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个老人，一个虚影
军方诸多人把黑云压制住的同时，一股磅礴的力量穿透阵法的阻隔，如同震荡波一般，从时空和虚空两个层面，传便整个云州；云州诸多家族的老祖感受到这种震动，无不走出闭关所在眺望远方，从极远之地瞭望，可以看到云州西部地区的天空都变成灰暗的颜色。
此时恰好是黎明时分，光明重回世间的时间点，西部地区却仍旧是漆黑一片，天空就像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完美的划分为两半，一半黑夜一半白天，诡异莫名。
云州城内，不少人焦急的等候在王府之内，这里当然不是上清之地，为了方便管理云州，云州城内有王府的专属地域；来到这里的大多是老人，他们白发苍苍却一个个精神抖擞，多数人都互相认识，毕竟是一同生活在云州的天空下，抬走不见低头见。
三五成群的老人们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若不是眉眼间的一抹担忧，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在讨论的是哪家哪个后辈的婚事该怎么办。
上清之地，这里远离地面，哪怕是地面上的人可望不可及的云层，也尽都匍匐在王府的脚下，它如同一个巨人屹立在云州的天空之上。离九鼎站在上清边缘地带，看着远处的天空；作为整个云州最有权力的男人，同时也实力最靠前的强者之一，他对空间的感知远超其他人。
从这里鸟瞰整个云州，东边的太阳不像其他地方一样看不清楚，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太阳的全貌，红日东升本该是高兴的场景，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与红日相印成趣的是一轮黑色的莲花，此刻的黑莲已经完全成型，漂浮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随着它的旋转，不断有黑色氤氲从莲瓣中溢出，如青烟一般扭曲向上。
黑色氤氲形成的光柱根本看不到尽头，仿佛要把那星空也踩在脚下才肯甘休。
红日与黑莲同天，温暖的阳光和冰冷的黑色气息，好一副对比鲜明的画面。离九鼎颇为担忧的看着西方，视线随之又网上移了一点，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的话，现在看的方位应该是青屏山。
那么现在，青屏山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他不知道，青屏山早已经有了动静，只是他不曾感知到。
“王上！”身后有老人疾步走来，平日里稳健的步伐显得颇为凌乱，“下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想请您过去见一见。”
“来的都有谁？”离九鼎心中冷笑，平日里王府召唤议事，一个个不是带病就是带伤，现在倒好，王府还没什么动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来人名单让离九鼎都颇感惊讶，不仅是唐家老祖来了，杨家、漠河、三水门这些势力老祖一个个全部到齐。光说唐家老祖，比离九鼎都要高一辈，是整个唐家硕果仅存的底蕴。
“唐家的老不死不是一向自诩运筹帷幄，怎么今天也开始着急了？”离九鼎笑着说道。
“应该是那边的动静影响了大家的判断。”老人低声恭敬的说道，“毕竟是那个地方，很多人都有担忧。”
当年把陈风封印在青屏山是仙宫做出的决定，并没有和云州王府商议过。事后知晓的云州众多势力对此颇为不满，有的甚至闹到王府要求一个说法。毕竟大家都明白，陈风封印在这里，会是一个超级大麻烦。别的不说，等他封印解除的那一天，会少的了一番大战吗？
仙宫会这么轻易放过陈风？那才有鬼。于是一个个老人们前后奔波了足有两年，让离九鼎都疲于应对，一个个老不死的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哪怕他是云上王，也不好明面上得罪他们。
“你也觉得，当年我太软弱吗？”离九鼎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上百年的老人问道，“不该事后不吱声，任由仙宫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是云州的老人们对仙宫的一致评价。他们觉得选择在云州封印陈风，是仙宫的阴谋，不然中州是仙宫的大本营，为什么不选择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这件事？明显的包藏祸心。
“多少有一些不妥！”老人想了想沉声说道，“至少老主人在的时候，云州不曾这般受人欺负，至少也该发出自己的声音，表明自己的态度。”
唉···离九鼎心中叹气。当年事他能不知道仙宫隐藏了多大的野心么。可是能怎么办呢？现在是道元计年，仙宫当道，诸天境内谁能挡其锋芒？
若当年他极力反对这件事，会落人把柄，以仙宫的强势，说不定会直接大军压境。虽说当时的仙宫和陈风连番大战实力大打折扣，但也不是云州王府能够抗衡。
至少仙宫的三大底蕴都还健在，他们只是在云霄天宫一战与陈风有交手，后期的追杀中再也没有出过手。可若是王府胆敢违抗仙宫的意志，结果如何？
