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裙子借我两天
马云龙在青山病院过得挺不错。
他还给父母去了视频，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找到工作，还当了经理。老妈听了很开心，一直催他赶紧找女朋友。老马倒是一脸淡然在旁边说，现在城里掉下根栏杆，砸了三个人，两个就是经理，没什么稀罕，只是发抖的手指头，深深地出卖了老马激动的内心。
方明杰基本上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或者自言自语，要不就抱着手机傻乐，非常可疑。
至于青山病院，本以为胖护士是个羞怯的人，这几天才发现她的气势与威风，对除了院长和102以外的病人，都是压迫性的。
比方说隔壁的205，她一出现，205马上长出地面，标准的采蘑菇小姑娘。而102看见她，身份就发生了对调。马云龙去找102，问了原因。
102穿着白大褂对着两个蹲着地上一言不发研究蚂蚁的病人，做着心理评估、药剂选择和服用剂量的指导。
马云龙凑上去问道：“医生，那天第一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102对自己的身份认定是医生，想和他说话，这种称呼少不了。聊天当然少不了切入点，马云龙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102对着马云龙一脸不屑：“207啊，这个问题你想了这么多天，还没知道答案，我甚至觉得我第二个问题，你也没有理会精髓啊。”
马云龙只能摇头。
102沉痛地说：“先说第二个问题，那是将你诱导到看似只有一种答案的可能，而那个可能的表现是涩情的，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站在并不涩情的道德高地上对你思想龌龊的批判。”
马云龙已经不想知道第一个答案了，终于理解为什么胖护士的威风在见到102就无效。
102继续对马云龙说道；“207啊，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我打算这两天给你做个心理测评，一旦通过，你就可以离开医院，回归正常生活了。”
“什么测评？”马云龙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102回答：“许多科学家猜想这个世界的本质，每个人都是程序和代码，是在一个庞大的虚拟环境下，囚禁的意识体。这个理论你听说过吗？”
马云龙点头，这个电影他看过。
“那么你昨晚失眠，到底是因为什么？”102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失眠？哦，难道我在真实世界的本体，意识到了危险，在努力提醒我不要睡觉？”马云龙猜测到。
胖护士经过，随口答道：“那是睡眠服务器满员了，你上不了线。”
还可以这样。木灵表示受教了。
马云龙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102瞟了胖护士一眼，对方赶紧低头，102回头望着马云龙给出了答案：“那是你白天睡多了。我想告诉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天到晚不着调的人，离不开这里。”
转身离开，带着胖护士查房了。
马云龙呆立当场。
刚被102指导的两个数蚂蚁的病人突然开口。
左边的说道：“102病得越来越重了，一天到晚不是查房，就是开药。”
右边的说道：“对啊，对啊，你要是开口，他就给你设套。整这些段子，说是考验，其实就是戏弄。”
左边的说：“是啊，是啊。一旦你答对了，他就扯别的。人品低劣。”
右边的说：“对啊，对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就是替人背锅的。对了，那天我去超市，看到一条大龙虾，800块的龙虾。告诉你，海鲜死了打一折，我一直蹲着旁边，一会捞出来看一下，一会捞出来看一下，蹲了8个天，虾死了。我那天吃了又便宜有新鲜的龙虾。”
左边的说：“我喜欢吃王八。”
右边的说：“学我，一会捞一下，一会捞一下。”
左边的说：“可王八是两栖动物。”
右边的说：“那你就等在旁边，它总会死的。”
“有道理。”两个不再说话。
人生的意义，在吃的方面表现得尤为重要，青山病院更突出，食堂定点开饭，病人有序排队，吃饭吃得很有仪式感。
马云龙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伙食好，作息规律，脸上原有的一点苍白也红润了，只是吃饭的时间接电话有点不愉快。
丹岳城打来的电话，那个偷袭大金链子的修行者提到，还有一个收尾，需要马云龙和她一起完成。
丹岳城解释，事情因她而起，马云龙又是当事人，所以需要二人一起解决。丹岳城也想帮忙，但不沾因果的原则，他现在不方便出手，如果后续有需要，他会在合适的时候提供帮助。另外对方需要马云龙乔装，明晚8点去城西南的紫竹雅苑门口碰面。
那是本市最豪华的富人区，本国古典风格别墅，独门独户，间距开阔，所住之人，非富即贵。
