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见故人
互相表明心迹的二人眼神胶着，竟似担心挪开双眼对方就会消失一般。
当敲门声响起，二人才惊觉天已大亮。
秦少钦连忙起身朝门口走去，将门推开一条小缝，自己侧身出得门来。
只见黄行义双眼闪着八卦的光，贼兮兮的望着秦少钦。秦少钦既不看他，也不言语，就这样往院外走去。
好没意思的黄行义只得跟了上去，心道：再等几日，等咱混熟了，我就不信我不能让你那张脸多几个表情。
待走到清菡的院门外，秦少钦停住了脚步：“可是令尊大人来了？”
黄行义答道：“是，父亲一早就到了，正在前厅等候。我已吩咐婆子丫鬟去伺候那位小姐洗俗更衣。她们一会就会到，你且先与我同往前厅吧。”
“有劳黄公子了！”说完便随黄行义去往前厅。
来到前厅，见一人坐于上位，长眉大眼，看面相便是一位满身正义的长者。
秦少钦赶忙疾走两步，来到面前行大礼：“黄老先生，幸得您和黄公子相救，晚生拜谢！”
黄老先生伸手相托：“亦是缘分，让我遇见，而令妹却与故人十分相似，我心生疑虑，放心不得。”
黄老先生看这秦少钦的样貌心下便知所谓兄妹是他敷衍儿子所言。
“听犬子说令妹遭人绑架，你可有眉目？”黄老先生问起昨日绑架之事。
秦少钦只是听得那两女子的对话，对此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摇头：“并无半点线索。”
黄老先是示意秦少钦于左侧坐下，黄行义也于另一旁坐下。
“姑娘到了。”一丫鬟喊道，清菡走进前厅。
饶是秦少钦近来日日与之相对，也仍是被她清丽脱俗的美貌所惊呆。
黄行义也惊叹清菡之美，心想：怪不得秦公子这样淡然的人会为了她魂不守舍。
只有黄老先生，在见到清菡的那一刻失了仪态，忽地站起：“这这，这真是太像了。”
黄行义见父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连忙走上前扶住父亲：“爹，你吓到这位小姐了。”
黄老先生这才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对清菡说道：“小姐莫要见怪，不要惊慌。”
秦少钦在黄老先生起身那一刻便走到了清菡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清菡虽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多少惊慌。只要秦少钦在身边，她就觉得是安全的。
秦少钦扶了清菡坐下，自己立于她的身边。
黄老先生喝了口水：“敢问小姐贵姓？”
清菡起身见礼：“回老先生，小女免贵姓齐，名唤清菡，听少钦言昨日若非老先生安排，黄公子及时赶到，小女与少钦便要无处安身了。小女谢过老先生！”复又转身朝黄行义行礼：“多谢黄公子。”
黄老先生笑道：“见到秦公子那一刻我便知你们不是兄妹，也就行义那拙眼看不出来。”
“爹，我当时与秦公子不知敌友，打斗都来不及，还来得及分辨这些许。”黄行义不服气自己亲爹数落自己，忙给自己解释，“不过我昨夜里也知道了，而且我还当了回媒人呢！”
此话一出，秦少钦和清菡二人脸红的赛那关公。
黄老先生虽还不能确定清菡的身份，但是见着两位后生都是良善之人，心想就是与他家混小子交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便也为那二人欣喜。
这二人出到此地便遭遇待人，必是对人怀有戒心的，唯有自己先坦诚才能换得他们真话。思及此处，黄老先生叹了口气说：“老朽曾官拜御史，三年前借丁忧而退下官场。”
“十八年前，程安齐相国，你二人应该也听说过吧。”黄老先生望向二人。
“不曾听得，我家父等人住山中一偏僻处，自幼没出过院落。父亲也虽教我识字却从不提朝政之事，父亲说我们居于乡野，那山外之事与我们无关。”清菡道。
秦少钦言：“我在山中遇师傅时，师傅常与我说山外之事，说是这样我出山才不会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倒是听过不少程安齐相国的事。据说程安齐相国及其家人都在十八年前被烧死在相国府中。”
黄老先生点点头：“是的，当时烧死的有相国，相国的两位夫人，以及刚出生便死去的两个婴孩。记得当时玉夫人所出是一女婴。而方姑娘便是与那玉夫人极像。”
听得这话，清菡美目睁圆，望向秦少钦：“难怪你昨夜问我对娘亲是否有印象。”
秦少钦看着她淡淡一笑，朝着黄老先生做了一个揖：“黄老先生莫要怪我刚才有所隐瞒，实在是敌暗我明，我们又对有此遭遇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多有防范。”
