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是一天
杳氿这么一杠子横插进来，陈擎封顿时没了打人的冲动，而并不清楚自己侥幸逃过一顿毒打的崔奇配合着收回域界，双脚落回地板。
“滚！”
抬手丢出一张调令，陈擎封转头和蔼的对杳氿说道：
“老祖爷一眼就看出来你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果然呐。”
想了想，没忍住，对着杳氿另一边的肩膀，陈擎封又是几下猛拍。
尽管陈擎封已经收着力了，杳氿还是不可避免的体验了一下全麻。
这边，把其他人都赶走，崔奇拿着调令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差没把眼珠子粘在上面，确定没有看错后，不禁腹诽道：
“做决定的人是脑子抽了吗？放这老家伙来做沥血路主管？报个道跟土匪进村似的，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不过调令都下来了，这老家伙实力又强，区区一个主管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拒绝。
冷静下来，崔奇这才发现陈擎封身边的小青年似乎有点眼熟，念头一动，稍微一想便回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误会解开，两位大佬没有继续在小辈面前闹腾，陈擎封和杳氿交换通讯器号码后，病房很快安静下来。
朱志望着杳氿，目光复杂：
“你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
杳氿活动着肩膀，猜道：
“应该是陈家的人吧，能随便把陈山河带出来，还能和镇守大人抗衡，最少也是位族老。”
朱志神色莫名，道：
“陈擎封，陈家前任族长，自从他六十年前去上洛负荆请罪，面见东方先生后就卸下了族长一职，已经有四十二年没有出过忧愁涧了。”
“咳、咳、咳、咳……”
骤然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杳氿猛地被自己口水呛住，咳嗽不止。
“怎么了？”听见病房里的动静，一位守在病房外的护士赶忙开门查看。
“没事，没事。”杳氿摆摆手，用力做出一个稍显扭曲的抱歉表情。
“好…好的。”护士犹豫一下，离开病房，不过却没有把门关上。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朱志没有陪杳氿慢慢消化这个消息，两人简单交流几句，便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经过大夫再三确认无恙后，杳氿离开医疗部，返回了木屋。
房门换新工作已经完成，只不过里面还是乱糟糟的，快速收拾好，杳氿盘坐在昨天同一个位置，略带期待的取出金镶玉球。
贴在额头，精神引导意识投入其中，便看见：
一间明晃晃的石室内，一位少年在大量杂乱的仪器中央盘膝而坐，脑袋上顶着个乌漆麻黑的金属头盔，上面镶嵌着五枚光晕流转的纯色宝珠。
在少年身前三尺，则有投影将他脑域内发生的一切展现出来。
明白这就是当年陈山河突破时的场景，杳氿略过那些不相干的东西，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分析投影上不停变化的信息。
虽然同属高级算法，但两种算法终归有所差别，这个状态又无法动用算法路径辅助，而且两人的算法路径区别极大，因此杳氿分析起来极为吃力。
整个重构过程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当陈山河算法路径崩毁的时候，杳氿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意识瞬间回归躯体。
按了按太阳穴缓解晕眩，杳氿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又想起来陈山河那一句话。
“五行衍化不可尽。”
“嘿…嘿嘿。”
杳氿突然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把金镶玉球往怀里一揣，躺平放松。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即便只是解析了个大概，陈山河重构高级算法的实验记录依然为杳氿提供了一半难题的解法思路。
还有那剩下的一半问题，杳氿也知道应当去哪里寻找答案了。
静下来感知到脑海中距离完全消化还差不少的九宫算法，杳氿的眼睛眯出一条得意的细缝。
接下来，只需要多研究几遍陈山河重构五行算法的过程，再结合自身实践，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重构九宫算法的具体办法。
忙碌的时候似乎跟日常生活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杳氿的研究进程。
“谁呀～”忽然汹涌而来的倦意把杳氿的嘴撑成0形，拉出长长的尾音。
屋外起了个大早且精力充沛的某人：“……是我，张狂。”
匆匆起身，杳氿打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吗？呵欠～”
