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无常
由于郡主突然没了踪影，青阳逊拗不过洛雪公主，只得带着她一同前往大蒙国。此时政权关系错综复杂，青阳逊便让洛雪公主隐藏公主身份，女扮男装，作为青阳逊的一名仆从。一路上洛雪公主玩心过重，耽搁了行程，青阳逊一行人几天前才刚抵达大蒙国都城青城。青阳逊想要找钟离傲当面谈一谈，却被告知钟离傲已经与萝丝公主于一个月前大婚，目前两人正在西域游玩。出乎意料的是，大蒙国朝中对使臣青阳逊的态度极为友好，这让青阳逊也有点难以置信，不过想想恭亲王与大蒙国勾结的事情，也就觉得不是那么惊讶了。
无论是陛下在位，还是恭亲王篡位，两人都是同意与大蒙国进行和谈的。青阳逊也就识趣地没有提那些政治敏感话题，毕竟公主的性命要紧。和谈当中，大蒙国大汗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说他一直都想与大燕朝发展友好关系，只不过由于某些历史因素，不知该如何入手。双方都没有要求对方割让领土，大蒙国大汗提议大燕朝派人进入大蒙国传授一些农耕、养殖方面的技术，作为补偿，大蒙国也会向大燕朝进贡上好的战马。青阳逊代表大燕朝欣然应允，并提议在两国交界处设一市镇，让两国的商品交易能够正常往来。大蒙国大汗也没有异议，但交易的市镇设在哪一处，还需双方深入详谈。青阳逊还称，若是大蒙国发生饥荒，大燕朝会帮助大蒙国度过难关。此次会晤进行得非常顺利，因为朝中政局的关系，青阳逊不敢要求过多，能够平等地友好往来就已经前进一大步了。大蒙国大汗邀请青阳逊在都城多逗留一些日子，大蒙国民族节日比较多，可以体验一些大蒙国的民族风情，青阳逊本想推辞，可一旁的洛雪公主却坚持要多呆些时日。
夜寺和玄依在山洞中已经住了半个月，玄依的母亲仍未出现。每次就寝，夜寺总是紧紧地贴着木床的边缘，而玄依却毫不在意，经常将大半张木床给占了。夜寺今日一大早醒来，其实夜寺每天都醒的很早，因为白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都是玄依出去找食物和水的。夜寺依旧在床上躺着，没有起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依的娘应该是那种世外高人，行踪飘忽不定，这个山洞也许早就被玄依的娘抛弃了，去了别的地方。自己武功尽失，玄依认为都是她的责任，所以她才这么执着想让帮自己恢复修为。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玄依肯定还有很多她想做的事情，不能再让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想到这里，夜寺从床上起身，看了熟睡中的玄依一眼，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如此。莫非玄依出事了？夜寺将手探到玄依的鼻前，气息正常呀，又拾起玄依披散的几缕秀发，凑到自己的眼前，没错，是白色的，到底怎么回事！
“喂，你这人是不是天天起这么早偷看我睡觉呀？”玄依忽然睁开了双眼。
夜寺已经习惯了玄依的这种调侃了，“玄依，你的头发是真的变白了，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玄依随便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是白了，白了不也挺好看的么？”
“是不是我们在这雪山上面找到的食物不干净？”夜寺问道。
玄依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不是食物的问题。因为我比较勤快，来到这山洞以后也不忘练功，就有点走火入魔了。”
“那身体可有损伤？”
“没有大碍，就是损了些元气，过些天就恢复了。昨天打到的熊，熊掌你要不要吃，新鲜的哦，我一会儿烤给你吃。”
“一起吃吧。”
“玄依，我想了想，”夜寺坐到火堆旁边，“我们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去吧，我现在不还是个正常人嘛。其实有没有武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有武功就多杀几个人，没有就老老实实过日子。只是以后不能帮到你了。”
“你这人怎么能轻言放弃呢，是不是惦记千碧妹妹了，想回去了？”玄依将处理好的熊掌架到火堆上。
夜寺摇了摇头，“虽然将军府出了事，我还是希望千碧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我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仇家也不少了。我也许会去看望千碧，但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江湖上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人们都知道你是钟离千碧的保镖，也就是说人们已经将你与千碧妹妹绑在一起了。你的仇家若是寻不到你，就会去找千碧妹妹，那样你就不得不出现了。”
“我知道，所以等我回去之后，我想劝说千碧，让她带着舞月姑娘和孩子到西域去，当然我也会去，但不会和他们住一起，会住他们不远处吧。”
“你这人真别扭，干脆住一起得了。”
“虽然陛下已经不追究千碧了，”夜寺继续说道，“可大少爷还活着，千碧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我不想让千碧活在陛下的喜怒之间。若是陛下要千碧死，你会怎样？”
“我会将陛下的脑袋钉在青龙门。”玄依用内力将烤熟的熊掌降到常温之后递给夜寺。
“怎么全给我，你不吃？”
“我再烤一只。”
“玄依，你听说过‘无常’吗？”夜寺问道。
