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子捧心、反击第二步
“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朱慈烺看着眼前垂着眼帘，泫然欲泣的小女孩，不由得想起这段关于林黛玉的描述。
好奇的走到小女孩儿身旁，朝着她挥挥手，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在我慈庆宫中？”
“呀！”
听闻朱慈烺的问话，小女孩儿顿时惊恐的大叫一声。
仿佛刚从自我世界中回过神来，当真犹如西子捧心般捂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朱慈烺见状，看着好似受惊小鹿一般的小女孩儿，指着她朗声问道：“母后，她是谁？”
张皇后嗔怪的瞪了朱慈烺一眼，温柔的伸手搂着小女孩儿，柔声安抚着说道：“你令人将她带进宫来，如今怎的问起母后来了！”
“嗯？”
朱慈烺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揉了揉鼻尖。
转头看向神态不愉的林太医，欣喜的问道：“林太医，她就是你那独孙女？
你家中还有何人？
可有曹姓亲族？”
林太医闻言大惊，慌忙跪拜在地，激动的争辩道：“殿下，自曹家投降建奴以来，我林家便与它再无瓜葛。
那曹振彦几次三番派人前来京师，皆被下官绑起来押送锦衣卫。
此事皇后娘娘亦是知晓，我林家是大明朝的忠臣啊！”
“哎！”
朱慈烺摆摆手，尴尬的朝着张皇后与小女孩儿笑了笑。
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母后，这可怨不得儿臣。
儿臣不过是好奇之下询问几句，谁知林太医会这般着急。
不过那曹振彦儿臣倒也有耳闻。
他如今乃是红衣炮队的教习，深受多尔衮看重。
他有一子名叫曹尔玉，乃是曹寅之父。
而那曹寅，又是曹雪芹之祖父……”
“胡说！”
张皇后一把拉过朱慈烺，用力在他额头上点了几下，生气的说道：“按你的说法，那曹振彦想必年岁不大。
他那孙子曹寅顶多也就如你这般大小，又哪里来的孙儿！
你此番胡言乱语，莫非又是梦中得白胡子仙人所授？”
“哈哈～”
朱慈烺故作小儿姿态的拍了拍手，满脸兴奋的说道：“母后，莫非你也梦见了白胡子仙人？
他可有传授你长生不老之法？
可有传授你青春永驻之功？
可有……
哎哟！”
张皇后怒极之下一把拽住朱慈烺的耳朵，很是不满的说道：“永宁方才睡着，谁让你在此大呼小叫！
若是吵醒了永宁，仔细你这身好皮！
滚！滚！滚！
本宫今日不想再看见你！”
“是，母后！”
朱慈烺沮丧的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已然睡着的永宁公主，垂头丧气的向着殿外走去。
只是右脚刚迈出殿门，又回过头来朝着小女孩儿挥了挥手，咧着嘴开心的说道：“林妹妹，此乃本宫寝殿。
今日你既已入内，这辈子就别想再逃了。
待十五年之后，你长发及腰之时，本宫必定骑着高头大马，脚踩祥云去你家中迎亲。
哈哈怕～
你就安心等着做本宫的太子妃吧！”
“混账！”
张皇后怒气冲天的喊了一声，抱着小女孩儿便朝着朱慈烺追去。
只是在朱慈烺熟悉的地界，他有心逃跑之下又怎能捉住。
只能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叹了口气，轻声安抚着怀里暗自垂泪的小女孩儿。
“林筱涵，林筱涵……
这名字可没林黛玉好听啊！”
朱慈烺无意识的念叨着小女孩儿的名字，不满的撇了撇嘴。
随即转过看向王安，一脸色相的说道：“王安，本宫近日要习武练字，身体难免有些损伤。
你待会儿去太医院说一声，林太医日后便长住慈庆宫，不必再去太医院任职。
未免他分心，他那孙女也一同接进宫来吧。”
“殿下……”
王安闻言，迟疑着说道：“皇后娘娘有旨，日后林小姐便养在坤宁宫中，与永宁公主为伴。
殿下若是想见林小姐，还需皇后娘娘应允嘞。”
“啊！
怎会如此！
母后这是棒打鸳鸯！”
朱慈烺忿忿不平的应了一声，随即沮丧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要自由恋爱，怎就这么难呢！”
“殿下，您这可不是自由恋爱，而是强抢民女！”
“滚蛋！”
……
骆思恭父子刚踏入偏殿，便看见一脸怒色的朱慈烺高坐上首。
不解的对视一眼，匆忙大礼拜道：“卑职骆思恭、骆养性拜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微微抬起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骆思恭二人闻言，依言起身垂首站立在殿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慈烺见状，招呼着二人坐下说道：“骆大人，事情紧急，本宫便不与你兜圈子。
父皇已将大内行厂交于本宫掌管，但本宫手中无可信赖之人。
以你之见，何人可以胜任此位？”
骆思恭闻言，偷偷瞪了眼一脸急色骆养性。
略微思量片刻，正色说道：“回殿下，卑职以为沈星可担此重任。”
“哦？
沈星是何人？
为何本宫从未听闻？”
朱慈烺摸着下巴，很是诧异的问道。
在他的预想中，骆思恭应当毛遂自荐才对。
