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购得辽东牛羊马
随着刘慎构思的不断提出，原本只有顾达与刘慎参与的研究小组已然明显人手不足，于是刘慎索性将公孙克与杨捷、于忠都拉入了伙，若再将时时旁听的进涛加上，那如今的县署内府中正有一个六人小组，在悄悄规划着曲阿的未来。
不过这些令众人热血沸腾的规划，若想要付诸实际行动，却也必须等待那艘幽州大船的到来，于是如今西山之上，每日远眺极西的刘慎身边，便莫名多了那么个四人。
“我本就是盐督，邑宰这盐业公司的职司，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非也非也！恩县有言，公家专司即为公司，如此说来，这公司经理一职也是县署掾史，还需得新辟。”
“县丞此言差矣！兄长所言的公家，却非指朝廷公门，是指公司非一人所有，而为诸多股东之公司。”
“若依公子所言，恩县何不起个股司，东司之名？”
听着一旁杨捷、顾达、刘慎三人喋喋不休地争论，刘慎却只悠闲地衔着根草叶躺在地上放空，这几日头脑风暴，已然心累，眼下哪有心思还去跟他们解释这公司不过只是个后世名词？
“船！大船！”
这时进涛清脆的叫声却突然响起，刘慎连忙起身眺去，果然有一抹黑点自西海而来，登时心头一动，想来如此距离，若非是四五层楼高的大船，怎可见其形影？
于是刘慎连忙唤起众人，匆匆下山，赶往码头等待，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那艘高悬公孙旗帜的幽州大船，终于在刘慎日思夜想的盼望中，稳稳停靠在了曲阿港中。
方才见得太史慈与赵普率先下船，刘慎不禁双眼含泪，快步迎了上去，给了太史慈一个熊抱！
“子义想煞我也！”
太史慈显然是未曾受过这般遭遇，教刘慎熊抱一场，竟是愣住半晌，听到身后有人轻咳，方才醒过神来，颇有几分羞涩地向刘慎介绍起了此行公孙瓒派遣出南下为首之人。
“明公，这位正是公孙幽州麾下大将田豫田国让，国让，此便是我明公，刘公山之子，曲阿令刘子律是也！”
田豫闻言，当即便上前向刘慎拜礼道：“田某见过刘邑宰。”
刘慎眉头一挑，心中不禁诧异着公孙瓒对此番交易的重视，口中更惊呼道：“莫不是玄德公恨能不与共成大事的田国让来也！”
田豫心间猛然一惊，不知当日自己与刘备分别时刘备说的私语竟如何传入刘慎耳中？可转念一想，刘备其人处处以中山靖王之后为名招摇，说不得便曾与刘岱生前有所结交，故而有此流传。
一念及此，田豫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可一见得刘慎目光，登时便也反应过来，连忙佯笑道：“错蒙玄德公抬爱而已。”
刘慎笑而不语，摆摆手便要引田豫回县署客坐，孰知田豫竟是不从，反倒满脸愧色，刘慎不解，只能看向太史慈，不料太史慈竟也是这幅羞愧模样，反倒是赵普坦然，待刘慎看来，便只大大咧咧地说道：“公孙大人金银不够，便想着拿些牛羊马匹充数。”
刘慎登时大惊，忙问道：“拿了多少牛羊马匹来！”
田豫见得刘慎神情，慌忙解释道：“子义来得仓促，彼时使君又正好与匈奴、乌桓、高句丽等部有所贸易，故而一时间手间便银钱不足，只好令我将新购的牛羊马匹带了些来……若是邑宰不愿受，且容田某于此售卖几日，换成银钱后再与邑宰贸易。”
刘慎望着田豫那副哀兮兮的表情，放声大笑道：“怎么不受？牛马马匹愈多愈好！”
说罢，当即便教杨捷与于忠上船清点物资，又引着田豫等幽州之人来到了盐仓，令人搬出秤后，当即便田豫清点盐数。
田豫一面惊叹着刘慎的雷厉风行，一面望着那幢占地颇大的盐仓之中堆满了精盐，不由又有几分软怯，只问道：“不知邑宰欲将这些细盐作价几何？”
刘慎今日心情好得不得了，闻言又是大笑，摆摆手便道：“任凭国让出价！”
田豫一怔，犹疑开口：“不知一石细盐作价一万四千钱，邑宰可愿售出？”