玄依将另一只熊掌架上火堆，“你是指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我知道一个叫‘无常’的组织。”
“就是一个组织。”
“‘无常’这个组织生的快死的也快，不知道你问来做什么。二十年前，陛下有个好弟弟——定王，定王无心王位，陛下也非常相信他这个弟弟，就像相信他的皇叔一样。陛下和定王的一次出游，认识了一名叫凌如霜的女子，此女才貌双全，陛下和定王皆对其倾心。在两人表明身份之后，凌如霜没有看上陛下，却看上了定王。陛下也没有生气，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进了后宫的女人是很孤独的，便成全了自己的弟弟。殊不知，凌如霜接近定王乃是别有所图，成为定王妃之后，凌如霜私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想拉着定王谋反。‘无常’就是凌如霜私底下发展的一个杀手组织，不过这组织还没发展成熟就已经被扼杀了。”玄依喝了一口从村子里买来的马奶酒。
“定王揭发的？”夜寺问道。
“凌如霜将自己的意图告知定王之后，定王非常愤怒，说自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让凌如霜悄悄离开定王府，他愿意放她一马。可是，他却没有放过那个尚未发展成熟‘无常’。凌如霜已告知定王‘无常’所在的位置，定王私底下派人揭发‘无常’组织密谋造反，因为凌如霜建立‘无常’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也还没有告诉这些杀手究竟要做什么事，所以定王揭发‘无常’并不会牵连到凌如霜，也不会牵连到自己。‘无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陛下扼杀了。一年后，定王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抑郁而终。”
“玄依你真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
“定王就是我父亲，凌如霜就是我娘。”玄依一边吃熊掌一边说道。
“啊！怪不得你这么争强好胜，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娘呀。”
“定王让我娘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我娘没有带走我，在定王死后，我娘又悄悄回到定王府将我抚养成人。对了，你问‘无常’做什么，‘无常’这个组织非常隐秘，死了也没人知道，你怎会知道？”玄依问道。
“因为我就是‘无常’的人。”夜寺说道。
“怎么可能！当时你应该跟我一样小，你怎么逃得过陛下派出去的杀手追杀？”
“是呀，当时我五岁，是一名流浪的孤儿，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都不知道。在京城郊外乞讨的时候，‘无常’的人将我抓了去，说是要发展成员。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一个晚上，一名负责人将我带出去找大夫。回来的时候，据点已经被火烧了，那名负责人捂住我的嘴巴，与我一起躲了起来，我听他们说道‘宰相’、‘徐大人’这样的字眼，现在想想应该是陛下让宰相徐进带领‘刹’组织的成员对‘无常’进行灭杀。徐进带领‘刹’组织的人完成任务离开之后，那名负责人让我呆着别动，他去将地下室的人救出来。因为刚被抓来没多久的像我这样的孩子都是呆在隐藏的地下室里面的，当他将地下室里面的孩子都救出来之后，又来了一伙人，不是徐进，他们问了那名负责人好些问题，不过那名负责人都答不上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想问‘无常’的幕后人物吧。于是那伙人便将那名负责人和那些刚从地下室拉上来的孩子全部都杀了。我听到‘王爷’之类的字眼，想必这第二伙人应当是恭亲王带来的人。”
“哦！我明白了，当初我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恭亲王这条老狐狸的时候你还说‘他是第二伙人’什么的。”
“正是。”
“看来是我父母害了你们呀，怎么地，要杀我报仇吗？”
夜寺摇了摇头，“生在这世间的孤儿、弃儿自有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又能怪得了谁？即便是生在将军府的少爷，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不怪你娘，她不造反，自有别人造反，比如骆一阁，比如恭亲王；我也不怪你爹，他只不过是忠于陛下，忠于他的皇兄；我也不怪前来消灭‘无常’的宰相、恭亲王和杀手们，他们只不过是扼杀一股反动势力。”
“你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么针对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这又算什么？”玄依问道。
“命运是否平等我不懂，但我知道命运若是降临到一个人头上的时候，他只能欣然接受。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还有陛下，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想杀便杀，反正是些贱民，不用理会。因此，我要给他们带去新的命运，一个他们没有权利说‘不’的命运。我想让他们知道，一个贱民的一生可以砍下多少天选之人的脑袋。”
“真残暴！”
“可惜了，武功没了，以后要杀人就难了。不过也够本了，尚书儿子、宰相儿子、禁卫军、‘刹’组织、海盗、龙阳宗……还想继续杀下去，老天却偏偏开眼了，天打雷劈了。所以，玄依，我没有武功也无所谓的，老老实实也能活下去的，我们回去吧。”