“老农，你跟着离家，也有数百年时间了！”离九鼎颇为耐心的给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奴解释，“你也应该知道离家一向不热衷于中州的权势。”
老农听完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死心塌地的跟着离家的原因之一。
“离家的存在，是要保证云州的和平，仅此而已。”
“但若是上一次我开口反对，那么如今的云州还信不信离可就说不准了。”
······
老农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原来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来老主人离世只是假消息，当初也曾经踏出上清之地，与那人理论一番，不过碍于对方的强势，才不得以同意了这件事情。
老农眼神暗淡的看着王上，原来···王上的肩膀上还扛着这么大一个包袱，既不能对下面的人明说，又要忍受来自云州各界的质疑；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的拳头很大，根本不讲道理。
云州这些年来的变化老农心中有数，越有数对仙宫的那几位更是痛恨，好一个祸水东引，既能够给圣山面子，又能借助这件事在云州众多势力心头埋下一个王府无能的印象，最后更是能借着对付陈风的名义大举进驻云州，高，实在是高。
“好一手软刀子杀人！”相通其中关键处的老农心中骇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王上，那我们····”
“反？”离九鼎自嘲的说到，“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才是中了人家的计。”
老农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仙宫既然已经这么想，那么必然有后手等着，一旦真的反抗，才是对方最想看到的事情，毕竟出师要有名才好不是么？
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仙宫那几位出云霄天宫的事迹，老农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先下去，安抚人心为主！”离九鼎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时间已经相当紧迫，“那边的事情，相信圣山一定会给一个完美的答案。”
“毕竟一直以来，圣山都是九州最坚强的后盾，不是吗？”
老农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过去也未必能做成什么事。对于如何解释如何安抚老农是信手拈来，以往都是如此。他刚离开不久，一个身影从大殿内走出来，正是老农口中的‘老主人’上一代的云上王，父子两站在此地，眺望着远方那一抹阴暗的气息，说不担忧那是假。
··········
与此同时，北境之地，一个老人正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桌上摆着一把折扇，看起来似乎是天热的时候扇风用。老人家正在摆弄他的茶具，近些年来似乎比较喜欢茶道，略有研究。
北境常年冰雪覆盖，偶尔有几个晴天也大多吹的是冷风，显然着扇子显得有些多余，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你说你，好好的个人不当，净干些狗屁事儿，这扇子···他该放在这里吗？”对面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拿折扇；只可惜他是虚影投射到此，不能真的触碰到折扇，否则老人家是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伸出这只手。
“装！”老人家也不看对面的人，只是一边摆弄茶具，像模像样，“我从圣山出来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原因？就是看不惯你这虚伪还要装清高的样子。”
“那又如何！”对面的人根本不在乎，不过没有再继续伸手，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被人这样说，对面的人不但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洋洋自得，似乎在老人家面前‘装’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
话题到这里似乎有些冷场，老人家没有继续理会对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茶具当中，似乎当中有什么大道一样仔细的探索着。
“你就不担心？”虚影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先行开口说正事。主要是这人在北境惯了，性子变得清冷很多，估摸着要是几年不说话，也不是不可以。
天知道以前那么一个开朗积极的人怎么成了这副懒散模样。
老人听闻这句话，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埋着头几乎要把整张脸贴着茶具的缘故，虚影并未发觉。
担心吗？应该担心，毕竟是灭世黑莲。那种存在别说靠那个小子一个人，就算是他亲自前往，也要费一些力气。
