类似的话，是管家大吉，那次大吉在报告那次火灾的事情，也是这么说的。她有些头晕，“青阳公子，我有些头晕，我想先回府休息了。”
“头晕？我真是该死，不该把你带到这人群密集的地方的，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小月会陪我回去的，你就先在这陪左丘公子吧。”
“好吧，那我改天再去探望你。”
“小姐慢走，有缘再见。”左丘羽行礼道。
快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钟离千碧将小月打发去了药店买药，然后怒气冲冲地奔向后院，依然是在花园的走廊上发现了那个宽大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个孤独的背影，自己的怒气就会消减了几分。钟离千碧走到夜寺身旁，直直地瞪着他。
夜寺站了起来，“小人见过小姐。”
“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地去跟青阳公子约会吗！”钟离千碧大声说道。
“小姐何出此言，小人并没有反对小姐与青阳公子的婚事。”
“河东码头沉船的事，是不是你干的？”钟离千碧质问道。
“小姐，以后京城发生的任何事你是不是都打算算到我头上？”
“其他的事我不管，这次事情肯定与你有关！”
“有何凭据？”
“直觉！”
夜寺发现小姐的脸色有些难看，钟离千碧突然用一只手扶着夜寺的肩膀。
“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呕……呕……”钟离千碧吐在了夜寺的胸口上。
胸闷，心悸，呕吐，难道小姐怀孕了！“小姐你这么快就有了，夜寺恭喜小姐，小人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钟离千碧用双手拉住了夜寺，“你说不说？”
看着这虚弱又倔强的千金小姐，夜寺觉得对方像是在以死相逼，有些于心不忍，“是是是，都是我做的，这次又没有杀人，小姐你又何必问那么多呢？”
钟离千碧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巴，说道：“你说过的，下一次会在几个月之后，而且会提前告知我的，你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吗？”
夜寺叹了口气，“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你。其实昨晚我从别的渠道就已经收到老爷班师回朝的消息了，我觉得应该要老爷回来之前再做一次，等到老爷回来就不做了，再次做的话就等到离开将军府之后了。”
“你知道爹爹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等的有多心急吗！”
“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小姐已经入睡了，我总不能闯入小姐的闺房吧。”夜寺辩解道。
“那这次事情会牵扯到哪个朝廷大员？”
“负责赈灾的是户部尚书贾应，此人与宰相和刑部尚书都没有牵连，此案大概也只能查到户部尚书了。”
“你是说，户部尚书背后还有人？难道是……陛下，不会吧？”
“不是陛下，但这背后的人一样不简单，查不到他的，应该说，他有摆脱被查到的手段。”
“那到底是谁？”
“小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就变得疑神疑鬼的了，我希望你能做回那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太多的黑暗，你承受不了的。”夜寺说道。
这时钟离千碧又抓紧了夜寺的手臂，似是又要吐出来了。
“小姐，我带你去找大夫。”
“你说……你说……”钟离千碧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好，我说，是恭亲王，陛下的皇叔。”
“原来如此。”钟离千碧又恢复了精神，“都怪你！害我跑来跑去，把早上吃的都吐出来了！”
“啊？不是怀孕呀。”
“你才怀孕呢！这么说的话，你下一次再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应该是在离开将军府之后了吧。”
“是的。”
“要是再骗我，决不轻饶你！”
“怎地？今天又是谁死了？”钟离未随口问道。
“呸！少爷嘴巴不干净！”小月不满道。
这时管家大吉一边喊着“少爷小姐”一边冲了进来，却不料一个不注意被大厅的门槛绊了一跤，一旁的夜寺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小心，今天又是哪块天塌下来了呀？”钟离未嘴上不留情。
“少爷，小姐，西北大捷，老爷……老爷正在班师回朝！”大吉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吗？真的吗？爹爹要回来了？”钟离千碧焦急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朝军队已经攻破了阿夏族的都城，消灭了阿夏族的主力部队，阿夏族再也不敢侵犯我朝边境了！”大吉补充道。
钟离千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喜悦之情，而钟离未则是一脸的苦瓜相，父亲回来也就意味着自己今后的行动要受到约束了。
