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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陆·行卦·寅

    甲胄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重,套上也不是很繁琐,也许是一个小机关的碰触,只听‘咔吧咔吧’两声,甲胄立即锁在了身上,我左右拧了拧腰,打了打探,怎么也没感觉宝贵在哪里,很合身,但是也很普通。正当我要摘开锁扣,准备卸下甲胄之时,突然胸口不知从何而来一股热流猛冲入我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本来疲倦的身躯立刻因这股神秘的劲道健壮起来“哇!好舒服!确实是神物啊!”我激动的说道。马上蹲下再拾起护臂一一戴上,只觉察一阵刺痛扎入肌肉里,手筋上就像撕开了一万根封条一般,紧促起来,一攥拳,全身上下都像注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展掌,就像能开山裂城,魂气之博大好不畅快“强,太强了,神物真是不一般啊!”。冉伯半信半疑,未说一句话,对着我的腹部就要记上一拳,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自命不凡飞速而强劲的拳头却被我单掌轻而易举硬生的接住了,冉伯慌忙喊道:“痛,痛,痛!爻,轻点,给我松开!”,我立刻撒开手,冉伯也以最快速度收回,一个劲的搓动起来,再定睛一看,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深深的印在了冉伯的拳骨之上,冉伯气急:“兄弟,干什么!使这么大劲,你要是再不松手,我的骨头非得按碎不可……嗯?不对啊?你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啊?”冉伯一边搓手,一边绕着我四处端详,不时还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我身上所穿着的铠甲,接着说道:“好神奇啊!快,兄弟脱下来让我试试!”我讥笑了一番:“我也不喜欢,耐你一个劲的让我穿,这回馋了吧!行,我现在脱给你。”便开始准备脱衣,难料怎么也无法解开扣锁,我连忙告知“哥,打不开啊!”,冉伯不信,便协同一起拽动起甲胄上的锁扣,可还是无法解脱,“你憋点气!再憋!再憋!……”地上的月白看到我们慌乱的举动,鬼笑了一下,立刻叫住了我们:“好了!你们二人就别忙乎了,这件装甲乃是神器,名叫北瞳玄冥铠和炎螣诛仙臂,是上古大器,只要穿上了便根本无法脱下,除非你得道成仙了,有了金骨仙命,要不就只能等死了才能够脱得下来,就别废那力气了!”,听到月白的告述,我质问道“那你刚刚说道,不适的话可以脱下!是骗我的喽?”,月白再次坏坏的笑了起来:“我不那样说,小东主,你又可会穿上?我可不想便宜了那只蛮牛!那只牛早就觊觎了,只是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此话一出,冉伯心中越加不悦,拉着脸,面色死沉死沉的,就好像马上要杀个人似得:“闭嘴!再叨叨,我顷刻宰了你。……什么玩意,这一天一天的,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邪道,鬼碰一堆,玩应倒都是别人的!恭喜爻老弟了,手气旺,本事没啥!就是命好!白得这么多的好物件,还仙甲护体呢!不像我,屁都没混上,就是陪玩……”看着冉伯沮丧的表情,我轻轻地上前推了推他:“好了,大哥!生什么气啊!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再说了,像兄弟我这样没啥本事有个像样保护皮囊的工具,自己保护自己将来不劳烦大哥你操心出手,不是也挺好的吗?还有,你想想,就我这个样子,睡觉要穿,洗澡也要穿,这辈子没准想换件内衣,都是做不到的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啊!要不这样吧!那杆铁枪归你,如何!我想那应该也是个神器,对吧!月白。行不,冉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一边指着地上的铁枪,一边瞅着冉伯,瞟着月白意示它快点回馈已解开当下尴尬场景,“小东主,你说的对,那杆枪也是一具神器,是白衣姜公那次来时相送的天上皇御赐神器的战品,名称三品七冈凡弗枪,是女娲娘娘七彩石中唯一的一颗金斑岚皋陨石经过饕餮胃液七七四十九日淬炼唾食而出,历经日月光华锤炼落入开世迦南原木结成大晶石,再由共工和祝融大战之时残留出精血浸染,并在冶炼大神的八宝炉铸造下而成。虽物化石造但有沉香味,虽经火冶但亦凶狍酶腐,切有佛骨之能,只要认得主人,便可自然万千,因其五行同融,自可幻化新物,炼金变化无一不行通,这可真乃精品宝物了,要不大蛮牛这回就于你先耍弄耍弄,若手顺,你尽可持用,但是,你能拿得起来吗?嘻嘻……”话音未落,月白的态度开始显现出不比的轻蔑,莫名其妙的偷笑起来。