“我觉得你的担心，应该躲过我一些！”老人家倒也没有继续装深沉，“左右不过是一个女婿，没了再找就是。”
“但那是你的衣钵传人，你能不紧张？”
啧啧啧····虚影啧啧称奇，原以为只是变得清冷了，没想到还变得不要脸了。左右？不过？一个女婿？再找？
你再找一个试试？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差点就要跟老道德拼命，啧啧，无耻新高峰啊····
“紧张，怎么能不紧张····”虚影算是看透了，今天就是来挨酸来了，那能怎么办？忍着呗。要是让那些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惊掉一地的下巴，毕竟这都多少年了，极少能有仍能让这位产生这样的想法。而若是知道他的对面坐着谁，又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们二人斗了不止一个时代。
“紧张也不能去不是？”虚影说的是实话，能去而不会去，况且他根本抽不开身。
“依你看，这几件事有没有联系？”老人家的酸涩语气好歹是收敛了一些，“我总觉得有蹊跷。”
“必然蹊跷，我唯一担心的是怎么进来的。”虚影也不含糊，直接开始说结论，“我这边走不开，你要盯紧点儿，老家那边儿有人帮我看着。”
“我主要担心长城那边，她一个女人压力大！”
老人听着这句话脸色变得凝重，盯紧点儿？盯谁？为什么要盯？又为什么需要他盯？这一切的问题他不会去问，答案他们心中已然有数。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确定的语气，难道···不再好好的斟酌一下？
这种选择困难症在老人身上一般难以体现，他们即便真的又选择困难症也会胡乱选一个，尤其是像这二位一样身居高位的人。不怕选错，即便错了，扭回来就是了。
“我听说青莲似乎对那小子···”老人意犹未尽的说法很有意思，是想要表达什么确定性的话题，但又想到某种忌讳，只能说话说半截。
“也只有你会这样叫她！”虚影很鄙视这种猜测，别说没有，即便有又如何？
世上早就有传言，青莲剑仙似乎对某个人情有独钟，那种喜爱简直超越所有，甚至传的最神乎其神的是：虚空剑术已经不再是独家。
“那边儿····真的不在过问一下？”虚影还是觉得不稳妥，再度确认一下，惹得老人家连连咆哮，“烦不烦？烦不烦？你要不要亲自回来确认一下呗？”
“然后在高兴了出手帮助一下，不高兴了出手帮助一下？”
“得得得····”虚影连连摆手表示败退，着脾气也就是他能忍受，换个人早就上演对骂得戏码，“我不留了，这边情况很诡异，我得盯着点儿。”
“记得我说得事情。”
北风吹来，凉飕飕得让人难以承受，桌子前哪里还有人在？虚影消失得第一时间，老人家也消失在原地。今天得对话很是让人震惊，至少他得聚精会神的盯着，不然一旦出了乱子，那将是九州的终结。
此时恰好是黎明时分，光明重回世间的时间点，西部地区却仍旧是漆黑一片，天空就像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完美的划分为两半，一半黑夜一半白天，诡异莫名。
云州城内，不少人焦急的等候在王府之内，这里当然不是上清之地，为了方便管理云州，云州城内有王府的专属地域；来到这里的大多是老人，他们白发苍苍却一个个精神抖擞，多数人都互相认识，毕竟是一同生活在云州的天空下，抬走不见低头见。
三五成群的老人们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若不是眉眼间的一抹担忧，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在讨论的是哪家哪个后辈的婚事该怎么办。
上清之地，这里远离地面，哪怕是地面上的人可望不可及的云层，也尽都匍匐在王府的脚下，它如同一个巨人屹立在云州的天空之上。离九鼎站在上清边缘地带，看着远处的天空；作为整个云州最有权力的男人，同时也实力最靠前的强者之一，他对空间的感知远超其他人。
从这里鸟瞰整个云州，东边的太阳不像其他地方一样看不清楚，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太阳的全貌，红日东升本该是高兴的场景，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与红日相印成趣的是一轮黑色的莲花，此刻的黑莲已经完全成型，漂浮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随着它的旋转，不断有黑色氤氲从莲瓣中溢出，如青烟一般扭曲向上。
黑色氤氲形成的光柱根本看不到尽头，仿佛要把那星空也踩在脚下才肯甘休。
红日与黑莲同天，温暖的阳光和冰冷的黑色气息，好一副对比鲜明的画面。离九鼎颇为担忧的看着西方，视线随之又网上移了一点，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的话，现在看的方位应该是青屏山。
那么现在，青屏山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他不知道，青屏山早已经有了动静，只是他不曾感知到。
“王上！”身后有老人疾步走来，平日里稳健的步伐显得颇为凌乱，“下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想请您过去见一见。”
