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可以免费洗衣服了？
出租屋，昏暗灯下。
马云龙有些失神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小店买的那瓶水，送了几次，都没有递到嘴边。
面前一只黑猫，它好像长大了不少。
木灵，蹲坐在桌上的显示器前，屏幕上的屏保不断翻页，显示着长相不同，性格各异，二次元明星图片，场面略显诡异。
马云龙此刻依旧懵懂，不知道怎么在路灯下清醒，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不知道腿上怎么沾染的黄色液体，他唯一确定，自己在走背字，自己很倒霉。
“你的意思是，我因为倒霉，所以才能看见你？”马云龙问。
木灵默认。
“你的意思是，我的血是达成契约的媒介？”马云龙追问。
“倒霉的人天天有，但是被那等污秽缠身的，”木灵顿了顿，可能觉得空气中还是有些怪味，继续道，“只能说明你最近运气很差，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你。”
“果然。我今天提交离职申请，同时按惯例请了年假。”马云龙叹道。
马云龙在一家民企做设计工作，已经工作了六七年了。
这是个危险的工作。
年年老板都在说，今年的情况不好，请各位同事与公司共度难关。
然后看着老板的座驾由田丰换成了驰奔，再换成了力拉法，最近又换成了拉蒂玛莎。
老板陪客户喝酒时说，这车所有部件都是定制的，4S店排队等车就要半年。车轮中间的那个标志，这一个标志就2个W，4个就8个W。
然后老板对着一起陪酒的同事说，嘿嘿，你，好好干。我听说，有个车标是字母SB的，很高级，我下个换它。
老板刚和客户签好合同，他很高兴。
同事嘴角在抽搐，表情很精彩，一桌子菜还没开吃，被赶着回单位通宵了。
第二天是周日，同事给客户汇报项目时，突然摔倒，就再没醒过来。
听说，同事老婆抱着孩子来单位时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有人说，对同事老婆而言，那是丧偶式家庭的最好归宿。扯淡。
马云龙因为大学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六七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有能力在工作上独当一面。
问题就出在这独挡一面。
为了节约人力成本，这几年他明显感觉到了加班加得无休无止，前两年他做了2个人的工作量，现在则是3个人的。
最近马云龙做了个新项目，按项目工作量至少要6-7个人，上司一直许诺说，等其他项目人腾出来，就安排给他。
一直没有兑现。
客户要求的节点日期不变，最终马云龙经过连续两个月无休止的加班，他终于还是去了医院。
上吐，下泄，急性喉炎，肝指标异常，全身皮疹等等，查不出任何的毛病，或者说全身都是毛病。
等到马云龙从医院归来，发现项目居然没人跟进，就这么放在一边等他回归，经过新一轮的加班，项目终于完成。
客户却因未能按要求日期提交成果，拒绝履行合同付款，并电话马云龙的上司，提出了索赔要求。
上司姓杨，循例尊称一声“杨总”。杨总梳着大背头，穿着小马甲的小男人。
他的大背头打理得丝丝顺滑，马云龙甚至在这头上见到一只苍蝇，降落，打滑，然后被打到杯中。
那时杨总正在用他颇具感染力的语气，为对面几个刚毕业研究生畅想未来。
这激昂挥舞的手臂，在对面几人眼中，是如此的具备成熟魅力和富有激情，只是眼睛下那张开的嘴巴是想打哈欠，还是劝领导别喝水，这就不太可考了。
那几个人没过试用期就走了。至于原因，领导和同事各执一词。
下班前，杨总要召开部门例会。
部门秘书晶晶只能一个个去通知，“开会了，开会。”
“啥事？”总会有人好奇。
“不知道，”说罢回头望了眼里间的办公室，“神经病，一到下班就开会。”
晶晶是本市人，不缺房也就不怎么缺钱，只缺少和闺蜜下班泡吧蹦迪的时间。这时候开会，照例还要做会议纪要，她本能地飚出本市最有特色的问候语。
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杨总坐在会议桌上首，左手拂过鬓角发丝，而后右手不自觉地拉了拉小马甲，使得衣料更贴身顺直，那种伦英管家独有的气质扑面而来。
他斜倚在靠背上，眼睛却看向窗外，用略带方言的口音，很有会议腔地说道：“最近我们被投诉了，当然了，我没有批评谁的意思。”可能是觉得语气还可以加强，他清了一下嗓子，咽下刚被自己生理反应顶出的浓痰。
“一个项目，一个单位是要讲团队配合的，单打独斗是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不得的。我们有些同事啊，就是觉得一个人能把一个项目做下来，结果呢，产品、产品客户不满意，日期、日期也守不住，这种事情是对个人的不负责，是对单位的不负责。”杨总很满意自己抑扬顿挫的声调，不禁自己嘴角都在后拉。
