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事重提
不曾预料的相遇，带动着命运的齿轮朝着设定的轨道如期的开始转动，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天命不可违？
院墙内一树一人，院墙外一马一人，四目相对，忘却了尘世万物，忘却了宇宙洪荒，时光流逝。
“咴儿～～”马的鸣叫打破了这份宁静，唤醒了失神的二人。
桃树下，桃花中的清菡羞红了脸，头低得不能再低，心湖如一波宁静的碧潭被一粒石子打破了平静，脑海里似乎有个遥远的男子的声音在呼唤：“我们盟誓情定三生，我怎会放你一人，你又何忍我孤独三世？等着我。。。。。”
这是谁在呼唤，似乎在呼唤自己，可是自己从出生以来连这个院墙都未走出过，更遑论遇上什么男子，又怎会和谁盟誓情定三生呢？
想着想着，头开始疼了起来，清菡扶住桃树，缓缓站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按压着太阳穴，想要将脑海里的声音驱除，没有了这个声音头就不会疼了吧。
“小姐，是在下惊吓到了小姐。但在心却无故意唐突小姐之意，希望小姐原谅在下。嗯，在下姓秦，名少钦。不知父母何人，自幼被师傅收留，于天羽山学艺，今日下山。。。。。。”说着却忽然闭了嘴。
自己本欲道完歉就走，离开这个让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的地方，不了解为何心中会有莫名的悸动，害怕自己着了什么道，所以要尽快的远离，却在道完歉后莫名其妙的对着里面的那个女子做起了自我介绍。
脸涨红得像个猪肝了，自己都能感觉滚烫滚烫，这位女子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浪荡子，这下可能不只是吓得她摔倒在地吧，搞不好就给吓晕了，如果她晕了，自己该闯入喂颗清神醒脑的药丸给她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赤兔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自作主张的飞奔起来，很快他们便离开了那个农舍，离开了那个在飞舞着桃花花瓣中的女子。
当这一人一马飞快的奔离这个村庄之时，与一个迎面而来的举着一个齐半仙的布幡的带着半张面具的中年男子擦肩而过。
这一人一马并未注意到这名男子，可是这名男子却在他们从身边奔过时愣在了原地，半响伸出右手掐指一算，然后叹了口气。
“老爷？”男子身旁的人疑惑的看了戴面具的男子一眼。
“老方，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费尽半生心力，想要改变什么，看来一切都是枉然的。天命不可违啊，如今我已无力再做些什么了，清菡的命运最终如何自能看她的造化了。”原来这位便是那桃花树下名为清菡的美丽女子的父亲。
“老爷，事已至此，您也不必过于担忧。您不是说过，小姐前世转世之时，那股强烈的执念随她而来，给小姐带来的是福是祸并不能完全的确定吗?那我们何不朝好的方向看呢？兴许这股执念带来的是福呢！”
捋了捋胡须，齐老爷，也就是那位拿着齐半仙的清菡的父亲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再次开口：“值得庆幸的来的是他，而不是另外的那一个。老齐啊，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知道他们这样不期的相遇后，清菡怎么样了呢？”
“好的，老爷。”语毕，他们二人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走去。
原本要近半个时辰才能走到，现在他们却在不到两刻的时间里赶到了。
两人走到院门时，看到院门还是紧闭的，立刻的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直了直腰，扯了扯因为赶路而凌乱了的衣服，敲了敲门，平静的喊着：“清菡，清菡？”
一阵脚踩落叶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来到了门前，院门打开了，清菡对着父亲和方叔微微一笑，做了个万福，便侧过身，让父亲和方叔进了院门。
清菡见父亲和方叔进屋坐定后，赶忙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父亲，一杯端给方叔，方叔依旧起身端着茶杯连连摇头：“小姐，不可啊，不可啊，老方当不起啊。”
“老方，你与菡儿亦是长辈，有何不可？”齐半仙对着老方微笑着说道。
“老爷，这。。。。。。”老方惶恐的不敢言语，清菡这边却是站立一边手绞着丝帕满腹心事。齐半仙揭开杯盖轻啜了一口茶，也不看女儿，倒是看向了老方，毕竟是跟随齐半仙一辈子的人，老方立刻心领神会。
“黛儿！”老方朝后院喊了一声。
“哎！”随着一声清脆的回答，走过来一位大眼睛，唇边挂着笑意的女子，看着与清菡年纪相仿。
“爹，你回来了。”女子朝老方一笑。
