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间紧迫
夜晚的韩天城略显清冷。
这里虽然是云州重镇，但也没有多少官方力量镇守，唯有一个城主府，还不是由云州王府统一组建的队伍，据说是王府下一个管事的关系，来到这里以后便落地生根，颇有点占山为王的感觉。
韩天城内势力颇为驳杂，以实力而论，站在第一阶梯的自然是城主府。城内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势力和家族盘踞，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江湖。至于城内的另一个大势力——韩天城学院，它并不归属于城主府管辖。
学院势力在云州乃至九州都很特殊。它们与城主府等官方力量并无管辖关系，更多的像是合作关系、竞争关系。
走过韩天大道，这里是夜晚韩天城最热闹的地方，灯光此起彼伏，一家家门店还在营业中，熙熙攘攘有些顾客来来去去，也算是韩天城夜晚的唯一风景。
从韩天大道一直走下去，道路尽头便是城主府所在，大道两边便是各大势力的据点。
陈风从一条小巷子拐了过去，与热闹喧嚣的氛围渐行渐远。如今他虽然生活在这里，但很明显不能主动去融入这喧嚣，那会让一些人不舒服，时局紧张的情况下，还是保守一些才会更好。
听着身后越来越小的叫卖声，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万里之外。
韩天城属于北方城市，夜晚颇为寒冷，人们不愿意在晚上出来活动。但南方就不一样，南方的气候相对温和，即便是晚上，哪怕是在一个小小的村庄，也会有一些家庭成群结队的出来散步。那里才是真正的夜生活盛行的地方。
想到南方，不免又想起那个人，似乎已经有些年头没联系了。
“也不知道如何了，是不是该主动联系一下？”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年那些快意恩仇的时代，那是一个青春洋溢的时代，那时候的他们········还很天真·······
黑暗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把他的身影吞噬，他要去的地方，是韩天城外围区域一个小小的酒馆。说是酒馆，其实更贴切的说是一户人家。
在韩天城这样的地方，寸土寸金，能有一个地方落脚，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已经是天泽恩惠，之所以打着酒家的旗号，也是心里怀着一份期盼，盼望着生活越来越好。
但陈风知道，生活并没有越来越好。
“小风回来了！！！”黑暗中有人一直盯着昏暗的路面，听到声响不由得急忙出声。
听到这声音陈风内心一下子清明过来，随即眼神有些不自然。脚步声自然是故意弄出来给别人听到，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大步流星也不会有一点点声响。他知道老妇人会在这里等着他，这已经基本上成为数年来的默契。
“大娘，不是说了不要来等我吗？”陈风三步化作两步上前，伸手很自然的扶住了老妇人的手，搀扶着她向更黑暗的地方走去，“您也是，我这么大个男人，还会有什么事儿不成？”
“要是把您累着了，小默可是要生我的气·······”
几句话把老妇人逗得嘻笑开怀，虽然夜色中看不到他的面貌，但从笑声中猜得到她此刻喜上眉梢的样子以及那双看向陈风的充满怜爱的眼睛。
大娘本是韩天城外人士，家中还有丈夫以及一个孩子。老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直在村里勤勤恳恳，也许是上天怜悯，早年救下的一个男人这些年有了些成就，于是他们一家三口被接来韩天城内居住，算是远离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巧的是，就在他们搬来韩天城的路上遇到了陈风。
“你看你，说话还是那么见外！”大娘不高兴的呵斥了两句，“小默是我儿子，难道你不是？”
“都是自家兄弟，小默还能真的跟你生气不成？”
陈风苦笑，眼中有些湿润。一个‘儿子’，当真是让人心中酸涩。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这是在其他地方不曾有过的待遇，他······很惬意····或者说·····有些不想离开。
“唉，是了！”陈风的手稍稍用力，更加紧凑的握住大娘的手臂，“娘说的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默啊····是个听话的孩子。”
本想讲一讲李默最近的一些情况，但感觉到旁边大娘的脸色不太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急忙改口：“口误，口误。呵呵···”
“小默，是个听话的弟弟。”
听到这称呼，大娘才算满意的点点头。
“你啊，就是性子太冷了！”大娘伸出一只手开始数落，“又不和人说话，见面也不会寒暄，搞得附近一些人家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和你接触。”
“你这样，后半辈子怎么办？”
来到韩天城近六年，陈风几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附近一些人家只知道这家人有两个儿子，但是基本都没有照过面。除了逢年过节一些礼节性的来往，可以算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这也是大娘心中担忧的地方。
“古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
“俗话说，男儿三十而立···”
········
“唉，隔壁张家有个小姐，今年才十六，哎哟，生的那叫一个水灵····”大娘说起张小姐，那是止不住的一顿夸，似乎对于这个‘准’儿媳十分满意：“我警告你，这一次可一定要去见一见人家，不然为娘我可饶不了你！！”
进了院门，把大娘送到李老的手里，陈风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两年了，自从一家人在这里安顿下来，大娘每一天都会给陈风到处说媒，用他的话来说，老李老了，只有他安定下来，这个家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所以每一次回来，其实陈风都是提心吊胆。
还好两年前小默的年纪到了，他通过一些关系，进了韩天城学院谋了一个差事，算是暂时的远离了这尴尬的氛围。
谁成想才安生了不到一个多月，在第一次从学院回家的时候，那场景至今都让陈风有些后怕。以前只听过谁家姑娘生的俊秀，来说媒的人几乎把家门踩破，那一次他算是真正的见识了。
