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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跟秦良玉尬聊到社死

    第一次试制产品时,他比宋管事都还要紧张。当徒弟捧着新鲜出炉的成品到他们面前时,看着这个歪歪扭扭、坑坑洼洼的“盘子”,尽管从商品角度来看,是瑕疵品,要砸掉的,但是从技术层面来看,全新的一种新瓷器,已经在他们手中诞生。几位大佬已经很注意形象,压抑住自己情绪了,但是依然从鼓掌声和恭喜声中,体会到他们内心的激动。

    “好、好、好!”宋管事迭声欢喜,对巩驸马拱手道,“请驸马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请赏。”

    他拿着瑕疵品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还敲击两声,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瓷盘,而是一座金山银山。

    没有人比朱正廷更在乎工坊的进度,当他听到新瓷器,也就是他把未来英国人发明的“骨瓷”试制成功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长久以来,压在他心底的,就是死亡倒计时。现在又加上了被徐公扒皮的恐慌,他除了强自镇定,就是在胡思乱想。

    按理说,这个瓷器,应该是很受欢迎,如果大明卖不动,海外也很有市场。最关键的是,站着把钱挣了,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手里能够握着一笔钱,到时候无论是跑路还是应付危机,都不至于陷入极端的困境。

    于是,他赶紧地把这个新瓷的名字给抢注了:崇祯瓷。之所以不叫骨瓷,最大的担心就是泄密。在自己实力还没有达到足够强,保密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取崇祯瓷,这也算是一种惯例,比如景泰蓝、宣德炉什么的。到时候有人质疑,也算一种表忠心的借口。

    坐完月子,正在调养恢复中的周后,稍显臃肿,但是仗着年轻,依旧亲自带着儿子女儿,生怕照顾不周。

    尤其是才生下来的儿子,真的是千疼万疼,生怕一不小心又夭折了。

    她也不懂什么新瓷旧瓷,听到长子说,这个歪歪扭扭几乎看不出外形来的白色“盘子”成功了,她也就姑且认为是成功了。长子说要拿一万两继续往里投,她也大笔一挥批了。

    哎,她现在所有的希望在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身上,后宫里田妃长得比她漂亮,比她有才艺,出身比她高,比她更得圣心,最关键的是,田妃也生了一个儿子。

    这可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周氏再温柔再善良,面对威胁自己地位,尤其是威胁自己孩子的女人,也不会傻白甜的。

    在金钱的支持下,经过十几次试制,最终烧出了能够作为商品,颇有艺术格调的无瑕疵成品,虽然离朱正廷想象中的高档瓷器还有差距,比如不够白,不够细腻,但是已经让曹化淳这些老太监心思活泛,开始打各种主意了。比如说,皇家商号对此产品的独家经销权;比如,纠集一棒子老太监,也入点股份进来……

    朱正廷不得不佩服这些死太监的嗅觉,可真是天生的灵敏。他还真不能拒绝,因为皇室跟这些死太监是利益共同体,尤其是在这个倒霉催的时代,得罪了所有太监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是打击魏阉,也只敢打击魏阉的阉党,而没有说,直接把太监这个事物就取缔了。这也是朱正廷觉得文官集团超级虚伪的地方。整天说阉党作乱,宦官乱政,既然如此,那就改革制度,废除宦官制度啊。说是攻击阉党,实际上,就是在攻击和削弱皇权。只是2B青年朱由检不懂,任由大臣们削弱自己行使皇权凭借的黑手套。后来意识到了皇权被削弱,又亲自下场去夺权,搞得中枢不稳、矛盾更加激烈。

    经过几番斟酌和协商,朱正廷让渡了一部分利益给宫里太监们,但是工坊,尤其是新瓷的工艺和所有权,牢牢地把控在皇后也就是他的手里。

    为了尽快回笼资金,最终敲定做盘子、碗等餐具,成套成套地制作和销售。在不惜人力、没有劳动法意识的古代,以最快的速度开窑生产。最开始一窑的成品率仅仅15%,浪费了很多原材料,如何提高成品率,成了最紧要的难关。