原本刘慎便只想着将这些精盐作价百钱一斤即卖，一石为一百二十斤，便也只一万二千钱而已，眼下田豫报价一万四千钱，已是远超了刘慎的预期，如此更是哪有不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刘慎答应得越快，田豫便愈发不好意思了起来，犹疑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邑宰且容田某道来，出事时使君曾有交代，牛羊皆自匈奴与乌桓购得，若能售与邑宰，则以牛一万六千钱、羊八千钱计，马匹则由四处购得，所以匈奴、乌桓马以两万二千钱计，鲜卑马以两万一千钱计，高句丽马以两万钱计。”
见刘慎听得一脸茫然，田豫咬咬牙，只道：“邑宰要这般多的牛羊马匹何用？还不是得又卖！既然邑宰大方，我等幽州之人便也不敢小气！如以，牛一万四千钱计，羊七千钱计，马匹通通以两万钱计！”
刘慎一惊，生怕田豫真要优惠，便连忙指着上天大喊道：“公孙幽州镇守边塞，我等江南之人，焉能与他挣利，我在此有言，往后凡有幽州牛羊马匹贩至曲阿售卖，价格绝不会低于牛一万六千钱，羊八千钱，匈奴、乌桓马两万二千钱，鲜卑马两万一千钱，高句丽马两万钱！我在此起誓，若有违背，天厌弃之！”
只见这番起誓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振，特别是幽州之人个个都是满脸震惊与喜色，刘慎方才松下口气来，爽朗笑道：“国让呐，往后幽州买盐，便无须行船南下这般麻烦了！只是公孙幽州若还多牛羊马匹的话，还请国让替我多多美言，尽数售来与我罢！”
田豫的内心今日已然经受了太多震撼，虽听得刘慎言语，心思却还是沉浸在刘慎方才那番誓言之中，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在船上清点货物的杨捷与于忠也匆匆赶来，禀报道：“禀邑宰知，幽州此来船上，共有牛九十三头，羊二百七十一只，匈奴、乌桓马二十四匹，鲜卑马六十五匹，高句丽马六十三匹。”
刘基闻言，立马便在心中开始了计算，不出片刻便报了价格：“合计六千八千万零九千钱。”
刘基此言一出，不止顾达、杨捷等人俱是一惊，更是将田豫震撼得登时醒过了神来，当即便惊为天人地叹问道：“此价竟与我出发时请幽州书吏算出的一致无二！可我观那些书吏，却也是算了许久方才得果，敢问公子何人，竟有如此神算之能！”
刘基哂然一笑，只指了指刘慎说道：“我乃刘邑宰从弟，所学也尽是刘邑宰传授而已！”
不过这些令众人热血沸腾的规划，若想要付诸实际行动，却也必须等待那艘幽州大船的到来，于是如今西山之上，每日远眺极西的刘慎身边，便莫名多了那么个四人。
“我本就是盐督，邑宰这盐业公司的职司，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非也非也！恩县有言，公家专司即为公司，如此说来，这公司经理一职也是县署掾史，还需得新辟。”
“县丞此言差矣！兄长所言的公家，却非指朝廷公门，是指公司非一人所有，而为诸多股东之公司。”
“若依公子所言，恩县何不起个股司，东司之名？”
听着一旁杨捷、顾达、刘慎三人喋喋不休地争论，刘慎却只悠闲地衔着根草叶躺在地上放空，这几日头脑风暴，已然心累，眼下哪有心思还去跟他们解释这公司不过只是个后世名词？
“船！大船！”
这时进涛清脆的叫声却突然响起，刘慎连忙起身眺去，果然有一抹黑点自西海而来，登时心头一动，想来如此距离，若非是四五层楼高的大船，怎可见其形影？
于是刘慎连忙唤起众人，匆匆下山，赶往码头等待，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那艘高悬公孙旗帜的幽州大船，终于在刘慎日思夜想的盼望中，稳稳停靠在了曲阿港中。
方才见得太史慈与赵普率先下船，刘慎不禁双眼含泪，快步迎了上去，给了太史慈一个熊抱！
“子义想煞我也！”
太史慈显然是未曾受过这般遭遇，教刘慎熊抱一场，竟是愣住半晌，听到身后有人轻咳，方才醒过神来，颇有几分羞涩地向刘慎介绍起了此行公孙瓒派遣出南下为首之人。
“明公，这位正是公孙幽州麾下大将田豫田国让，国让，此便是我明公，刘公山之子，曲阿令刘子律是也！”
田豫闻言，当即便上前向刘慎拜礼道：“田某见过刘邑宰。”
刘慎眉头一挑，心中不禁诧异着公孙瓒对此番交易的重视，口中更惊呼道：“莫不是玄德公恨能不与共成大事的田国让来也！”
田豫心间猛然一惊，不知当日自己与刘备分别时刘备说的私语竟如何传入刘慎耳中？可转念一想，刘备其人处处以中山靖王之后为名招摇，说不得便曾与刘岱生前有所结交，故而有此流传。