这个看似年迈的老家伙，可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无欲无求。
老而不死是为贼，便是他的真实写照。
若非如此，在魏忠贤一手遮天之时，他又如何保住骆养性的性命。
骆思恭不知朱慈烺正在心中诽谤自己，给了骆养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轻咳两声缓缓说道：“回殿下，这沈星乃是沈炼后人。
自小在我锦衣卫中长大，如今在北镇抚司担任百户一职。”
朱慈烺点点头，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欣喜，笑着说道：“原来是忠良之后，由他统领大内行厂倒也不错。
只是不知他本事如何，可别堕了沈炼的威名！”
骆思恭坦然的笑了笑，拱手说道：“只论武艺，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论衷心，与其祖父不相上下。
但谈及破案刺探，还需再磨炼一些时日。
否则以他祖父的威名，卑职也不会把他压在北镇抚司，担任百户一职。”
“既如此，明日便把他派进宫里，担任本宫的武艺教习。”
朱慈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盯着骆思恭，认真的说道：“骆大人，既然你无人可与本宫引荐。
待会儿你便上折子，向父皇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吧。
日后这大内行厂，便交由你来统领。
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便由小骆大人接任。”
“多谢太子殿下！”
骆养性不待骆思恭答复，便迫不及待的大礼拜道。
在锦衣卫担任百户一职多年，他做梦也想着早日升迁。
如今不仅跨过了千户、镇抚、佥事、同知，还一步到位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又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只是他心中欢喜，骆思恭眼中却满是忧虑之色。
这号称智妖的太子殿下，当真不好对付啊！
此番不仅阻止了魏忠贤入主锦衣卫，还顺手将自己与锦衣卫割裂开来。
以骆养性的威望陡然高升，没有自己的扶持，又怎能压服锦衣卫一干骄兵悍将。
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锦衣卫便再无骆家立足之地。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朱慈烺看着眼前垂着眼帘，泫然欲泣的小女孩，不由得想起这段关于林黛玉的描述。
好奇的走到小女孩儿身旁，朝着她挥挥手，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在我慈庆宫中？”
“呀！”
听闻朱慈烺的问话，小女孩儿顿时惊恐的大叫一声。
仿佛刚从自我世界中回过神来，当真犹如西子捧心般捂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朱慈烺见状，看着好似受惊小鹿一般的小女孩儿，指着她朗声问道：“母后，她是谁？”
张皇后嗔怪的瞪了朱慈烺一眼，温柔的伸手搂着小女孩儿，柔声安抚着说道：“你令人将她带进宫来，如今怎的问起母后来了！”
“嗯？”
朱慈烺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揉了揉鼻尖。
转头看向神态不愉的林太医，欣喜的问道：“林太医，她就是你那独孙女？
你家中还有何人？
可有曹姓亲族？”
林太医闻言大惊，慌忙跪拜在地，激动的争辩道：“殿下，自曹家投降建奴以来，我林家便与它再无瓜葛。
那曹振彦几次三番派人前来京师，皆被下官绑起来押送锦衣卫。
此事皇后娘娘亦是知晓，我林家是大明朝的忠臣啊！”
“哎！”
朱慈烺摆摆手，尴尬的朝着张皇后与小女孩儿笑了笑。
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母后，这可怨不得儿臣。
儿臣不过是好奇之下询问几句，谁知林太医会这般着急。
不过那曹振彦儿臣倒也有耳闻。
他如今乃是红衣炮队的教习，深受多尔衮看重。
他有一子名叫曹尔玉，乃是曹寅之父。
而那曹寅，又是曹雪芹之祖父……”
“胡说！”
张皇后一把拉过朱慈烺，用力在他额头上点了几下，生气的说道：“按你的说法，那曹振彦想必年岁不大。
他那孙子曹寅顶多也就如你这般大小，又哪里来的孙儿！
你此番胡言乱语，莫非又是梦中得白胡子仙人所授？”
“哈哈～”
朱慈烺故作小儿姿态的拍了拍手，满脸兴奋的说道：“母后，莫非你也梦见了白胡子仙人？
他可有传授你长生不老之法？
可有传授你青春永驻之功？
可有……
哎哟！”
张皇后怒极之下一把拽住朱慈烺的耳朵，很是不满的说道：“永宁方才睡着，谁让你在此大呼小叫！
若是吵醒了永宁，仔细你这身好皮！
滚！滚！滚！
本宫今日不想再看见你！”
“是，母后！”
朱慈烺沮丧的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已然睡着的永宁公主，垂头丧气的向着殿外走去。