    神京,酒旗招摇,脂粉溶溶。似乎没有人看见无家可归的流民,只有纸醉金迷的盛宴。

    云客楼以其地利和美食,跻身京城排名前十的高档酒家,迎来送往的都是贵客,自然,费用也挺贵。

    二楼的包房内,一个身量初初长开的小娘子纤纤柔柔地把弹着琵琶,慢条斯理地唱着小曲儿。包间内只有两个顾客,没有谁欣赏她的技艺,她自顾自地唱着,就像是人形唱片机。

    “你整天在做什么?找你,人都找不到了。去你家府上,哎,嫂子可把你好好埋怨了一顿,说你整天都不着家……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啊?别是在外面养小的吧。”死党,新乐伯刘文炳趴在桌上,非常生气的口吻指责巩驸马。

    说好了要一起当纨绔子弟享受人生的,结果兄弟不讲义气,跑了……跑了……

    举起酒杯自罚三杯,巩洪图嘿嘿笑了笑,他能干嘛?他不就整天关在工坊里算成本吗?

    一只质量不错的普通大小的盘子,要60克骨粉,考虑到获取耕牛不易,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羊骨。一只100斤羊的骨灰按照5斤计算,可以做40只盘子。一头羊市场价1.28两白银,羊毛、羊皮、羊肉和羊下水都可以利用起来,羊骨的成本占比按照三分之一计算,那么成本为0.4两。一只盘子对应的羊骨成本为10文。由于还有成品率,按照15%的成品率,本来可以产40只盘子,只能产6只,成本放大为66.7文。按照35%的成品率,成本放大为30文。加上其它成本,一只盘子成本200文,卖2两银子并不算贵。1两银子约为1贯钱,而1贯钱为1000文铜钱。一只碗跟一只盘子差不多,一套餐具4个盘子6个碗,卖20两银子,绝对的奢侈品。不过,也只有奢侈品,才对得起大明的贵族和富人们,太便宜了人家反而还不买呢!

    “哪里有什么小娇娘,你别乱说。”洪图口风严实,深知自己身负重任,不能泄密。不过,在昔日好兄弟前,他还是挺得意的,“哥哥我在做大事,淇筠你就看好了啊,再过几天,这四九城,给你放个大炮仗,嘣!”

    “越说越没边了,你可别,别,别真的乱来啊……天启年那大爆炸可吓死人了。”刘文炳说是纨绔,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还真的为兄弟担起心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你可别沾啊,别说到时候公主保不住你,小弟我也保不住你哦。”

    “冲你这份心,好兄弟,一辈子,来,干了。”

    两人一杯又一杯,喝得感情越来越深。

    刘文炳勾住他的肩膀说:“照你说的你在做大事,不仅是大事,而且还是大大事,那,给小弟我指点指点,带着小弟我也发财去?”

    这时,巩驸马也带有醉意,他拍了拍好兄弟的手,打了个饱嗝,然后用筷子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羊”字:“看见没有,你要想发财,就去买这个,有多少买多少,我,巩洪图,全要了……”

    “你抓一千只来,我就要一千只,你抓一万只来,我就要一万只。银子——”巩驸马伸手一拍胸口,整个人直往下滑,“有!”

    说完,就滑到桌席底下去了。

    “哎哎哎……”刘淇筠伸手去捞他,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嘀咕,“好端端的竟然让我去贩羊……贩羊能发什么财?这个驸马爷越来越喜欢拿我开心了。”

    巩永固这边在核算成本时,这边也努力提升成品率。总算从15%提升到20%,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但是朱正廷知道,成品率35%才是比较理想的水平。降低成本、提高利润,这是朱资本一贯追求的方针。

    崇祯五年七月,本来要被拉去处死的孙初阳,在朱正廷这只蝴蝶的不断折腾下,暂时苟住了性命,拖着断腿,半死不活地躺在牢里。

    而这边为了给崇祯瓷一个极高的出场逼格,在张嫣皇后的建议下,周后他们一干人等决定在八月十五召见命妇,宴请京中五品以上命妇。

    按理说,皇后正宫,母仪天下,召见豪门贵族高管大家的诰命命妇,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太正常的是,近十几年来,国家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厉行节约,裁摆宴饮。周后主持这种大规模的召见和宴会,还是首次。

    她毕竟小门小户出身,还有点忐忑。

    但是张嫣给她打气。别看什么出身不出身,谁家上数三代不是平民?还有,天家规矩,娶妻纳后从民间,不就是为了平抑这些外戚贵族吗?大臣勋戚的妻子,跟她们一样,都是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好拽的?