投诉的事情其实早就传开了，只是这几天老板和财务总监老婆去调研国外先进项目，估计过几天才回来。这事老板需要拍板。
会议室中的同事都看向马云龙，眼神中有关切，有无奈，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在等好戏上台。
马云龙面无表情，心中的念头却犹如神兽狂奔。
小到团体，大到国家，都有一些规则。其中放在台面上，大家看到的，那叫纪律或者法律，是让人遵守的；同时，那些心领神会，只可意会的行为准则，称为“潜规则”，确是需要执行的。
就像马云龙大学时，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不能得罪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或她老婆或者老公是那位院长。
上学时一次无意的系办公室趴门缝，听到的图书馆管理员复杂的关系网，让年仅20的马云龙理解现实层面关系的含义。
一只苍蝇突然飞过眼前，拉回了马云龙的思绪，领导突然站起，拉-拉马甲，指着公司标志，对着同事语重心长地总结：“这是我们的荣誉，在这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是有人喝水呛到了。
晶晶会提醒，以后领导说话时别喝水。
晶晶会强调，至少给苍蝇一条活路。
当然，马云龙明白这是甩锅的潜台词，是领导让他背锅的暗示。他很想啐领导一脸，却没有掀桌子的勇气，既然没有撕破脸的想法，只能咬牙选了个折中方式——提桶跑路。
马云龙觉得自己是倒霉的，因为领导左手捏着辞职报告，瞥了一眼报告的抬头，便伸出右手食指弹了弹这张A4纸，抬起的那双眸子里尽是戏谑，口中却公式化的说出，“不再考虑考虑，你可是部门的大将，你正是当打之年，公司需要你这种年轻人站出来，为公司，为自己，努力奋斗啊”。
马云龙有预感，这个提桶跑路的计划，并不坦荡啊。
晚上回家，马云龙心潮翻涌，才抽风似的出去夜跑。
谁料到……
电脑屏幕缓缓地滑出马哥二次元明星，俏皮地对着他笑。
马云龙眼角一跳，焦距对准了木灵，不禁好奇的问道，“契约有什么约束力？”
“这是个共生的契约。本来我会慢慢变小，直到消散，契约达成后，我和你，同生共死。”木灵回答。
“是不是我本来能活100岁，现在要分你50年？”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不会，我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影响你的身体机能。”木灵解释。
“这和斩鸡头烧黄纸一个意思。只是没人当真罢了。”马云龙不禁补充，“还有吗？”
木灵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木灵是一段法诀具化成灵。
初时，这段法诀只是修行人留在容器上的一段神念，如果一切如常，有人读取附着在容器上的法诀后，法诀也就消失。
那个容器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地腐朽，而这段法诀却自感成灵，飘荡在天地之间。
万物有始有终，无根之灵当然也是有寿命的，本来它已做好消散天地间准备，却机缘巧合与马云龙达成契约。
“你的意思，我可以学会这段法诀？”马哥两眼发光，双手乱搓，脑中不断畅想上天入地的情景。
“不行，作为那段法诀的规则，有人知道，就意味着我消失，我一旦消失，你也就阳寿尽了。”木灵的话宛若巨锤，将思想还在天空翱翔的马哥砸在地面。
“哪怕告诉你也不行。”这是给马云龙脸上补了一脚。
“我们之间基本心意相通，我能知道你对我不隐瞒的东西。”木灵补充道，让心情落在谷底马云龙有种不祥的预感，颤声问道，“你都能知道什么？”
“显示器上二次元明星叫大桥优雅。”木灵回答。
“那个，嗯，有没有办法，不让你看到一些，我也是有隐私的。”房内的空调好像功率不够，马哥额头上已经渐渐有了水珠。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想我看就行。就像你看不到那段法诀一样。”木灵的回答犹如天籁之声，想在马云龙的脑海中。
马哥觉得自己脑子就像这间出租屋，只不过现在住了2个人。
彼此有什么家当，互相都很清楚，但是个人小柜子里藏了多少积蓄，对方就不一定清楚了。
总的来说，马云龙给自己了定位，就是冲喜的新人，实际作用就是给家中长辈添寿的，只是对象现在成了这个灵
有点不甘心，追问木灵，“我就一点好处也没有？”
“现在有两个好处，共生契约激活了你的本命属性——木属性，敏捷，——所以我才叫木灵，”木灵沉吟片刻，“不过你的天赋真差，属性开启后，能够使用的技能只有‘一叶障目’。”
“有啥作用？”马哥不在乎天赋怎么样，只注重作用。
“让人看不见你。”木灵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起最不愿的事情就是洗衣服。
“你的意思，我可以免费洗衣服了？”马哥扬天长啸。
