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紧凑
江喻生下午兴冲冲地带着虾仁炒饭回到酒店，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拿起粘在桌面上的小纸条，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东隅，你还真是会给我找活干。”
他将纸条塞进口袋，找了组织里几个人专门去调查一下前几年轰动全国的“碎尸案”以及彭莱这个人。
在做完一切准备后，江喻生开着车按照刘东隅给的地址驶去。他觉得车里闷闷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按下打开车窗的按键，然后将胳膊放在窗沿上，将手捏成拳，撑在脸上，另一只手抚摸着方向盘，看上去游刃有余。
临近车旁开着车的女子无意间撇了一眼窗内的江喻生，发现是个极美的男子。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细碎的长发隐隐覆盖住他刀锋般的剑眉上，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邪魅性感，他浑身上下都发出一种威慑力，让人想看却又不敢看。
由于闷热的天气，江喻生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突显得诱人。
她看得有些入了神，没想到方向盘打滑直接撞到了江喻生的车上。
江喻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精准到每一分每一秒的计划就这样被这场车祸所打乱了。
他本来想不理会这场车祸的，反正自己也不差这点修车钱，更不会找一个女生要求赔偿。但那个女生却主动过来敲了翘自己的车门，他也只好无奈地下了车。
“不好意思先生，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到时候直接给你转钱。”
“不用了，我赶路。”
“那……这车现在也开不了了啊，我刚刚喊了拖车的过来，一会帮你开到修理店去。”
“不用了，还能开，谢谢。”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修理费肯定还是要赔的。”
“不用……”
江喻生摆了摆手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座上转动钥匙准备离开，胳膊却一把被对方抓住了。
“至少让我把赔款给你，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江喻生想了想刘东隅之前对自己的“教诲”，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她只是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而已。但想着如果自己不给，她可能会一直这样纠缠着，为了不再浪费时间他直接将自己的名片给了对方。
女生接过江喻生的名片后，从副驾驶拿起斜挎包，从中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江喻生。江喻生随手把名片扔在了车上，就重新启动汽车走了。
女子用手弹了弹手上的名片卡，满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医生啊，难怪这么正经。”
另一边，秦冉和陈桑榆也已经到达了警局，秦颂站在警亭门口迎接他们。
秦颂已经四十岁了，高大魁梧的个子，即使穿着警察便服，也能明显看到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他的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增加了他那强悍的气魄。他留着比陈桑榆还短的寸头，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秦冉见到秦颂的瞬间就转过了头，准备绕过他进警局，却被陈桑榆一把揪住衣领。
“师傅好久不见！”
秦颂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桑榆，然后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呦，我以为王局说的秦冉男朋友是谁啊，夸得天旋地转的，原来是你小子。”
“没有没有，师傅你误会了，我……”
秦冉捂住陈桑榆的嘴，在他一脸惊诧的时候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声：“录音”，然后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对，是陈桑榆。”
这还是秦冉回国以来第一次主动跟秦颂搭话，她鼓足了勇气，却还是不敢和自己的父亲对视。
她知道秦颂是打心底里厌恶自己的，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患有先天性反社会人格。而自己的母亲是恶人，是杀人凶手，她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
但她也打心底讨厌秦颂。当年秦颂他主动辞职，为了表达自己对死者亲属的愧疚并给全城人一个交代，居然把母亲逼到自杀，并将她的尸体毫无情面的直接带去了警局，他甚至没为裸着的母亲盖一件衣服，事后还在媒体上大肆宣扬母亲做的事是多么丧尽天良。