玄依知道夜寺是不想再麻烦自己了，自己也觉得不能在这边呆太久，要是千碧出事那就不妙了。“我们已经在这山洞呆了半个月了，再呆半个月吧，若是我娘还没出现，我们就回去。”
“好。”
无论是陛下在位，还是恭亲王篡位，两人都是同意与大蒙国进行和谈的。青阳逊也就识趣地没有提那些政治敏感话题，毕竟公主的性命要紧。和谈当中，大蒙国大汗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说他一直都想与大燕朝发展友好关系，只不过由于某些历史因素，不知该如何入手。双方都没有要求对方割让领土，大蒙国大汗提议大燕朝派人进入大蒙国传授一些农耕、养殖方面的技术，作为补偿，大蒙国也会向大燕朝进贡上好的战马。青阳逊代表大燕朝欣然应允，并提议在两国交界处设一市镇，让两国的商品交易能够正常往来。大蒙国大汗也没有异议，但交易的市镇设在哪一处，还需双方深入详谈。青阳逊还称，若是大蒙国发生饥荒，大燕朝会帮助大蒙国度过难关。此次会晤进行得非常顺利，因为朝中政局的关系，青阳逊不敢要求过多，能够平等地友好往来就已经前进一大步了。大蒙国大汗邀请青阳逊在都城多逗留一些日子，大蒙国民族节日比较多，可以体验一些大蒙国的民族风情，青阳逊本想推辞，可一旁的洛雪公主却坚持要多呆些时日。
夜寺和玄依在山洞中已经住了半个月，玄依的母亲仍未出现。每次就寝，夜寺总是紧紧地贴着木床的边缘，而玄依却毫不在意，经常将大半张木床给占了。夜寺今日一大早醒来，其实夜寺每天都醒的很早，因为白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都是玄依出去找食物和水的。夜寺依旧在床上躺着，没有起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依的娘应该是那种世外高人，行踪飘忽不定，这个山洞也许早就被玄依的娘抛弃了，去了别的地方。自己武功尽失，玄依认为都是她的责任，所以她才这么执着想让帮自己恢复修为。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玄依肯定还有很多她想做的事情，不能再让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想到这里，夜寺从床上起身，看了熟睡中的玄依一眼，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如此。莫非玄依出事了？夜寺将手探到玄依的鼻前，气息正常呀，又拾起玄依披散的几缕秀发，凑到自己的眼前，没错，是白色的，到底怎么回事！
“喂，你这人是不是天天起这么早偷看我睡觉呀？”玄依忽然睁开了双眼。
夜寺已经习惯了玄依的这种调侃了，“玄依，你的头发是真的变白了，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玄依随便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是白了，白了不也挺好看的么？”
“是不是我们在这雪山上面找到的食物不干净？”夜寺问道。
玄依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不是食物的问题。因为我比较勤快，来到这山洞以后也不忘练功，就有点走火入魔了。”
“那身体可有损伤？”
“没有大碍，就是损了些元气，过些天就恢复了。昨天打到的熊，熊掌你要不要吃，新鲜的哦，我一会儿烤给你吃。”
“一起吃吧。”
“玄依，我想了想，”夜寺坐到火堆旁边，“我们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去吧，我现在不还是个正常人嘛。其实有没有武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有武功就多杀几个人，没有就老老实实过日子。只是以后不能帮到你了。”
“你这人怎么能轻言放弃呢，是不是惦记千碧妹妹了，想回去了？”玄依将处理好的熊掌架到火堆上。
夜寺摇了摇头，“虽然将军府出了事，我还是希望千碧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我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仇家也不少了。我也许会去看望千碧，但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江湖上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人们都知道你是钟离千碧的保镖，也就是说人们已经将你与千碧妹妹绑在一起了。你的仇家若是寻不到你，就会去找千碧妹妹，那样你就不得不出现了。”
“我知道，所以等我回去之后，我想劝说千碧，让她带着舞月姑娘和孩子到西域去，当然我也会去，但不会和他们住一起，会住他们不远处吧。”
“你这人真别扭，干脆住一起得了。”
“虽然陛下已经不追究千碧了，”夜寺继续说道，“可大少爷还活着，千碧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我不想让千碧活在陛下的喜怒之间。若是陛下要千碧死，你会怎样？”
“我会将陛下的脑袋钉在青龙门。”玄依用内力将烤熟的熊掌降到常温之后递给夜寺。
“怎么全给我，你不吃？”
“我再烤一只。”
“玄依，你听说过‘无常’吗？”夜寺问道。
玄依将另一只熊掌架上火堆，“你是指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我知道一个叫‘无常’的组织。”
“就是一个组织。”