“大家先吃早餐吧，大吉你也来吃吧。”钟离千碧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吃吧，小人再去外边凑凑热闹。”大吉推辞道。
“妹妹，你怎么一改淑女风范呀，吃那么急干嘛，吃那么急，父亲也不可能回来的那么快呀。”钟离未好奇地说道。
“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会儿呀，小姐肯定要去找青阳公子的。”小月解释道。
钟离未恍然大悟。
“我吃饱了。”钟离千碧嘴巴的饭菜还没咽下去就不清不楚地向众人说道，这时的夜寺才吃完一个馒头。
“小姐，那你跟小月先出门吧，一会儿小人来收拾就好。”夜寺觉得小姐都快想要飞到青阳逊身边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才说完，钟离千碧就已经向门口走去了。
“小姐，我还没吃完呢！”小月气到。
“拿上两个窝窝头赶紧跟上去。”钟离未吩咐道。
“唉，搞得我也没心情吃了，我也要出去透透气，夜寺，今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是，少爷。”
钟离千碧带着小月赶到了明月桥，正在桥的一边喘气，打算歇一会儿再直奔青阳逊的府上。碰巧的是，明月桥上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也正在歇口气，是从礼部尚书府上赶往将军府的青阳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青阳公子……”钟离千碧急的说不出话来。
“没事……没事，我都知道了，你再歇会。”青阳逊也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钟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常胜将军，生平无一败仗。”
“五年了，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
“钟离小姐，”
“都说不要这样叫了，叫我‘千碧’就好。”
“好，千……千碧，等到钟离将军回朝的时候，科举考试也快开始了，我想等到金榜题名的时候再去将军府提亲，可好？”青阳逊问道。
钟离千碧点了点头，“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这时不断有百姓从钟离千碧来时的方向跑向桥的另一边，使得两人有些诧异，不应该呀，这才传来消息，将军不可能这就回到京城了。
“这位兄台，”青阳逊拦住一名年轻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什么事这么热闹？”
“你们不知道呀，唉，我也是听说，昨晚从河东码头开出的官船，没开出多远就沉了，今天官府的人正在组织打捞，大伙都是去凑凑热闹，看看那船上装了些什么宝贝。”那年轻人说完就继续往河东码头赶了。
“官船……”青阳逊沉吟道。
“要不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钟离千碧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青阳逊点了点头，“小月你先陪着小姐，我去叫辆马车。”
“不知道那船上人都活着没？”
“肯定活着呀，不会水性又如何能上官船？”
“是不是船上装了太多金银财宝，船承受不了就沉了呀？”
“这官船质量怎么这么差呀？”
……
才赶到河东码头，钟离千碧与青阳逊就听到百姓们的各种议论。
青阳逊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便拉着钟离千碧走了过去，“左丘兄，真的是你！”
“哦？青阳兄，真是有缘呀，这位，我猜猜，应该就是青阳兄那未过门的妻子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吧？”左丘羽问道。
“咦，是你！”钟离千碧吃惊道。
“小姐认得在下？在下不记得有见过小姐？”
“那日在风尘客栈，我就在二楼，当时就有听到左丘公子与众书生在辩论。”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左丘兄可知这船上装的是什么？”青阳逊问道。
“青阳兄可知襄阳灾情？”左丘羽反问道。
“听闻襄阳大水，周边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船上装的莫非是赈灾物品？”
“正是！”
“怎会如此，这可都是百姓救命的东西呀！”青阳逊痛心道。
“青阳兄，这还算好的了，船只沉了两艘，其他的船都在码头待命，等到将船上每块木板都检查一遍了再发出去。”左丘羽解释道。
“报告知府大人，”一名刚从河里游上来的打捞人员说道，“属下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打捞了，河里没有发现尸体，想必船上人都活下来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知府生气地喊道，“船上都是粮食呀，那是给灾民救命的东西，赶紧给我捞上来！”
“这个……大人，刚刚在打捞的过程中，小的们不小心划破了一袋粮食，发现里面不是粮食，只是些沙子和石头，小的们再检查了几袋，发现也是沙子和石头，应该没必要再打捞了吧。”
知府大人愣在原地，发现自己有些头晕，有些站立不稳，“不管装的是什么，全都给我捞上来！”
