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铁齿铜牙好公子
“公子！公子！”
一阵喧嚣打破了本该沉寂的华胥宫，赵浩云从里面猛地冲了出来。华胥宫不似周围宫殿那般精美华丽，可在整个姬水河畔，它却位居正中。
那顽童模样八九岁，对于大人来说还是个小不点，但他的身后跟着牦牛大小的山羊，这山羊不敢使用法术神通，也不敢大声叫嚷。自身的极速没解开又追不上人家，只能一副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
赵浩云看似腿短却跑得贼快，就这么闪转腾挪，一路跑到华胥宫边界，见着前方无路也不停下，一步踩在边界便朝着旁边药神阁的地界飞跃而去。
后面跟着的山羊，看着他的操作感到亡魂大冒，仿佛看见自己被老祖融了的景象，顿时尖叫道：“公子！公子！小祖宗！那边是药神阁，去不得！去不得！”
待落到那方边界，赵浩云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扶着旁边的石块说道：“那行，可有一事你得依我。”
“公子，每天一颗的蕴神莲子是老祖定的，小老儿也不敢抗命啊。”
赵浩云开始与白泽对峙，在发现它铁了心要将那个苦得像中药炖苦瓜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后，赵浩云直接发飙：“你要是准备将那玩意儿给我吃，我立马转身进药神阁。我将里面的神药全扬了。”
那山羊感到眼前一黑，倒不是怕小公子的威胁。因为药神阁早在六年之前就搬家了，现在这里是专门腾出来给八爷炼丹用的。要说八爷的炼丹成就，那是在姬家响当当的存在，只要是八爷炼的丹就没有不炸的。估计公子旁边扶着的石头可能都是八爷炼丹室的一块地基。
赵浩云见它如此坚持，也服了软，说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知道这什么狗屁莲子是好东西，这样，你把它吃了，然后向阿祖报备是我吃的就行。反正这药只吃三天，阿祖三天后才回来，你担心个锤子。”
白泽感到一阵头疼。原来带那十三个还知道各自的缺点，像什么老六喜欢做吃的，老八喜欢炼丹，老九爱喝酒，最小的那个喜欢收集宝贝。但是眼前这位爷是滴水不漏啊，只能说不愧是主人带的孩子吗？那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的形象跟主人当年那是一模一样。
正当赵浩云沉思：等甩开这傻羊去哪烤点东西时。白泽悄悄地准备跳跃的姿势。赵浩云余光瞟到白泽有所动作，刚转身继续逃跑时就被一只手拎着衣领提溜了起来。
他龇牙咧嘴地吼道：“你谁呀！敢捉本大爷，信不信小爷赖在你家里把你家都吃穷喽。”
捏住后颈的手一转动，赵浩云就看清了拿住自己的人，一个高大的黑脸汉子，黑色的头发里夹杂一抹银白，再配上眼角的根根皱纹显出了他的老态，身上穿的衣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黑色染得一点都不均匀。
还没等跃过来的白泽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哟～介不老白嘛，嘛回四儿，咋还在奶孩子？”
白泽瞧了一会儿才看出这是老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衣…不是，你这口音是怎么回事？”
“介不是之前炼了一炉丹嘛，我试了试药性…来一颗？”老八掏出腰间的葫芦朝白泽晃了晃。
“算了，算了。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说着，白泽用角点了赵浩云脑袋一下让他睡了过去。
“这就是那孩子？叫什么…什么云的。”老八抬了下拎赵浩云的手，顺便还晃了下。
白泽侧过身子，示意老八将孩子放回他背上：“对，这就是那孩子，叫赵浩云。比你们当年还皮。咦～你口音咋没了，这次药性这么短的吗？”
“三天前服的，现在药劲差不多过了。哦，对了。刚刚听你们说有蕴神莲子，来两颗呗，我有一炉丹就差这个做主药。”老八直接伸出手来。
白泽转身就走：“别想了，这是主人给小公子用来稳固身体用的。想要，自己去药神阁领去。还有，你好歹是姬家明面上最大的长辈之一，你瞧你自己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小气吧啦的，要是药神阁能给我，我会找你要？”
他边走边嘀咕，在踏出第三步时，脸恢复了洁白，衣裳成了纯赤色，头发也变得雪白。