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杳氿凌乱的状态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张狂脸色古怪，憋出一句话来：
“晚上还是要睡觉的。”
清晨的冷风吹打在肌肤上，杳氿的脑子总算从九宫算法中脱离出来，奇怪的看了张狂一眼，道：
“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利用身高差越过杳氿观察到房间的整洁程度，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张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点头又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开放训练场，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训练场？”杳氿一拍脑门，他完全把这事给忘了，正要答应下来，身体的反馈却在告诉他——不。
一个长长的哈欠过后，杳氿老老实实回答：
“不了，你们先去吧，我先补个觉。”
“行。”
张狂没有强求，转身朝着不远处已经有人等待集合点走去。
……
时间来到下午，补满状态的杳氿终于出门了。
训练场建设在一处山坳，白云苑内便设置有缆车提供通行。
走出缆车通道，出现在眼帘的是宽阔得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广场，整齐规则的道路通向四周形态迥异的建筑群。
目光所及，上千名学生穿行其间，热烈的讨论着各种不相干的话题。有人累了就去休憩区坐一会，还有商店提供各种特色商品，让杳氿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让一让，让一让。”
身后传来催促声，杳氿控制身体往旁边一躲，就看到个披着风衣的小胖子像拍飞的皮球一样从身旁掠过，一路滚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么一打岔，杳氿那点小情绪顿时消失不见，不急着到处乱走，还是先看看地图。
一共三十八种类别不一，强度不一的特殊训练场地，一一看过介绍，杳氿觉得，着实让人难以抉择。
“如果不好选择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先去试试沥血路、金钟梵音和清心镜。”
“沥血路是利用沥血骨搭建而成，上去走一遍，即能纯化血气，又可以强化骨髓根基。”
“金钟梵音则具备涤荡灵魂的妙用，不论是否修行精神，听一听都会大有裨益。”
“而清心镜映射意识，如果你有所迷惘，那就更不能错过了。”
温柔又大方声音从耳边响起，杳氿的鼻窍敏锐的捕捉到一缕清香。
“滚！”
抬手丢出一张调令，陈擎封转头和蔼的对杳氿说道：
“老祖爷一眼就看出来你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果然呐。”
想了想，没忍住，对着杳氿另一边的肩膀，陈擎封又是几下猛拍。
尽管陈擎封已经收着力了，杳氿还是不可避免的体验了一下全麻。
这边，把其他人都赶走，崔奇拿着调令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差没把眼珠子粘在上面，确定没有看错后，不禁腹诽道：
“做决定的人是脑子抽了吗？放这老家伙来做沥血路主管？报个道跟土匪进村似的，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不过调令都下来了，这老家伙实力又强，区区一个主管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拒绝。
冷静下来，崔奇这才发现陈擎封身边的小青年似乎有点眼熟，念头一动，稍微一想便回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误会解开，两位大佬没有继续在小辈面前闹腾，陈擎封和杳氿交换通讯器号码后，病房很快安静下来。
朱志望着杳氿，目光复杂：
“你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
杳氿活动着肩膀，猜道：
“应该是陈家的人吧，能随便把陈山河带出来，还能和镇守大人抗衡，最少也是位族老。”
朱志神色莫名，道：
“陈擎封，陈家前任族长，自从他六十年前去上洛负荆请罪，面见东方先生后就卸下了族长一职，已经有四十二年没有出过忧愁涧了。”
“咳、咳、咳、咳……”
骤然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杳氿猛地被自己口水呛住，咳嗽不止。
“怎么了？”听见病房里的动静，一位守在病房外的护士赶忙开门查看。
“没事，没事。”杳氿摆摆手，用力做出一个稍显扭曲的抱歉表情。
“好…好的。”护士犹豫一下，离开病房，不过却没有把门关上。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朱志没有陪杳氿慢慢消化这个消息，两人简单交流几句，便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经过大夫再三确认无恙后，杳氿离开医疗部，返回了木屋。
房门换新工作已经完成，只不过里面还是乱糟糟的，快速收拾好，杳氿盘坐在昨天同一个位置，略带期待的取出金镶玉球。
贴在额头，精神引导意识投入其中，便看见：