“来的都有谁？”离九鼎心中冷笑，平日里王府召唤议事，一个个不是带病就是带伤，现在倒好，王府还没什么动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来人名单让离九鼎都颇感惊讶，不仅是唐家老祖来了，杨家、漠河、三水门这些势力老祖一个个全部到齐。光说唐家老祖，比离九鼎都要高一辈，是整个唐家硕果仅存的底蕴。
“唐家的老不死不是一向自诩运筹帷幄，怎么今天也开始着急了？”离九鼎笑着说道。
“应该是那边的动静影响了大家的判断。”老人低声恭敬的说道，“毕竟是那个地方，很多人都有担忧。”
当年把陈风封印在青屏山是仙宫做出的决定，并没有和云州王府商议过。事后知晓的云州众多势力对此颇为不满，有的甚至闹到王府要求一个说法。毕竟大家都明白，陈风封印在这里，会是一个超级大麻烦。别的不说，等他封印解除的那一天，会少的了一番大战吗？
仙宫会这么轻易放过陈风？那才有鬼。于是一个个老人们前后奔波了足有两年，让离九鼎都疲于应对，一个个老不死的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哪怕他是云上王，也不好明面上得罪他们。
“你也觉得，当年我太软弱吗？”离九鼎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上百年的老人问道，“不该事后不吱声，任由仙宫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是云州的老人们对仙宫的一致评价。他们觉得选择在云州封印陈风，是仙宫的阴谋，不然中州是仙宫的大本营，为什么不选择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这件事？明显的包藏祸心。
“多少有一些不妥！”老人想了想沉声说道，“至少老主人在的时候，云州不曾这般受人欺负，至少也该发出自己的声音，表明自己的态度。”
唉···离九鼎心中叹气。当年事他能不知道仙宫隐藏了多大的野心么。可是能怎么办呢？现在是道元计年，仙宫当道，诸天境内谁能挡其锋芒？
若当年他极力反对这件事，会落人把柄，以仙宫的强势，说不定会直接大军压境。虽说当时的仙宫和陈风连番大战实力大打折扣，但也不是云州王府能够抗衡。
至少仙宫的三大底蕴都还健在，他们只是在云霄天宫一战与陈风有交手，后期的追杀中再也没有出过手。可若是王府胆敢违抗仙宫的意志，结果如何？
“老农，你跟着离家，也有数百年时间了！”离九鼎颇为耐心的给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奴解释，“你也应该知道离家一向不热衷于中州的权势。”
老农听完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死心塌地的跟着离家的原因之一。
“离家的存在，是要保证云州的和平，仅此而已。”
“但若是上一次我开口反对，那么如今的云州还信不信离可就说不准了。”
······
老农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原来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来老主人离世只是假消息，当初也曾经踏出上清之地，与那人理论一番，不过碍于对方的强势，才不得以同意了这件事情。
老农眼神暗淡的看着王上，原来···王上的肩膀上还扛着这么大一个包袱，既不能对下面的人明说，又要忍受来自云州各界的质疑；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的拳头很大，根本不讲道理。
云州这些年来的变化老农心中有数，越有数对仙宫的那几位更是痛恨，好一个祸水东引，既能够给圣山面子，又能借助这件事在云州众多势力心头埋下一个王府无能的印象，最后更是能借着对付陈风的名义大举进驻云州，高，实在是高。
“好一手软刀子杀人！”相通其中关键处的老农心中骇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王上，那我们····”
“反？”离九鼎自嘲的说到，“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才是中了人家的计。”
老农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仙宫既然已经这么想，那么必然有后手等着，一旦真的反抗，才是对方最想看到的事情，毕竟出师要有名才好不是么？
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仙宫那几位出云霄天宫的事迹，老农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先下去，安抚人心为主！”离九鼎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时间已经相当紧迫，“那边的事情，相信圣山一定会给一个完美的答案。”
“毕竟一直以来，圣山都是九州最坚强的后盾，不是吗？”
老农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过去也未必能做成什么事。对于如何解释如何安抚老农是信手拈来，以往都是如此。他刚离开不久，一个身影从大殿内走出来，正是老农口中的‘老主人’上一代的云上王，父子两站在此地，眺望着远方那一抹阴暗的气息，说不担忧那是假。
··········