    冉伯怎可不信自己的能耐,本就一肚子怨气,现在这一凑及,武气压立刻爆满,便马上撸起袖子,深长一口气,涨饱满腮,抽起条条筋脉,欲要夺下。

    “一二,一二……”月白也不知怎的兴奋不已,身体拧来拧去,磨人倒怪的在身旁为着冉伯加着油,但就是这一声声的加油声,我的耳膜中却透进了那么几分不怀好意的心思掺杂在里面,让我对举枪这件事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在当下,脸都憋地紫红紫红的冉伯更加确定了我的答案‘这东西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举起来吧?’。

    冉伯努力凑足着气,自从一等稠度气、二等青暝气、三等斑霞气、四等梵岚气,五等合潢气,可是不论他怎么用功使劲,铁枪就是纹丝不动,直到几次挣扎过后,冉伯便彻底结束了能持有的能耐和信念,上气不接下气连连硬喘着:“哈吁,哈吁,什么玩应哈吁,骗子,你个毛头大骗子哈吁,鬼东西累死你家祖宗了哈吁,根本就拿不起来吗哈吁……”。当几句费劲的话唠叨完,冉伯便把最后能站在地上的力气也都消耗掉了,颤颤巍巍吧叽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这大铁棒子根本就拿不起来哈吁,我说你怎会那么好心让我去拿哈吁,你就是在完你祖宗哈吁,鬼东西哈吁,你个畜生哈吁……”。

    “这怎么会呢?冉伯可是有名的罗音大力王,即使此铁枪重如泰山,正常情况也会被他动起分毫,何况还不是,只是根平常得见大小的武器而已,并且我最不解的事,为什么刚才我看冉伯凑气之时,他的每一次伸展等级气的时间也实在是太短了吧,这不应该啊?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非常诧异,上前看了看铁枪,回想刚才冉伯的样子,便半蹲下身子,一手倚住膝盖,另一手伸出也准备凑近了解个究竟。

    “怎的,你也想试吧试吧哈吁!不是大哥瞧不起,你好像真没那本事哈!”

    “小东主,你一定没问题的!”

    “啥,啥,没问题的!我还不比你了解俺爻弟,俺爻弟除了手气比俺好,运气比俺好,其他啥也不是”

    “你,就你个流牛,我看你呀就比小东主多了一样,厚,颜,无,耻。”

    “什么玩应,小畜生,我不把你当回事,你就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是吧?俺不稀罕搭理你。爻弟!我看你也就算了,那铁棒子一定非池中物,哥都拿不起来,你就别抻吧了,别再抻吧坏了……”

    “东主,你别理这流牛,这根三品七冈凡弗枪你一定能拿的起来,你相信我”

    两人七嘴八舌一个劲的吵吵,给我弄得真不知所以,我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多大本事,但是内心使然却从来都没服过输,尽管我此时并不想获取什么,但是掂量掂量这件难从的东西我觉得也是不为过的。

    我伸出食指小心的点了一下铁枪又迅速收回,觉察好像没有危险便再次伸手指弹击了两三下,而这次弹击虽然不重,但听起来声音确实很闷,断言必定实心制造,并在第一触感上感知其物体也没有什么神妙之处,心中甚是不理解。