黄老先生哈哈一笑：“你这后生做事周全，心思缜密，很好，很好！我儿可要多多学习，不要总是那么毛毛燥燥。”
被挤兑的黄行义斜了自己父亲一眼，问秦少钦：“你隐瞒了什么？快快道来。”
秦少钦把昨夜那两位女子的对话说了出来。
清菡仍然是一头雾水，黄行义做思虑状，而黄老先生则是看着清菡若有所思。
“你二人且放宽心住在这里。”又对自己儿子说，“他二人在此处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他二人所寻之人也不可假托他人，所以你今日要叮嘱庄上之人切不可多嘴。”
“我昨日引他们进来之时只让管事陶伯得知，未惊动他人，今日所找去照顾方姑娘的老婆子和丫鬟皆是全家死契的，不敢多言。”黄行义发现父亲神色凝重，知道此二人与父亲很重要，便也郑重起来。
“寻人必要知道相貌，你去找你表哥来为齐姑娘家人画像，他丹青了的且为人可靠。画好画像不得着他人手去寻找，你且和你表哥去寻，要隐秘行事。”黄老先生继续交代。
“是，我这就去寻表哥。”黄行义正欲走，黄老先生又叫住了他：“切记隐秘行事，敌在暗又不知身份，更不知意图，要万加小心。”
清菡和秦少钦二人见父子二人为他们如此进行筹谋，心下安心更是感动，双双站起，朝黄老先生深深一鞠，清菡出声道：“老先生还没确定我的身份是否是故人之女，便为我谋划至此，清菡不知如何感谢，不知可否唤老先生一声伯父。”
黄老先生激动的扶起二人：“当然可以，我与方小姐必是缘分极深的。”
清菡连忙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伯父在上，请受侄女一拜。”
见清菡此举，黄老先生嘴都笑咧了：“清菡快起。”
带清菡起身，又对秦少钦说道：“不知秦公子可有发现我儿对公子十分仰慕。”
秦少钦忙道：“黄公子乃人中龙凤，晚生粗鄙山人，何敢当公子仰慕。”
黄老先生笑笑道：“秦公子不若与清菡一道唤我伯父吧。”
“少钦遵命，拜见伯父！”
黄先生点头说道：“你二人经过昨夜之事必是一夜无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府。你们安心等消息即可。”
当敲门声响起，二人才惊觉天已大亮。
秦少钦连忙起身朝门口走去，将门推开一条小缝，自己侧身出得门来。
只见黄行义双眼闪着八卦的光，贼兮兮的望着秦少钦。秦少钦既不看他，也不言语，就这样往院外走去。
好没意思的黄行义只得跟了上去，心道：再等几日，等咱混熟了，我就不信我不能让你那张脸多几个表情。
待走到清菡的院门外，秦少钦停住了脚步：“可是令尊大人来了？”
黄行义答道：“是，父亲一早就到了，正在前厅等候。我已吩咐婆子丫鬟去伺候那位小姐洗俗更衣。她们一会就会到，你且先与我同往前厅吧。”
“有劳黄公子了！”说完便随黄行义去往前厅。
来到前厅，见一人坐于上位，长眉大眼，看面相便是一位满身正义的长者。
秦少钦赶忙疾走两步，来到面前行大礼：“黄老先生，幸得您和黄公子相救，晚生拜谢！”
黄老先生伸手相托：“亦是缘分，让我遇见，而令妹却与故人十分相似，我心生疑虑，放心不得。”
黄老先生看这秦少钦的样貌心下便知所谓兄妹是他敷衍儿子所言。
“听犬子说令妹遭人绑架，你可有眉目？”黄老先生问起昨日绑架之事。
秦少钦只是听得那两女子的对话，对此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摇头：“并无半点线索。”
黄老先是示意秦少钦于左侧坐下，黄行义也于另一旁坐下。
“姑娘到了。”一丫鬟喊道，清菡走进前厅。
饶是秦少钦近来日日与之相对，也仍是被她清丽脱俗的美貌所惊呆。
黄行义也惊叹清菡之美，心想：怪不得秦公子这样淡然的人会为了她魂不守舍。
只有黄老先生，在见到清菡的那一刻失了仪态，忽地站起：“这这，这真是太像了。”
黄行义见父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连忙走上前扶住父亲：“爹，你吓到这位小姐了。”
黄老先生这才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对清菡说道：“小姐莫要见怪，不要惊慌。”
秦少钦在黄老先生起身那一刻便走到了清菡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清菡虽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多少惊慌。只要秦少钦在身边，她就觉得是安全的。