不过对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陈风一律以公务繁忙拒绝掉。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好歹也算一个正当理由，即便是那些媒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他们的念头，反而愈演愈烈，毕竟能在韩天城学院谋一份差事，这后半辈子算是安稳了。也算是吃上了公家饭，他们又岂能放过陈风这个香饽饽？
虽然在大环境背景下，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还没有娶亲生子这很另类，但谁没有一点缺点呢？那些媒人甚至小姐们都是如是作想。
陈风躺在自己的床上，相比于两年前那硬床板，现在的床简直不要太舒适。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安心入睡，耳朵里听着院子中的动静，墙边不时跑过的野狗，角落里草丛中老鼠觅食时发出的声音，以及两位老人安静平和的呼吸声。
直到最终确定两位老人都已经入眠，他才缓缓的做起来，看向窗外。
“何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应该有说过，不要主动找我！”
他一步迈出，人已经来到屋檐上，选了个位置坐下，但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哪里有平常那些小姐口中的稳重成熟。
“今夜，又是什么情况？”
房檐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拱拱手，他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敬畏。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又不能坐视不管，只能硬着头皮来此。
··········
“你回去吧！”陈风听完叙述感觉很无趣，“大批杀手入境，疑似要来韩天城？”
“我说老刘，你多少也算是韩天城的一方人物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能道听途说？”
老刘满面苦涩，他自然不是道听途说，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信。不过经过几番实地调查和人员折损之后，他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只是眼前的人既然无兴趣，又能怎么办？
如此大规模的杀手集团进驻，对于韩天城各大势力来说都充满了压力。尤其是那些个主要的首脑人物，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是哪个仇家找来的帮手。
要知道，城外可是盘踞了不少于五百名杀手，个个都是好手，他手底下的人去了几波，能回来的寥寥无几。
“老刘····”陈风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庭院，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可以的话，做一做工作。”
“对于你的话，她向来听从！”
老刘一下子怔住，这话题的转向太快，以至于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陈风注视的庭院，他明白过来。但是对于那个人的执拗，他也是毫无办法。
一般的事情自然是言听计从，但涉及到这家人，那可是一块谁都碰不得的刺，一碰就炸。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也只能苦涩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想办法。毕竟事情发展到如今，大家都有责任。
“事实上，我心里有数！”陈风知道这件事急不得，但时间紧迫，也只能自己出手，“你把她送到学院内，我自有办法！”
老刘点点头，不再说话。
对于把她送到学院，他是一万个不肯。因为在他的规划里，是要她来继承自己的家业，一旦送进了学院，就等同于与自家半断绝关系的状态。
学院内的学生，只有两种情况能够回到自己家。
要么学院驱逐，肄业而回。要么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这两点，后者还好说，但时间跨度太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至于前者，那更是不敢想不能接受。
在韩天城地界，被韩天城学院点名驱逐，后半辈子基本就算凉凉，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走路都抬不起头来，沦为笑柄而已。
“别担忧！”陈风走到老刘身前一米处，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但是相信我，你不会后继无人。”
“况且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让人白做事！”
老刘听到这两句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他当然懂。自己这两年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占据了韩天城内一定份额的利益和地盘，都是托了这位的福。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难道说······他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猜测，忍不住咳嗽两声。
他有些尴尬的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陈风的身影？不由得暗自苦笑，暗道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在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男人面前失态。
想到这里，他急忙退回暗影中，着手去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情。
至于城外，他相信陈风不会不管，毕竟这些年可不是处理了一两次。