只是右脚刚迈出殿门，又回过头来朝着小女孩儿挥了挥手，咧着嘴开心的说道：“林妹妹，此乃本宫寝殿。
今日你既已入内，这辈子就别想再逃了。
待十五年之后，你长发及腰之时，本宫必定骑着高头大马，脚踩祥云去你家中迎亲。
哈哈怕～
你就安心等着做本宫的太子妃吧！”
“混账！”
张皇后怒气冲天的喊了一声，抱着小女孩儿便朝着朱慈烺追去。
只是在朱慈烺熟悉的地界，他有心逃跑之下又怎能捉住。
只能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叹了口气，轻声安抚着怀里暗自垂泪的小女孩儿。
“林筱涵，林筱涵……
这名字可没林黛玉好听啊！”
朱慈烺无意识的念叨着小女孩儿的名字，不满的撇了撇嘴。
随即转过看向王安，一脸色相的说道：“王安，本宫近日要习武练字，身体难免有些损伤。
你待会儿去太医院说一声，林太医日后便长住慈庆宫，不必再去太医院任职。
未免他分心，他那孙女也一同接进宫来吧。”
“殿下……”
王安闻言，迟疑着说道：“皇后娘娘有旨，日后林小姐便养在坤宁宫中，与永宁公主为伴。
殿下若是想见林小姐，还需皇后娘娘应允嘞。”
“啊！
怎会如此！
母后这是棒打鸳鸯！”
朱慈烺忿忿不平的应了一声，随即沮丧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要自由恋爱，怎就这么难呢！”
“殿下，您这可不是自由恋爱，而是强抢民女！”
“滚蛋！”
……
骆思恭父子刚踏入偏殿，便看见一脸怒色的朱慈烺高坐上首。
不解的对视一眼，匆忙大礼拜道：“卑职骆思恭、骆养性拜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微微抬起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骆思恭二人闻言，依言起身垂首站立在殿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慈烺见状，招呼着二人坐下说道：“骆大人，事情紧急，本宫便不与你兜圈子。
父皇已将大内行厂交于本宫掌管，但本宫手中无可信赖之人。
以你之见，何人可以胜任此位？”
骆思恭闻言，偷偷瞪了眼一脸急色骆养性。
略微思量片刻，正色说道：“回殿下，卑职以为沈星可担此重任。”
“哦？
沈星是何人？
为何本宫从未听闻？”
朱慈烺摸着下巴，很是诧异的问道。
在他的预想中，骆思恭应当毛遂自荐才对。
这个看似年迈的老家伙，可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无欲无求。
老而不死是为贼，便是他的真实写照。
若非如此，在魏忠贤一手遮天之时，他又如何保住骆养性的性命。
骆思恭不知朱慈烺正在心中诽谤自己，给了骆养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轻咳两声缓缓说道：“回殿下，这沈星乃是沈炼后人。
自小在我锦衣卫中长大，如今在北镇抚司担任百户一职。”
朱慈烺点点头，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欣喜，笑着说道：“原来是忠良之后，由他统领大内行厂倒也不错。
只是不知他本事如何，可别堕了沈炼的威名！”
骆思恭坦然的笑了笑，拱手说道：“只论武艺，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论衷心，与其祖父不相上下。
但谈及破案刺探，还需再磨炼一些时日。
否则以他祖父的威名，卑职也不会把他压在北镇抚司，担任百户一职。”
“既如此，明日便把他派进宫里，担任本宫的武艺教习。”
朱慈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盯着骆思恭，认真的说道：“骆大人，既然你无人可与本宫引荐。
待会儿你便上折子，向父皇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吧。
日后这大内行厂，便交由你来统领。
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便由小骆大人接任。”
“多谢太子殿下！”
骆养性不待骆思恭答复，便迫不及待的大礼拜道。
在锦衣卫担任百户一职多年，他做梦也想着早日升迁。
如今不仅跨过了千户、镇抚、佥事、同知，还一步到位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又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只是他心中欢喜，骆思恭眼中却满是忧虑之色。
这号称智妖的太子殿下，当真不好对付啊！
此番不仅阻止了魏忠贤入主锦衣卫，还顺手将自己与锦衣卫割裂开来。
以骆养性的威望陡然高升，没有自己的扶持，又怎能压服锦衣卫一干骄兵悍将。
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锦衣卫便再无骆家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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