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道（二）
崇山峻岭之中，茂林修竹之下，清流激湍之旁，各位文人雅士列坐其次，有丝竹管弦，清歌妙舞。
“山一盏，雪一杯，友人与我复醉归，史兄来！再饮一杯。”
“雪姑娘，我跟你讲…”
正当众人享受这闲情雅趣之时，一道黑洞开在了不远处。
跳舞的人停下了脚步，喝酒的也瞬间醒酒，连在下游蹴鞠的人群也赶紧闪身来到黑洞面前。
只见当那白色的山羊缓缓走出时，列在不远处的人群躬身齐呼：“见过白老。”
还没等白泽回礼，他身上的人先吼了出来：“呔，还说你不能吃。”
赵浩云叫完，直接上口咬上他脖颈上。
白泽迅速变小，也不顾后面的人摔个大马趴。主要是摔一下还好，要是崩了这小爷的牙，估计他在主人那儿也得脱层皮。
下面这群人…灵把身子埋得更低了，表示自己啥也没看见。
“《史册》出来，小公子有话问你。其他的散了吧。”说完，白泽转身就躲进了令牌之中。
可能周围的人有点多，不然赵浩云高低试试这令牌是啥味。
“先生，阿祖叫我来了解清玄皇朝的形成。”赵浩云此时倒是乖巧懂事，开口先生，闭口老师的。
“小公子，先请移步流殇阁楼，等小灵安排诸友事宜，马上赶来。”史册听见白先生对这小孩的称呼，也毕恭毕敬起来。
赵浩云听闻连忙回道：“那各位先生也一同前来可好，小子也想听听各位先生的高见。”
“顾所愿也，不敢请尔。”
“谢小公子美意。”
……
阁楼之中，除了基本的团蒲，并无其它配置，连楼阁的样式都是简单至极。
赵浩云与史册坐于中间，其他的人则是将他俩围住。
“小生不才，就由小生来开头。敢问公子，可知始皇帝？”
“阿祖讲过。”
“那便好，传说在人类诞生之初就以力量换取了智慧与欲望，可天地担心这样的人类会毁了这个世界，便在他们身上加上了重重枷锁：迷茫，懦弱，残忍暴虐…等等。所以，在远古时期人类沦为血食时，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反抗的，自然就有认命的，甚至有些更甚者，将被食用这一事项神圣化，从而发展出了国家或宗教的模式。而反抗者内呢，也有联合他族的人，以联姻的形式居多，如雪族，魅族，灵族等，而联姻产生的后代人们都称之为半人族。”
“在始皇帝虎视雄居的时候，有些王公贵族打着清除异己的名号迫害了不少半人族，当到了百国时期，他们就开始有了联系。”
这时，赵浩云打断他的话语：“可有始皇帝的画像。”
周遭的人被这一句话搞愣了，海老先回过神来：“回公子，世间并无始皇帝的画像存留。”
“可惜，我还想跟他比比谁更雄武呢…”赵浩云闻言一脸惋惜地说道，在场的人都以一种“这孩子是不是傻”的眼神望着他，而海老左手边隔两位的青衣如柳的姑娘示意了一下，在看到赵浩云点头后补充道：“后来，人们发现。异兽吞人不在乎质量，而在乎数量。或者说，它们更想所吞之人修为越低越好。那些食人的种族看中的是人体内的一点先天灵光，这种灵光可以加大他们入道体悟的可能。”
听完小姐姐的解释，赵浩云连忙道谢：“谢过这位姐姐，这姐姐真是学识渊博啊。”
要是这里人不多，赵浩云高低要给这姑娘看看手相。
本想调笑一下赵浩云的柳儿，碍于他的身份也只回了个：“小郎君谬赞。”
“之后，羲和，百战，华夏三大皇朝刚刚成立不久，按理来说这时的半人族是个香饽饽。可他们的上层不想久居人下，再加上那边开出只要在大比中胜过他们，就可以以他们为尊的‘优厚’条件，半人族就顺势倒向了他们。”
海老这时插话：“据说当时其实很多半人族的平民更愿意来三大皇朝的，可那群人四处造谣，使得三大皇朝的口碑在半人族中不断下滑，在加上半人族的领导有意为之，就成了之前那种局势。”
史册顺势接过话茬：“最意想不到的是，在那场大比之中，双方打成了平手，这时的他们就提出了共治，背叛者那一方担任帝位，半人族出任后位。”
“之后，那皇极，也就是清玄第一位帝不知为何突然驾崩，这帝位就落到半人族那里。”
紧挨海老头右边的身着皂袍的中年人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据说这位帝的死亡是源于半人族与背叛者的一场交易。背叛者的子弟占据清玄近半数官位，为了减轻民怨冲击官员进而动摇那群人的根本的影响，他们要求半人族也要向异族献祭，在双方互相扯皮后，背叛者舍弃帝位与部分官位，换取在半人族中传道的机会。”
