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荼
赵立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着。
还好就在医院楼下，救护人员随着尖叫声很快就找到了章梅所坠楼的地方，他们小心地把章梅安放在担架上，随即奔去急诊室。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和我老婆吵架她也不会跳楼轻生了……我罪该万死，我不得好死……”赵立瘫在地上，用拳头一下又一下砸着自己的头。
直觉告诉我章梅不会轻生。
她那么自信自爱又自强的一个女人，还有孩子要照顾，怎么会一激动就跳楼了？就算真的跳楼了，也一定不会仅仅因为吵一架就放弃了生命，背后一定有更加重要的原因。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问了。
我走上去拍拍赵立的肩膀，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但他身上也有很大的嫌疑，毕竟是章梅身边最亲近的人。说不定是他诱导章梅自杀，或是使用了其他什么手段，让他能不出现在现场却能间接性杀人。
太刻意了，我一出门他就出来了，而下一秒章梅就自杀了，像是在掐准时间等我出来给他作伪证一样。
为了防止他破坏第一现场，拿走相关的关键性证据，我还是决定先带他出去。
“赵立先生，警察随后就到，我们先……”
“不要跟我说话！”他拍开我的手，语气里尽显暴躁。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便是，想他在我眼皮底下也做不了什么。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用短信报了警，并给陈桑榆发了事情的经过以及我目前所掌握的讯息和存在疑点，希望他能尽快赶来。
“抱歉刘东隅，我现在正在处理另一个案件，警局已经派别人过去了。”他发了个抱拳的小表情。
另一个案件？
看来最近的通城很乱啊，从得知Authority煞费苦心地派秦冉回来时，我就已经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医院楼下便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赶上来的警察是一副陌生的面孔，看样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见习警察。
“为什么要派实习生来办案？”
“根据情报来看，是自杀无疑了，带几个实习生来长长见识，免得日后见不得血腥的场面。”
“喂，怎么就是自杀了？”江喻生突然出现在门口，用一种严肃却官派的语气说。
“医生就不要质疑专业警务人员的判断了吧，你干好救治病人的本分工作就行了。”中年男人不懈与他争论。
“警官，我倒是也觉得不是自杀，你还是先勘测一下案发现场吧。”
中年男人啧啧了两下，随即封锁了现场，让我们出去，说警察会自己处理的。
真是可恶啊，装什么装，都四十多了不还是个基层警察，混得还没陈桑榆好。
“没吓到你吧。”江喻生走过来温柔地问道。
我这不得假装害怕一下？
“吓死我了……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我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无辜与单纯。
他半蹲下摸了摸我的头，说晚上再带我去吃蛋炒饭。
我一脸满意，但心里的疑点没有解开，那个警察又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我实在放不下心来。
转身看眼赵立，他孤立无援地靠墙坐着，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章梅女生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疑点。”
赵立叹了口气。
“刘小姐，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数落我了。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亲人，我现在已经没有活下去了勇气了。”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喻生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摇摇头示意我先离开，我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江医生，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溜进505病房吗？”
“只能从正门进去。”
他看了一眼我，然后笑了笑说：“如果你真的很好奇505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倒是可以为你再破例违反一次规定。两个小时候我准时把他们支走，我最多能拖五分钟，你要自己抓紧时间哦，机会仅有一次。”
我激动地抱住了他，“太感谢了江医生！果然只有你最好了！”
他呆了一秒，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刘小姐，你可以永远依赖我。”
我在503房间内坐了两小时，听着江喻生用着些客套话将值班的警务人员悄悄支走后，我连忙出门，轻手轻脚地打开505的门。
原本散落一地的宣纸已经被警方收走了，只有那扇窗户仍然是开着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手电筒，朝着窗户一步步靠近。窗户的铁缝处似乎挂着一些红色的布料，应该是章梅跌落时不小心剐蹭到了，看来她当时应该处于一种非常慌张焦急的状态，否则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应该会不紧不忙地走到窗边，在绝望中优雅的死去。
她为什么那么慌张呢？是听到或看到什么了吗？
其次，是她坠楼的姿势。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应该会正对着窗户，面朝地面倒下去，但她当时却是正面朝上的，说明她当时是背对着窗户所倒下。
背对着窗户？
我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
只是普通的墙面，从远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但靠近后用手指触摸会发现，有几个凹凸不平的点，且点上有些许微弱的荧光色。
我用手机将点点荧光色拍下，然后光速逃离了现场，生怕被警务员发现了，连累了江喻生。
不过他应该可以自己摆平的。
我将有荧光颜料的墙面图片发给江喻生，问他这种颜料一直都在505墙上的吗？
不出所料，收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个颜料应该是不久前新被涂上去的，但涂这点零碎的颜料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禁有些疑惑，思路陷入了中断当中。