“没规矩，也不先问老爷安。”老方瞪了女儿一眼。
“老方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你女儿的不见外啊。”齐半仙笑笑的说。
“就是嘛！老爷早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总那么客气，可不得累死呀！”黛儿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朝着齐半仙行了个万福礼。
“黛儿，你今天可有好好陪小姐啊！”老方朝女儿问道。
“爹，这个......那个......”黛儿支支吾吾的。
“呵呵，看来黛儿今天又绣花绣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啊！”齐半仙笑着捋了捋那让他极具仙风道骨的半白胡须。老方摇了摇头，他这个女儿啊，随她去世的娘，酷爱绣花，绣的花鸟鱼兽栩栩如生。
“自从十八年前，我们搬来此处，日子过得便甚为清贫，全靠黛儿的母亲刺绣贴补家用。”齐半仙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着。
“自黛儿母亲过世后，可是全靠了黛儿的刺绣手艺养活我们呀！老方啊，仅靠我算命的收入，我们可没这么好过呢。黛儿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哦！”
对于老爷，老方是从心里感谢的，自己从五岁来到老爷身边，伴着老爷长大，看着老爷的一切。
知道老爷的心事，老爷自十岁起便不再露出过真心的笑容，外人一直觉得老爷是清冷而无情的，自己却知道，老爷只是被命运折磨得无法露出笑脸。
老爷对自己，对已故的妻子都是从未当下人看待过，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是老爷所取，当年女儿一出生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眉若远黛，不如就唤黛儿吧。”
试问有哪家老爷会给仆人的子女取名字，而且还如此的用心，取得不若丫鬟的翠儿，红儿那些俗名。
老爷说黛儿就当是自己的义女，并赠了一只红玉手镯，当作认亲礼，老方和妻子当即泪流满面，既是感激老爷，也是为当年老爷一直不曾有子嗣而伤心。
倒是十八年前一场变故，来到这个小山村后，老爷才开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只是今日在路上遇见那名骑着马匹飞驰而过的男子后，老爷眉目间又出现了忧愁。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平日里，老爷和我在家时，你爱绣多久就绣多久。今日，我们要进城，出门前千叮万嘱的跟你说陪好小姐，就是不听。”老方想起老爷的担忧，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女儿。
“爹爹，小姐说要独自看桃花，不要我打扰，我才去绣花的啊！况且我就在自己房中，又没出去，小姐若有吩咐，我片刻就到的啊。再说了，小姐好好的啊！”黛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和爹爹每次出门前一定要叮嘱自己陪好小姐，不能离开身边。
在家里，小姐能出什么事呢？而且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人烟稀少，最近的邻居都隔着二里地呢！之前他们出门时，小姐也是要看桃花，看柳絮，看云彩，看这、看那，不让自己陪着。爹爹知道后只是一再嘱咐下次不可以。从未像今次这样严肃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黛儿眉头拧成了结，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
于是，看向小姐，只见小姐就快要把丝帕绞断了，难道我绣花那会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没有听到小姐的唤声，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想到这，黛儿马上走向小姐：“小姐，您今天看桃花时，难道看到花精了？”
本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的清菡，听到黛儿的话，脸霎时红了，丝帕绞得更是用力了。
黛儿见状，脸刷的吓白了，小姐在这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个活人的地方真遇到登徒子了？怎么办？爹爹会杀了自己了，即使爹爹不杀了自己，就凭义父老爷和小姐对自己的好，自己也饶不了自己啊。
看着脸色不停变幻的黛儿。齐半仙齐老爷轻咳了声对老方说：“老方，你别责怪黛儿了，你看你把她吓得。”
说完又对着黛儿安抚道，“黛儿，清菡无事，你爹爹只是害怕她出事。”
“可是，老爷，你看小姐......”
