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一下学期我选择躺平
我终究是没能在这个寒假见到其他朋友。
回到宿舍，才发现被子，床单，枕头，衣服都起了霉。没办法，我只能把它们都洗一遍。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台上还有微风吹拂，完全不似我离开时那般湿冷阴沉。
等我晾完衣服回到宿舍，发现阿肥和学霸已经回来了。
“怎么搞的？阿肥你怎么又胖了？”
“怎么你们都说我胖了？学霸见我第一面也这么说。”
“你真胖了。”学霸一脸正经地说。
“好吧，就算我胖了，那我也干活了呀，这个寒假我没少干活。”
然后我就和学霸听了阿肥长达半小时的寒假经历，为此还特意泡了三杯茶。
“早上，不到七点半我妈就把我喊醒，
宇飞！起床了！一会儿送菜的该来了。
我就得爬起来穿上衣服，洗把脸下楼，我家饭馆就在楼下，累啊，困，不想动弹，我昨晚躺床上都快十二点了。”阿肥翘着二郎腿说道。
我就问他：“那你平时在学校也差不多这个点睡啊。”
“那能一样么？在学校不干活。”
阿肥没好气地说，之后又接着说，
“到店里边先把昨晚剩的盘子碗刷了，没办法，太困太累了，昨个儿就没刷，一般这会儿我爸会做点饭，等我干完了，就差不多吃饭了。”
“那你妈呢？”学霸问。
“问得好，我妈这会儿在旁边的菜市场买菜呢，早上的菜新鲜，便宜，但可不能让菜摊老板直接送，得我妈挑好了放到一起，再让老板送过来，知道为啥不？”阿肥考我俩。
那我哪知道哇！
“因为怕一兜子菜里边给你放几个坏的。”
看我俩还不明白，阿肥接着说，
“这么说吧，比如你打电话给老板，让他给你送一袋洋葱，他也给你送来了，你看着顶上这几个挺新鲜，觉得不错，但没准底下就有几个坏的烂的，你打电话跟老板讨个说法，他还跟你扯皮。”
说完阿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翘起了二郎腿，脑袋一耷拉，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那模样活像一个老江湖。
“然后呢？你接着讲啊。”我听得很起劲，连忙催他。
“然后吃完饭老板也把菜送过来了，就择菜切菜洗菜呗，择点芹菜，完后切成段，土豆得多削点，这个下货快，葱，大葱得多扒两棵，蒜不用扒，直接买的蒜米，还有姜，甭管你炒啥菜，葱姜蒜你都得使......”
估计是二郎腿翘着太累了，他把腿放下，
“然后就等着上桌了。等有人来吃饭时，你得先把门打开，把门帘撩起来说一句来啦，显得你跟客人不生分，之后有几个人准备几副餐具，再得泡一壶茶，不用多贵的，我家用的茶都是二十块一斤的......”
总之就是会来事，阿肥说。
“我感觉也没多累呀，就是身份上矮人半截。”我说。
就这会儿宿舍门开了，豪哥也回来了。
“你们干嘛呢？”豪哥看着我们仨疑惑道。
“听阿肥讲故事。”学霸帮豪哥接过行李。
豪哥端着杯奶茶，搬了把椅子加入了我们。
或许是我语气的轻描淡写戳到了阿肥的痛处，他有点恼火：
“没多累？那是我还没说完呢！
一般中午11点多开始上人，一桌接一桌，我爸往厨房里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不带停的，这桌的人要碗米饭你得去盛，那桌的人要瓶啤酒你也得去送，往往这桌人刚走下一桌人就来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桌子的碗啊盘子啊收拾下去，再拿抹布给擦干净了，笑着脸招呼人落座，我和我妈就干这活儿。”
“那你家雇的那个阿姨呢？”豪哥问。
“什么阿姨？你咋知道他家有个阿姨？”我问豪哥。
“他自己说的呀，就上次刚开学在操场那会儿。”
“噢，陈姨，她家住得远，我妈就给她放假了。”阿肥说。
不得不佩服，豪哥这记忆力也是一流。
“其实最烦的不是累，而是麻烦事。净有一堆人喝起来没个完，一瓶接一瓶，喝不了还喝，没准还吐店里边，你要劝他吧，他还跟你急，你就得说好话，最怕晚上遇到这种人，能从七八点喝到十一二点，你还不能撵，撵就得罪人，下次人不来了。”
“得罪人就得罪人了，要是我就把他们都撵出去。”我说。
“兄弟啊，你有所不知，开饭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客人，你要是把人服务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客人就会越来越多，要是服务不好，来吃饭的就会越来越少，就没钱挣了。”阿肥苦笑道。
听完阿肥的这些话，我心中的很恼火，却又感到无可奈何。
“那要按你这么说，这段时间应该挣了不少钱呀。”豪哥问阿肥。
“应该是，我爸妈没告诉我具体多少，但应该这十几天赚了两万多。”阿肥说。
“那这相当多了呀，你爸妈给了你多少分红？”豪哥笑着说。
