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场考验
“魔鬼！这人简直就是魔鬼！”
最后一名保镖疯了似的大喊大叫，随即冲入黑暗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卢瑟和乔伊两个经验丰富的幻想者，额头也是冒出了虚汗，好在此时他们终于来到了秘密通道前。
撞开隐蔽门，卢瑟赶紧点燃煤油灯，然后迅速把门扣上，并且将开关拧断，彻底断绝追击。
乔伊深吸口气，张开双臂，黑水从他脚开始往上爬，如同一层膜将他完全包裹，形成一套外甲。
“这家伙一直在使用偷袭手段，而且没有贸然对我们两个动手，说明正面战斗力不高。”
卢瑟紧紧握着硬币，冰冷道：“没有人能让我们吃这么大的亏，没有人！”
周围是倒成一片的保镖尸体，大多死于黑水的无差别攻击。
“我们背靠背，不让这家伙有偷袭的机会。”乔伊建议。
卢瑟却摇摇头道：“不，我们或许应该面对面。”
两人相隔五米，用手电筒将对方全身照亮，不让一丝黑暗挤进来。
黑暗中的伍德添笑了笑道：“很聪明，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继续陪你们玩。”
此时的秘密通道内，恩德斯紧贴着墙壁缓缓行走，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粗重的喘息声充斥整条矿道。
忽然，冰冷的枪口贴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
一个稚嫩又仓惶的声音响起。
虚弱不堪的恩德斯缓缓抬起头，失血过多让他的视野出现了重影。
他不会幼稚地去问对方是谁，因为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他喘息道：“你想要什么......”
徐元陆没有回答，手指紧扣在扳机上，其他手指用力到发白。
“第一次杀人？”恩德斯见他反应，笑了笑道。
“第二次！”徐元陆强装镇定道，枪口用力地戳着对方额头，来的路上他就不断催眠自己，绝不能退缩。
恩德斯看一眼没打开的保险栓，不去争辩什么，而是再次提问。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金山银山。你想要权，赫兰市的任何一个位置我都可以扶持。”
徐元陆犹豫了一下，缓缓答道：“我只想活。”
恩德斯笑了，恳切道：“这里没人让你必须死，你可以带着我的承诺离开，绝不食言。”
“咳咳。”
正说着，他忽然咳出鲜血。
徐元陆摇摇头道：“我要活，你就必须死。即便我不动手，你也活不下去了，不是么？”
说完，他干脆放下枪，目光落在恩德斯的脖子上。
恩德斯撑着墙壁勉强站立，鲜血从他脖子流淌，浸染了整条衣袖。
他神情苦涩道：“刚才隐匿在黑暗中的家伙，是你的同伴。”
“我只是奇怪，那样精湛的刀法，明明可以一刀结果了我。”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徐元陆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烦意乱道：“这与我无关，反正你即便走出这里，用不着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恩德斯纵横多年，凭借的就是直指事件本质的嗅觉。
“你实在是幼稚得可怜。”他讥讽道。
“我猜你们是受雇用的杀手组织，从你的手法来看，是个刚加入的新人。”
“我甚至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对象。”
徐元陆惊讶，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精准判断出来的。
“呵。”
恩德斯自嘲笑道：“死在你这种愣头青手上，可真是一种耻辱。”
徐元陆皱眉道：“你现在还活着，并且我也没打算动手杀你。”
恩德斯大笑。
“我愚蠢的朋友啊。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杀我，是投名状，证明你愿意上他们的船。放我，表示你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那么，你将会是什么下场呢？”