“没事的。”不等黛儿说出后面的话，齐老爷便打断了，“我要回房稍作休息，晚饭你们自己先用，不必等我了。”说完，便回房了。
到了房内，坐在案前，想着女儿听到黛儿的问话后的失态，更是明了女儿确实已经遇到了那名男子，虽然知道自己的推算从不会出错，可是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这次可能算错了。
如今看来是没有侥幸了。“唉！”深深的叹了口气，齐半仙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而前厅里，自齐半仙离开后，老方拉着自己单纯而耿直的女儿到厨房去弄晚餐，虽然黛儿极度的不情愿，她有太多的问题堵在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可是，看到爹爹那十分严厉的表情，只得乖乖的跟爹爹一同向小姐见礼后，去厨房帮忙做晚餐。
厅里就剩下清菡一人了，她知道爹爹和方叔都知道自己见到那个男子了，爹爹可是神算啊。
可是爹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是怕自己又问他为什么不能见到男子吗？
这个问题自十岁，爹爹跟自己交代不可见陌生男子时便一直在心里，每次问及，爹爹的眉心就会出现化不开的忧愁。
问多了，便不再问了，一是知道爹爹不愿说，更是不想看到爹爹出现忧愁的表情。
可是，今天遇到了那名男子后萦绕耳旁的那句“我们盟誓情定三生，我怎会放你一人，你又何忍我孤独三世？等着我。。。。。”久久不绝于耳，那忽然的恍惚倒地，那阵心悸，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好想问爹爹是怎么回事，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虽害怕爹爹问及下午发生之事又希望爹爹能开口问，这样是不是自己能说出心中的疑惑呢？可是爹爹什么也不问，却是回了房，留下了自己独自在这前厅困扰。
院墙内一树一人，院墙外一马一人，四目相对，忘却了尘世万物，忘却了宇宙洪荒，时光流逝。
“咴儿～～”马的鸣叫打破了这份宁静，唤醒了失神的二人。
桃树下，桃花中的清菡羞红了脸，头低得不能再低，心湖如一波宁静的碧潭被一粒石子打破了平静，脑海里似乎有个遥远的男子的声音在呼唤：“我们盟誓情定三生，我怎会放你一人，你又何忍我孤独三世？等着我。。。。。”
这是谁在呼唤，似乎在呼唤自己，可是自己从出生以来连这个院墙都未走出过，更遑论遇上什么男子，又怎会和谁盟誓情定三生呢？
想着想着，头开始疼了起来，清菡扶住桃树，缓缓站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按压着太阳穴，想要将脑海里的声音驱除，没有了这个声音头就不会疼了吧。
“小姐，是在下惊吓到了小姐。但在心却无故意唐突小姐之意，希望小姐原谅在下。嗯，在下姓秦，名少钦。不知父母何人，自幼被师傅收留，于天羽山学艺，今日下山。。。。。。”说着却忽然闭了嘴。
自己本欲道完歉就走，离开这个让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的地方，不了解为何心中会有莫名的悸动，害怕自己着了什么道，所以要尽快的远离，却在道完歉后莫名其妙的对着里面的那个女子做起了自我介绍。
脸涨红得像个猪肝了，自己都能感觉滚烫滚烫，这位女子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浪荡子，这下可能不只是吓得她摔倒在地吧，搞不好就给吓晕了，如果她晕了，自己该闯入喂颗清神醒脑的药丸给她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赤兔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自作主张的飞奔起来，很快他们便离开了那个农舍，离开了那个在飞舞着桃花花瓣中的女子。
当这一人一马飞快的奔离这个村庄之时，与一个迎面而来的举着一个齐半仙的布幡的带着半张面具的中年男子擦肩而过。
这一人一马并未注意到这名男子，可是这名男子却在他们从身边奔过时愣在了原地，半响伸出右手掐指一算，然后叹了口气。
“老爷？”男子身旁的人疑惑的看了戴面具的男子一眼。
“老方，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费尽半生心力，想要改变什么，看来一切都是枉然的。天命不可违啊，如今我已无力再做些什么了，清菡的命运最终如何自能看她的造化了。”原来这位便是那桃花树下名为清菡的美丽女子的父亲。