“就给了我五百块钱，说是剩下的要给我留着买房娶媳妇用。”阿肥无奈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
“豪哥我看你朋友圈好像出去玩了，去哪了？”阿肥问。
“噢，去三亚来着，这边的冬天太冷了，正好今年也没什么事，我就和爸妈带着我爷我奶去那边过了个年。”豪哥说。
“怎么样，那边好玩吗？我还没去过海南。”阿肥问他。
“还行吧，就是人有点多，东西也比平时去的时候贵一些。”豪哥说。
说实话，我挺羡慕豪哥冬天能去海南玩的。
正式开学了，这是大一的第二学期。我登录教务处网站查了查这学期的课表，一共有：
《高等数学B2》，《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大学体育（2）》，《大学英语A2》，《公共管理学》，《文献检索》，《程序设计基础C》，《形势政策与廉洁教育》，《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会计学原理》十门课程。
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死磕高数，天天早上去操场背英语的少年了，不会继续在这些学好或者学不好结果都差不太多的课程上浪费时间。
因为那除了做无用功带来的充实感和欺骗自己的自我感动外，别无所获。
其实产生不再想努力学习心理的深层次原因我也明白，那就是我知道自己拼不过那些考霸学神，他们的天赋比我高，还比我努力。
或许努力也是一种天赋，就像有些人没经过专业训练但仍能取得不错的马拉松成绩一样。
语文书上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历史书上说“穷则变，变则通”，
生物书上说“属于蓝天的雄鹰是不应该在大地上与毛茸茸的兔子比赛跑步的”，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属于我的赛道在哪里呢？
曾经我以为学习就是我的天赋，因为我是我们家学习最好的孩子，可现在我败在了一堆别人家的孩子面前。
天赋，天赋，说白了就是所谓的老天爷赏饭吃，可书里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哪吒，孙悟空，金蝉子都是这么喊的。
“小伟，你一个人坐那儿想啥呢？”阿肥疑惑地看着我。
“没想啥。”我说。
“没想啥？那好办。”阿肥模仿着《新世界》里电梯战神丁青的语气：
“瘦巴巴的老爷们儿——打王者啊！”
不得不说遇见阿肥这个好兄弟是我的幸运，他用他独特且颇具Z时代特征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缓解了我的焦虑。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比不过别人，那就不比咯。大不了像阿肥说的毕业之后随便找份工作或者考个公务员嘛。
虽然发不了财，但别人吃肉我喝汤，日子也能过。
慢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和阿肥有课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各自揣一瓶可乐，在这八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乱逛，
方式不限于：司机开起来像赛车的公交，人挨人人挤人的地铁，总是提醒我们办卡的共享单车，和跟我们走路速度差不多的轻轨。
这期间我俩吃遍了这座城市叫得上号的小吃，将王者从黄金打到了钻石，还赶在四月天气不算太热的时候去本地的龙头985看了樱花。
我和阿肥曾经邀请豪哥加入我们，可他一边要忙学生会，一边又要和唐钰勾肩搭背，谢绝了我们的好意。
至于学霸，他仍像上学期一样忙于学习，过着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我们也就没有打扰。
后来天气渐渐热了，是那种阳光晒在背上发烫的热，我俩就把活动场地从室外换到了室内，即宿舍和教室。
宿舍生活的自在毋宁多言，在教室上课的时间也并不无聊，如果课讲得有意思就听一听，没意思就拿手机看电影，不想看电影就看小说，看累了就趴桌子上睡一觉。一学期下来，我豆瓣账号的书影音档案扩充了：
《死亡诗社》，《霸王别姬》，《美丽人生》，《辛德勒的名单》，《星际穿越》，《楚门的世界》，《海上钢琴师》《放牛班的春天》，《教父》，《当幸福来敲门》，《怦然心动》，《活着》《十二怒汉》，《海蒂和爷爷》，《三体》，《动物农场》，《小王子》，《多情剑客无情剑》，《呐喊》，《悉达多》，《沉默的大多数》《平凡的世界》......