一念及此，田豫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可一见得刘慎目光，登时便也反应过来，连忙佯笑道：“错蒙玄德公抬爱而已。”
刘慎笑而不语，摆摆手便要引田豫回县署客坐，孰知田豫竟是不从，反倒满脸愧色，刘慎不解，只能看向太史慈，不料太史慈竟也是这幅羞愧模样，反倒是赵普坦然，待刘慎看来，便只大大咧咧地说道：“公孙大人金银不够，便想着拿些牛羊马匹充数。”
刘慎登时大惊，忙问道：“拿了多少牛羊马匹来！”
田豫见得刘慎神情，慌忙解释道：“子义来得仓促，彼时使君又正好与匈奴、乌桓、高句丽等部有所贸易，故而一时间手间便银钱不足，只好令我将新购的牛羊马匹带了些来……若是邑宰不愿受，且容田某于此售卖几日，换成银钱后再与邑宰贸易。”
刘慎望着田豫那副哀兮兮的表情，放声大笑道：“怎么不受？牛马马匹愈多愈好！”
说罢，当即便教杨捷与于忠上船清点物资，又引着田豫等幽州之人来到了盐仓，令人搬出秤后，当即便田豫清点盐数。
田豫一面惊叹着刘慎的雷厉风行，一面望着那幢占地颇大的盐仓之中堆满了精盐，不由又有几分软怯，只问道：“不知邑宰欲将这些细盐作价几何？”
刘慎今日心情好得不得了，闻言又是大笑，摆摆手便道：“任凭国让出价！”
田豫一怔，犹疑开口：“不知一石细盐作价一万四千钱，邑宰可愿售出？”
原本刘慎便只想着将这些精盐作价百钱一斤即卖，一石为一百二十斤，便也只一万二千钱而已，眼下田豫报价一万四千钱，已是远超了刘慎的预期，如此更是哪有不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刘慎答应得越快，田豫便愈发不好意思了起来，犹疑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邑宰且容田某道来，出事时使君曾有交代，牛羊皆自匈奴与乌桓购得，若能售与邑宰，则以牛一万六千钱、羊八千钱计，马匹则由四处购得，所以匈奴、乌桓马以两万二千钱计，鲜卑马以两万一千钱计，高句丽马以两万钱计。”
见刘慎听得一脸茫然，田豫咬咬牙，只道：“邑宰要这般多的牛羊马匹何用？还不是得又卖！既然邑宰大方，我等幽州之人便也不敢小气！如以，牛一万四千钱计，羊七千钱计，马匹通通以两万钱计！”
刘慎一惊，生怕田豫真要优惠，便连忙指着上天大喊道：“公孙幽州镇守边塞，我等江南之人，焉能与他挣利，我在此有言，往后凡有幽州牛羊马匹贩至曲阿售卖，价格绝不会低于牛一万六千钱，羊八千钱，匈奴、乌桓马两万二千钱，鲜卑马两万一千钱，高句丽马两万钱！我在此起誓，若有违背，天厌弃之！”
只见这番起誓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振，特别是幽州之人个个都是满脸震惊与喜色，刘慎方才松下口气来，爽朗笑道：“国让呐，往后幽州买盐，便无须行船南下这般麻烦了！只是公孙幽州若还多牛羊马匹的话，还请国让替我多多美言，尽数售来与我罢！”
田豫的内心今日已然经受了太多震撼，虽听得刘慎言语，心思却还是沉浸在刘慎方才那番誓言之中，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在船上清点货物的杨捷与于忠也匆匆赶来，禀报道：“禀邑宰知，幽州此来船上，共有牛九十三头，羊二百七十一只，匈奴、乌桓马二十四匹，鲜卑马六十五匹，高句丽马六十三匹。”
刘基闻言，立马便在心中开始了计算，不出片刻便报了价格：“合计六千八千万零九千钱。”
刘基此言一出，不止顾达、杨捷等人俱是一惊，更是将田豫震撼得登时醒过了神来，当即便惊为天人地叹问道：“此价竟与我出发时请幽州书吏算出的一致无二！可我观那些书吏，却也是算了许久方才得果，敢问公子何人，竟有如此神算之能！”
刘基哂然一笑，只指了指刘慎说道：“我乃刘邑宰从弟，所学也尽是刘邑宰传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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