最后全城人民都公认秦颂是一位好警察，他也如愿复职。
秦冉想他贬低母亲的目的便是如此。
小时候的秦冉为了讨好父亲，努力把每件事都做到最优秀，她会牺牲大量时间做家务，同时也放弃了对外社交，导致她完全不懂如何正确地与人沟通，目前唯一可以交流的只有刘东隅一个人。
后来她走了秦颂的路，考上了全国最好的警校，秦颂却始终认为她有心理健康问题不配当一名真正的警察，她永远不会忘记秦颂当年跟她说的那句话：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懂什么是法律的底线吗？
想到这里，秦冉捏紧了双手。
“嘶，疼。”陈桑榆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秦冉见此放了手，心里却被他这一举动可爱到了，耳根有些发烫。
秦颂满脸地不满，似乎在让陈桑榆知难而退，暗示他自己对他不满意，不同意他们这份恋情。
可陈桑榆哪里看得出来，还笑呵呵地想着自己刚刚配合得有多好，秦冉应该会把那段喝醉酒的音频删除掉了。
秦颂将二人带去一间单独的办公厅，里面有不间断忙碌的人正进进出出，他们身上都挂着工作牌，想必不是警察就是法医。
“想必王局已经跟你们说了，这次派你们来是为了协助我们侦破‘左堂市连环碎尸案’。本来这个案子在几年前由于没有线索就已经停手调查了，没想到最近几个月犯人又猖狂了起来。”
“现场勘查的报告及民间访谈的笔录一会拿给我看看。”陈桑榆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茬，准备去自动售货机那买几瓶可乐喝。
可乐配刑事案件，爽口。
趁着秦颂去找相关职员整理资料的途中，陈桑榆准备去门口买杯可乐，没想到秦冉已经从办公室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揣着两瓶冰可乐。
“买多了，喝不完，送你。”
嘴硬。
“秦警官怎么这么傲娇啊？想让男朋友当众夸你吗？”
“又在自作多情了，那是演给秦颂看的。”
陈桑榆抢过一瓶可乐，大口大口地灌着，然后打了个嗝擦了擦嘴。
“怎么说？”
秦冉在陈桑榆的脑袋上敲了八下，然后往嘴里塞了一颗糖，转身离开了。
夜的⾹⽓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个柔软的⽹，把所有的事物都罩在⾥⾯。
秦冉的短发干净利落，被晚风吹拂着，刘海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飘动着，眉宇间散发着一股灵气。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漠的人，却不失柔软妩媚。
她骑在摩托车上，引擎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陈桑榆从身后敲了下她的脑袋，然后一把夺走她手上的烟，将其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烟头，然后递给她一根芒果味的棒棒糖。
“秦警官不让我抽烟怎么自己却抽起来了？不仗义。”
秦冉借着口中的烟草味朝他吹了口气，然后开始咀嚼起棒棒糖。
“你居然知道我下午什么意思。”
“敲八下就是晚上八点见呗，看过西游记就知道，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冉叼着棒棒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你应该看出来我跟正常人不一样吧，我遗传了我妈的反社会人格。秦颂跟我妈感情一直不好，我觉得他们的婚姻很失败，而秦颂也一直觉得我和我妈一样都是冷血的怪物。今天这样只是想证明给秦颂看，我活得比他好，至少在感情方面，虽然这一切都是演的。”
陈桑榆听闻过秦颂师傅一家的故事，但一直假装不清楚，闭嘴不提，没想到今日秦冉竟主动给自己讲了。
但他不会安慰人，实在不知道要跟秦冉说什么。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我现在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死时的样子。小时候我在家的院子里玩，没想到把墙灰扣掉了，墙灰掉落的缝隙里有一双女人的眼睛。”
见陈桑榆被吓了一跳，秦冉就故意用一种很恐怖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用小铲子将整面墙都挖开了，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女性的尸体，那股扑面而来的腐烂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一直到现在我还经常梦到那双眼睛，像是要找我索命一样。”
秦冉又咀嚼了几下口中的糖，将棒棒糖棍扔掉。
“而我妈当时已经被警方通缉很久了，大家都以为她偷跑去了外省，没想到被我挖开的墙的后面有一个小密室，我妈就躺在里面，她光着身子割腕自杀了。”
她说的很随意，全程没有任何语音语调的变换，面部也没有波澜，像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一样，仿佛跟自己毫无关系。
陈桑榆听得有些心疼，下意识想凑上去抱她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想去兜风吗？”
“你载我？”
陈桑榆点了点头，用手示意秦冉往后坐一点，然后一脚跨上她的摩托车，转过身去给她戴上自己的头盔。