“老爷，事已至此，您也不必过于担忧。您不是说过，小姐前世转世之时，那股强烈的执念随她而来，给小姐带来的是福是祸并不能完全的确定吗?那我们何不朝好的方向看呢？兴许这股执念带来的是福呢！”
捋了捋胡须，齐老爷，也就是那位拿着齐半仙的清菡的父亲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再次开口：“值得庆幸的来的是他，而不是另外的那一个。老齐啊，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知道他们这样不期的相遇后，清菡怎么样了呢？”
“好的，老爷。”语毕，他们二人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走去。
原本要近半个时辰才能走到，现在他们却在不到两刻的时间里赶到了。
两人走到院门时，看到院门还是紧闭的，立刻的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直了直腰，扯了扯因为赶路而凌乱了的衣服，敲了敲门，平静的喊着：“清菡，清菡？”
一阵脚踩落叶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来到了门前，院门打开了，清菡对着父亲和方叔微微一笑，做了个万福，便侧过身，让父亲和方叔进了院门。
清菡见父亲和方叔进屋坐定后，赶忙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父亲，一杯端给方叔，方叔依旧起身端着茶杯连连摇头：“小姐，不可啊，不可啊，老方当不起啊。”
“老方，你与菡儿亦是长辈，有何不可？”齐半仙对着老方微笑着说道。
“老爷，这。。。。。。”老方惶恐的不敢言语，清菡这边却是站立一边手绞着丝帕满腹心事。齐半仙揭开杯盖轻啜了一口茶，也不看女儿，倒是看向了老方，毕竟是跟随齐半仙一辈子的人，老方立刻心领神会。
“黛儿！”老方朝后院喊了一声。
“哎！”随着一声清脆的回答，走过来一位大眼睛，唇边挂着笑意的女子，看着与清菡年纪相仿。
“爹，你回来了。”女子朝老方一笑。
“没规矩，也不先问老爷安。”老方瞪了女儿一眼。
“老方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你女儿的不见外啊。”齐半仙笑笑的说。
“就是嘛！老爷早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总那么客气，可不得累死呀！”黛儿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朝着齐半仙行了个万福礼。
“黛儿，你今天可有好好陪小姐啊！”老方朝女儿问道。
“爹，这个......那个......”黛儿支支吾吾的。
“呵呵，看来黛儿今天又绣花绣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啊！”齐半仙笑着捋了捋那让他极具仙风道骨的半白胡须。老方摇了摇头，他这个女儿啊，随她去世的娘，酷爱绣花，绣的花鸟鱼兽栩栩如生。
“自从十八年前，我们搬来此处，日子过得便甚为清贫，全靠黛儿的母亲刺绣贴补家用。”齐半仙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着。
“自黛儿母亲过世后，可是全靠了黛儿的刺绣手艺养活我们呀！老方啊，仅靠我算命的收入，我们可没这么好过呢。黛儿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哦！”
对于老爷，老方是从心里感谢的，自己从五岁来到老爷身边，伴着老爷长大，看着老爷的一切。
知道老爷的心事，老爷自十岁起便不再露出过真心的笑容，外人一直觉得老爷是清冷而无情的，自己却知道，老爷只是被命运折磨得无法露出笑脸。
老爷对自己，对已故的妻子都是从未当下人看待过，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是老爷所取，当年女儿一出生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眉若远黛，不如就唤黛儿吧。”
试问有哪家老爷会给仆人的子女取名字，而且还如此的用心，取得不若丫鬟的翠儿，红儿那些俗名。
老爷说黛儿就当是自己的义女，并赠了一只红玉手镯，当作认亲礼，老方和妻子当即泪流满面，既是感激老爷，也是为当年老爷一直不曾有子嗣而伤心。