    待我第三次尝试,跨开马步,与冉伯相仿的深吐一口长气立即吸气,堵气打开足三里、委中、列缺、合谷、涌泉、照海、天井、尺泽八大凑气穴府,待开无观枢,便迅速准备抄起。但就在我双掌合拢成握枪式,一个怪异的触感让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我快速收回了手,把两只手摆在面前重新精细的翻覆看了一遍,“我就说嘛,爻弟,那根铁棒子你是根本举不起来的,不要不相信,你的手哪有我的有力”,冉伯的话正常来说真的都在理,可是现实上好像真的要发生不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的感觉不可能错的这么离谱吧?……好轻’我心中遐想着那不寻常的错觉,暗暗收回了每道凑气的穴位让周身放松,顺势收回马步,依借侧力向身体右前倾斜,一撅脚跟,顶起屁股,搭下右手径直向铁枪抓去,就在此时整个场景就如慢镜头一般,背景中冉伯狂叫一声:“你,干,什,么?”未等我立足正身理睬到冉伯,右手就像被铁棒强烈的吸引了一样,一个自如的翻腕,一个小臂的抖动,铁棒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被我就势举了起来,并且还可以自由晃动。

    冉伯看到此状惊讶万分瞠目结舌,而月白却明显不以为然,就像本应如此一般:“东主,小东主,你太棒了,我就说嘛,你一定行。这就似佛陀所谈及的:去留由天,一切随缘。不争不抢,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即使你去争去抢,也未必能够得的到;即使你勉强得到了,也并不是完整的”,听得了,我点了点头,人生道理确实如此。看着手中的铁棒,再次又掂量了一番,承认这种状态确实不是错觉,便身姿下压一弓手,一弓背,一弓腰,一弓腿,一弓劲力开始了铁枪的飞舞,只等自然比划了一番之后,本应是很累了,但是未料神器就是神器,越打越精神,越笔画气力就越足,根本没有疲倦的感觉,到了最后一停止还有些灵力饱涨之感。

    我轻轻置下铁枪,紧随其后一声“哐当”震地而出,我扭头再一看铁枪,铁枪以彻底漏出了真身,褪掉上面的灰渍完整鲜亮金红色,刚要再次表演,动作一摆回头一看,怎料冉伯却已丧神的低下了头。我此时羞愧难当,马上走到冉伯的面前,双手端着这根金红闪耀的铁枪摆在了冉伯的面前:“大哥,还是还给你吧!”。

    冉伯提神一睁凶神恶煞般的瞟了我一眼,迅速俯下眼瞪直的看着已经变化清晰的铁枪,快速伸手抢断“三品七冈凡弗枪,哼!”,其刚触到枪杆,难料一股洪流般的炽热席卷而出,冉伯“嘶”的一咬牙,便又收回了手了:“呵呵,这又是你的了……”冉伯表情已经彻底失望,几经最后的挣扎也还是变成了望眼欲穿。

    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得到的这些宝贝器物自应是非常高兴的,但是一看到冉伯空着手一无所有沮丧的样子,我的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遗憾。

    今日上天真是给我开了一个撕破脸极大的玩笑,让我无地自容。

    在现实中我已经不敢再去看冉伯,因为那样我会看到自卑,还好身旁还有一个月白,能在此时插入一点无用的话题,来化解掉彼此之间的尴尬,“东主,凡弗枪已经认主了,恭喜恭喜,小东主,再成一器”,“哦,哦!咱先不提这枪了,小月白,咱现在能出去了吗?对吧,大哥!咱们该回家了!”在快速接下月白的话题后我立刻转移目标。冉伯看着我,叹了口气,使劲对自己拍了拍脸:“好,走吧!”