丹岳城提醒马云龙，他们是去降妖，此妖虽能化形成人，但已被打破妖丹，受了重伤。
马云龙一个激灵，妖怪是什么鬼？
丹岳城安慰道：“妖不是鬼，这是两种不同形式。化形成人的妖怪确实强大，但妖丹受损就无法使用妖术，一个妖术都不能使用妖怪，普通壮汉都能将其制服。”
马云龙稍安，心知木灵和自己一样小白，也就不问他了。
马云龙突然想到，他和那个修行人互相之间不认识，他还要乔装，见面也未必认出，突然灵机一动，想了个见面的暗号，让丹岳城转告对方。
丹岳城突然电话里有些含糊地说：“马老弟，哥哥想请你帮个忙，不麻烦的。”
马云龙很好奇：“城哥，你说，能做的我尽量做。”
“青山病院有一套日常用品，就是病人出院赠送的纪念品，现在市面上炒得很火，基本有价无市，叫做‘600号，家的呼唤’，包含背包，水杯，餐垫，饭盒等等。多多特别喜欢，帮我弄一套，实在不行，弄个水杯也成。”
马云龙赶紧提出自己想要了解更多妖怪知识的想法，丹岳城满口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马云龙也就没再加些甜点的兴致，来到庭院，给薛助理请假报备，另外问了关于可能存在杀手的消息。
薛助理依旧刻板地说：“休息时间不用给我请假，你保护方先生的安全，同时还是公司的员工，按照集团现行规定，超出正常工作时间的工作属于加班，你现在的工作性质属于出差。”
“那如果杀手来了怎么办?”马云龙有点担心。
“国内杀手都是按照正常工作时间作息的。”薛助理解释道，现在那一行竞争都很激烈，雇主们都希望自己在工作的时间听到对手的死讯，同时自己如果哪天成为了目标，也希望不是在休息时被刺杀，那样睡觉才踏实，所以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
马云龙放心了，卷是一种极致的规则。
红梅美容院，窗明几净。
下午4点，不是高峰时间，没有什么客人。
马云龙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从里面走出来后，有些忐忑地走进大门，看着迎向自己的消瘦男店员，他顶着美容院常见总监发型，一种凌乱且没有道理的张扬，身穿黑色紧身衬衣，扣子就系了下面几个，漏出排骨一般的前胸，衬衣口袋塞了块手帕，半截还耷拉在外面。
店员问道：“先生，请问您是理发还是洗头啊？”动作语气有点娘。
马云龙有点不确定问道：“我想改变一下造型，就像刚才出去那人的感觉，一定要有熟人认不出来的气质，你明白我意思嘛？”
“好的，没问题。就由我们的首席美容师Tony老师为您服务……”
马云龙赶紧叫停：“不要首席，不要Tony，正常，正常就可以。”
店员看到马云龙如此过激的行为，不禁感叹，饿死同行，卷死自己的开店原则，是不可持续发展的根源。
马云龙非常满意现在的美容师，这是个穿着与神态都很正常的年轻女孩，长相还挺不错，重复了马云龙刚才的要求后，开始工作。
马云龙终于放下心来，坐等美容师在自己脸上捯饬，一边想着刚才的遭遇。
之前他已经去过另外一家理发店，门面不大，一个客人也没有，进门后一个长相有点凶的老板娘，看着马云龙楞了一下，喃喃道，这个点数就来，有点着急啊。
马云龙听到了，接口说：“是有点急，还有点特殊要求，能做吗？”
老板娘嬉笑说，看来还是熟客介绍的，那就楼上请吧。
上楼后，老板娘先让马云龙躺下。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暴露，打着哈欠的年轻女子，夹着个脸盆走了进来。
然后在木灵与马云龙的错愕下，开始扒他的裤子，马云龙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云龙心灵怎么样不提，但身子还是纯洁的，吓得连连摆手，说明他就是想化妆，目的就是让熟人认不出自己。
年轻女子愤怒了：“老娘只卖身，不卖艺。滚。”
在老板娘恶毒的咒骂声中，马云龙夺路而逃，木灵在肩头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以你的身换她的艺？”
随着意识被美容师戴在头顶的假发拉回，马云龙惊呆了，镜子里是个黑暗山特风的卷发女子，黑色眼影拉得很长，配合脸部线条，给人相当强的视觉冲击，不美但是很漂亮的那种。
美容师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甚至提出，自己这里还有件非常搭的黑色山特风的裙子，愿意免费借他。
马云龙欲哭无泪：“我说了要前面出去那人的效果啊。”
美容师费解了：“那姑娘去参加cosplay了，很帅吧？”
马云龙石化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以为从青山病院出来，算是对非正常群体的理解，已经超过一般人了，现在发现，自己的眼界还是小了。
这时，进来一个明显肥宅相的胖子，明显听见他们的谈话，看着马云龙一脸的痴迷：“哥们，估计你的粉丝有十万了吧，据说十万必须女装的。你直播间号码给我，晚上给你刷火箭巡洋舰。”
马云龙想着老马就自己一个儿子，现在变了女儿，老马估计能用擀面杖追自己三条街，赶紧解释说，只想简单一点，不是想变成女人。
美容师表示可以，说道：“先生，卸妆2个小时。另外，卸妆需要会员卡。”
马云龙看了眼时间，悲愤道：“裙子借我两天。”