……
白泽驮着赵浩云又回到了华胥宫后院的池子旁，用嘴叼着他直接甩了进去。
在赵浩云下坠时，白泽将放在地上的莲子“嘭”的一下踢进了赵浩云的身体。说来也怪，这莲子在接触肌肤时，瞬间就融了进去，可那份苦意丝毫没有减去，沉在池子底部的赵浩云依旧打着摆子。
白泽卧在池子旁边，这次没有偷喝池子的水，似乎是嫌弃赵浩云将这神池给染苦了，就在一边吸收池子散发的神韵。
三天时间就在每次赵浩云醒来又被白泽敲晕后灌下莲子，扔进水里的往复中渡过。
等到老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后院时，那潭池子直接炸开。
“傻狍子！！这次就算阿祖回来都救不了你，我说的！！！”赵浩云踩着水向那白泽奔袭而去。
白泽连忙跳进老祖的袖子中，之后贱兮兮地说道：“首先，我是白泽，你眼睛再瞎也能看出我的外貌是山羊。其次，主人真的回来了，小爷我啊，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嘞。”
老祖见刹不住车的赵浩云，轻手接住他的脑门，带动他旋转一周后将他的劲儿给卸了下来。
“阿祖，这事儿你别管，老子今非得烤了它。出来，躲在阿祖身后算什么本事。”赵浩云对着老祖的袖子哇哇大叫。
老祖扶着的额头感觉头疼，这时袖子里的白泽也悄悄给他传音：“主人，看您神色疲惫，要不您先回后殿歇着吧，只要您放开一点点禁制，把我解开封印一点点，我保证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一天不会烦着您。”
“行吧。”老祖此时开口，挥手将令牌丢在大殿正中央。
看出老祖有点倦色的赵浩云还是先躬身：“阿祖，您先回后殿休息吧。”
等到老祖离去，赵浩云转身就是一个饿虎扑食：“孙贼，你爷爷来啦！”
只听“duang”的一声，赵浩云撞在了一根白色柱子上。倒地的他连声痛呼：“嘶～这咋还有根柱子哟，哎呦，我的脑袋，疼死了。”
当赵浩云仰头时才发现，这根本本不是啥柱子，而是白泽的腿，原本耗牛大小的它变得跟大象差不多。
白泽的腿也是颤了颤，暗自吃惊：“这傻小子的头还真硬，我这流光护体的腿竟被他撞得生疼。”
但白泽还是强作姿态：“小子，你刚刚说想做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浩云觉得自己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没必要和不经事的长辈计较：“唉嘿嘿嘿嘿…白老，白爷爷。我这不是跟您闹着玩的嘛，您咋还较真了呢，我跟您……噗～”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白泽一个头槌顶翻在地，赵浩云也不管那么多了：“入你娘的，傻狍子你来真的！？我他妈直接一个滑铲。”
说是滑铲，赵浩云却在半路腾空而起，一拳印在白泽的脑门上。
白泽戏谑地撇嘴：“你是不是傻，我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块…”
话音刚起，赵浩云就拉着他的角翻身而上，一脚踏在他的背上。白泽加强流光外，还打了个哈欠。
赵浩云气得不行，顺着他的尾部缩了下去，直接一招仙人献桃。
白泽满脸黑线地将这熊孩子蹬开，心想道：“这倒霉孩子跟谁学不好，偏偏去学那老六。可是他俩也没见过面啊？难道是无师自通？那可真是造孽啊！”
没一会儿，赵浩云就打累了，见着始终破不了他的防，自己又挨了几下头槌。气不过，索性就箕坐在地，嚎啕大喊：“没天理了呀～宠兽打人了啊…”
在他准备改换攻势变成骂街时，耳边传来声响：“你是不是笨，这世上哪有绝对的防御？瞅着他弱点打啊。”
“你才傻，我打了他全身一遍，根本找不到罩门。”赵浩云小声咕哝。
“唉～算了算了，借你神眼一观，小子，瞧好了。”
说完，赵浩云眼中流光溢彩，这时看得白泽真真切切。
白泽此时懒得反抗，觉得他反正破不了防，随他施为，消耗他精力也好。
赵浩云鬼灵精怪的，知道直接攻击弱点会引起白泽的反击，索性偶尔打中弱点，还不击破。等他的罩门流动到角时，立马一拳锤烂他的护体流光，张开嘴就咬了上去，嘴里还呜呜渣渣：“叫你顶我，小爷今天非把你角卸了不可！”
白泽被咬得到处乱蹦，要知道他本体是那块天陨神铁铸造而成的令牌，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头上那对犄角，此时却被这熊娃咬得生疼。
“老六，赶紧出来给我把他弄下去，快点…快点，角要裂开了！”白泽是边蹦边叫。