还好就在医院楼下，救护人员随着尖叫声很快就找到了章梅所坠楼的地方，他们小心地把章梅安放在担架上，随即奔去急诊室。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和我老婆吵架她也不会跳楼轻生了……我罪该万死，我不得好死……”赵立瘫在地上，用拳头一下又一下砸着自己的头。
直觉告诉我章梅不会轻生。
她那么自信自爱又自强的一个女人，还有孩子要照顾，怎么会一激动就跳楼了？就算真的跳楼了，也一定不会仅仅因为吵一架就放弃了生命，背后一定有更加重要的原因。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问了。
我走上去拍拍赵立的肩膀，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但他身上也有很大的嫌疑，毕竟是章梅身边最亲近的人。说不定是他诱导章梅自杀，或是使用了其他什么手段，让他能不出现在现场却能间接性杀人。
太刻意了，我一出门他就出来了，而下一秒章梅就自杀了，像是在掐准时间等我出来给他作伪证一样。
为了防止他破坏第一现场，拿走相关的关键性证据，我还是决定先带他出去。
“赵立先生，警察随后就到，我们先……”
“不要跟我说话！”他拍开我的手，语气里尽显暴躁。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便是，想他在我眼皮底下也做不了什么。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用短信报了警，并给陈桑榆发了事情的经过以及我目前所掌握的讯息和存在疑点，希望他能尽快赶来。
“抱歉刘东隅，我现在正在处理另一个案件，警局已经派别人过去了。”他发了个抱拳的小表情。
另一个案件？
看来最近的通城很乱啊，从得知Authority煞费苦心地派秦冉回来时，我就已经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医院楼下便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赶上来的警察是一副陌生的面孔，看样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见习警察。
“为什么要派实习生来办案？”
“根据情报来看，是自杀无疑了，带几个实习生来长长见识，免得日后见不得血腥的场面。”
“喂，怎么就是自杀了？”江喻生突然出现在门口，用一种严肃却官派的语气说。
“医生就不要质疑专业警务人员的判断了吧，你干好救治病人的本分工作就行了。”中年男人不懈与他争论。
“警官，我倒是也觉得不是自杀，你还是先勘测一下案发现场吧。”
中年男人啧啧了两下，随即封锁了现场，让我们出去，说警察会自己处理的。
真是可恶啊，装什么装，都四十多了不还是个基层警察，混得还没陈桑榆好。
“没吓到你吧。”江喻生走过来温柔地问道。
我这不得假装害怕一下？
“吓死我了……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我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无辜与单纯。
他半蹲下摸了摸我的头，说晚上再带我去吃蛋炒饭。
我一脸满意，但心里的疑点没有解开，那个警察又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我实在放不下心来。
转身看眼赵立，他孤立无援地靠墙坐着，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章梅女生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疑点。”
赵立叹了口气。
“刘小姐，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数落我了。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亲人，我现在已经没有活下去了勇气了。”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喻生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摇摇头示意我先离开，我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江医生，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溜进505病房吗？”
“只能从正门进去。”
他看了一眼我，然后笑了笑说：“如果你真的很好奇505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倒是可以为你再破例违反一次规定。两个小时候我准时把他们支走，我最多能拖五分钟，你要自己抓紧时间哦，机会仅有一次。”
我激动地抱住了他，“太感谢了江医生！果然只有你最好了！”
他呆了一秒，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刘小姐，你可以永远依赖我。”
我在503房间内坐了两小时，听着江喻生用着些客套话将值班的警务人员悄悄支走后，我连忙出门，轻手轻脚地打开505的门。
原本散落一地的宣纸已经被警方收走了，只有那扇窗户仍然是开着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手电筒，朝着窗户一步步靠近。窗户的铁缝处似乎挂着一些红色的布料，应该是章梅跌落时不小心剐蹭到了，看来她当时应该处于一种非常慌张焦急的状态，否则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应该会不紧不忙地走到窗边，在绝望中优雅的死去。
她为什么那么慌张呢？是听到或看到什么了吗？
其次，是她坠楼的姿势。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应该会正对着窗户，面朝地面倒下去，但她当时却是正面朝上的，说明她当时是背对着窗户所倒下。
背对着窗户？
我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
只是普通的墙面，从远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但靠近后用手指触摸会发现，有几个凹凸不平的点，且点上有些许微弱的荧光色。
我用手机将点点荧光色拍下，然后光速逃离了现场，生怕被警务员发现了，连累了江喻生。
不过他应该可以自己摆平的。
我将有荧光颜料的墙面图片发给江喻生，问他这种颜料一直都在505墙上的吗？
不出所料，收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个颜料应该是不久前新被涂上去的，但涂这点零碎的颜料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禁有些疑惑，思路陷入了中断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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