这里虽然是云州重镇，但也没有多少官方力量镇守，唯有一个城主府，还不是由云州王府统一组建的队伍，据说是王府下一个管事的关系，来到这里以后便落地生根，颇有点占山为王的感觉。
韩天城内势力颇为驳杂，以实力而论，站在第一阶梯的自然是城主府。城内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势力和家族盘踞，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江湖。至于城内的另一个大势力——韩天城学院，它并不归属于城主府管辖。
学院势力在云州乃至九州都很特殊。它们与城主府等官方力量并无管辖关系，更多的像是合作关系、竞争关系。
走过韩天大道，这里是夜晚韩天城最热闹的地方，灯光此起彼伏，一家家门店还在营业中，熙熙攘攘有些顾客来来去去，也算是韩天城夜晚的唯一风景。
从韩天大道一直走下去，道路尽头便是城主府所在，大道两边便是各大势力的据点。
陈风从一条小巷子拐了过去，与热闹喧嚣的氛围渐行渐远。如今他虽然生活在这里，但很明显不能主动去融入这喧嚣，那会让一些人不舒服，时局紧张的情况下，还是保守一些才会更好。
听着身后越来越小的叫卖声，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万里之外。
韩天城属于北方城市，夜晚颇为寒冷，人们不愿意在晚上出来活动。但南方就不一样，南方的气候相对温和，即便是晚上，哪怕是在一个小小的村庄，也会有一些家庭成群结队的出来散步。那里才是真正的夜生活盛行的地方。
想到南方，不免又想起那个人，似乎已经有些年头没联系了。
“也不知道如何了，是不是该主动联系一下？”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年那些快意恩仇的时代，那是一个青春洋溢的时代，那时候的他们········还很天真·······
黑暗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把他的身影吞噬，他要去的地方，是韩天城外围区域一个小小的酒馆。说是酒馆，其实更贴切的说是一户人家。
在韩天城这样的地方，寸土寸金，能有一个地方落脚，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已经是天泽恩惠，之所以打着酒家的旗号，也是心里怀着一份期盼，盼望着生活越来越好。
但陈风知道，生活并没有越来越好。
“小风回来了！！！”黑暗中有人一直盯着昏暗的路面，听到声响不由得急忙出声。
听到这声音陈风内心一下子清明过来，随即眼神有些不自然。脚步声自然是故意弄出来给别人听到，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大步流星也不会有一点点声响。他知道老妇人会在这里等着他，这已经基本上成为数年来的默契。
“大娘，不是说了不要来等我吗？”陈风三步化作两步上前，伸手很自然的扶住了老妇人的手，搀扶着她向更黑暗的地方走去，“您也是，我这么大个男人，还会有什么事儿不成？”
“要是把您累着了，小默可是要生我的气·······”
几句话把老妇人逗得嘻笑开怀，虽然夜色中看不到他的面貌，但从笑声中猜得到她此刻喜上眉梢的样子以及那双看向陈风的充满怜爱的眼睛。
大娘本是韩天城外人士，家中还有丈夫以及一个孩子。老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直在村里勤勤恳恳，也许是上天怜悯，早年救下的一个男人这些年有了些成就，于是他们一家三口被接来韩天城内居住，算是远离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巧的是，就在他们搬来韩天城的路上遇到了陈风。
“你看你，说话还是那么见外！”大娘不高兴的呵斥了两句，“小默是我儿子，难道你不是？”
“都是自家兄弟，小默还能真的跟你生气不成？”
陈风苦笑，眼中有些湿润。一个‘儿子’，当真是让人心中酸涩。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这是在其他地方不曾有过的待遇，他······很惬意····或者说·····有些不想离开。
“唉，是了！”陈风的手稍稍用力，更加紧凑的握住大娘的手臂，“娘说的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默啊····是个听话的孩子。”
本想讲一讲李默最近的一些情况，但感觉到旁边大娘的脸色不太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急忙改口：“口误，口误。呵呵···”
“小默，是个听话的弟弟。”
听到这称呼，大娘才算满意的点点头。
“你啊，就是性子太冷了！”大娘伸出一只手开始数落，“又不和人说话，见面也不会寒暄，搞得附近一些人家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和你接触。”
“你这样，后半辈子怎么办？”
来到韩天城近六年，陈风几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附近一些人家只知道这家人有两个儿子，但是基本都没有照过面。除了逢年过节一些礼节性的来往，可以算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这也是大娘心中担忧的地方。
“古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
“俗话说，男儿三十而立···”
········
“唉，隔壁张家有个小姐，今年才十六，哎哟，生的那叫一个水灵····”大娘说起张小姐，那是止不住的一顿夸，似乎对于这个‘准’儿媳十分满意：“我警告你，这一次可一定要去见一见人家，不然为娘我可饶不了你！！”
进了院门，把大娘送到李老的手里，陈风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两年了，自从一家人在这里安顿下来，大娘每一天都会给陈风到处说媒，用他的话来说，老李老了，只有他安定下来，这个家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所以每一次回来，其实陈风都是提心吊胆。
还好两年前小默的年纪到了，他通过一些关系，进了韩天城学院谋了一个差事，算是暂时的远离了这尴尬的氛围。
谁成想才安生了不到一个多月，在第一次从学院回家的时候，那场景至今都让陈风有些后怕。以前只听过谁家姑娘生的俊秀，来说媒的人几乎把家门踩破，那一次他算是真正的见识了。