徐元陆瞬间脊背发凉，本已镇定下来的手，再次颤抖。
“动手吧。”
“不，不！”徐元陆痛苦地抱着脑袋，原本想要蒙混过关的他，早早就抛却了杀人的决心。
同时，秘密通道外。
两辆车紧挨着停靠。
一边，林依刚接完电话，严肃道：“老板，那边已经得手。”
另一边车上，马内深吸一口雪茄，又看了眼手表，沉脸道：“下车，把我枪拿来。”
后座的乔川听见，不禁叹气，准备枪械。
三人缓缓靠近通道口。
马内拿着一杆来复枪走在前头，脚步急促，显然很生气。
通道尽头灯光映着影子晃动，忽然一声剧烈枪响滚荡，回音震耳欲聋。
马内脸色一凝，脚步再次加快。
走到光线与黑暗交界处，一切有了分晓。
恩德斯中弹身亡。
一旁的徐元陆缓缓放下枪，神情自然，甚至自然得有些过于冷漠。
马内凑上前查看，发现恩德斯确实死于枪伤，并非失血死亡后的补枪。
他大笑着扔掉枪，张开怀抱迎向徐元陆。
“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子是个冷心肠，天生的杀手。”
两人紧紧相拥，多么像一对和谐的父子。
林依看着徐元陆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竟也生出一丝忌惮。
乔川也不禁怀疑之前在车上的判断，他低声呢喃：“这小子，会变脸。”
“走！吃顿好的，正式庆祝老六的加入。”马内大手一挥。
徐元陆平淡地看了地上的恩德斯一眼，手贴在了衣服上的口袋。
一行人离开，伍德添与高艺前来汇合，看见徐元陆已经在车上，两人大概猜到了结果。
马内今天很高兴，话尤其多。
他拿出一支玻璃管，两端金属密封，中间漂浮着一些微弱光点。
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元陆未曾见过如此神奇又漂亮的东西，摇摇头。
“教廷说这是‘上帝粒子’，科学界又叫作‘万能粒子’，各种称呼五花八门，而在我眼中，这是钱。它比金子还要珍贵千百倍，这一管里面的粒子，轻到几乎没有重量，却价值百万，而且有钱都买不到。”
这有点颠覆徐元陆的认知，在那座流放罪民的囚禁岛上，他见过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隔壁老帕的那把猎弓，那是他碰到都生怕会玷污的宝贵物件。
“送你了。”
正当徐元陆还在思考，一百万到底是怎样的天文数字时，马内忽然把管子抛了过来，他慌忙双手捧住，这是比他的命还要贵重的东西。
“为什么......”
马内笑了笑道：“你应该明白，这是一种投资，是需要回报的。”
徐元陆犹豫了一下道：“老板，我更需要身份证明。”
马内眼中闪过狡猾，笑道：“先收下这个，身份证明不着急。”
最后一名保镖疯了似的大喊大叫，随即冲入黑暗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卢瑟和乔伊两个经验丰富的幻想者，额头也是冒出了虚汗，好在此时他们终于来到了秘密通道前。
撞开隐蔽门，卢瑟赶紧点燃煤油灯，然后迅速把门扣上，并且将开关拧断，彻底断绝追击。
乔伊深吸口气，张开双臂，黑水从他脚开始往上爬，如同一层膜将他完全包裹，形成一套外甲。
“这家伙一直在使用偷袭手段，而且没有贸然对我们两个动手，说明正面战斗力不高。”
卢瑟紧紧握着硬币，冰冷道：“没有人能让我们吃这么大的亏，没有人！”
周围是倒成一片的保镖尸体，大多死于黑水的无差别攻击。
“我们背靠背，不让这家伙有偷袭的机会。”乔伊建议。
卢瑟却摇摇头道：“不，我们或许应该面对面。”
两人相隔五米，用手电筒将对方全身照亮，不让一丝黑暗挤进来。
黑暗中的伍德添笑了笑道：“很聪明，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继续陪你们玩。”
此时的秘密通道内，恩德斯紧贴着墙壁缓缓行走，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粗重的喘息声充斥整条矿道。
忽然，冰冷的枪口贴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
一个稚嫩又仓惶的声音响起。
虚弱不堪的恩德斯缓缓抬起头，失血过多让他的视野出现了重影。
他不会幼稚地去问对方是谁，因为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他喘息道：“你想要什么......”
