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北方的噩梦
哈尔带着手下曼森，大步流星地朝小屋走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冶发现，周围的阴气变得更加浓郁了，不过，既然对方声称有着丰富的对付狼人的经验，也就没出声阻拦。
哈尔神父走到门前，刚要敲门，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他察觉到了危险，出于本能，连忙向一旁闪避。
然而，那脚步声却在门后停住了，消失了。
哈尔等了几秒，也一直没听见它再响起来。
“应该是这家主人，看来也是个胖子，吓我一跳！开门！”他拍了两下门，看向镇长，肥壮的镇长不好意思地陪笑。
“这家人其实并不胖，可能因为紧张，所以迈步子比较沉重吧，哈哈哈……”
驱魔人曼森也嘿嘿嘿地笑起来：“我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
轰！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宅门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里面撞得粉碎。
一只灰色的巨手伸了出来，紧紧握住来不及反应的曼森，他的肋骨咔咔咔地折断，紧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殷红。
陆冶看到那只手掌消瘦至极，几乎只有骨骼和筋脉，薄薄的灰色皮肤紧贴在筋骨上，泛着一种金属般的光泽。
门后的黑暗里，还有两只银色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像死人的眼睛，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圆瞪着。
“啊啊啊！！！”
镇长吓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屎尿拉了一裤子。哈尔也是原地呆愣了足足三秒，随后才回过神来，掏枪朝巨手射击。
砰砰砰砰！
特制的驱魔子弹只打出一片火星，巨手猛地缩回，被握着的曼森已是全身瘫软，发不出任何求救声。
又是一连串房屋结构被破坏的声音，地面也跟着晃动起来，屋里的怪物撞破了墙壁，奔向房屋后面黑暗的小树林中。
“给我追！！”
哈尔面容扭曲地大喊，招呼手下展开追击，陆冶也带着人跑步跟上去。
或许是因为没看清全貌，那怪物的名字和习性，并没有出现在他的洞天图谱中。
陆冶需要这些信息，因为将来很可能要应对这种怪物。
沿着地上新鲜的血迹，一行人很快在树林里有所发现。
地上遗弃着驱魔人曼森的头颅，颈椎被生生扯短，头颅上的皮全被撕掉了，血肉模糊，两颗眼珠震恐而无神地望向天空，似乎还在不断抽搐。
看到这一幕，实战经验丰富的驱魔人小队里，也有不少人差点吐出来。
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前方是禁区，不要继续追过来！
痕迹到此中断，哈尔四下张望，完全找不到那怪物去了哪。
陆冶则能看到树林深处弥漫着黑紫色的阴气，呈广阔的面状分布，这说明无论那里面藏着什么邪祟，都不会是形单影只。
怪物的数量很多，而且并不远，贸然再往前走很不明智！
而阴气聚集的方向，恰与上校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地点十分一致。
难道路就这样被怪物们阻断了？
哗啦啦啦！
漆黑的树林里传来声响，大片大片的树枝被折断，隐约还有爪子摩擦树干的声音。
这下，就连一向自信的哈尔也不再自信，不敢继续上前，也不敢收回同伴的尸首。
任谁看到同伴变成那幅样子，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回头看向陆冶，怒火中烧。
“你他妈早就知道屋子里藏着邪物，对不对！？”
废话。
陆冶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见哈尔神情激动，伊莲娜和迪亚兹都准备掏枪。
“哈尔神父，你真的要挑这个时间跟我们理论吗？”
伊莲娜的话里半是提醒，半是警告。
“你们几个……给我记住！”
哈尔根本不把陆冶等人放在眼里，即便知道伊莲娜是个猎手。
但是，他忌惮树林里那未知的强大怪物，经验告诉他，这似乎不太像是狼人。
“撤！先回镇上！”
回去的路上，哈尔一把拉起吓傻了的胖镇长，冲他大吼，让他去召集镇上所有的人，陆冶则径直往旅店的方向跑。
回到旅店时，托卡和菈雅已经等在楼下，老太太一脸焦急。
“陆，你们是不是遇到怪物了？”