他还给父母去了视频，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找到工作，还当了经理。老妈听了很开心，一直催他赶紧找女朋友。老马倒是一脸淡然在旁边说，现在城里掉下根栏杆，砸了三个人，两个就是经理，没什么稀罕，只是发抖的手指头，深深地出卖了老马激动的内心。
方明杰基本上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或者自言自语，要不就抱着手机傻乐，非常可疑。
至于青山病院，本以为胖护士是个羞怯的人，这几天才发现她的气势与威风，对除了院长和102以外的病人，都是压迫性的。
比方说隔壁的205，她一出现，205马上长出地面，标准的采蘑菇小姑娘。而102看见她，身份就发生了对调。马云龙去找102，问了原因。
102穿着白大褂对着两个蹲着地上一言不发研究蚂蚁的病人，做着心理评估、药剂选择和服用剂量的指导。
马云龙凑上去问道：“医生，那天第一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102对自己的身份认定是医生，想和他说话，这种称呼少不了。聊天当然少不了切入点，马云龙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102对着马云龙一脸不屑：“207啊，这个问题你想了这么多天，还没知道答案，我甚至觉得我第二个问题，你也没有理会精髓啊。”
马云龙只能摇头。
102沉痛地说：“先说第二个问题，那是将你诱导到看似只有一种答案的可能，而那个可能的表现是涩情的，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站在并不涩情的道德高地上对你思想龌龊的批判。”
马云龙已经不想知道第一个答案了，终于理解为什么胖护士的威风在见到102就无效。
102继续对马云龙说道；“207啊，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我打算这两天给你做个心理测评，一旦通过，你就可以离开医院，回归正常生活了。”
“什么测评？”马云龙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102回答：“许多科学家猜想这个世界的本质，每个人都是程序和代码，是在一个庞大的虚拟环境下，囚禁的意识体。这个理论你听说过吗？”
马云龙点头，这个电影他看过。
“那么你昨晚失眠，到底是因为什么？”102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失眠？哦，难道我在真实世界的本体，意识到了危险，在努力提醒我不要睡觉？”马云龙猜测到。
胖护士经过，随口答道：“那是睡眠服务器满员了，你上不了线。”
还可以这样。木灵表示受教了。
马云龙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102瞟了胖护士一眼，对方赶紧低头，102回头望着马云龙给出了答案：“那是你白天睡多了。我想告诉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天到晚不着调的人，离不开这里。”
转身离开，带着胖护士查房了。
马云龙呆立当场。
刚被102指导的两个数蚂蚁的病人突然开口。
左边的说道：“102病得越来越重了，一天到晚不是查房，就是开药。”
右边的说道：“对啊，对啊，你要是开口，他就给你设套。整这些段子，说是考验，其实就是戏弄。”
左边的说：“是啊，是啊。一旦你答对了，他就扯别的。人品低劣。”
右边的说：“对啊，对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就是替人背锅的。对了，那天我去超市，看到一条大龙虾，800块的龙虾。告诉你，海鲜死了打一折，我一直蹲着旁边，一会捞出来看一下，一会捞出来看一下，蹲了8个天，虾死了。我那天吃了又便宜有新鲜的龙虾。”
左边的说：“我喜欢吃王八。”
右边的说：“学我，一会捞一下，一会捞一下。”
左边的说：“可王八是两栖动物。”
右边的说：“那你就等在旁边，它总会死的。”
“有道理。”两个不再说话。
人生的意义，在吃的方面表现得尤为重要，青山病院更突出，食堂定点开饭，病人有序排队，吃饭吃得很有仪式感。
马云龙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伙食好，作息规律，脸上原有的一点苍白也红润了，只是吃饭的时间接电话有点不愉快。
丹岳城打来的电话，那个偷袭大金链子的修行者提到，还有一个收尾，需要马云龙和她一起完成。
丹岳城解释，事情因她而起，马云龙又是当事人，所以需要二人一起解决。丹岳城也想帮忙，但不沾因果的原则，他现在不方便出手，如果后续有需要，他会在合适的时候提供帮助。另外对方需要马云龙乔装，明晚8点去城西南的紫竹雅苑门口碰面。
那是本市最豪华的富人区，本国古典风格别墅，独门独户，间距开阔，所住之人，非富即贵。
丹岳城提醒马云龙，他们是去降妖，此妖虽能化形成人，但已被打破妖丹，受了重伤。
马云龙一个激灵，妖怪是什么鬼？
丹岳城安慰道：“妖不是鬼，这是两种不同形式。化形成人的妖怪确实强大，但妖丹受损就无法使用妖术，一个妖术都不能使用妖怪，普通壮汉都能将其制服。”