徐元陆没有回答，手指紧扣在扳机上，其他手指用力到发白。
“第一次杀人？”恩德斯见他反应，笑了笑道。
“第二次！”徐元陆强装镇定道，枪口用力地戳着对方额头，来的路上他就不断催眠自己，绝不能退缩。
恩德斯看一眼没打开的保险栓，不去争辩什么，而是再次提问。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金山银山。你想要权，赫兰市的任何一个位置我都可以扶持。”
徐元陆犹豫了一下，缓缓答道：“我只想活。”
恩德斯笑了，恳切道：“这里没人让你必须死，你可以带着我的承诺离开，绝不食言。”
“咳咳。”
正说着，他忽然咳出鲜血。
徐元陆摇摇头道：“我要活，你就必须死。即便我不动手，你也活不下去了，不是么？”
说完，他干脆放下枪，目光落在恩德斯的脖子上。
恩德斯撑着墙壁勉强站立，鲜血从他脖子流淌，浸染了整条衣袖。
他神情苦涩道：“刚才隐匿在黑暗中的家伙，是你的同伴。”
“我只是奇怪，那样精湛的刀法，明明可以一刀结果了我。”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徐元陆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烦意乱道：“这与我无关，反正你即便走出这里，用不着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恩德斯纵横多年，凭借的就是直指事件本质的嗅觉。
“你实在是幼稚得可怜。”他讥讽道。
“我猜你们是受雇用的杀手组织，从你的手法来看，是个刚加入的新人。”
“我甚至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对象。”
徐元陆惊讶，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精准判断出来的。
“呵。”
恩德斯自嘲笑道：“死在你这种愣头青手上，可真是一种耻辱。”
徐元陆皱眉道：“你现在还活着，并且我也没打算动手杀你。”
恩德斯大笑。
“我愚蠢的朋友啊。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杀我，是投名状，证明你愿意上他们的船。放我，表示你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那么，你将会是什么下场呢？”
徐元陆瞬间脊背发凉，本已镇定下来的手，再次颤抖。
“动手吧。”
“不，不！”徐元陆痛苦地抱着脑袋，原本想要蒙混过关的他，早早就抛却了杀人的决心。
同时，秘密通道外。
两辆车紧挨着停靠。
一边，林依刚接完电话，严肃道：“老板，那边已经得手。”
另一边车上，马内深吸一口雪茄，又看了眼手表，沉脸道：“下车，把我枪拿来。”
后座的乔川听见，不禁叹气，准备枪械。
三人缓缓靠近通道口。
马内拿着一杆来复枪走在前头，脚步急促，显然很生气。
通道尽头灯光映着影子晃动，忽然一声剧烈枪响滚荡，回音震耳欲聋。
马内脸色一凝，脚步再次加快。
走到光线与黑暗交界处，一切有了分晓。
恩德斯中弹身亡。
一旁的徐元陆缓缓放下枪，神情自然，甚至自然得有些过于冷漠。
马内凑上前查看，发现恩德斯确实死于枪伤，并非失血死亡后的补枪。
他大笑着扔掉枪，张开怀抱迎向徐元陆。
“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子是个冷心肠，天生的杀手。”
两人紧紧相拥，多么像一对和谐的父子。
林依看着徐元陆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竟也生出一丝忌惮。
乔川也不禁怀疑之前在车上的判断，他低声呢喃：“这小子，会变脸。”
“走！吃顿好的，正式庆祝老六的加入。”马内大手一挥。
徐元陆平淡地看了地上的恩德斯一眼，手贴在了衣服上的口袋。
一行人离开，伍德添与高艺前来汇合，看见徐元陆已经在车上，两人大概猜到了结果。
马内今天很高兴，话尤其多。
他拿出一支玻璃管，两端金属密封，中间漂浮着一些微弱光点。
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元陆未曾见过如此神奇又漂亮的东西，摇摇头。
“教廷说这是‘上帝粒子’，科学界又叫作‘万能粒子’，各种称呼五花八门，而在我眼中，这是钱。它比金子还要珍贵千百倍，这一管里面的粒子，轻到几乎没有重量，却价值百万，而且有钱都买不到。”
这有点颠覆徐元陆的认知，在那座流放罪民的囚禁岛上，他见过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隔壁老帕的那把猎弓，那是他碰到都生怕会玷污的宝贵物件。
“送你了。”
正当徐元陆还在思考，一百万到底是怎样的天文数字时，马内忽然把管子抛了过来，他慌忙双手捧住，这是比他的命还要贵重的东西。
“为什么......”
马内笑了笑道：“你应该明白，这是一种投资，是需要回报的。”
徐元陆犹豫了一下道：“老板，我更需要身份证明。”
马内眼中闪过狡猾，笑道：“先收下这个，身份证明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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