陆冶点点头：“镇上确实有邪物，但我没看清它的样子，只知道体型不小，力气也极大，而且速度很快。”
“那些驱魔人……他们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狼人吧？”
“嗯。”
“错了，完全错了……”
托卡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无论是在与怨灵交战时，还是尝试超度它们时，陆冶都不曾在她眼里看到如此之深的恐惧。
“你们走后，我和菈雅就发现自己太过疏忽了。收成不佳的土地，突如其来的严寒，饥荒，还有无声无息失踪的家庭……”
托卡激动地握住了陆冶的手：“孩子，镇上作祟的根本不是狼人！而是温迪戈！它们是北方的噩梦，是所有阿尔冈昆人最恐惧的邪灵！”
温迪戈？
对这个名字，陆冶似乎有点印象。
菈雅低声道：“这是一种由人类转化而来的邪物。传说中，每当漫长的严寒降临这片土地，食物耗尽，有人心怀极端怨恨吃掉同类时，他的身体就会慢慢产生变化，理智丧失，逐渐变成温迪戈。当转化最终完成后，温迪戈会拥有一副强悍的躯体，以及对人类血肉的无尽渴望。”
“胡说！”
一声呵斥从背后传来，陆冶转过身，发现走来的是哈尔神父，身后跟着他的驱魔人下属，以及一大帮镇民。
“我警告你们这些原住民，别拿什么温迪戈吓唬我们，别妄想用这种办法骗走镇民的土地！树林里的不过是发育程度好一点的狼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将它们全部扫除干净！”
哈尔身后的镇民也跟着大骂：“去你的吧！这是神赐予我们的土地，滚到别的地方去行骗，我们不会逃走！”
印第安人的“险恶用心”被揭穿后，他们都极其愤怒，仿佛祖先真的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样。
遭到谩骂，托卡的语气依然平静：“这位神父，请别忘了你我虽人种不同，但毕竟同属人类阵营。在温迪戈这件事上，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
哈尔手一挥：“别以为我不知道，温迪戈这种怪物极其罕见！而且你们自己也说了，它们出现的条件里，除了在寒冬时节吞食同类，还必须心怀怨恨。就算这小镇有人因为太过饥饿，吃了去世家人的尸体，但怨恨情绪呢？饥荒可是自然现象引起的，他们怨恨谁？”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冶发现，周围的阴气变得更加浓郁了，不过，既然对方声称有着丰富的对付狼人的经验，也就没出声阻拦。
哈尔神父走到门前，刚要敲门，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他察觉到了危险，出于本能，连忙向一旁闪避。
然而，那脚步声却在门后停住了，消失了。
哈尔等了几秒，也一直没听见它再响起来。
“应该是这家主人，看来也是个胖子，吓我一跳！开门！”他拍了两下门，看向镇长，肥壮的镇长不好意思地陪笑。
“这家人其实并不胖，可能因为紧张，所以迈步子比较沉重吧，哈哈哈……”
驱魔人曼森也嘿嘿嘿地笑起来：“我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
轰！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宅门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里面撞得粉碎。
一只灰色的巨手伸了出来，紧紧握住来不及反应的曼森，他的肋骨咔咔咔地折断，紧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殷红。
陆冶看到那只手掌消瘦至极，几乎只有骨骼和筋脉，薄薄的灰色皮肤紧贴在筋骨上，泛着一种金属般的光泽。
门后的黑暗里，还有两只银色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像死人的眼睛，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圆瞪着。
“啊啊啊！！！”
镇长吓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屎尿拉了一裤子。哈尔也是原地呆愣了足足三秒，随后才回过神来，掏枪朝巨手射击。
砰砰砰砰！
特制的驱魔子弹只打出一片火星，巨手猛地缩回，被握着的曼森已是全身瘫软，发不出任何求救声。
又是一连串房屋结构被破坏的声音，地面也跟着晃动起来，屋里的怪物撞破了墙壁，奔向房屋后面黑暗的小树林中。
“给我追！！”
哈尔面容扭曲地大喊，招呼手下展开追击，陆冶也带着人跑步跟上去。