秦少钦扶了清菡坐下，自己立于她的身边。
黄老先生喝了口水：“敢问小姐贵姓？”
清菡起身见礼：“回老先生，小女免贵姓齐，名唤清菡，听少钦言昨日若非老先生安排，黄公子及时赶到，小女与少钦便要无处安身了。小女谢过老先生！”复又转身朝黄行义行礼：“多谢黄公子。”
黄老先生笑道：“见到秦公子那一刻我便知你们不是兄妹，也就行义那拙眼看不出来。”
“爹，我当时与秦公子不知敌友，打斗都来不及，还来得及分辨这些许。”黄行义不服气自己亲爹数落自己，忙给自己解释，“不过我昨夜里也知道了，而且我还当了回媒人呢！”
此话一出，秦少钦和清菡二人脸红的赛那关公。
黄老先生虽还不能确定清菡的身份，但是见着两位后生都是良善之人，心想就是与他家混小子交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便也为那二人欣喜。
这二人出到此地便遭遇待人，必是对人怀有戒心的，唯有自己先坦诚才能换得他们真话。思及此处，黄老先生叹了口气说：“老朽曾官拜御史，三年前借丁忧而退下官场。”
“十八年前，程安齐相国，你二人应该也听说过吧。”黄老先生望向二人。
“不曾听得，我家父等人住山中一偏僻处，自幼没出过院落。父亲也虽教我识字却从不提朝政之事，父亲说我们居于乡野，那山外之事与我们无关。”清菡道。
秦少钦言：“我在山中遇师傅时，师傅常与我说山外之事，说是这样我出山才不会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倒是听过不少程安齐相国的事。据说程安齐相国及其家人都在十八年前被烧死在相国府中。”
黄老先生点点头：“是的，当时烧死的有相国，相国的两位夫人，以及刚出生便死去的两个婴孩。记得当时玉夫人所出是一女婴。而方姑娘便是与那玉夫人极像。”
听得这话，清菡美目睁圆，望向秦少钦：“难怪你昨夜问我对娘亲是否有印象。”
秦少钦看着她淡淡一笑，朝着黄老先生做了一个揖：“黄老先生莫要怪我刚才有所隐瞒，实在是敌暗我明，我们又对有此遭遇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多有防范。”
黄老先生哈哈一笑：“你这后生做事周全，心思缜密，很好，很好！我儿可要多多学习，不要总是那么毛毛燥燥。”
被挤兑的黄行义斜了自己父亲一眼，问秦少钦：“你隐瞒了什么？快快道来。”
秦少钦把昨夜那两位女子的对话说了出来。
清菡仍然是一头雾水，黄行义做思虑状，而黄老先生则是看着清菡若有所思。
“你二人且放宽心住在这里。”又对自己儿子说，“他二人在此处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他二人所寻之人也不可假托他人，所以你今日要叮嘱庄上之人切不可多嘴。”
“我昨日引他们进来之时只让管事陶伯得知，未惊动他人，今日所找去照顾方姑娘的老婆子和丫鬟皆是全家死契的，不敢多言。”黄行义发现父亲神色凝重，知道此二人与父亲很重要，便也郑重起来。
“寻人必要知道相貌，你去找你表哥来为齐姑娘家人画像，他丹青了的且为人可靠。画好画像不得着他人手去寻找，你且和你表哥去寻，要隐秘行事。”黄老先生继续交代。
“是，我这就去寻表哥。”黄行义正欲走，黄老先生又叫住了他：“切记隐秘行事，敌在暗又不知身份，更不知意图，要万加小心。”
清菡和秦少钦二人见父子二人为他们如此进行筹谋，心下安心更是感动，双双站起，朝黄老先生深深一鞠，清菡出声道：“老先生还没确定我的身份是否是故人之女，便为我谋划至此，清菡不知如何感谢，不知可否唤老先生一声伯父。”
黄老先生激动的扶起二人：“当然可以，我与方小姐必是缘分极深的。”
清菡连忙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伯父在上，请受侄女一拜。”
见清菡此举，黄老先生嘴都笑咧了：“清菡快起。”
带清菡起身，又对秦少钦说道：“不知秦公子可有发现我儿对公子十分仰慕。”
秦少钦忙道：“黄公子乃人中龙凤，晚生粗鄙山人，何敢当公子仰慕。”
黄老先生笑笑道：“秦公子不若与清菡一道唤我伯父吧。”
“少钦遵命，拜见伯父！”
黄先生点头说道：“你二人经过昨夜之事必是一夜无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府。你们安心等消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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