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火
“现在摩金工会大部分幻想者，都投入到金沙矿场的争夺战中，黑寡妇身边的人不多了。而且显然这个疯婆子对争权夺利没那么大的欲望，以她牙呲必报的性格，或许小雅才是她更关心的目标。”
老约翰点了一根香烟，他在赌，赌黑寡妇会上钩，甚至赌来的人手不多。不幸的是，因为金沙矿场的事，局里可抽调的人手同样没有。对此，他心里根本没底，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你是幻想者么？”徐元陆有些不安，可以预想到，即将面临的敌人，必然都是比他更高等级的幻想者。
“算是吧。”老约翰吐出烟圈，平淡道。
“算是？”徐元陆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老约翰摸出一个硬币，上面有半颗模糊的刻星。
“年轻的时候，我也想过当一名强大的幻想者，那种神奇的能力，确实会令人沉迷。可现实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完整一管的万能粒子。”
他轻轻地摩挲着硬币上的刻星，缅怀又悲伤。
“我卖掉了房子，花光所有积蓄，换来了这半颗星，想要用力量，去维护绝对的正义。结果往往不如人愿，妻子不能理解，带着女儿离开了我，邪恶也并没有因为这点力量，而畏惧我。”
安雅也是第一次听说老约翰的过往，只知道他曾经有个漂亮的妻子，乖巧的女儿，光明的前途，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只是后来的某一天，突然家庭破碎，紧接着被降职，调离一线，一夜之间老了不少。
“后来我清醒了，对抗邪恶，需要的不是让他们畏惧的力量，而是这里。”老约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还有这里。”他又点了点额头。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这个。”老约翰掏出枪。
“坚毅的心，冷静的大脑，致命的武器。这三样就足够了。你要明白，幻想者在抛出硬币之前，他跟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即便使用了幻想力量，也记住一点，没有任何力量是完美的，并且他们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坚毅的心，冷静的大脑，徐元陆觉得自己并没有，于是他紧紧握住了枪。
“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小德警官看着后视镜道。
“来了！”
所有人的心一下紧绷起来。
“按原计划进行。”老约翰身子不由自主紧贴着靠背，沉稳中也透着些许紧张。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后面跟踪车辆忽然打开了天窗，一个男人探出身子，手里拿着枪瞄准。
老约翰不屑道：“这种火力也想打穿车子的防弹装甲？”
“不对！你看枪口上！”徐元陆惊慌道。
男人手枪上赫然有一团蠕动的黑水，随着一发枪响，子弹带着黑水射出，准确打在警车后备箱上。
子弹果然被防弹装甲弹开，但那团黑水却粘在了车上。
顿时整辆车子的后半截像被重物压住，车头也是翘起。
小德警官眼前的时速表正快速下降，即便他已经踩尽了油门。
“力量特化型！”
“车子要走不动了，怎么办？”
“绕进前面的偏僻巷子，我跟这小子下车，你载着小雅有多远开多远，不要回头！”
老约翰迅速作出决断，提前准备的场地恐怕是用不上了，但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
徐元陆跟着在一个拐角处下了车。
跟踪车辆马上追了过来，见两人阻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打算直接碾过去。
老约翰果断地开出两枪，勉强命中轮胎。
显然，对方的准备没有老约翰周全。
车子并不防弹，轮胎迅速泄气。
可即便车子速度下来了，也极有可能追上被黑水拖住的警车。
对方也确实没有因此停下来的打算。
这时，徐元陆看向了上方的一面广告牌，被几根锈铁连接，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行，太难瞄准，而且时间来不及了。”老约翰也注意到了，但并不认为这是个能实现的想法。
然而徐元陆不管，六根连接的锈铁，他连续扣动六次扳机，没有任何犹豫。
子弹竟然精准地命中了不过手指粗的铁柱，并且六枪全中。
轰隆声起，广告牌坠地。
车子也终于在牌子砸落前，极限刹车停住。
老约翰惊讶这小子的枪法。
车子上却传来刺耳谩骂。
“冲过去！冲过去啊！你们两个废物！”
从后窗看去，隐约一个曼妙身影，一头红色波浪卷发，精致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墨镜，明明车内也没有多少光线。
老约翰举着枪小心翼翼靠近，喊话道：“夫人，下车谈谈吧。”
车上的女人扶了扶墨镜，露出一抹冷笑，吩咐道：“杀了他们。”
负责开车的卢瑟犹豫道：“夫人，对方是治安局的人，可以的话，还是不要......”
