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我用猴皮筋弹你家玻璃
青山病院206号房间。
窗外清风徐徐，暖阳和煦。
屋内轻语窃窃，愁云卷舒。
方明杰在马云龙技能的影响下，打开心结，对马云龙说出抑郁的原因。
他于去年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后回国，因研究方向关系，本来最好的选择是留在国外，供职晶谷内的国际知名半导体企业。
方明杰受祖父影响较大，虽知国内研究环境和社会地位，较国外差许多，但依然决定回国一展报复，他有一腔的热情更有实现的想法，还有不怕虚度年华带来地囊中羞涩，简而言之，他有方向，还有退路。
回国后来到国内最大的半导体研究机构，看到周围一群和自己一样，充满抱负和理想的年轻人，让他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和自信，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国外的同学非常可笑，连回来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现实的耳光很快就来了。
递交国际期刊上发表的科技成果论文，发表后第一署名人莫名成了领导，其他多名研究员名字依然保留，但自己的名字被拿下。
到了年底，承诺多名研究骨干的待遇也未能实现，导致这些人离开研究院，另谋高就。
然后又传出研究院盗窃国外技术成果的花边新闻。
这种事情本就捕风捉影，或者国外的蓄意抹黑，但凡对这种事情表态就像回应疯狗吠叫，毫无意义。
而有心人却将前后的事情，去头掐尾，合成了一个荒诞离奇且吸引眼球的故事：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靠着有钱进入国外顶级学府，凭借学者教授的信任，盗取技术成果，回国发表，被领导发现其品行不端，揭发了其丑恶的嘴脸，同事们羞于其为伍，离开单位。
至于为什么还加上自己的名字，那是高瞻远瞩，对盗窃者的小惩大诫。发表论文是国家填补了技术空白。
再有说法，那就是不爱国。
于是方明杰只能离开了。
很快领导也离开了。
事实重要吗？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人们一直以来相信自己相信的，只想看见自己看见的。
一旦正式的途径了解不到事件的全貌，就会有人开始臆想。
人们应该知道真相？也许没有必要，也许真相比臆想更不堪。
当那纷至沓来的指责和猜想，如潮水拍岸，拖着点点浮沫徐徐褪去，伺机而动，等待着下一座竖起的礁石，再一拥而上啃噬鞭挞，激起的泡沫就是礁石的还击，无力地飘洒，亦或让下一次的冲击更加猛烈。
方明杰支持不住了，尽管已经借助各种明的暗的手段，潮水终会褪去，过程是拉锯和反复的，这需要时间。
方明杰当然不想死，正常人都不会，他只是有点抑郁了。无意听说这里空气不错，干脆借口治病跑来这里，躲开外部环境的袭扰，将负面情绪排解掉。
今天，他感觉自己应该去寻找目标，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比如，结婚，生日，还有在哪度假等等。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人可能会杀你吗？”马云龙想起美女医生的话。
方明杰回答：“我一直以来都是守法公民，除了上次街边没扶摔倒的老太太，让我有点心里不安，其他事情都对得起良心。”
马云龙感叹，这个层次的富家子都扶不起老太，以后更是没人敢扶了。
“我问的是什么人想杀你，和你是什么人没关系？一只肥羊不害人，难道贪图它身子的人就少了？”马云龙继续开导。
方明杰回答：“没有，想不出什么人。”
“你的研究成果会带来巨大收益？”
“因为在国内属于空白，开发出来确实有巨大效益，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方明杰回答。
“挡人财路，弄不好就是外国人想干掉你。”马云龙继续发问，“你和别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关系很亲密了?”