或许是因为没看清全貌，那怪物的名字和习性，并没有出现在他的洞天图谱中。
陆冶需要这些信息，因为将来很可能要应对这种怪物。
沿着地上新鲜的血迹，一行人很快在树林里有所发现。
地上遗弃着驱魔人曼森的头颅，颈椎被生生扯短，头颅上的皮全被撕掉了，血肉模糊，两颗眼珠震恐而无神地望向天空，似乎还在不断抽搐。
看到这一幕，实战经验丰富的驱魔人小队里，也有不少人差点吐出来。
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前方是禁区，不要继续追过来！
痕迹到此中断，哈尔四下张望，完全找不到那怪物去了哪。
陆冶则能看到树林深处弥漫着黑紫色的阴气，呈广阔的面状分布，这说明无论那里面藏着什么邪祟，都不会是形单影只。
怪物的数量很多，而且并不远，贸然再往前走很不明智！
而阴气聚集的方向，恰与上校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地点十分一致。
难道路就这样被怪物们阻断了？
哗啦啦啦！
漆黑的树林里传来声响，大片大片的树枝被折断，隐约还有爪子摩擦树干的声音。
这下，就连一向自信的哈尔也不再自信，不敢继续上前，也不敢收回同伴的尸首。
任谁看到同伴变成那幅样子，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回头看向陆冶，怒火中烧。
“你他妈早就知道屋子里藏着邪物，对不对！？”
废话。
陆冶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见哈尔神情激动，伊莲娜和迪亚兹都准备掏枪。
“哈尔神父，你真的要挑这个时间跟我们理论吗？”
伊莲娜的话里半是提醒，半是警告。
“你们几个……给我记住！”
哈尔根本不把陆冶等人放在眼里，即便知道伊莲娜是个猎手。
但是，他忌惮树林里那未知的强大怪物，经验告诉他，这似乎不太像是狼人。
“撤！先回镇上！”
回去的路上，哈尔一把拉起吓傻了的胖镇长，冲他大吼，让他去召集镇上所有的人，陆冶则径直往旅店的方向跑。
回到旅店时，托卡和菈雅已经等在楼下，老太太一脸焦急。
“陆，你们是不是遇到怪物了？”
陆冶点点头：“镇上确实有邪物，但我没看清它的样子，只知道体型不小，力气也极大，而且速度很快。”
“那些驱魔人……他们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狼人吧？”
“嗯。”
“错了，完全错了……”
托卡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无论是在与怨灵交战时，还是尝试超度它们时，陆冶都不曾在她眼里看到如此之深的恐惧。
“你们走后，我和菈雅就发现自己太过疏忽了。收成不佳的土地，突如其来的严寒，饥荒，还有无声无息失踪的家庭……”
托卡激动地握住了陆冶的手：“孩子，镇上作祟的根本不是狼人！而是温迪戈！它们是北方的噩梦，是所有阿尔冈昆人最恐惧的邪灵！”
温迪戈？
对这个名字，陆冶似乎有点印象。
菈雅低声道：“这是一种由人类转化而来的邪物。传说中，每当漫长的严寒降临这片土地，食物耗尽，有人心怀极端怨恨吃掉同类时，他的身体就会慢慢产生变化，理智丧失，逐渐变成温迪戈。当转化最终完成后，温迪戈会拥有一副强悍的躯体，以及对人类血肉的无尽渴望。”
“胡说！”
一声呵斥从背后传来，陆冶转过身，发现走来的是哈尔神父，身后跟着他的驱魔人下属，以及一大帮镇民。
“我警告你们这些原住民，别拿什么温迪戈吓唬我们，别妄想用这种办法骗走镇民的土地！树林里的不过是发育程度好一点的狼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将它们全部扫除干净！”
哈尔身后的镇民也跟着大骂：“去你的吧！这是神赐予我们的土地，滚到别的地方去行骗，我们不会逃走！”
印第安人的“险恶用心”被揭穿后，他们都极其愤怒，仿佛祖先真的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样。
遭到谩骂，托卡的语气依然平静：“这位神父，请别忘了你我虽人种不同，但毕竟同属人类阵营。在温迪戈这件事上，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
哈尔手一挥：“别以为我不知道，温迪戈这种怪物极其罕见！而且你们自己也说了，它们出现的条件里，除了在寒冬时节吞食同类，还必须心怀怨恨。就算这小镇有人因为太过饥饿，吃了去世家人的尸体，但怨恨情绪呢？饥荒可是自然现象引起的，他们怨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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