    中秋节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按照往年,宫廷本来也有相应的聚会活动。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后宫也会社交一番。朱正廷没想到,他把产品推介会搞到了紫禁城里面来。

    当然,不能叫做产品推介或者产品试用大会,而应该叫做“赏赐”。对,这些都是以赏赐的名义展示。

    就像是某水果品牌,总是花大价钱全球搞什么发布会,目的就是树立品牌的形象,营造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一种只出现在上层社会,皇宫和上流社会使用的瓷器,是不是听起来就很高逼格呢?

    同样一颗石头,放在马路边就是一文不值,而摆放在拍卖场的玻璃柜里,它就价值连城。

    如今皇室穷得要死,但是面子还得绷直了。朱正廷盘算着,无形资产白用白不用,这个时候不把皇家的招牌拿去换钱,过期作废了。

    于是,尽管时间比较仓促,但是盛装打扮一番去赴宴,对于这些贵妇们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吉日良辰,她们纷纷乘坐马车、轿辇,争奇斗艳、珠翠琳琅地进宫觐见。

    跟前朝的觐见不同,她们还带着自己的哥儿、姐儿,一下子让冷清空旷的皇宫变得热闹非凡。这边长随在小心翼翼给主子搀扶引路,那边侍女在安抚哭闹不止的小孩儿。外面来的奴婢与宫里的侍从搅合在一起,礼仪规矩也不懂,整得流程复杂起来,搞得宫里大太监们气得骂人。

    不过还好,秋日宴,毕竟只是后宫社交宴会,又不是正经的大礼仪,跌跌撞撞的总算成型了。

    小太子跟着母后,坐在一起,他耐着性子,接受前来赴宴的各路命妇的叩拜。别看这些头戴翟冠挑牌,身穿大衫霞帔的贵妇们,仪态万方、规规矩矩地给他们跪下行礼,实际上他们在背后叽叽喳喳传着宫里的八卦,尤其是后妃的宫斗,一点儿都没有敬畏之心。

    《明史·卷七十二·职官一》记载:“外命妇之号九:公曰某国夫人,侯曰某侯夫人,伯曰某伯夫人。一品曰夫人,后称一品夫人。二品曰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曰孺人。”

    来的有成国公府、定国公府、英国公府的夫人;有武定侯、泰宁侯、镇远侯、西宁侯、阳武侯、永康侯、武安侯等二十余家侯府夫人;诚意伯、兴安伯、襄城伯、新宁伯、应城伯等三十余家伯府夫人。除此之外,还有在京的高官家眷,也在赴宴名单之列。

    除去一些年老、生病,请假无法入宫的,实实在在来了将近一百家勋贵官眷。如果站在整个东亚来说,也算是一网打尽了当时社会一流的社交圈子了。

    朱正廷强迫自己坐直身体,然后把一些重要勋戚,还有他们的复杂瓜葛给记住。他深知,这里面好多勋贵,在救国时,不顶用不说,还拖后腿,但是在投降卖国时,又表现得积极抢眼。他如果要跑路,可得提防这些坑爹的“队友”。

    正襟危坐地接受朝拜,听起来很爽,但是长时间这样端着,也很劳累。正在他头昏脑涨时,忽然听闻一声“二品诰命夫人秦氏觐见”,陡然拉回他的神思。

    只见一位身材极为高大的中年妇女,即便头戴五翟珠冠、身穿褙子圆领大衫霞帔,腰侧悬挂玉佩琳琅,依然掩盖不住她一身朔风霸气。啊,对,她把凤冠霞帔活生生地穿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她一进来,就仿佛一只仙鹤落入一群鸡窝里,原先塑料姐妹情的众多贵族妇女们立即噤声,纷纷用一种畏惧的眼光看向她。

    连周后也顿时挺直了腰背,低声唤了一声:“啊,秦总兵……”

    朱正廷噌地站了起来,他被惊住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脂粉香浓、莺莺燕燕的场合见到他一直极为敬佩的女性:秦良玉。

    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在正史里独立列传的女将军。

    她一辈子为明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用战功青史留名。

    就在几年前,她带兵勤王救驾时,崇祯还召见了她,甚至还写了四首诗送给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也没有任何暧昧,唯有帝王对臣子忠诚的赞赏。

    其一: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其二:蜀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其三: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其四:凭将箕帚作蝥弧。一派欢声动地呼。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