方明杰断然回复：“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不好意思，是我格局小了，请问有没有这样的人倒贴上来？”
“没有，我出门在外，很注意低调。方明杰摇头。”
“那么真相可能只有一个。”
马云龙站起，手指指向正要进门胖女人，她刚要进门发药，突然看见有人站起身指着她，不禁脱口而出：“不是我。”
方明杰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在马云龙的后面，准备再看一场免费功夫片。
“我知道不是你，我们正聊天，我这个姿势眼熟吗？”马云龙气势不变。
方明杰坐下埋怨马云龙一惊一乍。
马云龙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觉得很有说服力，“绝对是豪门恩怨。”
方明杰一脸鄙夷的说道：“我家有个传统，愿者上，能者上。我对管理不感兴趣，解决技术难题带给人的成就感更大。”方明杰继续道：“二叔在大局方向上比父亲差，而且二叔也更喜欢做具体的事情，所以不会有你说的事情发生。”
“不会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方明杰表示自己再调整几天，想明白了下一步的计划，到时候就回家。马云龙还是觉得小心为上，给薛助理说了这些江湖传言，薛助理表示立刻上报。
方明杰还问了关于异能者的事情，马云龙自己也不清楚，随口说了几个自己刚了解的情况，方明杰听完，后悔自己研究选错了方向。
马云龙工作内容是防止方明杰想不开，现在看来这个前提不存在，他的基本工作就是陪着方明杰的身边，最多就是聊天打屁。
马云龙连个基本保镖技能也没有培训过，对于防什么，怎么做，根本不知道，为了显得专业一些，他打开手机开始找相关电影学习，只是最终确定的看得影视剧和保镖内容不能说风马牛不相及，只能说毫无关系。于是他被鄙视了。
他的日常成了楼下吸收情绪转化念力，楼上聊天睡觉，感叹这才是打工人的福报。
虽然马云龙得到这种能力不到半个月，木灵觉得他有点敷衍倦怠，这几天倒是一反常态，用功起来。
马云龙解释：消化情绪再转化念力的过程是痛苦的，在家里砸碗摔杯子就是证明。但现在，青山病院的环境太好了，流泪，发怒，狂喜都无所谓，无人在乎，尤其看到周围人同样表现的时候，自己更能平静心态去面对各种情绪。
马云龙再一次吸收旁边女人的悲伤，她因目睹亲人车祸，刺激太大，精神失常，虽然现在状态稳定，只是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她。
木灵觉得，马云龙现在的做法，相当于是另类的治疗，让情绪的宣泄不再伤害身体。这让他最近经常关照这可怜的女人。
又一次的体会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马云龙摸着自己眼角的泪痕，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多了点什么，好像是厚重，好像是刚毅，感觉更加敏锐了。
“恭喜你，在原有木属性的基础上你开启了金属性，用你理解的话，积累了足够金属性念力，量变引起质变。金属性，特性准确。”木灵好像也变大了一点。
接下来应该是技能介绍了吧，马云龙很是期待。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那个？”木灵继续。
“好的。”马云龙觉得要乐观。
“你会的金属性技能是‘铜墙铁壁’，金木复合属性技能是‘飞花摘叶’。”
“坏的呢？”虽然不知道是啥，但是名字很拉风，马云龙很喜欢，那就听听坏消息是什么。
“‘铜墙铁壁’就是全身皮肤宛如铁甲，刀枪不入……”
“这个厉害，人形坦克。”马云龙没觉得有问题。
“你的效果只有左手。”木灵无情的话语传来。“我十分好奇为什么是左手？”
马云龙突然脸红，“还行，左手也不错。那另一个呢？”
“‘飞花摘叶’以木属性念力化为武器，由金属性念力包裹其击出，加上金属性准确的加持，威力惊人。”
“这个更牛，巴雷特重狙。”马云龙想起坏消息，有点心虚。
“你的木属性念力无法化形，威力减半。金属性念力加持不足，威力再减半。”木灵有点不想说了。
“大炮变鸟铳。怎么会这样？”马云龙不甘心啊。一样都是上班受苦，下班领工资，凭啥有人吃肉，自己只能喝汤。
“你的天赋太差。”木灵回答。“正常天赋的人，一个属性最少三种技能，复合技能更多叠加更多。”
“能吃点啥补补嘛？”马云龙不甘心啊。
“猪脑。”木灵冷冷回答，尾巴摇得很快。
“真的？今晚猪脑火锅。”马云龙喜出望外。
“吃啥补啥。”木灵转身找个沙发，打算闭目养神去了。
马云龙无语，木灵啥时候会开玩笑了。