一间明晃晃的石室内，一位少年在大量杂乱的仪器中央盘膝而坐，脑袋上顶着个乌漆麻黑的金属头盔，上面镶嵌着五枚光晕流转的纯色宝珠。
在少年身前三尺，则有投影将他脑域内发生的一切展现出来。
明白这就是当年陈山河突破时的场景，杳氿略过那些不相干的东西，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分析投影上不停变化的信息。
虽然同属高级算法，但两种算法终归有所差别，这个状态又无法动用算法路径辅助，而且两人的算法路径区别极大，因此杳氿分析起来极为吃力。
整个重构过程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当陈山河算法路径崩毁的时候，杳氿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意识瞬间回归躯体。
按了按太阳穴缓解晕眩，杳氿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又想起来陈山河那一句话。
“五行衍化不可尽。”
“嘿…嘿嘿。”
杳氿突然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把金镶玉球往怀里一揣，躺平放松。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即便只是解析了个大概，陈山河重构高级算法的实验记录依然为杳氿提供了一半难题的解法思路。
还有那剩下的一半问题，杳氿也知道应当去哪里寻找答案了。
静下来感知到脑海中距离完全消化还差不少的九宫算法，杳氿的眼睛眯出一条得意的细缝。
接下来，只需要多研究几遍陈山河重构五行算法的过程，再结合自身实践，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重构九宫算法的具体办法。
忙碌的时候似乎跟日常生活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杳氿的研究进程。
“谁呀～”忽然汹涌而来的倦意把杳氿的嘴撑成0形，拉出长长的尾音。
屋外起了个大早且精力充沛的某人：“……是我，张狂。”
匆匆起身，杳氿打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吗？呵欠～”
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杳氿凌乱的状态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张狂脸色古怪，憋出一句话来：
“晚上还是要睡觉的。”
清晨的冷风吹打在肌肤上，杳氿的脑子总算从九宫算法中脱离出来，奇怪的看了张狂一眼，道：
“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利用身高差越过杳氿观察到房间的整洁程度，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张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点头又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开放训练场，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训练场？”杳氿一拍脑门，他完全把这事给忘了，正要答应下来，身体的反馈却在告诉他——不。
一个长长的哈欠过后，杳氿老老实实回答：
“不了，你们先去吧，我先补个觉。”
“行。”
张狂没有强求，转身朝着不远处已经有人等待集合点走去。
……
时间来到下午，补满状态的杳氿终于出门了。
训练场建设在一处山坳，白云苑内便设置有缆车提供通行。
走出缆车通道，出现在眼帘的是宽阔得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广场，整齐规则的道路通向四周形态迥异的建筑群。
目光所及，上千名学生穿行其间，热烈的讨论着各种不相干的话题。有人累了就去休憩区坐一会，还有商店提供各种特色商品，让杳氿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让一让，让一让。”
身后传来催促声，杳氿控制身体往旁边一躲，就看到个披着风衣的小胖子像拍飞的皮球一样从身旁掠过，一路滚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么一打岔，杳氿那点小情绪顿时消失不见，不急着到处乱走，还是先看看地图。
一共三十八种类别不一，强度不一的特殊训练场地，一一看过介绍，杳氿觉得，着实让人难以抉择。
“如果不好选择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先去试试沥血路、金钟梵音和清心镜。”
“沥血路是利用沥血骨搭建而成，上去走一遍，即能纯化血气，又可以强化骨髓根基。”
“金钟梵音则具备涤荡灵魂的妙用，不论是否修行精神，听一听都会大有裨益。”
“而清心镜映射意识，如果你有所迷惘，那就更不能错过了。”
温柔又大方声音从耳边响起，杳氿的鼻窍敏锐的捕捉到一缕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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