史册话锋一转：“有趣的是，在背叛者无耻风气的带动下，清玄皇朝也变得无赖起来。总的来说就是重小礼而无大义，他们总是在一些细节上显现出他们的礼貌，表现他们素质，比如见人鞠躬、礼让贵族等等。但是当遇到一些原则性大事件的时候，他们却总会选择不正视、不面对，只有当所有皇朝王国施加压力时，他们就会展现出柔弱的一面，用标准的鞠躬礼，用不那么令人舒服的语调道个歉，然后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就是所有人对清玄的鄙夷与嘲弄，但他们所说的诗词歌赋，雅言俚语等，以赵浩云为媒介，引得浩然长河轰然降世。海老头见势不妙，直接一声叱咤喝退了众人，顺便把赵浩云喊醒过来。
看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公子，海老头飞快取下赵浩云腰间的令牌，冲里面的白泽喊道：“老山羊，快去请老祖前来，小公子快压不住，准备登楼了。”
感觉要离开的赵浩云哆哆嗦嗦地指向海老头手里的令牌：“让…让…我尝一…”
还没等他说完，就“啵”的一下消失了。
“嘭～”瘫倒在地的史册喃喃道：“额滴娘嘞…闯…闯祸咧。”
……
华胥宫内，姬家老祖将赵浩云凌空而起，连点他气海，紫宫，神庭三处大穴，反掌间就将准备登楼的赵浩云压了下去。
被压下去境界的赵浩云感觉浑身不舒服，连连咳嗽：“咳咳…咳，阿祖，你就不能轻点吗？”
“痛点也好让你长点记性。”嘴上说着，老祖还是在给这小子推背活血，甚至还拿自身正气来滋养他。
“小子，想好走哪条路了没？”老祖漫不经心地问着。
“还能走哪条，武道呗，您不是整天念叨着什么：你这体质不走武道可惜了，还有什么你这体质行其他道路就是事倍功半。”赵浩云趴在地上享受着老祖的按摩，也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人生总是奇哉怪也，那冷酷无情了大半辈子的倔老头也有软下来的一天。
“你要走其他路子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他说完，赵浩云蹭的一下就蹦起来，将老祖慢慢扶下坐好后就在后面敲起背来。
“真哒！？那我想学儒，羽扇纶巾，谈笑之间灭强敌，多么帅呀。或者兵家也行，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想想都带感。道士也不是不可以，形神气轻，仙人之资，也勉强配得上我。”
老祖也是摸着胡子顺着说道：“接着说，还有医家，墨家等显学呢。”
“诶嘿嘿…阿祖，我不就是想要威风一点嘛。”
之后祖孙俩都不在再言语，宫殿之内除了敲背声别无其他，半晌后连敲背声都消失不见，宫内更是寂静得可怕。
赵浩云坐下靠在老祖佝偻的背：“阿祖，我还是学武吧，你不是说武道能兑换我所有的潜力吗？我想要那份力量。”
“哦～为什么？”这次轮到老祖好奇了。
“其实出生之时我就有记忆，他们说阿祖的时日并没有多少。等我长大了，有了这份力量，就可以给阿祖寻来最好的神药，神药不行就仙药，仙药不行就祖根…阿祖…阿祖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想你帮我带娃呢。”
老祖反手将后背的小人儿拉到跟前，用枯藤般的手抚了抚眼前孩子的头：“咱们还是先登楼吧。”
“嗯！”赵浩云乖巧地点了点头。
老祖先让他盘腿坐好，之后便剑指在虚空一点，一道红光就没入赵浩云的气海之中。
耳边一声炸响，恍惚间赵浩云来到一座高楼前。
“阿祖，阿祖！阿祖你在哪儿？不会在这楼里面吧？”打定主意的赵浩云准备入楼看看。
刚推开门，就感觉天旋地转。眨眼间又回到了华胥宫内。
赵浩云手舞足蹈地更老祖炫耀刚刚离奇的经历：“阿祖，阿祖。我跟你讲嗷，刚刚不知咋滴，我咻的一下就到了一座高楼前，那楼老高了，都看不见顶的。我刚想推开门去里面找找你来着，结果欻的一下我又回来了。”