它们极大地提升了我的影视知识储备和文学修养。
转眼期末周临近，我们宿舍四兄弟共同集资，一人50，在拼多多上买了一箱红牛，一盒雀巢特浓和一包茶叶。
决战十四天！誓要拿下期末考！
夜以继日，不眠不休，两周后我们考完了所有考试。
成绩很快就出了，看得出教务人员也想早点放暑假。登录网站，输入账号密码，我看到了我的成绩，均分70。
我很满意。
回到宿舍，才发现被子，床单，枕头，衣服都起了霉。没办法，我只能把它们都洗一遍。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台上还有微风吹拂，完全不似我离开时那般湿冷阴沉。
等我晾完衣服回到宿舍，发现阿肥和学霸已经回来了。
“怎么搞的？阿肥你怎么又胖了？”
“怎么你们都说我胖了？学霸见我第一面也这么说。”
“你真胖了。”学霸一脸正经地说。
“好吧，就算我胖了，那我也干活了呀，这个寒假我没少干活。”
然后我就和学霸听了阿肥长达半小时的寒假经历，为此还特意泡了三杯茶。
“早上，不到七点半我妈就把我喊醒，
宇飞！起床了！一会儿送菜的该来了。
我就得爬起来穿上衣服，洗把脸下楼，我家饭馆就在楼下，累啊，困，不想动弹，我昨晚躺床上都快十二点了。”阿肥翘着二郎腿说道。
我就问他：“那你平时在学校也差不多这个点睡啊。”
“那能一样么？在学校不干活。”
阿肥没好气地说，之后又接着说，
“到店里边先把昨晚剩的盘子碗刷了，没办法，太困太累了，昨个儿就没刷，一般这会儿我爸会做点饭，等我干完了，就差不多吃饭了。”
“那你妈呢？”学霸问。
“问得好，我妈这会儿在旁边的菜市场买菜呢，早上的菜新鲜，便宜，但可不能让菜摊老板直接送，得我妈挑好了放到一起，再让老板送过来，知道为啥不？”阿肥考我俩。
那我哪知道哇！
“因为怕一兜子菜里边给你放几个坏的。”
看我俩还不明白，阿肥接着说，
“这么说吧，比如你打电话给老板，让他给你送一袋洋葱，他也给你送来了，你看着顶上这几个挺新鲜，觉得不错，但没准底下就有几个坏的烂的，你打电话跟老板讨个说法，他还跟你扯皮。”
说完阿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翘起了二郎腿，脑袋一耷拉，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那模样活像一个老江湖。
“然后呢？你接着讲啊。”我听得很起劲，连忙催他。
“然后吃完饭老板也把菜送过来了，就择菜切菜洗菜呗，择点芹菜，完后切成段，土豆得多削点，这个下货快，葱，大葱得多扒两棵，蒜不用扒，直接买的蒜米，还有姜，甭管你炒啥菜，葱姜蒜你都得使......”
估计是二郎腿翘着太累了，他把腿放下，
“然后就等着上桌了。等有人来吃饭时，你得先把门打开，把门帘撩起来说一句来啦，显得你跟客人不生分，之后有几个人准备几副餐具，再得泡一壶茶，不用多贵的，我家用的茶都是二十块一斤的......”
总之就是会来事，阿肥说。
“我感觉也没多累呀，就是身份上矮人半截。”我说。
就这会儿宿舍门开了，豪哥也回来了。
“你们干嘛呢？”豪哥看着我们仨疑惑道。
“听阿肥讲故事。”学霸帮豪哥接过行李。
豪哥端着杯奶茶，搬了把椅子加入了我们。
或许是我语气的轻描淡写戳到了阿肥的痛处，他有点恼火：
“没多累？那是我还没说完呢！
一般中午11点多开始上人，一桌接一桌，我爸往厨房里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不带停的，这桌的人要碗米饭你得去盛，那桌的人要瓶啤酒你也得去送，往往这桌人刚走下一桌人就来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桌子的碗啊盘子啊收拾下去，再拿抹布给擦干净了，笑着脸招呼人落座，我和我妈就干这活儿。”
“那你家雇的那个阿姨呢？”豪哥问。
“什么阿姨？你咋知道他家有个阿姨？”我问豪哥。
“他自己说的呀，就上次刚开学在操场那会儿。”
“噢，陈姨，她家住得远，我妈就给她放假了。”阿肥说。
不得不佩服，豪哥这记忆力也是一流。
“其实最烦的不是累，而是麻烦事。净有一堆人喝起来没个完，一瓶接一瓶，喝不了还喝，没准还吐店里边，你要劝他吧，他还跟你急，你就得说好话，最怕晚上遇到这种人，能从七八点喝到十一二点，你还不能撵，撵就得罪人，下次人不来了。”
“得罪人就得罪人了，要是我就把他们都撵出去。”我说。
“兄弟啊，你有所不知，开饭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客人，你要是把人服务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客人就会越来越多，要是服务不好，来吃饭的就会越来越少，就没钱挣了。”阿肥苦笑道。
听完阿肥的这些话，我心中的很恼火，却又感到无可奈何。
“那要按你这么说，这段时间应该挣了不少钱呀。”豪哥问阿肥。
“应该是，我爸妈没告诉我具体多少，但应该这十几天赚了两万多。”阿肥说。
“那这相当多了呀，你爸妈给了你多少分红？”豪哥笑着说。
“就给了我五百块钱，说是剩下的要给我留着买房娶媳妇用。”阿肥无奈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