他见秦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就猛踩油门，向夜里看不清的远方开去。
“东隅，你还真是会给我找活干。”
他将纸条塞进口袋，找了组织里几个人专门去调查一下前几年轰动全国的“碎尸案”以及彭莱这个人。
在做完一切准备后，江喻生开着车按照刘东隅给的地址驶去。他觉得车里闷闷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按下打开车窗的按键，然后将胳膊放在窗沿上，将手捏成拳，撑在脸上，另一只手抚摸着方向盘，看上去游刃有余。
临近车旁开着车的女子无意间撇了一眼窗内的江喻生，发现是个极美的男子。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细碎的长发隐隐覆盖住他刀锋般的剑眉上，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邪魅性感，他浑身上下都发出一种威慑力，让人想看却又不敢看。
由于闷热的天气，江喻生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突显得诱人。
她看得有些入了神，没想到方向盘打滑直接撞到了江喻生的车上。
江喻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精准到每一分每一秒的计划就这样被这场车祸所打乱了。
他本来想不理会这场车祸的，反正自己也不差这点修车钱，更不会找一个女生要求赔偿。但那个女生却主动过来敲了翘自己的车门，他也只好无奈地下了车。
“不好意思先生，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到时候直接给你转钱。”
“不用了，我赶路。”
“那……这车现在也开不了了啊，我刚刚喊了拖车的过来，一会帮你开到修理店去。”
“不用了，还能开，谢谢。”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修理费肯定还是要赔的。”
“不用……”
江喻生摆了摆手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座上转动钥匙准备离开，胳膊却一把被对方抓住了。
“至少让我把赔款给你，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江喻生想了想刘东隅之前对自己的“教诲”，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她只是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而已。但想着如果自己不给，她可能会一直这样纠缠着，为了不再浪费时间他直接将自己的名片给了对方。
女生接过江喻生的名片后，从副驾驶拿起斜挎包，从中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江喻生。江喻生随手把名片扔在了车上，就重新启动汽车走了。
女子用手弹了弹手上的名片卡，满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医生啊，难怪这么正经。”
另一边，秦冉和陈桑榆也已经到达了警局，秦颂站在警亭门口迎接他们。
秦颂已经四十岁了，高大魁梧的个子，即使穿着警察便服，也能明显看到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他的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增加了他那强悍的气魄。他留着比陈桑榆还短的寸头，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秦冉见到秦颂的瞬间就转过了头，准备绕过他进警局，却被陈桑榆一把揪住衣领。
“师傅好久不见！”
秦颂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桑榆，然后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呦，我以为王局说的秦冉男朋友是谁啊，夸得天旋地转的，原来是你小子。”
“没有没有，师傅你误会了，我……”
秦冉捂住陈桑榆的嘴，在他一脸惊诧的时候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声：“录音”，然后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对，是陈桑榆。”
这还是秦冉回国以来第一次主动跟秦颂搭话，她鼓足了勇气，却还是不敢和自己的父亲对视。
她知道秦颂是打心底里厌恶自己的，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患有先天性反社会人格。而自己的母亲是恶人，是杀人凶手，她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
但她也打心底讨厌秦颂。当年秦颂他主动辞职，为了表达自己对死者亲属的愧疚并给全城人一个交代，居然把母亲逼到自杀，并将她的尸体毫无情面的直接带去了警局，他甚至没为裸着的母亲盖一件衣服，事后还在媒体上大肆宣扬母亲做的事是多么丧尽天良。
最后全城人民都公认秦颂是一位好警察，他也如愿复职。
秦冉想他贬低母亲的目的便是如此。
小时候的秦冉为了讨好父亲，努力把每件事都做到最优秀，她会牺牲大量时间做家务，同时也放弃了对外社交，导致她完全不懂如何正确地与人沟通，目前唯一可以交流的只有刘东隅一个人。