“行了行了，别皮了。你灵智早开，想来记忆力也是不凡。我在你经脉中运功行走一番，记不住可没你好果子吃。”老祖将那躁动的皮猴直接定住。
赵浩云感觉丹田内一股暖流直冲脑门，再由头经过肩膀到手指，之后延伸到腋窝处开始向下，在到达脚趾后又从大腿内侧返回丹田，经过这么一次周天运行，赵浩云舒服得快要哼唧出来了。
“记住了没？”待到赵浩云行功完毕，老祖询问道。
“啊！对，说到果子，阿祖～，我饿了。”赵浩云感觉不到周身空间的凝固，跑到老祖旁边晃着他的袖子说道。
“嘿嘿嘿，饿了？来，张嘴。”
赵浩云不疑有他的马上张开嘴巴：“啊～～～”
老祖掏出一颗枣般大小火红的灵果，弹指射进赵浩云的嘴里。
“咳…咳咳…阿祖，这是啥呀，好苦…”还没说完赵浩云便昏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抽搐，仿佛以此来快速适应这份苦意。
随手将他扔进后屋的池子内后，老祖从袖口里取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
“说说，怎么回事？”
宏伟的声音在大殿内震荡，仿佛将人丢进北极深渊冻成冰块后又抛在火山里炙烤。
令牌颤了两下，白泽从里面低着头走了出来。
“主人，不关我事啊，我也不知道小公子还没登楼啊…”
“在藏书城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见老祖的语气有所缓和，白泽才大起胆子回应：“其他倒也没什么，就是公子仿佛每时每刻都处在饥饿的状态，他在路途中看到仙禽灵兽时总是一副流口水的模样。对待我等灵体时，只要不是人形，眼中也是迸发出吞噬的欲望。”
“圣体道胎退化成圣体，自身想要以外界补全这份缺陷，倒也可以理解。还有什么吗？”老祖抚着胡须继续追问。
“嗯～～就是之前九爷见过…”
“行了，不必说了。接下来三天由你来照看浩云，我去书城找点东西。”
等老祖离去后，白泽盘坐在后院的池子旁。
“唉～～我就是看娃的命。”
“山一盏，雪一杯，友人与我复醉归，史兄来！再饮一杯。”
“雪姑娘，我跟你讲…”
正当众人享受这闲情雅趣之时，一道黑洞开在了不远处。
跳舞的人停下了脚步，喝酒的也瞬间醒酒，连在下游蹴鞠的人群也赶紧闪身来到黑洞面前。
只见当那白色的山羊缓缓走出时，列在不远处的人群躬身齐呼：“见过白老。”
还没等白泽回礼，他身上的人先吼了出来：“呔，还说你不能吃。”
赵浩云叫完，直接上口咬上他脖颈上。
白泽迅速变小，也不顾后面的人摔个大马趴。主要是摔一下还好，要是崩了这小爷的牙，估计他在主人那儿也得脱层皮。
下面这群人…灵把身子埋得更低了，表示自己啥也没看见。
“《史册》出来，小公子有话问你。其他的散了吧。”说完，白泽转身就躲进了令牌之中。
可能周围的人有点多，不然赵浩云高低试试这令牌是啥味。
“先生，阿祖叫我来了解清玄皇朝的形成。”赵浩云此时倒是乖巧懂事，开口先生，闭口老师的。
“小公子，先请移步流殇阁楼，等小灵安排诸友事宜，马上赶来。”史册听见白先生对这小孩的称呼，也毕恭毕敬起来。
赵浩云听闻连忙回道：“那各位先生也一同前来可好，小子也想听听各位先生的高见。”
“顾所愿也，不敢请尔。”
“谢小公子美意。”
……
阁楼之中，除了基本的团蒲，并无其它配置，连楼阁的样式都是简单至极。
赵浩云与史册坐于中间，其他的人则是将他俩围住。
“小生不才，就由小生来开头。敢问公子，可知始皇帝？”
“阿祖讲过。”
“那便好，传说在人类诞生之初就以力量换取了智慧与欲望，可天地担心这样的人类会毁了这个世界，便在他们身上加上了重重枷锁：迷茫，懦弱，残忍暴虐…等等。所以，在远古时期人类沦为血食时，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反抗的，自然就有认命的，甚至有些更甚者，将被食用这一事项神圣化，从而发展出了国家或宗教的模式。而反抗者内呢，也有联合他族的人，以联姻的形式居多，如雪族，魅族，灵族等，而联姻产生的后代人们都称之为半人族。”