每捞上来一袋，知府大人都会亲自检查，果然没有粮食。
“幸亏不是粮食呀，不然可真就浪费了。”一旁的小月说道。
“左丘兄在笑什么，莫非觉得此事很好笑？”青阳逊问道。
“这事儿太大，知府大人管不了。”左丘羽说道。
‘这事儿太大，知府大人管不了’这类似话语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说过，钟离千碧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先将赈灾物品发往襄阳才最为要紧。”青阳逊说道。
“青阳兄，你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妨去那些剩下的船上也检查一下。”左丘羽指了指停在码头上的官船。
“你是说，那些船上的粮食也是……”青阳逊咽了口唾沫。
钟离千碧想到了，想到了谁也说过类似的话，是管家大吉，那次大吉在报告那次火灾的事情，也是这么说的。她有些头晕，“青阳公子，我有些头晕，我想先回府休息了。”
“头晕？我真是该死，不该把你带到这人群密集的地方的，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小月会陪我回去的，你就先在这陪左丘公子吧。”
“好吧，那我改天再去探望你。”
“小姐慢走，有缘再见。”左丘羽行礼道。
快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钟离千碧将小月打发去了药店买药，然后怒气冲冲地奔向后院，依然是在花园的走廊上发现了那个宽大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个孤独的背影，自己的怒气就会消减了几分。钟离千碧走到夜寺身旁，直直地瞪着他。
夜寺站了起来，“小人见过小姐。”
“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地去跟青阳公子约会吗！”钟离千碧大声说道。
“小姐何出此言，小人并没有反对小姐与青阳公子的婚事。”
“河东码头沉船的事，是不是你干的？”钟离千碧质问道。
“小姐，以后京城发生的任何事你是不是都打算算到我头上？”
“其他的事我不管，这次事情肯定与你有关！”
“有何凭据？”
“直觉！”
夜寺发现小姐的脸色有些难看，钟离千碧突然用一只手扶着夜寺的肩膀。
“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呕……呕……”钟离千碧吐在了夜寺的胸口上。
胸闷，心悸，呕吐，难道小姐怀孕了！“小姐你这么快就有了，夜寺恭喜小姐，小人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钟离千碧用双手拉住了夜寺，“你说不说？”
看着这虚弱又倔强的千金小姐，夜寺觉得对方像是在以死相逼，有些于心不忍，“是是是，都是我做的，这次又没有杀人，小姐你又何必问那么多呢？”
钟离千碧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巴，说道：“你说过的，下一次会在几个月之后，而且会提前告知我的，你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吗？”
夜寺叹了口气，“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你。其实昨晚我从别的渠道就已经收到老爷班师回朝的消息了，我觉得应该要老爷回来之前再做一次，等到老爷回来就不做了，再次做的话就等到离开将军府之后了。”
“你知道爹爹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等的有多心急吗！”
“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小姐已经入睡了，我总不能闯入小姐的闺房吧。”夜寺辩解道。
“那这次事情会牵扯到哪个朝廷大员？”
“负责赈灾的是户部尚书贾应，此人与宰相和刑部尚书都没有牵连，此案大概也只能查到户部尚书了。”
“你是说，户部尚书背后还有人？难道是……陛下，不会吧？”
“不是陛下，但这背后的人一样不简单，查不到他的，应该说，他有摆脱被查到的手段。”
“那到底是谁？”
“小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就变得疑神疑鬼的了，我希望你能做回那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太多的黑暗，你承受不了的。”夜寺说道。
这时钟离千碧又抓紧了夜寺的手臂，似是又要吐出来了。
“小姐，我带你去找大夫。”
“你说……你说……”钟离千碧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好，我说，是恭亲王，陛下的皇叔。”
“原来如此。”钟离千碧又恢复了精神，“都怪你！害我跑来跑去，把早上吃的都吐出来了！”
“啊？不是怀孕呀。”
“你才怀孕呢！这么说的话，你下一次再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应该是在离开将军府之后了吧。”
“是的。”
“要是再骗我，决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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