倒是十八年前一场变故，来到这个小山村后，老爷才开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只是今日在路上遇见那名骑着马匹飞驰而过的男子后，老爷眉目间又出现了忧愁。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平日里，老爷和我在家时，你爱绣多久就绣多久。今日，我们要进城，出门前千叮万嘱的跟你说陪好小姐，就是不听。”老方想起老爷的担忧，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女儿。
“爹爹，小姐说要独自看桃花，不要我打扰，我才去绣花的啊！况且我就在自己房中，又没出去，小姐若有吩咐，我片刻就到的啊。再说了，小姐好好的啊！”黛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和爹爹每次出门前一定要叮嘱自己陪好小姐，不能离开身边。
在家里，小姐能出什么事呢？而且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人烟稀少，最近的邻居都隔着二里地呢！之前他们出门时，小姐也是要看桃花，看柳絮，看云彩，看这、看那，不让自己陪着。爹爹知道后只是一再嘱咐下次不可以。从未像今次这样严肃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黛儿眉头拧成了结，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
于是，看向小姐，只见小姐就快要把丝帕绞断了，难道我绣花那会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没有听到小姐的唤声，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想到这，黛儿马上走向小姐：“小姐，您今天看桃花时，难道看到花精了？”
本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的清菡，听到黛儿的话，脸霎时红了，丝帕绞得更是用力了。
黛儿见状，脸刷的吓白了，小姐在这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个活人的地方真遇到登徒子了？怎么办？爹爹会杀了自己了，即使爹爹不杀了自己，就凭义父老爷和小姐对自己的好，自己也饶不了自己啊。
看着脸色不停变幻的黛儿。齐半仙齐老爷轻咳了声对老方说：“老方，你别责怪黛儿了，你看你把她吓得。”
说完又对着黛儿安抚道，“黛儿，清菡无事，你爹爹只是害怕她出事。”
“可是，老爷，你看小姐......”
“没事的。”不等黛儿说出后面的话，齐老爷便打断了，“我要回房稍作休息，晚饭你们自己先用，不必等我了。”说完，便回房了。
到了房内，坐在案前，想着女儿听到黛儿的问话后的失态，更是明了女儿确实已经遇到了那名男子，虽然知道自己的推算从不会出错，可是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这次可能算错了。
如今看来是没有侥幸了。“唉！”深深的叹了口气，齐半仙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而前厅里，自齐半仙离开后，老方拉着自己单纯而耿直的女儿到厨房去弄晚餐，虽然黛儿极度的不情愿，她有太多的问题堵在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可是，看到爹爹那十分严厉的表情，只得乖乖的跟爹爹一同向小姐见礼后，去厨房帮忙做晚餐。
厅里就剩下清菡一人了，她知道爹爹和方叔都知道自己见到那个男子了，爹爹可是神算啊。
可是爹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是怕自己又问他为什么不能见到男子吗？
这个问题自十岁，爹爹跟自己交代不可见陌生男子时便一直在心里，每次问及，爹爹的眉心就会出现化不开的忧愁。
问多了，便不再问了，一是知道爹爹不愿说，更是不想看到爹爹出现忧愁的表情。
可是，今天遇到了那名男子后萦绕耳旁的那句“我们盟誓情定三生，我怎会放你一人，你又何忍我孤独三世？等着我。。。。。”久久不绝于耳，那忽然的恍惚倒地，那阵心悸，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好想问爹爹是怎么回事，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虽害怕爹爹问及下午发生之事又希望爹爹能开口问，这样是不是自己能说出心中的疑惑呢？可是爹爹什么也不问，却是回了房，留下了自己独自在这前厅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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