“在始皇帝虎视雄居的时候，有些王公贵族打着清除异己的名号迫害了不少半人族，当到了百国时期，他们就开始有了联系。”
这时，赵浩云打断他的话语：“可有始皇帝的画像。”
周遭的人被这一句话搞愣了，海老先回过神来：“回公子，世间并无始皇帝的画像存留。”
“可惜，我还想跟他比比谁更雄武呢…”赵浩云闻言一脸惋惜地说道，在场的人都以一种“这孩子是不是傻”的眼神望着他，而海老左手边隔两位的青衣如柳的姑娘示意了一下，在看到赵浩云点头后补充道：“后来，人们发现。异兽吞人不在乎质量，而在乎数量。或者说，它们更想所吞之人修为越低越好。那些食人的种族看中的是人体内的一点先天灵光，这种灵光可以加大他们入道体悟的可能。”
听完小姐姐的解释，赵浩云连忙道谢：“谢过这位姐姐，这姐姐真是学识渊博啊。”
要是这里人不多，赵浩云高低要给这姑娘看看手相。
本想调笑一下赵浩云的柳儿，碍于他的身份也只回了个：“小郎君谬赞。”
“之后，羲和，百战，华夏三大皇朝刚刚成立不久，按理来说这时的半人族是个香饽饽。可他们的上层不想久居人下，再加上那边开出只要在大比中胜过他们，就可以以他们为尊的‘优厚’条件，半人族就顺势倒向了他们。”
海老这时插话：“据说当时其实很多半人族的平民更愿意来三大皇朝的，可那群人四处造谣，使得三大皇朝的口碑在半人族中不断下滑，在加上半人族的领导有意为之，就成了之前那种局势。”
史册顺势接过话茬：“最意想不到的是，在那场大比之中，双方打成了平手，这时的他们就提出了共治，背叛者那一方担任帝位，半人族出任后位。”
“之后，那皇极，也就是清玄第一位帝不知为何突然驾崩，这帝位就落到半人族那里。”
紧挨海老头右边的身着皂袍的中年人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据说这位帝的死亡是源于半人族与背叛者的一场交易。背叛者的子弟占据清玄近半数官位，为了减轻民怨冲击官员进而动摇那群人的根本的影响，他们要求半人族也要向异族献祭，在双方互相扯皮后，背叛者舍弃帝位与部分官位，换取在半人族中传道的机会。”
史册话锋一转：“有趣的是，在背叛者无耻风气的带动下，清玄皇朝也变得无赖起来。总的来说就是重小礼而无大义，他们总是在一些细节上显现出他们的礼貌，表现他们素质，比如见人鞠躬、礼让贵族等等。但是当遇到一些原则性大事件的时候，他们却总会选择不正视、不面对，只有当所有皇朝王国施加压力时，他们就会展现出柔弱的一面，用标准的鞠躬礼，用不那么令人舒服的语调道个歉，然后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就是所有人对清玄的鄙夷与嘲弄，但他们所说的诗词歌赋，雅言俚语等，以赵浩云为媒介，引得浩然长河轰然降世。海老头见势不妙，直接一声叱咤喝退了众人，顺便把赵浩云喊醒过来。
看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公子，海老头飞快取下赵浩云腰间的令牌，冲里面的白泽喊道：“老山羊，快去请老祖前来，小公子快压不住，准备登楼了。”
感觉要离开的赵浩云哆哆嗦嗦地指向海老头手里的令牌：“让…让…我尝一…”
还没等他说完，就“啵”的一下消失了。
“嘭～”瘫倒在地的史册喃喃道：“额滴娘嘞…闯…闯祸咧。”
……
华胥宫内，姬家老祖将赵浩云凌空而起，连点他气海，紫宫，神庭三处大穴，反掌间就将准备登楼的赵浩云压了下去。
被压下去境界的赵浩云感觉浑身不舒服，连连咳嗽：“咳咳…咳，阿祖，你就不能轻点吗？”
“痛点也好让你长点记性。”嘴上说着，老祖还是在给这小子推背活血，甚至还拿自身正气来滋养他。
“小子，想好走哪条路了没？”老祖漫不经心地问着。
“还能走哪条，武道呗，您不是整天念叨着什么：你这体质不走武道可惜了，还有什么你这体质行其他道路就是事倍功半。”赵浩云趴在地上享受着老祖的按摩，也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人生总是奇哉怪也，那冷酷无情了大半辈子的倔老头也有软下来的一天。