“‘无常’这个组织生的快死的也快，不知道你问来做什么。二十年前，陛下有个好弟弟——定王，定王无心王位，陛下也非常相信他这个弟弟，就像相信他的皇叔一样。陛下和定王的一次出游，认识了一名叫凌如霜的女子，此女才貌双全，陛下和定王皆对其倾心。在两人表明身份之后，凌如霜没有看上陛下，却看上了定王。陛下也没有生气，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进了后宫的女人是很孤独的，便成全了自己的弟弟。殊不知，凌如霜接近定王乃是别有所图，成为定王妃之后，凌如霜私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想拉着定王谋反。‘无常’就是凌如霜私底下发展的一个杀手组织，不过这组织还没发展成熟就已经被扼杀了。”玄依喝了一口从村子里买来的马奶酒。
“定王揭发的？”夜寺问道。
“凌如霜将自己的意图告知定王之后，定王非常愤怒，说自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让凌如霜悄悄离开定王府，他愿意放她一马。可是，他却没有放过那个尚未发展成熟‘无常’。凌如霜已告知定王‘无常’所在的位置，定王私底下派人揭发‘无常’组织密谋造反，因为凌如霜建立‘无常’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也还没有告诉这些杀手究竟要做什么事，所以定王揭发‘无常’并不会牵连到凌如霜，也不会牵连到自己。‘无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陛下扼杀了。一年后，定王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抑郁而终。”
“玄依你真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
“定王就是我父亲，凌如霜就是我娘。”玄依一边吃熊掌一边说道。
“啊！怪不得你这么争强好胜，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娘呀。”
“定王让我娘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我娘没有带走我，在定王死后，我娘又悄悄回到定王府将我抚养成人。对了，你问‘无常’做什么，‘无常’这个组织非常隐秘，死了也没人知道，你怎会知道？”玄依问道。
“因为我就是‘无常’的人。”夜寺说道。
“怎么可能！当时你应该跟我一样小，你怎么逃得过陛下派出去的杀手追杀？”
“是呀，当时我五岁，是一名流浪的孤儿，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都不知道。在京城郊外乞讨的时候，‘无常’的人将我抓了去，说是要发展成员。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一个晚上，一名负责人将我带出去找大夫。回来的时候，据点已经被火烧了，那名负责人捂住我的嘴巴，与我一起躲了起来，我听他们说道‘宰相’、‘徐大人’这样的字眼，现在想想应该是陛下让宰相徐进带领‘刹’组织的成员对‘无常’进行灭杀。徐进带领‘刹’组织的人完成任务离开之后，那名负责人让我呆着别动，他去将地下室的人救出来。因为刚被抓来没多久的像我这样的孩子都是呆在隐藏的地下室里面的，当他将地下室里面的孩子都救出来之后，又来了一伙人，不是徐进，他们问了那名负责人好些问题，不过那名负责人都答不上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想问‘无常’的幕后人物吧。于是那伙人便将那名负责人和那些刚从地下室拉上来的孩子全部都杀了。我听到‘王爷’之类的字眼，想必这第二伙人应当是恭亲王带来的人。”
“哦！我明白了，当初我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恭亲王这条老狐狸的时候你还说‘他是第二伙人’什么的。”
“正是。”
“看来是我父母害了你们呀，怎么地，要杀我报仇吗？”
夜寺摇了摇头，“生在这世间的孤儿、弃儿自有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又能怪得了谁？即便是生在将军府的少爷，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不怪你娘，她不造反，自有别人造反，比如骆一阁，比如恭亲王；我也不怪你爹，他只不过是忠于陛下，忠于他的皇兄；我也不怪前来消灭‘无常’的宰相、恭亲王和杀手们，他们只不过是扼杀一股反动势力。”
“你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么针对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这又算什么？”玄依问道。
“命运是否平等我不懂，但我知道命运若是降临到一个人头上的时候，他只能欣然接受。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还有陛下，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想杀便杀，反正是些贱民，不用理会。因此，我要给他们带去新的命运，一个他们没有权利说‘不’的命运。我想让他们知道，一个贱民的一生可以砍下多少天选之人的脑袋。”
“真残暴！”
“可惜了，武功没了，以后要杀人就难了。不过也够本了，尚书儿子、宰相儿子、禁卫军、‘刹’组织、海盗、龙阳宗……还想继续杀下去，老天却偏偏开眼了，天打雷劈了。所以，玄依，我没有武功也无所谓的，老老实实也能活下去的，我们回去吧。”
玄依知道夜寺是不想再麻烦自己了，自己也觉得不能在这边呆太久，要是千碧出事那就不妙了。“我们已经在这山洞呆了半个月了，再呆半个月吧，若是我娘还没出现，我们就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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