躲在一旁的姬六也不好思地走了出来：“老白，你咋发现的？”
“别说废话了，赶紧将他弄下去。”白泽将角拱在老六的面前。
老六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手拍在赵浩云的背上。赵浩云感觉喉咙瘙痒，呛了一下。白泽顺势就退了出去。
赵浩云被拎着也不消停，张牙舞爪的：“来呀，傻狍子，有本事再战三百回合，看爷爷会不会把你角卸了。”
白泽无视他，直接对那后面的人说道：“今天你要不拿点东西出来，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那点事抖给吴大嘴。”
“好好好～喏，一方正气海。可以了吧。”老六把赵浩云放下后，从怀里拿出一块砚台扔给了白泽。
被放下来的赵浩云叉着腰对刚刚拎他的老人教训道：“看在你刚刚帮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记住，下次不准拎我。”
“你不知道他是谁？”白泽探过头，好奇地问。
“知道，但是他还没有通报正名，我假装不知道，所以现在还可以对他无礼点。”
姬六蹲下拍着赵浩云肩膀笑道：“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名正而言顺，以后不用担心你被欺负了。小子，听好了。我姓姬名六，是你的六叔祖。”
赵浩云乖乖地躬身行礼：“见过六叔祖。”
姬六朝赵浩云身后回礼：“见过老祖。”
“小六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啊？”
老六并未起身：“回老祖的话，八弟听说您这儿有蕴神莲子，托我过来讨要两颗。”
老祖叹了口气，朝白泽骂道：“贪吃的东西。”随手甩给姬六一个袋子。
“就三颗，多的没有。赶紧滚，都算计到老头子身上了。”老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姬六临走时对赵浩云说：“小子，没事做可以来我演武堂玩玩。”
不等赵浩云回答，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浩云，来后殿。”
一阵喧嚣打破了本该沉寂的华胥宫，赵浩云从里面猛地冲了出来。华胥宫不似周围宫殿那般精美华丽，可在整个姬水河畔，它却位居正中。
那顽童模样八九岁，对于大人来说还是个小不点，但他的身后跟着牦牛大小的山羊，这山羊不敢使用法术神通，也不敢大声叫嚷。自身的极速没解开又追不上人家，只能一副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
赵浩云看似腿短却跑得贼快，就这么闪转腾挪，一路跑到华胥宫边界，见着前方无路也不停下，一步踩在边界便朝着旁边药神阁的地界飞跃而去。
后面跟着的山羊，看着他的操作感到亡魂大冒，仿佛看见自己被老祖融了的景象，顿时尖叫道：“公子！公子！小祖宗！那边是药神阁，去不得！去不得！”
待落到那方边界，赵浩云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扶着旁边的石块说道：“那行，可有一事你得依我。”
“公子，每天一颗的蕴神莲子是老祖定的，小老儿也不敢抗命啊。”
赵浩云开始与白泽对峙，在发现它铁了心要将那个苦得像中药炖苦瓜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后，赵浩云直接发飙：“你要是准备将那玩意儿给我吃，我立马转身进药神阁。我将里面的神药全扬了。”
那山羊感到眼前一黑，倒不是怕小公子的威胁。因为药神阁早在六年之前就搬家了，现在这里是专门腾出来给八爷炼丹用的。要说八爷的炼丹成就，那是在姬家响当当的存在，只要是八爷炼的丹就没有不炸的。估计公子旁边扶着的石头可能都是八爷炼丹室的一块地基。
赵浩云见它如此坚持，也服了软，说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知道这什么狗屁莲子是好东西，这样，你把它吃了，然后向阿祖报备是我吃的就行。反正这药只吃三天，阿祖三天后才回来，你担心个锤子。”
白泽感到一阵头疼。原来带那十三个还知道各自的缺点，像什么老六喜欢做吃的，老八喜欢炼丹，老九爱喝酒，最小的那个喜欢收集宝贝。但是眼前这位爷是滴水不漏啊，只能说不愧是主人带的孩子吗？那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的形象跟主人当年那是一模一样。