马云龙有些失神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小店买的那瓶水，送了几次，都没有递到嘴边。
面前一只黑猫，它好像长大了不少。
木灵，蹲坐在桌上的显示器前，屏幕上的屏保不断翻页，显示着长相不同，性格各异，二次元明星图片，场面略显诡异。
马云龙此刻依旧懵懂，不知道怎么在路灯下清醒，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不知道腿上怎么沾染的黄色液体，他唯一确定，自己在走背字，自己很倒霉。
“你的意思是，我因为倒霉，所以才能看见你？”马云龙问。
木灵默认。
“你的意思是，我的血是达成契约的媒介？”马云龙追问。
“倒霉的人天天有，但是被那等污秽缠身的，”木灵顿了顿，可能觉得空气中还是有些怪味，继续道，“只能说明你最近运气很差，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你。”
“果然。我今天提交离职申请，同时按惯例请了年假。”马云龙叹道。
马云龙在一家民企做设计工作，已经工作了六七年了。
这是个危险的工作。
年年老板都在说，今年的情况不好，请各位同事与公司共度难关。
然后看着老板的座驾由田丰换成了驰奔，再换成了力拉法，最近又换成了拉蒂玛莎。
老板陪客户喝酒时说，这车所有部件都是定制的，4S店排队等车就要半年。车轮中间的那个标志，这一个标志就2个W，4个就8个W。
然后老板对着一起陪酒的同事说，嘿嘿，你，好好干。我听说，有个车标是字母SB的，很高级，我下个换它。
老板刚和客户签好合同，他很高兴。
同事嘴角在抽搐，表情很精彩，一桌子菜还没开吃，被赶着回单位通宵了。
第二天是周日，同事给客户汇报项目时，突然摔倒，就再没醒过来。
听说，同事老婆抱着孩子来单位时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有人说，对同事老婆而言，那是丧偶式家庭的最好归宿。扯淡。
马云龙因为大学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六七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有能力在工作上独当一面。
问题就出在这独挡一面。
为了节约人力成本，这几年他明显感觉到了加班加得无休无止，前两年他做了2个人的工作量，现在则是3个人的。
最近马云龙做了个新项目，按项目工作量至少要6-7个人，上司一直许诺说，等其他项目人腾出来，就安排给他。
一直没有兑现。
客户要求的节点日期不变，最终马云龙经过连续两个月无休止的加班，他终于还是去了医院。
上吐，下泄，急性喉炎，肝指标异常，全身皮疹等等，查不出任何的毛病，或者说全身都是毛病。
等到马云龙从医院归来，发现项目居然没人跟进，就这么放在一边等他回归，经过新一轮的加班，项目终于完成。
客户却因未能按要求日期提交成果，拒绝履行合同付款，并电话马云龙的上司，提出了索赔要求。
上司姓杨，循例尊称一声“杨总”。杨总梳着大背头，穿着小马甲的小男人。
他的大背头打理得丝丝顺滑，马云龙甚至在这头上见到一只苍蝇，降落，打滑，然后被打到杯中。
那时杨总正在用他颇具感染力的语气，为对面几个刚毕业研究生畅想未来。
这激昂挥舞的手臂，在对面几人眼中，是如此的具备成熟魅力和富有激情，只是眼睛下那张开的嘴巴是想打哈欠，还是劝领导别喝水，这就不太可考了。
那几个人没过试用期就走了。至于原因，领导和同事各执一词。
下班前，杨总要召开部门例会。
部门秘书晶晶只能一个个去通知，“开会了，开会。”
“啥事？”总会有人好奇。
“不知道，”说罢回头望了眼里间的办公室，“神经病，一到下班就开会。”
晶晶是本市人，不缺房也就不怎么缺钱，只缺少和闺蜜下班泡吧蹦迪的时间。这时候开会，照例还要做会议纪要，她本能地飚出本市最有特色的问候语。
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杨总坐在会议桌上首，左手拂过鬓角发丝，而后右手不自觉地拉了拉小马甲，使得衣料更贴身顺直，那种伦英管家独有的气质扑面而来。
他斜倚在靠背上，眼睛却看向窗外，用略带方言的口音，很有会议腔地说道：“最近我们被投诉了，当然了，我没有批评谁的意思。”可能是觉得语气还可以加强，他清了一下嗓子，咽下刚被自己生理反应顶出的浓痰。
“一个项目，一个单位是要讲团队配合的，单打独斗是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不得的。我们有些同事啊，就是觉得一个人能把一个项目做下来，结果呢，产品、产品客户不满意，日期、日期也守不住，这种事情是对个人的不负责，是对单位的不负责。”杨总很满意自己抑扬顿挫的声调，不禁自己嘴角都在后拉。
投诉的事情其实早就传开了，只是这几天老板和财务总监老婆去调研国外先进项目，估计过几天才回来。这事老板需要拍板。