后来她走了秦颂的路，考上了全国最好的警校，秦颂却始终认为她有心理健康问题不配当一名真正的警察，她永远不会忘记秦颂当年跟她说的那句话：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懂什么是法律的底线吗？
想到这里，秦冉捏紧了双手。
“嘶，疼。”陈桑榆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秦冉见此放了手，心里却被他这一举动可爱到了，耳根有些发烫。
秦颂满脸地不满，似乎在让陈桑榆知难而退，暗示他自己对他不满意，不同意他们这份恋情。
可陈桑榆哪里看得出来，还笑呵呵地想着自己刚刚配合得有多好，秦冉应该会把那段喝醉酒的音频删除掉了。
秦颂将二人带去一间单独的办公厅，里面有不间断忙碌的人正进进出出，他们身上都挂着工作牌，想必不是警察就是法医。
“想必王局已经跟你们说了，这次派你们来是为了协助我们侦破‘左堂市连环碎尸案’。本来这个案子在几年前由于没有线索就已经停手调查了，没想到最近几个月犯人又猖狂了起来。”
“现场勘查的报告及民间访谈的笔录一会拿给我看看。”陈桑榆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茬，准备去自动售货机那买几瓶可乐喝。
可乐配刑事案件，爽口。
趁着秦颂去找相关职员整理资料的途中，陈桑榆准备去门口买杯可乐，没想到秦冉已经从办公室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揣着两瓶冰可乐。
“买多了，喝不完，送你。”
嘴硬。
“秦警官怎么这么傲娇啊？想让男朋友当众夸你吗？”
“又在自作多情了，那是演给秦颂看的。”
陈桑榆抢过一瓶可乐，大口大口地灌着，然后打了个嗝擦了擦嘴。
“怎么说？”
秦冉在陈桑榆的脑袋上敲了八下，然后往嘴里塞了一颗糖，转身离开了。
夜的⾹⽓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个柔软的⽹，把所有的事物都罩在⾥⾯。
秦冉的短发干净利落，被晚风吹拂着，刘海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飘动着，眉宇间散发着一股灵气。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漠的人，却不失柔软妩媚。
她骑在摩托车上，引擎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陈桑榆从身后敲了下她的脑袋，然后一把夺走她手上的烟，将其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烟头，然后递给她一根芒果味的棒棒糖。
“秦警官不让我抽烟怎么自己却抽起来了？不仗义。”
秦冉借着口中的烟草味朝他吹了口气，然后开始咀嚼起棒棒糖。
“你居然知道我下午什么意思。”
“敲八下就是晚上八点见呗，看过西游记就知道，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冉叼着棒棒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你应该看出来我跟正常人不一样吧，我遗传了我妈的反社会人格。秦颂跟我妈感情一直不好，我觉得他们的婚姻很失败，而秦颂也一直觉得我和我妈一样都是冷血的怪物。今天这样只是想证明给秦颂看，我活得比他好，至少在感情方面，虽然这一切都是演的。”
陈桑榆听闻过秦颂师傅一家的故事，但一直假装不清楚，闭嘴不提，没想到今日秦冉竟主动给自己讲了。
但他不会安慰人，实在不知道要跟秦冉说什么。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我现在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死时的样子。小时候我在家的院子里玩，没想到把墙灰扣掉了，墙灰掉落的缝隙里有一双女人的眼睛。”
见陈桑榆被吓了一跳，秦冉就故意用一种很恐怖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用小铲子将整面墙都挖开了，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女性的尸体，那股扑面而来的腐烂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一直到现在我还经常梦到那双眼睛，像是要找我索命一样。”
秦冉又咀嚼了几下口中的糖，将棒棒糖棍扔掉。
“而我妈当时已经被警方通缉很久了，大家都以为她偷跑去了外省，没想到被我挖开的墙的后面有一个小密室，我妈就躺在里面，她光着身子割腕自杀了。”
她说的很随意，全程没有任何语音语调的变换，面部也没有波澜，像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一样，仿佛跟自己毫无关系。
陈桑榆听得有些心疼，下意识想凑上去抱她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想去兜风吗？”
“你载我？”
陈桑榆点了点头，用手示意秦冉往后坐一点，然后一脚跨上她的摩托车，转过身去给她戴上自己的头盔。
他见秦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就猛踩油门，向夜里看不清的远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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