“我说，杀了他们。”女人只是非常平静地重复道。
乔伊卢瑟两人瞬间如坠冰窖，不敢再多说什么。
车外，隐约听见了女人话语的徐元陆，迅速拉走老约翰。
下一刻，老约翰原本站着的地方，被一团黑水砸出深坑。
女人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他们一定知道那个贱女人在哪，问出来，我可以原谅你们这次失误。”
乔伊沉着脸打开车门，“你留在这里保护夫人。”
“跑！”老约翰毫不犹豫道。
他在局里调出了摩金工会所有幻想者的资料，深知眼前的男人不能正面硬抗。
“除非是敏捷特化型，其他类型的幻想者，速度一般不快。”
大团黑水从乔伊身边涌出，循着老约翰说话的声音追过去。
或许本体的速度的确不快，但黑水的蔓延还是相当迅速的，眨眼间就到达了老约翰面前，展开成巨大黑布，就像张开大口的恐怖巨物，即将吞噬这位老探长。
危急之际，一阵“咣当”声连续响起。
徐元陆捡起一块石头连续在铁管道上敲击。
果然，黑水被声音吸引，转换了目标。
得救的老约翰并没有投去丝毫感激目光，反而无情道：“拖住他，我回去寻找机会杀掉这疯女人。”
老约翰闪身躲进了另一条巷子，这里四通八达，但不熟悉路线的话，就像迷宫一样。
后面追上来的乔伊显然也洞察了状况，但有卢瑟在，他丝毫不担心。
老约翰点了一根香烟，他在赌，赌黑寡妇会上钩，甚至赌来的人手不多。不幸的是，因为金沙矿场的事，局里可抽调的人手同样没有。对此，他心里根本没底，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你是幻想者么？”徐元陆有些不安，可以预想到，即将面临的敌人，必然都是比他更高等级的幻想者。
“算是吧。”老约翰吐出烟圈，平淡道。
“算是？”徐元陆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老约翰摸出一个硬币，上面有半颗模糊的刻星。
“年轻的时候，我也想过当一名强大的幻想者，那种神奇的能力，确实会令人沉迷。可现实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完整一管的万能粒子。”
他轻轻地摩挲着硬币上的刻星，缅怀又悲伤。
“我卖掉了房子，花光所有积蓄，换来了这半颗星，想要用力量，去维护绝对的正义。结果往往不如人愿，妻子不能理解，带着女儿离开了我，邪恶也并没有因为这点力量，而畏惧我。”
安雅也是第一次听说老约翰的过往，只知道他曾经有个漂亮的妻子，乖巧的女儿，光明的前途，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只是后来的某一天，突然家庭破碎，紧接着被降职，调离一线，一夜之间老了不少。
“后来我清醒了，对抗邪恶，需要的不是让他们畏惧的力量，而是这里。”老约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还有这里。”他又点了点额头。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这个。”老约翰掏出枪。
“坚毅的心，冷静的大脑，致命的武器。这三样就足够了。你要明白，幻想者在抛出硬币之前，他跟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即便使用了幻想力量，也记住一点，没有任何力量是完美的，并且他们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坚毅的心，冷静的大脑，徐元陆觉得自己并没有，于是他紧紧握住了枪。
“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小德警官看着后视镜道。
“来了！”
所有人的心一下紧绷起来。