“豪哥我看你朋友圈好像出去玩了，去哪了？”阿肥问。
“噢，去三亚来着，这边的冬天太冷了，正好今年也没什么事，我就和爸妈带着我爷我奶去那边过了个年。”豪哥说。
“怎么样，那边好玩吗？我还没去过海南。”阿肥问他。
“还行吧，就是人有点多，东西也比平时去的时候贵一些。”豪哥说。
说实话，我挺羡慕豪哥冬天能去海南玩的。
正式开学了，这是大一的第二学期。我登录教务处网站查了查这学期的课表，一共有：
《高等数学B2》，《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大学体育（2）》，《大学英语A2》，《公共管理学》，《文献检索》，《程序设计基础C》，《形势政策与廉洁教育》，《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会计学原理》十门课程。
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死磕高数，天天早上去操场背英语的少年了，不会继续在这些学好或者学不好结果都差不太多的课程上浪费时间。
因为那除了做无用功带来的充实感和欺骗自己的自我感动外，别无所获。
其实产生不再想努力学习心理的深层次原因我也明白，那就是我知道自己拼不过那些考霸学神，他们的天赋比我高，还比我努力。
或许努力也是一种天赋，就像有些人没经过专业训练但仍能取得不错的马拉松成绩一样。
语文书上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历史书上说“穷则变，变则通”，
生物书上说“属于蓝天的雄鹰是不应该在大地上与毛茸茸的兔子比赛跑步的”，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属于我的赛道在哪里呢？
曾经我以为学习就是我的天赋，因为我是我们家学习最好的孩子，可现在我败在了一堆别人家的孩子面前。
天赋，天赋，说白了就是所谓的老天爷赏饭吃，可书里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哪吒，孙悟空，金蝉子都是这么喊的。
“小伟，你一个人坐那儿想啥呢？”阿肥疑惑地看着我。
“没想啥。”我说。
“没想啥？那好办。”阿肥模仿着《新世界》里电梯战神丁青的语气：
“瘦巴巴的老爷们儿——打王者啊！”
不得不说遇见阿肥这个好兄弟是我的幸运，他用他独特且颇具Z时代特征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缓解了我的焦虑。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比不过别人，那就不比咯。大不了像阿肥说的毕业之后随便找份工作或者考个公务员嘛。
虽然发不了财，但别人吃肉我喝汤，日子也能过。
慢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和阿肥有课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各自揣一瓶可乐，在这八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乱逛，
方式不限于：司机开起来像赛车的公交，人挨人人挤人的地铁，总是提醒我们办卡的共享单车，和跟我们走路速度差不多的轻轨。
这期间我俩吃遍了这座城市叫得上号的小吃，将王者从黄金打到了钻石，还赶在四月天气不算太热的时候去本地的龙头985看了樱花。
我和阿肥曾经邀请豪哥加入我们，可他一边要忙学生会，一边又要和唐钰勾肩搭背，谢绝了我们的好意。
至于学霸，他仍像上学期一样忙于学习，过着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我们也就没有打扰。
后来天气渐渐热了，是那种阳光晒在背上发烫的热，我俩就把活动场地从室外换到了室内，即宿舍和教室。
宿舍生活的自在毋宁多言，在教室上课的时间也并不无聊，如果课讲得有意思就听一听，没意思就拿手机看电影，不想看电影就看小说，看累了就趴桌子上睡一觉。一学期下来，我豆瓣账号的书影音档案扩充了：
《死亡诗社》，《霸王别姬》，《美丽人生》，《辛德勒的名单》，《星际穿越》，《楚门的世界》，《海上钢琴师》《放牛班的春天》，《教父》，《当幸福来敲门》，《怦然心动》，《活着》《十二怒汉》，《海蒂和爷爷》，《三体》，《动物农场》，《小王子》，《多情剑客无情剑》，《呐喊》，《悉达多》，《沉默的大多数》《平凡的世界》......
它们极大地提升了我的影视知识储备和文学修养。
转眼期末周临近，我们宿舍四兄弟共同集资，一人50，在拼多多上买了一箱红牛，一盒雀巢特浓和一包茶叶。
决战十四天！誓要拿下期末考！
夜以继日，不眠不休，两周后我们考完了所有考试。
成绩很快就出了，看得出教务人员也想早点放暑假。登录网站，输入账号密码，我看到了我的成绩，均分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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