正当赵浩云沉思：等甩开这傻羊去哪烤点东西时。白泽悄悄地准备跳跃的姿势。赵浩云余光瞟到白泽有所动作，刚转身继续逃跑时就被一只手拎着衣领提溜了起来。
他龇牙咧嘴地吼道：“你谁呀！敢捉本大爷，信不信小爷赖在你家里把你家都吃穷喽。”
捏住后颈的手一转动，赵浩云就看清了拿住自己的人，一个高大的黑脸汉子，黑色的头发里夹杂一抹银白，再配上眼角的根根皱纹显出了他的老态，身上穿的衣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黑色染得一点都不均匀。
还没等跃过来的白泽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哟～介不老白嘛，嘛回四儿，咋还在奶孩子？”
白泽瞧了一会儿才看出这是老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衣…不是，你这口音是怎么回事？”
“介不是之前炼了一炉丹嘛，我试了试药性…来一颗？”老八掏出腰间的葫芦朝白泽晃了晃。
“算了，算了。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说着，白泽用角点了赵浩云脑袋一下让他睡了过去。
“这就是那孩子？叫什么…什么云的。”老八抬了下拎赵浩云的手，顺便还晃了下。
白泽侧过身子，示意老八将孩子放回他背上：“对，这就是那孩子，叫赵浩云。比你们当年还皮。咦～你口音咋没了，这次药性这么短的吗？”
“三天前服的，现在药劲差不多过了。哦，对了。刚刚听你们说有蕴神莲子，来两颗呗，我有一炉丹就差这个做主药。”老八直接伸出手来。
白泽转身就走：“别想了，这是主人给小公子用来稳固身体用的。想要，自己去药神阁领去。还有，你好歹是姬家明面上最大的长辈之一，你瞧你自己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小气吧啦的，要是药神阁能给我，我会找你要？”
他边走边嘀咕，在踏出第三步时，脸恢复了洁白，衣裳成了纯赤色，头发也变得雪白。
……
白泽驮着赵浩云又回到了华胥宫后院的池子旁，用嘴叼着他直接甩了进去。
在赵浩云下坠时，白泽将放在地上的莲子“嘭”的一下踢进了赵浩云的身体。说来也怪，这莲子在接触肌肤时，瞬间就融了进去，可那份苦意丝毫没有减去，沉在池子底部的赵浩云依旧打着摆子。
白泽卧在池子旁边，这次没有偷喝池子的水，似乎是嫌弃赵浩云将这神池给染苦了，就在一边吸收池子散发的神韵。
三天时间就在每次赵浩云醒来又被白泽敲晕后灌下莲子，扔进水里的往复中渡过。
等到老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后院时，那潭池子直接炸开。
“傻狍子！！这次就算阿祖回来都救不了你，我说的！！！”赵浩云踩着水向那白泽奔袭而去。
白泽连忙跳进老祖的袖子中，之后贱兮兮地说道：“首先，我是白泽，你眼睛再瞎也能看出我的外貌是山羊。其次，主人真的回来了，小爷我啊，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嘞。”
老祖见刹不住车的赵浩云，轻手接住他的脑门，带动他旋转一周后将他的劲儿给卸了下来。
“阿祖，这事儿你别管，老子今非得烤了它。出来，躲在阿祖身后算什么本事。”赵浩云对着老祖的袖子哇哇大叫。
老祖扶着的额头感觉头疼，这时袖子里的白泽也悄悄给他传音：“主人，看您神色疲惫，要不您先回后殿歇着吧，只要您放开一点点禁制，把我解开封印一点点，我保证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一天不会烦着您。”
“行吧。”老祖此时开口，挥手将令牌丢在大殿正中央。
看出老祖有点倦色的赵浩云还是先躬身：“阿祖，您先回后殿休息吧。”
等到老祖离去，赵浩云转身就是一个饿虎扑食：“孙贼，你爷爷来啦！”
只听“duang”的一声，赵浩云撞在了一根白色柱子上。倒地的他连声痛呼：“嘶～这咋还有根柱子哟，哎呦，我的脑袋，疼死了。”
当赵浩云仰头时才发现，这根本本不是啥柱子，而是白泽的腿，原本耗牛大小的它变得跟大象差不多。
白泽的腿也是颤了颤，暗自吃惊：“这傻小子的头还真硬，我这流光护体的腿竟被他撞得生疼。”