    “小东主,凡弗枪拿着多不方便啊,我告诉你它的变化之术,很简单你听好了……即变字符。抱朴子金刚九字真言诀,手印三密加持指符,心观气,气观神,神观眼,眼观舌,默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后加变字符,你尽可自定,变化术就完成了”

    “也是,那我就试试”说完,我便立刻单手平枪,独手打起了手印,气沉丹田依序而观,默诵九字真言诀大喝一声“盘”,谁知神奇迅速发生,凡弗枪犹如炼化快速变形形成环圈状,因其外貌精绝,兽型隐约,浮在面前似如金龙一般:“那然后呢?”,月白马上回复道“指向你需要接受的地方”,听其要领迅速翻指指向自己腰间,只看这凡弗枪就像被我的手指完全操控住了一样,快速飞入我的腰口盘在了一起。

    “若想紧就说紧,若想松就说松,若想恢复原貌就说开便是了,若想炼金变化个其他模样,只要你先想个形状,在喊个变即可。并且凡弗枪只有这第一次稍微麻烦一些,因为需要契主语音来解除封禁,之后只要你需要便可随时,非常方便的。”

    初六巳时

    宜:祭祀、祈福、开光、斋醮、入殓

    忌:沐浴、嫁娶、动土、求嗣、造屋

    “我说老弟,这墓穴我们该怎么出去啊!难道要原路返回,再走一遍不成”冉伯已然恢复神态,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无缘之地。“看现在的情况,只能如此”,我刚说完月白‘嗖’一下窜到我的肩膀上“哪有那么麻烦啊!老流牛,你去那个墓门前,摁摁那个‘焚’字,试试”,冉伯本身烦心,在这月白不分个时晌连续挑衅的语气下更是让他气上加气:“你个小妖怪,说什么呢!欠个家教,这么没礼貌,老弟你也不管管”,“大哥,大哥不好意思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它还是个孩子呢!童言无忌,你别生气,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我连忙给月白开脱。“就它,还小孩呢?我们两个合起来的年龄可能都不如它的一个零头吧,你就护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它害死”。此时冉伯已走到墓门前,虽然真心不愿再理会月白,也但心再被诓骗,但是为了离开也只能硬着头皮。他握紧拳头瞄准墙壁隔口处‘人痕尽焚’的‘焚’字就是一记猛拳“都不是啥好东西,贪得无厌,自私自利,去你的,让你‘焚’,跟着去死吧!”。

    话音刚落,突然大墓墙壁缝隙中喷涌出一股股腥红的热流,飘在空气中形成红色的雾霾,墙壁上的火线顺势越燃越烈,顿时把整个四周墙壁熏成了火墙,冉伯仓惶大喊:“我说!你就是不信,那个孽畜,不用早晚,现在就要把我们弄死在这陪着殉葬了”,我赶忙质问月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谁知月白却大笑起来,然后对着我小声的嘀咕道:“小东主,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你放心,再等一会!”说完,又转向冉伯扯着尖涩的嗓门喊道:“老流牛,烧死你,我就是要烧死你,让你看我不顺眼”,正在此时,棚顶上被红尘包裹的桃花树就像浇了油一般,忽然从中心点引爆炸开,我和冉伯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跳来跳去,躲避着火焰的碎渣,当几秒钟过去后满地已经彻底铺满了毁掉的树枝,有些地方还堆成了小山,又过了一会,天棚上因桃花树头的烧毁,树桩和树根也慢慢褪去了支撑力,此时已经不再是火焰的晃动,而是已经桃树最后一刻摇摇欲坠的挣扎。

    我和冉伯死死盯着这棵树,正是因为那里已经开始出现阵阵断层、抻折的声音,并且还开始散落出大量的尘沙,声音越来越大,沙子下落的越来越多,我们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五十,五一,五十二”,突然‘扑通’一声整棵大树完全丧失了了根基,带着几顿的沙泥竖直而下,我和冉伯连忙往火墙方向跑去,根本不敢回头,只能偶感一层层黄沙席卷着身后影影而来。