与此同时，北境之地，一个老人正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桌上摆着一把折扇，看起来似乎是天热的时候扇风用。老人家正在摆弄他的茶具，近些年来似乎比较喜欢茶道，略有研究。
北境常年冰雪覆盖，偶尔有几个晴天也大多吹的是冷风，显然着扇子显得有些多余，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你说你，好好的个人不当，净干些狗屁事儿，这扇子···他该放在这里吗？”对面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拿折扇；只可惜他是虚影投射到此，不能真的触碰到折扇，否则老人家是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伸出这只手。
“装！”老人家也不看对面的人，只是一边摆弄茶具，像模像样，“我从圣山出来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原因？就是看不惯你这虚伪还要装清高的样子。”
“那又如何！”对面的人根本不在乎，不过没有再继续伸手，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被人这样说，对面的人不但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洋洋自得，似乎在老人家面前‘装’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
话题到这里似乎有些冷场，老人家没有继续理会对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茶具当中，似乎当中有什么大道一样仔细的探索着。
“你就不担心？”虚影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先行开口说正事。主要是这人在北境惯了，性子变得清冷很多，估摸着要是几年不说话，也不是不可以。
天知道以前那么一个开朗积极的人怎么成了这副懒散模样。
老人听闻这句话，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埋着头几乎要把整张脸贴着茶具的缘故，虚影并未发觉。
担心吗？应该担心，毕竟是灭世黑莲。那种存在别说靠那个小子一个人，就算是他亲自前往，也要费一些力气。
“我觉得你的担心，应该躲过我一些！”老人家倒也没有继续装深沉，“左右不过是一个女婿，没了再找就是。”
“但那是你的衣钵传人，你能不紧张？”
啧啧啧····虚影啧啧称奇，原以为只是变得清冷了，没想到还变得不要脸了。左右？不过？一个女婿？再找？
你再找一个试试？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差点就要跟老道德拼命，啧啧，无耻新高峰啊····
“紧张，怎么能不紧张····”虚影算是看透了，今天就是来挨酸来了，那能怎么办？忍着呗。要是让那些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惊掉一地的下巴，毕竟这都多少年了，极少能有仍能让这位产生这样的想法。而若是知道他的对面坐着谁，又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们二人斗了不止一个时代。
“紧张也不能去不是？”虚影说的是实话，能去而不会去，况且他根本抽不开身。
“依你看，这几件事有没有联系？”老人家的酸涩语气好歹是收敛了一些，“我总觉得有蹊跷。”
“必然蹊跷，我唯一担心的是怎么进来的。”虚影也不含糊，直接开始说结论，“我这边走不开，你要盯紧点儿，老家那边儿有人帮我看着。”
“我主要担心长城那边，她一个女人压力大！”
老人听着这句话脸色变得凝重，盯紧点儿？盯谁？为什么要盯？又为什么需要他盯？这一切的问题他不会去问，答案他们心中已然有数。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确定的语气，难道···不再好好的斟酌一下？
这种选择困难症在老人身上一般难以体现，他们即便真的又选择困难症也会胡乱选一个，尤其是像这二位一样身居高位的人。不怕选错，即便错了，扭回来就是了。
“我听说青莲似乎对那小子···”老人意犹未尽的说法很有意思，是想要表达什么确定性的话题，但又想到某种忌讳，只能说话说半截。
“也只有你会这样叫她！”虚影很鄙视这种猜测，别说没有，即便有又如何？
世上早就有传言，青莲剑仙似乎对某个人情有独钟，那种喜爱简直超越所有，甚至传的最神乎其神的是：虚空剑术已经不再是独家。
“那边儿····真的不在过问一下？”虚影还是觉得不稳妥，再度确认一下，惹得老人家连连咆哮，“烦不烦？烦不烦？你要不要亲自回来确认一下呗？”
“然后在高兴了出手帮助一下，不高兴了出手帮助一下？”
“得得得····”虚影连连摆手表示败退，着脾气也就是他能忍受，换个人早就上演对骂得戏码，“我不留了，这边情况很诡异，我得盯着点儿。”
“记得我说得事情。”
北风吹来，凉飕飕得让人难以承受，桌子前哪里还有人在？虚影消失得第一时间，老人家也消失在原地。今天得对话很是让人震惊，至少他得聚精会神的盯着，不然一旦出了乱子，那将是九州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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