但白泽还是强作姿态：“小子，你刚刚说想做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浩云觉得自己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没必要和不经事的长辈计较：“唉嘿嘿嘿嘿…白老，白爷爷。我这不是跟您闹着玩的嘛，您咋还较真了呢，我跟您……噗～”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白泽一个头槌顶翻在地，赵浩云也不管那么多了：“入你娘的，傻狍子你来真的！？我他妈直接一个滑铲。”
说是滑铲，赵浩云却在半路腾空而起，一拳印在白泽的脑门上。
白泽戏谑地撇嘴：“你是不是傻，我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块…”
话音刚起，赵浩云就拉着他的角翻身而上，一脚踏在他的背上。白泽加强流光外，还打了个哈欠。
赵浩云气得不行，顺着他的尾部缩了下去，直接一招仙人献桃。
白泽满脸黑线地将这熊孩子蹬开，心想道：“这倒霉孩子跟谁学不好，偏偏去学那老六。可是他俩也没见过面啊？难道是无师自通？那可真是造孽啊！”
没一会儿，赵浩云就打累了，见着始终破不了他的防，自己又挨了几下头槌。气不过，索性就箕坐在地，嚎啕大喊：“没天理了呀～宠兽打人了啊…”
在他准备改换攻势变成骂街时，耳边传来声响：“你是不是笨，这世上哪有绝对的防御？瞅着他弱点打啊。”
“你才傻，我打了他全身一遍，根本找不到罩门。”赵浩云小声咕哝。
“唉～算了算了，借你神眼一观，小子，瞧好了。”
说完，赵浩云眼中流光溢彩，这时看得白泽真真切切。
白泽此时懒得反抗，觉得他反正破不了防，随他施为，消耗他精力也好。
赵浩云鬼灵精怪的，知道直接攻击弱点会引起白泽的反击，索性偶尔打中弱点，还不击破。等他的罩门流动到角时，立马一拳锤烂他的护体流光，张开嘴就咬了上去，嘴里还呜呜渣渣：“叫你顶我，小爷今天非把你角卸了不可！”
白泽被咬得到处乱蹦，要知道他本体是那块天陨神铁铸造而成的令牌，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头上那对犄角，此时却被这熊娃咬得生疼。
“老六，赶紧出来给我把他弄下去，快点…快点，角要裂开了！”白泽是边蹦边叫。
躲在一旁的姬六也不好思地走了出来：“老白，你咋发现的？”
“别说废话了，赶紧将他弄下去。”白泽将角拱在老六的面前。
老六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手拍在赵浩云的背上。赵浩云感觉喉咙瘙痒，呛了一下。白泽顺势就退了出去。
赵浩云被拎着也不消停，张牙舞爪的：“来呀，傻狍子，有本事再战三百回合，看爷爷会不会把你角卸了。”
白泽无视他，直接对那后面的人说道：“今天你要不拿点东西出来，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那点事抖给吴大嘴。”
“好好好～喏，一方正气海。可以了吧。”老六把赵浩云放下后，从怀里拿出一块砚台扔给了白泽。
被放下来的赵浩云叉着腰对刚刚拎他的老人教训道：“看在你刚刚帮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记住，下次不准拎我。”
“你不知道他是谁？”白泽探过头，好奇地问。
“知道，但是他还没有通报正名，我假装不知道，所以现在还可以对他无礼点。”
姬六蹲下拍着赵浩云肩膀笑道：“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名正而言顺，以后不用担心你被欺负了。小子，听好了。我姓姬名六，是你的六叔祖。”
赵浩云乖乖地躬身行礼：“见过六叔祖。”
姬六朝赵浩云身后回礼：“见过老祖。”
“小六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啊？”
老六并未起身：“回老祖的话，八弟听说您这儿有蕴神莲子，托我过来讨要两颗。”
老祖叹了口气，朝白泽骂道：“贪吃的东西。”随手甩给姬六一个袋子。
“就三颗，多的没有。赶紧滚，都算计到老头子身上了。”老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姬六临走时对赵浩云说：“小子，没事做可以来我演武堂玩玩。”
不等赵浩云回答，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浩云，来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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