    还有三四脚的距离,我们还可以坚持,可是这只是异想天开,黄沙的吞噬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它不光可以吞噬火焰,还可以吞噬到我们的膝盖。我们已经无力再挣扎,只能等待沙子何时结束。我慢慢抬起头,不再疑惑的望向空中巨大的坑洞,明亮无比:“哥,你看!那是天空”我惊喜的喊道,此刻可能是冉伯早已感知:“还带这样玩老子的?吓不死就想烧死,烧不死就想埋死,只要是弄不死就给点希望呗!”他根本没有搭理外界的变化,一门心思只想从沙堆里把腿拔出来,:“好亮啊!天好蓝啊!”,“美啥,半截黄沙都给你埋了,一会还不知道怎回事呢!咱先想想咋出去”,“哥,你看那是不有条白色的丝巾”,“啥时候了,你还在那做梦呢!你一会别再看着个小娘子啥的”,“好美啊!好白啊!好长啊!”,“你犯花痴病呢!作春梦了吧!”,“没有,你看它来了”,“来个屁!你个大傻……”

    没想到一条一尺多宽的闪亮银绸迅速把我俩捆在了一起,未等反应过来,这股莫名的物体就像弹弓牵上了子弹一般,快速抽紧,对着当空墓外的方向倏地一下给我们弹射了出去,速度之快根本无法想象,只知道整张脸皮与空气冲撞就像拔开似地异常难受,我们抽躇着顶风的视角,一点点观望着徐徐出现的世界。

    天空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直到再也看不到身旁乌漆墨黑的墓砖和几乎破灭的火焰为止,我们终于出来了“出来了!我们得救了!”我和冉伯大呼,可是事与愿违这条银绸拉力越来越小,捆绑的丝线也开始慢慢拆散。

    二人在天空中停泊不到一刻,我们开始下降,直到身体重重的掉落在松软的沙滩上。

    此时所有人都高兴的不得了,根本不顾沙子是否滚热,尤其是冉伯更是抓起一把地上的沙子,对着我就扬了过来。

    吵闹片刻过后,我再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刚刚逃脱的沙窟,回想经历的一切,我的心中不免又生出了一丝崇敬之心。

    叹息着、感恩着、敬畏着、赞佩着,恭敬的跪了下来,对着那个即将消失在茫茫沙海的宓妃墓磕上三叩之礼,愿大羿和宓妃阳关之路幸福常乐,轮回安平。

    “小东主,谢谢你,蝶梦去舞芳华,莲卿留曲风信。小东主,现在的我也即将消失。我千年岁月的肉囊在地下已经被阴湿所糜只是个不成型的阴灵,现在的世界已经是大光华时代是不可能允许我的存在。我的肉身即将毁灭,马上只剩下灵魄,因我束得诅咒无**回,倘若不立刻找到一个意愿的宿主,我将彻底魂消魄散。小东主,我不想这么没用的死去,你可以让我寄生在你的身体里吗?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盘着腿做了下来,在烈日的熏烤之下,月白变得开始透明,我尽量微微俯下胸怀让日光闭闪开它,可是大唐的空气真的很不适合月白,它慢慢开始萎靡,皮囊开始抽干布满起累累褶皱,此时的我并没有感到惊讶,也许是经历诡异的事情太多,所以精神力也就适应了。我迟迟没有作答给月白,只是舔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身旁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冉伯忽然觉察到我的反常,迅速跑到我的身边,极力掏出月白,一个劲的阻止着我:“爻,爻老弟,南风爻!你要干什么,千万别做傻事,别,答,应,它……”,可是我的耳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混浊,就像被埋没进许多许多的沙子,根本就无法理会到冉伯。

    我的身体开始前仰,压的越来越低,即使冉伯不停的摇晃推搡,可我还是静静的听从着内心,慢慢把月白裹入怀中,等待着所谓寄宿的来临。

    我安静了。我放松了,我闭上了所有的感官打开了所有的炁灶,准备迎接着身体上无数未知的到来。闭上眼,等待着,听从着,一丝恍惚,一瞬刺痛,一股滚滚热量输入肚脐慢慢膨胀,慢慢躁动,慢慢翻腾直到形成一片舒坦的清流,最后到脑海空荡失去知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