“你要走其他路子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他说完，赵浩云蹭的一下就蹦起来，将老祖慢慢扶下坐好后就在后面敲起背来。
“真哒！？那我想学儒，羽扇纶巾，谈笑之间灭强敌，多么帅呀。或者兵家也行，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想想都带感。道士也不是不可以，形神气轻，仙人之资，也勉强配得上我。”
老祖也是摸着胡子顺着说道：“接着说，还有医家，墨家等显学呢。”
“诶嘿嘿…阿祖，我不就是想要威风一点嘛。”
之后祖孙俩都不在再言语，宫殿之内除了敲背声别无其他，半晌后连敲背声都消失不见，宫内更是寂静得可怕。
赵浩云坐下靠在老祖佝偻的背：“阿祖，我还是学武吧，你不是说武道能兑换我所有的潜力吗？我想要那份力量。”
“哦～为什么？”这次轮到老祖好奇了。
“其实出生之时我就有记忆，他们说阿祖的时日并没有多少。等我长大了，有了这份力量，就可以给阿祖寻来最好的神药，神药不行就仙药，仙药不行就祖根…阿祖…阿祖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想你帮我带娃呢。”
老祖反手将后背的小人儿拉到跟前，用枯藤般的手抚了抚眼前孩子的头：“咱们还是先登楼吧。”
“嗯！”赵浩云乖巧地点了点头。
老祖先让他盘腿坐好，之后便剑指在虚空一点，一道红光就没入赵浩云的气海之中。
耳边一声炸响，恍惚间赵浩云来到一座高楼前。
“阿祖，阿祖！阿祖你在哪儿？不会在这楼里面吧？”打定主意的赵浩云准备入楼看看。
刚推开门，就感觉天旋地转。眨眼间又回到了华胥宫内。
赵浩云手舞足蹈地更老祖炫耀刚刚离奇的经历：“阿祖，阿祖。我跟你讲嗷，刚刚不知咋滴，我咻的一下就到了一座高楼前，那楼老高了，都看不见顶的。我刚想推开门去里面找找你来着，结果欻的一下我又回来了。”
“行了行了，别皮了。你灵智早开，想来记忆力也是不凡。我在你经脉中运功行走一番，记不住可没你好果子吃。”老祖将那躁动的皮猴直接定住。
赵浩云感觉丹田内一股暖流直冲脑门，再由头经过肩膀到手指，之后延伸到腋窝处开始向下，在到达脚趾后又从大腿内侧返回丹田，经过这么一次周天运行，赵浩云舒服得快要哼唧出来了。
“记住了没？”待到赵浩云行功完毕，老祖询问道。
“啊！对，说到果子，阿祖～，我饿了。”赵浩云感觉不到周身空间的凝固，跑到老祖旁边晃着他的袖子说道。
“嘿嘿嘿，饿了？来，张嘴。”
赵浩云不疑有他的马上张开嘴巴：“啊～～～”
老祖掏出一颗枣般大小火红的灵果，弹指射进赵浩云的嘴里。
“咳…咳咳…阿祖，这是啥呀，好苦…”还没说完赵浩云便昏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抽搐，仿佛以此来快速适应这份苦意。
随手将他扔进后屋的池子内后，老祖从袖口里取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
“说说，怎么回事？”
宏伟的声音在大殿内震荡，仿佛将人丢进北极深渊冻成冰块后又抛在火山里炙烤。
令牌颤了两下，白泽从里面低着头走了出来。
“主人，不关我事啊，我也不知道小公子还没登楼啊…”
“在藏书城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见老祖的语气有所缓和，白泽才大起胆子回应：“其他倒也没什么，就是公子仿佛每时每刻都处在饥饿的状态，他在路途中看到仙禽灵兽时总是一副流口水的模样。对待我等灵体时，只要不是人形，眼中也是迸发出吞噬的欲望。”
“圣体道胎退化成圣体，自身想要以外界补全这份缺陷，倒也可以理解。还有什么吗？”老祖抚着胡须继续追问。
“嗯～～就是之前九爷见过…”
“行了，不必说了。接下来三天由你来照看浩云，我去书城找点东西。”
等老祖离去后，白泽盘坐在后院的池子旁。
“唉～～我就是看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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