“等等，你不觉得忘记啥了嘛？”马云龙突然想起刚才的话。
“什么？”
“木属性念力无法化形，那我怎么飞花摘叶啊？”
“顾名思义啊。”
“那我去摘朵花试试。”马云龙飞奔向庭院，很快又回来，“庭院居然没有这个季节的花，冬天咋办？梅花吗？”马云龙觉得自己的诨号如果叫“大侠一支梅”，感觉还不如以前的货车司机。
“树叶也行。”木灵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早说啊。”马云龙再次飞奔出去。
庭院中传来马云龙得意的笑声：“看我用猴皮筋弹你家玻璃。”
窗外清风徐徐，暖阳和煦。
屋内轻语窃窃，愁云卷舒。
方明杰在马云龙技能的影响下，打开心结，对马云龙说出抑郁的原因。
他于去年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后回国，因研究方向关系，本来最好的选择是留在国外，供职晶谷内的国际知名半导体企业。
方明杰受祖父影响较大，虽知国内研究环境和社会地位，较国外差许多，但依然决定回国一展报复，他有一腔的热情更有实现的想法，还有不怕虚度年华带来地囊中羞涩，简而言之，他有方向，还有退路。
回国后来到国内最大的半导体研究机构，看到周围一群和自己一样，充满抱负和理想的年轻人，让他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和自信，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国外的同学非常可笑，连回来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现实的耳光很快就来了。
递交国际期刊上发表的科技成果论文，发表后第一署名人莫名成了领导，其他多名研究员名字依然保留，但自己的名字被拿下。
到了年底，承诺多名研究骨干的待遇也未能实现，导致这些人离开研究院，另谋高就。
然后又传出研究院盗窃国外技术成果的花边新闻。
这种事情本就捕风捉影，或者国外的蓄意抹黑，但凡对这种事情表态就像回应疯狗吠叫，毫无意义。
而有心人却将前后的事情，去头掐尾，合成了一个荒诞离奇且吸引眼球的故事：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靠着有钱进入国外顶级学府，凭借学者教授的信任，盗取技术成果，回国发表，被领导发现其品行不端，揭发了其丑恶的嘴脸，同事们羞于其为伍，离开单位。
至于为什么还加上自己的名字，那是高瞻远瞩，对盗窃者的小惩大诫。发表论文是国家填补了技术空白。
再有说法，那就是不爱国。
于是方明杰只能离开了。
很快领导也离开了。
事实重要吗？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人们一直以来相信自己相信的，只想看见自己看见的。
一旦正式的途径了解不到事件的全貌，就会有人开始臆想。
人们应该知道真相？也许没有必要，也许真相比臆想更不堪。
当那纷至沓来的指责和猜想，如潮水拍岸，拖着点点浮沫徐徐褪去，伺机而动，等待着下一座竖起的礁石，再一拥而上啃噬鞭挞，激起的泡沫就是礁石的还击，无力地飘洒，亦或让下一次的冲击更加猛烈。
方明杰支持不住了，尽管已经借助各种明的暗的手段，潮水终会褪去，过程是拉锯和反复的，这需要时间。
方明杰当然不想死，正常人都不会，他只是有点抑郁了。无意听说这里空气不错，干脆借口治病跑来这里，躲开外部环境的袭扰，将负面情绪排解掉。
今天，他感觉自己应该去寻找目标，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比如，结婚，生日，还有在哪度假等等。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人可能会杀你吗？”马云龙想起美女医生的话。
方明杰回答：“我一直以来都是守法公民，除了上次街边没扶摔倒的老太太，让我有点心里不安，其他事情都对得起良心。”
马云龙感叹，这个层次的富家子都扶不起老太，以后更是没人敢扶了。
“我问的是什么人想杀你，和你是什么人没关系？一只肥羊不害人，难道贪图它身子的人就少了？”马云龙继续开导。
方明杰回答：“没有，想不出什么人。”
“你的研究成果会带来巨大收益？”
“因为在国内属于空白，开发出来确实有巨大效益，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方明杰回答。
“挡人财路，弄不好就是外国人想干掉你。”马云龙继续发问，“你和别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关系很亲密了?”