“按原计划进行。”老约翰身子不由自主紧贴着靠背，沉稳中也透着些许紧张。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后面跟踪车辆忽然打开了天窗，一个男人探出身子，手里拿着枪瞄准。
老约翰不屑道：“这种火力也想打穿车子的防弹装甲？”
“不对！你看枪口上！”徐元陆惊慌道。
男人手枪上赫然有一团蠕动的黑水，随着一发枪响，子弹带着黑水射出，准确打在警车后备箱上。
子弹果然被防弹装甲弹开，但那团黑水却粘在了车上。
顿时整辆车子的后半截像被重物压住，车头也是翘起。
小德警官眼前的时速表正快速下降，即便他已经踩尽了油门。
“力量特化型！”
“车子要走不动了，怎么办？”
“绕进前面的偏僻巷子，我跟这小子下车，你载着小雅有多远开多远，不要回头！”
老约翰迅速作出决断，提前准备的场地恐怕是用不上了，但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
徐元陆跟着在一个拐角处下了车。
跟踪车辆马上追了过来，见两人阻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打算直接碾过去。
老约翰果断地开出两枪，勉强命中轮胎。
显然，对方的准备没有老约翰周全。
车子并不防弹，轮胎迅速泄气。
可即便车子速度下来了，也极有可能追上被黑水拖住的警车。
对方也确实没有因此停下来的打算。
这时，徐元陆看向了上方的一面广告牌，被几根锈铁连接，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行，太难瞄准，而且时间来不及了。”老约翰也注意到了，但并不认为这是个能实现的想法。
然而徐元陆不管，六根连接的锈铁，他连续扣动六次扳机，没有任何犹豫。
子弹竟然精准地命中了不过手指粗的铁柱，并且六枪全中。
轰隆声起，广告牌坠地。
车子也终于在牌子砸落前，极限刹车停住。
老约翰惊讶这小子的枪法。
车子上却传来刺耳谩骂。
“冲过去！冲过去啊！你们两个废物！”
从后窗看去，隐约一个曼妙身影，一头红色波浪卷发，精致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墨镜，明明车内也没有多少光线。
老约翰举着枪小心翼翼靠近，喊话道：“夫人，下车谈谈吧。”
车上的女人扶了扶墨镜，露出一抹冷笑，吩咐道：“杀了他们。”
负责开车的卢瑟犹豫道：“夫人，对方是治安局的人，可以的话，还是不要......”
“我说，杀了他们。”女人只是非常平静地重复道。
乔伊卢瑟两人瞬间如坠冰窖，不敢再多说什么。
车外，隐约听见了女人话语的徐元陆，迅速拉走老约翰。
下一刻，老约翰原本站着的地方，被一团黑水砸出深坑。
女人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他们一定知道那个贱女人在哪，问出来，我可以原谅你们这次失误。”
乔伊沉着脸打开车门，“你留在这里保护夫人。”
“跑！”老约翰毫不犹豫道。
他在局里调出了摩金工会所有幻想者的资料，深知眼前的男人不能正面硬抗。
“除非是敏捷特化型，其他类型的幻想者，速度一般不快。”
大团黑水从乔伊身边涌出，循着老约翰说话的声音追过去。
或许本体的速度的确不快，但黑水的蔓延还是相当迅速的，眨眼间就到达了老约翰面前，展开成巨大黑布，就像张开大口的恐怖巨物，即将吞噬这位老探长。
危急之际，一阵“咣当”声连续响起。
徐元陆捡起一块石头连续在铁管道上敲击。
果然，黑水被声音吸引，转换了目标。
得救的老约翰并没有投去丝毫感激目光，反而无情道：“拖住他，我回去寻找机会杀掉这疯女人。”
老约翰闪身躲进了另一条巷子，这里四通八达，但不熟悉路线的话，就像迷宫一样。
后面追上来的乔伊显然也洞察了状况，但有卢瑟在，他丝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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