会议室中的同事都看向马云龙，眼神中有关切，有无奈，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在等好戏上台。
马云龙面无表情，心中的念头却犹如神兽狂奔。
小到团体，大到国家，都有一些规则。其中放在台面上，大家看到的，那叫纪律或者法律，是让人遵守的；同时，那些心领神会，只可意会的行为准则，称为“潜规则”，确是需要执行的。
就像马云龙大学时，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不能得罪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或她老婆或者老公是那位院长。
上学时一次无意的系办公室趴门缝，听到的图书馆管理员复杂的关系网，让年仅20的马云龙理解现实层面关系的含义。
一只苍蝇突然飞过眼前，拉回了马云龙的思绪，领导突然站起，拉-拉马甲，指着公司标志，对着同事语重心长地总结：“这是我们的荣誉，在这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是有人喝水呛到了。
晶晶会提醒，以后领导说话时别喝水。
晶晶会强调，至少给苍蝇一条活路。
当然，马云龙明白这是甩锅的潜台词，是领导让他背锅的暗示。他很想啐领导一脸，却没有掀桌子的勇气，既然没有撕破脸的想法，只能咬牙选了个折中方式——提桶跑路。
马云龙觉得自己是倒霉的，因为领导左手捏着辞职报告，瞥了一眼报告的抬头，便伸出右手食指弹了弹这张A4纸，抬起的那双眸子里尽是戏谑，口中却公式化的说出，“不再考虑考虑，你可是部门的大将，你正是当打之年，公司需要你这种年轻人站出来，为公司，为自己，努力奋斗啊”。
马云龙有预感，这个提桶跑路的计划，并不坦荡啊。
晚上回家，马云龙心潮翻涌，才抽风似的出去夜跑。
谁料到……
电脑屏幕缓缓地滑出马哥二次元明星，俏皮地对着他笑。
马云龙眼角一跳，焦距对准了木灵，不禁好奇的问道，“契约有什么约束力？”
“这是个共生的契约。本来我会慢慢变小，直到消散，契约达成后，我和你，同生共死。”木灵回答。
“是不是我本来能活100岁，现在要分你50年？”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不会，我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影响你的身体机能。”木灵解释。
“这和斩鸡头烧黄纸一个意思。只是没人当真罢了。”马云龙不禁补充，“还有吗？”
木灵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木灵是一段法诀具化成灵。
初时，这段法诀只是修行人留在容器上的一段神念，如果一切如常，有人读取附着在容器上的法诀后，法诀也就消失。
那个容器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地腐朽，而这段法诀却自感成灵，飘荡在天地之间。
万物有始有终，无根之灵当然也是有寿命的，本来它已做好消散天地间准备，却机缘巧合与马云龙达成契约。
“你的意思，我可以学会这段法诀？”马哥两眼发光，双手乱搓，脑中不断畅想上天入地的情景。
“不行，作为那段法诀的规则，有人知道，就意味着我消失，我一旦消失，你也就阳寿尽了。”木灵的话宛若巨锤，将思想还在天空翱翔的马哥砸在地面。
“哪怕告诉你也不行。”这是给马云龙脸上补了一脚。
“我们之间基本心意相通，我能知道你对我不隐瞒的东西。”木灵补充道，让心情落在谷底马云龙有种不祥的预感，颤声问道，“你都能知道什么？”
“显示器上二次元明星叫大桥优雅。”木灵回答。
“那个，嗯，有没有办法，不让你看到一些，我也是有隐私的。”房内的空调好像功率不够，马哥额头上已经渐渐有了水珠。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想我看就行。就像你看不到那段法诀一样。”木灵的回答犹如天籁之声，想在马云龙的脑海中。
马哥觉得自己脑子就像这间出租屋，只不过现在住了2个人。
彼此有什么家当，互相都很清楚，但是个人小柜子里藏了多少积蓄，对方就不一定清楚了。
总的来说，马云龙给自己了定位，就是冲喜的新人，实际作用就是给家中长辈添寿的，只是对象现在成了这个灵
有点不甘心，追问木灵，“我就一点好处也没有？”
“现在有两个好处，共生契约激活了你的本命属性——木属性，敏捷，——所以我才叫木灵，”木灵沉吟片刻，“不过你的天赋真差，属性开启后，能够使用的技能只有‘一叶障目’。”
“有啥作用？”马哥不在乎天赋怎么样，只注重作用。
“让人看不见你。”木灵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起最不愿的事情就是洗衣服。
“你的意思，我可以免费洗衣服了？”马哥扬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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