马云龙稍安，心知木灵和自己一样小白，也就不问他了。
马云龙突然想到，他和那个修行人互相之间不认识，他还要乔装，见面也未必认出，突然灵机一动，想了个见面的暗号，让丹岳城转告对方。
丹岳城突然电话里有些含糊地说：“马老弟，哥哥想请你帮个忙，不麻烦的。”
马云龙很好奇：“城哥，你说，能做的我尽量做。”
“青山病院有一套日常用品，就是病人出院赠送的纪念品，现在市面上炒得很火，基本有价无市，叫做‘600号，家的呼唤’，包含背包，水杯，餐垫，饭盒等等。多多特别喜欢，帮我弄一套，实在不行，弄个水杯也成。”
马云龙赶紧提出自己想要了解更多妖怪知识的想法，丹岳城满口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马云龙也就没再加些甜点的兴致，来到庭院，给薛助理请假报备，另外问了关于可能存在杀手的消息。
薛助理依旧刻板地说：“休息时间不用给我请假，你保护方先生的安全，同时还是公司的员工，按照集团现行规定，超出正常工作时间的工作属于加班，你现在的工作性质属于出差。”
“那如果杀手来了怎么办?”马云龙有点担心。
“国内杀手都是按照正常工作时间作息的。”薛助理解释道，现在那一行竞争都很激烈，雇主们都希望自己在工作的时间听到对手的死讯，同时自己如果哪天成为了目标，也希望不是在休息时被刺杀，那样睡觉才踏实，所以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
马云龙放心了，卷是一种极致的规则。
红梅美容院，窗明几净。
下午4点，不是高峰时间，没有什么客人。
马云龙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从里面走出来后，有些忐忑地走进大门，看着迎向自己的消瘦男店员，他顶着美容院常见总监发型，一种凌乱且没有道理的张扬，身穿黑色紧身衬衣，扣子就系了下面几个，漏出排骨一般的前胸，衬衣口袋塞了块手帕，半截还耷拉在外面。
店员问道：“先生，请问您是理发还是洗头啊？”动作语气有点娘。
马云龙有点不确定问道：“我想改变一下造型，就像刚才出去那人的感觉，一定要有熟人认不出来的气质，你明白我意思嘛？”
“好的，没问题。就由我们的首席美容师Tony老师为您服务……”
马云龙赶紧叫停：“不要首席，不要Tony，正常，正常就可以。”
店员看到马云龙如此过激的行为，不禁感叹，饿死同行，卷死自己的开店原则，是不可持续发展的根源。
马云龙非常满意现在的美容师，这是个穿着与神态都很正常的年轻女孩，长相还挺不错，重复了马云龙刚才的要求后，开始工作。
马云龙终于放下心来，坐等美容师在自己脸上捯饬，一边想着刚才的遭遇。
之前他已经去过另外一家理发店，门面不大，一个客人也没有，进门后一个长相有点凶的老板娘，看着马云龙楞了一下，喃喃道，这个点数就来，有点着急啊。
马云龙听到了，接口说：“是有点急，还有点特殊要求，能做吗？”
老板娘嬉笑说，看来还是熟客介绍的，那就楼上请吧。
上楼后，老板娘先让马云龙躺下。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暴露，打着哈欠的年轻女子，夹着个脸盆走了进来。
然后在木灵与马云龙的错愕下，开始扒他的裤子，马云龙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云龙心灵怎么样不提，但身子还是纯洁的，吓得连连摆手，说明他就是想化妆，目的就是让熟人认不出自己。
年轻女子愤怒了：“老娘只卖身，不卖艺。滚。”
在老板娘恶毒的咒骂声中，马云龙夺路而逃，木灵在肩头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以你的身换她的艺？”
随着意识被美容师戴在头顶的假发拉回，马云龙惊呆了，镜子里是个黑暗山特风的卷发女子，黑色眼影拉得很长，配合脸部线条，给人相当强的视觉冲击，不美但是很漂亮的那种。
美容师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甚至提出，自己这里还有件非常搭的黑色山特风的裙子，愿意免费借他。
马云龙欲哭无泪：“我说了要前面出去那人的效果啊。”
美容师费解了：“那姑娘去参加cosplay了，很帅吧？”
马云龙石化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以为从青山病院出来，算是对非正常群体的理解，已经超过一般人了，现在发现，自己的眼界还是小了。
这时，进来一个明显肥宅相的胖子，明显听见他们的谈话，看着马云龙一脸的痴迷：“哥们，估计你的粉丝有十万了吧，据说十万必须女装的。你直播间号码给我，晚上给你刷火箭巡洋舰。”
马云龙想着老马就自己一个儿子，现在变了女儿，老马估计能用擀面杖追自己三条街，赶紧解释说，只想简单一点，不是想变成女人。
美容师表示可以，说道：“先生，卸妆2个小时。另外，卸妆需要会员卡。”
马云龙看了眼时间，悲愤道：“裙子借我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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