方明杰断然回复：“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不好意思，是我格局小了，请问有没有这样的人倒贴上来？”
“没有，我出门在外，很注意低调。方明杰摇头。”
“那么真相可能只有一个。”
马云龙站起，手指指向正要进门胖女人，她刚要进门发药，突然看见有人站起身指着她，不禁脱口而出：“不是我。”
方明杰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在马云龙的后面，准备再看一场免费功夫片。
“我知道不是你，我们正聊天，我这个姿势眼熟吗？”马云龙气势不变。
方明杰坐下埋怨马云龙一惊一乍。
马云龙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觉得很有说服力，“绝对是豪门恩怨。”
方明杰一脸鄙夷的说道：“我家有个传统，愿者上，能者上。我对管理不感兴趣，解决技术难题带给人的成就感更大。”方明杰继续道：“二叔在大局方向上比父亲差，而且二叔也更喜欢做具体的事情，所以不会有你说的事情发生。”
“不会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方明杰表示自己再调整几天，想明白了下一步的计划，到时候就回家。马云龙还是觉得小心为上，给薛助理说了这些江湖传言，薛助理表示立刻上报。
方明杰还问了关于异能者的事情，马云龙自己也不清楚，随口说了几个自己刚了解的情况，方明杰听完，后悔自己研究选错了方向。
马云龙工作内容是防止方明杰想不开，现在看来这个前提不存在，他的基本工作就是陪着方明杰的身边，最多就是聊天打屁。
马云龙连个基本保镖技能也没有培训过，对于防什么，怎么做，根本不知道，为了显得专业一些，他打开手机开始找相关电影学习，只是最终确定的看得影视剧和保镖内容不能说风马牛不相及，只能说毫无关系。于是他被鄙视了。
他的日常成了楼下吸收情绪转化念力，楼上聊天睡觉，感叹这才是打工人的福报。
虽然马云龙得到这种能力不到半个月，木灵觉得他有点敷衍倦怠，这几天倒是一反常态，用功起来。
马云龙解释：消化情绪再转化念力的过程是痛苦的，在家里砸碗摔杯子就是证明。但现在，青山病院的环境太好了，流泪，发怒，狂喜都无所谓，无人在乎，尤其看到周围人同样表现的时候，自己更能平静心态去面对各种情绪。
马云龙再一次吸收旁边女人的悲伤，她因目睹亲人车祸，刺激太大，精神失常，虽然现在状态稳定，只是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她。
木灵觉得，马云龙现在的做法，相当于是另类的治疗，让情绪的宣泄不再伤害身体。这让他最近经常关照这可怜的女人。
又一次的体会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马云龙摸着自己眼角的泪痕，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多了点什么，好像是厚重，好像是刚毅，感觉更加敏锐了。
“恭喜你，在原有木属性的基础上你开启了金属性，用你理解的话，积累了足够金属性念力，量变引起质变。金属性，特性准确。”木灵好像也变大了一点。
接下来应该是技能介绍了吧，马云龙很是期待。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那个？”木灵继续。
“好的。”马云龙觉得要乐观。
“你会的金属性技能是‘铜墙铁壁’，金木复合属性技能是‘飞花摘叶’。”
“坏的呢？”虽然不知道是啥，但是名字很拉风，马云龙很喜欢，那就听听坏消息是什么。
“‘铜墙铁壁’就是全身皮肤宛如铁甲，刀枪不入……”
“这个厉害，人形坦克。”马云龙没觉得有问题。
“你的效果只有左手。”木灵无情的话语传来。“我十分好奇为什么是左手？”
马云龙突然脸红，“还行，左手也不错。那另一个呢？”
“‘飞花摘叶’以木属性念力化为武器，由金属性念力包裹其击出，加上金属性准确的加持，威力惊人。”
“这个更牛，巴雷特重狙。”马云龙想起坏消息，有点心虚。
“你的木属性念力无法化形，威力减半。金属性念力加持不足，威力再减半。”木灵有点不想说了。
“大炮变鸟铳。怎么会这样？”马云龙不甘心啊。一样都是上班受苦，下班领工资，凭啥有人吃肉，自己只能喝汤。
“你的天赋太差。”木灵回答。“正常天赋的人，一个属性最少三种技能，复合技能更多叠加更多。”
“能吃点啥补补嘛？”马云龙不甘心啊。
“猪脑。”木灵冷冷回答，尾巴摇得很快。
“真的？今晚猪脑火锅。”马云龙喜出望外。
“吃啥补啥。”木灵转身找个沙发，打算闭目养神去了。
马云龙无语，木灵啥时候会开玩笑了。
“等等，你不觉得忘记啥了嘛？”马云龙突然想起刚才的话。
“什么？”
“木属性念力无法化形，那我怎么飞花摘叶啊？”
“顾名思义啊。”
“那我去摘朵花试试。”马云龙飞奔向庭院，很快又回来，“庭院居然没有这个季节的花，冬天咋办？梅花吗？”马云龙觉得自己的诨号如果叫“大侠一支梅”，感觉还不如以前的货车司机。
“树叶也行。”木灵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早说啊。”马云龙再次飞奔出去。
庭院中传来马云龙得意的笑声：“看我用猴皮筋弹你家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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