不过对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陈风一律以公务繁忙拒绝掉。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好歹也算一个正当理由，即便是那些媒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他们的念头，反而愈演愈烈，毕竟能在韩天城学院谋一份差事，这后半辈子算是安稳了。也算是吃上了公家饭，他们又岂能放过陈风这个香饽饽？
虽然在大环境背景下，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还没有娶亲生子这很另类，但谁没有一点缺点呢？那些媒人甚至小姐们都是如是作想。
陈风躺在自己的床上，相比于两年前那硬床板，现在的床简直不要太舒适。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安心入睡，耳朵里听着院子中的动静，墙边不时跑过的野狗，角落里草丛中老鼠觅食时发出的声音，以及两位老人安静平和的呼吸声。
直到最终确定两位老人都已经入眠，他才缓缓的做起来，看向窗外。
“何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应该有说过，不要主动找我！”
他一步迈出，人已经来到屋檐上，选了个位置坐下，但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哪里有平常那些小姐口中的稳重成熟。
“今夜，又是什么情况？”
房檐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拱拱手，他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敬畏。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又不能坐视不管，只能硬着头皮来此。
··········
“你回去吧！”陈风听完叙述感觉很无趣，“大批杀手入境，疑似要来韩天城？”
“我说老刘，你多少也算是韩天城的一方人物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能道听途说？”
老刘满面苦涩，他自然不是道听途说，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信。不过经过几番实地调查和人员折损之后，他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只是眼前的人既然无兴趣，又能怎么办？
如此大规模的杀手集团进驻，对于韩天城各大势力来说都充满了压力。尤其是那些个主要的首脑人物，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是哪个仇家找来的帮手。
要知道，城外可是盘踞了不少于五百名杀手，个个都是好手，他手底下的人去了几波，能回来的寥寥无几。
“老刘····”陈风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庭院，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可以的话，做一做工作。”
“对于你的话，她向来听从！”
老刘一下子怔住，这话题的转向太快，以至于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陈风注视的庭院，他明白过来。但是对于那个人的执拗，他也是毫无办法。
一般的事情自然是言听计从，但涉及到这家人，那可是一块谁都碰不得的刺，一碰就炸。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也只能苦涩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想办法。毕竟事情发展到如今，大家都有责任。
“事实上，我心里有数！”陈风知道这件事急不得，但时间紧迫，也只能自己出手，“你把她送到学院内，我自有办法！”
老刘点点头，不再说话。
对于把她送到学院，他是一万个不肯。因为在他的规划里，是要她来继承自己的家业，一旦送进了学院，就等同于与自家半断绝关系的状态。
学院内的学生，只有两种情况能够回到自己家。
要么学院驱逐，肄业而回。要么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这两点，后者还好说，但时间跨度太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至于前者，那更是不敢想不能接受。
在韩天城地界，被韩天城学院点名驱逐，后半辈子基本就算凉凉，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走路都抬不起头来，沦为笑柄而已。
“别担忧！”陈风走到老刘身前一米处，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但是相信我，你不会后继无人。”
“况且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让人白做事！”
老刘听到这两句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他当然懂。自己这两年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占据了韩天城内一定份额的利益和地盘，都是托了这位的福。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难道说······他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猜测，忍不住咳嗽两声。
他有些尴尬的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陈风的身影？不由得暗自苦笑，暗道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在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男人面前失态。
想到这里，他急忙退回暗影中，着手去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情。
至于城外，他相信陈风不会不管，毕竟这些年可不是处理了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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