    朱正廷一直想象中,如果有朝一日他能见着这位带领白杆军的总兵官,一定是全身披挂重甲,手持长枪,骑在昂藏飒踏的战马之上,睥睨傲世。背后还竖起大纛,上书大字:秦。

    何曾会想到在这个场合见到她?一下子固有印象碎了一地。

    身穿奢华贵重礼服的秦良玉,身材魁梧,举止矫健,气质依然飒飒肃然,却将沙场搏命的血腥气敛了起来,看起来与其他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般,平和而稳重。

    嗯……刀剑入鞘时,也都很平和。

    “秦总兵,快快请起。”周氏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闭目塞听之人,或多或少也知道前朝的事件。至少她对前几年赶过来勤王的秦良玉还是很感激的。

    秦将军既有前朝官员的身份,又有后宫命妇的诰命,所以,来参加本次的宴会,也是有资格的。

    本来她已经回石柱了,她这次是到京城来办事,探望侄子秦翼明。正好遇上了宫廷宴会,在京的命妇都有收到邀请,所以她想着左右无事,也来参加。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这是一次圆满的、成功的、祥和的宴会。

    趁着秦将军离开时,朱正廷也跟着离开,为了避免注意,他远远地缀在后面。

    偷偷摸摸跟着一路,他自以为很隐蔽,结果在一个拐弯,他跟上去,正好撞在秦将军的手上。

    行礼之后,秦良玉拱手道:“殿下,你跟着我跟了一路,有什么事吗?”

    “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小太子吟诵了一下他那便宜爹的大作,颇为郑重地说,“父皇陛下建不了的麒麟阁,我来建。到时候,我要把你排在第一位。”

    呵。

    秦总兵已经年过半百,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动听的话没听过?早已心如古井、波澜不惊。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她没有放在心上。

    她只是淡然地行礼:“谢殿下谬赞。殿下快回去吧,不要让皇后娘娘着急。”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大粗腿,岂能轻易放过,朱正廷咬咬牙、跺跺脚,狠下心来,他压抑而短促地喊了一声:“干娘!”

    此时,太子的侍从还没有跟上来,周围没有其他人,秦良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迅捷身手,捂住小太子的嘴,然后紧张地东看西看,生怕被人听去。

    “殿下,不要乱说话。”她是谁?她是土司,还是女性,还是武将,其实在朝廷的格局上,这三个都是debuff,都挺……不容易的……她全靠自己争气,硬生生地用战绩怼得满朝诸公无话可说。不过她也不是自命清高之人,跟朝中之人搞好关系,也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这次参加命妇宴会,也是她想混一混脸熟,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多一点社交罢了。但是堂堂太子殿下,公然叫她“干娘”,这可是犯了大忌,她有什么资格能够与帝后平起平坐,让太子殿下认干亲的?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政治风波,乃至朝堂震动?甚至有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朱正廷挣扎着掰开捂住他嘴的手,坚定地看着她,小声地说:“不管,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干娘,干娘你答应也成,不答应也成,反正我就认定你了!干娘,你什么时候走?能不能多待一阵子?”讲道理是没用的,干脆耍起浑来。

    打了半辈子仗的秦总兵无奈地扶额,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又尴尬又无语的状况。面对几岁的小娃娃,而且对方又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她又不能打骂威吓,只能敷衍着拱手告退,急急地寻找出路准备落荒而逃。

    朱正廷也算是豁出去了,他摆出了一副无赖的嘴脸,仗着自己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抓住强行认下的干娘的霞帔,不准她走。

    霞帔是挂在双肩,垂挂于身前身后的装饰带,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抓扯,再扯就要从肩膀上掉落下来,那就太失礼了。她还不想因为衣冠不整,而被社死。

    “干娘,此次一别,山高路远,干娘你要保重身体。我会经常写信给你,你要记得我呀。”

    千方百计、豁出脸皮,让人记住自己,记得到时候自己落难时,秦*粗大腿*干娘能够跑来拉自己一把。

    是是是、好好好,除了应付以外,秦良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她依然觉得太子是小孩子心性,在说孩子气的话。

    这时,长随宫女们找过来了,他无法再说什么,只能目送干娘步履不稳地离去。

    能够几句话让戎马倥偬的将军步履不稳、内心无力吐槽,也算朱正廷的本事了。

    尬聊之后,有一种浓浓的社死味道。朱正廷又在哀叹他的人格魅力值不够啊,为什么英雄们都不纷纷纳头就拜啊?他抱大腿抱得好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