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7号街
无处发泄的束正羽紧紧盯着楚天河离开的方向，还能活动的右手攥紧，他多么想在刚刚一拳打在楚天河的脸上，让他满脸鲜血，和他们道歉，但是他做不到，本来就是被他所救，还寄人篱下。他说的对，如果没有楚天河影响力，就在束正羽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不属于他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原谅楚天河对自己抚养长大的阿楠这般打骂。
呜咽着的阿楠却看出了束正羽的愤怒，擦干眼泪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拉住束正羽的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不要，楚天河先生每次这么对我都是有他的理由的，你不要去找他，相信我，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束正羽内心更加气愤，看样子这不是楚天河第一次打阿楠了，亏得自己最开始对他映像这么好。
但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楚天河说的对，如果不强大，在这个吃人的饿鬼地狱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楚天河对他的恩情束正羽会记得，但是他这般行为，束正羽也会记住，若是日后有能力了，必将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放心，我之前承诺过的，我要凭借我的力量，一步一步走向世界树之城的顶端，到时候，一定会带你去看上层世界的那什么动物园。”束正羽沉下心，安慰阿楠说道
“虽然我来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是各种家庭我也见过，楚天河压根就没把你当成人，只是把你当成工具！”
阿楠听到前半段还好，但是听到后面，却拼命摇头：“不不不，你不了解他，他给了我吃穿，虽然生活幸苦，还很穷，有时候还会打我，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为我好，我也会恨他，但是相信我，只要和他相处旧了你就懂了。”
束正羽却听不进去，见阿楠不依不饶的盯着他，便叹了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我再消化消化最近的见闻，如果想要强大，我得更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阿楠今天担惊受怕又挨了打，瘦小的身体也有些劳累，点了点头，便向她自己的小窝走去。快走到那里又折返回来，叮嘱道：“千万别把过滤面具摘下来，这个滤芯是上层科技提供的，能用很久很久，等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就是要更换滤芯的时候了。”
她知道生活在穹顶城市里的人是不需要时时刻刻戴着呼吸面具的，特意来提醒束正羽。
束正羽点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穹顶城市生活没有体验过的，虽说不习惯，但为了活命，还是得遵守这里的规则。
他熟知的一切在那场灾难中被毁灭，又被偶然发现这里事件的楚天河和阿楠救起，吃下了世界树果实，并且告知他人类文明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没落，并将他带到了世界树之城，但是隐瞒了许多细节。
尤其是这里的世界树综合征与吃人，他第一次吃到了合成肉，也是他最近一次接触到肉类，随即便是得知自己的父母在十年前可能被这些人渣当作食物带到这里并且卖掉。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束正羽脑海中，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地板，如果没有卫星坠落，他还在穹顶城市，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他会死在过滤系统的崩溃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还是依旧过着世世代代的生活，娶妻生子，在那片担惊受怕的土地上挥洒一生。
可是无论如何已经回不去了，束正羽只能着眼于现在，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的下落，如果和他担心的那样，他必将不顾一切的与那些人拼命。
但是在这庞杂繁复的世界树之城下层，这样去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楚天河看样子是不会帮助他了，他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的一切都是因为别人能为他创造价值。
救他恐怕也是看重束正羽能够帮他做事，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想着将束正羽带来这里卖个好价钱。
所以他要在这里生存下来，不择手段的获得地位与人脉，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能力调查过去发生的一切。
可如果到了那一步，却发现压根没有人把他们带过来呢？
束正羽的心里闪过阿楠说过的话，首脑，这个经常出现在阿楠和楚天河口中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恐怕真的可以帮助他，但是到上层的难度恐怕很难。
在今天，束正羽就看到楚天河治疗别人就收了几颗世界树果实，以他行医那么多年，他的积蓄都不够去中层居住，恐怕现在一无所长的束正羽想做到都很难。
想到这里，束正羽咬紧牙关，从楚天河这里得到的信息，真真假假难辨，他也不知道楚天河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直到现在，他还好好活着，那就说明自己是有用的。
具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想到这里，一切还是那么不明朗，于是束正羽想了想，还是先去休息，等自己在这里混熟了再去打听。
世界树之城的夜晚，向来不是寂静无声的，此时在这树根之地，各种欺骗，敲诈，谋杀的故事在各个阴暗的角落展开。
但是这一切睡梦中的束正羽是无从的得知的。
楚天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抽着烟倚靠在房子里堆着的材料边，看着束正羽。
随后他转身，去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东西，犹豫了一下，将它打开，不知道捣鼓了多久，随后又将它关上。
看见窝在那个小角落里睡着的阿楠，他想伸手去摸摸她脸上被他打的地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还是放弃了。
这片夜空下有着很多秘密，但是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有意义，不是吗？
束正羽还在痛苦的梦境中翻腾，他的梦中那颗卫星一次又一次的坠落，每一次自己都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他明明知道是梦他都醒不过来。
突然，那颗卫星像是变成了楚天河那戴着面具的脸，沧桑的眼神凝视着他。
“小子，醒来干活，今天你要你送个药，在27号街。”
那颗卫星张开嘴，用楚天河的声音说道。
束正羽知道这不是梦，他睁开双眼，便看到楚天河靠在材料堆边抽烟，看着他的样子，束正羽咬了咬牙。
“别像看仇人一样看我，我要是你，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楚天河也没好气的说道。
“等你翅膀硬了，那天拿把刀，在我睡着了之后对着我的脖子来一刀，这样你也痛快我也痛快。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不过首先，先去工作，阿楠昨天已经带你去转了一圈是吧，今天你就一个人去吧，要是你没回来，我就当你没这个本事，反正少一个人吃饭也好。”楚天河继续说着。
“我真的看错你了。”束正羽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只是冷静的伸出了手：
“拿来吧，别废话，我去送。”
楚天河叼着烟，目光在束正羽身上来回看了看，这个少年的成熟出乎了他的意料，可能是因为自小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在天穹城市那样的环境影响下变成这样。
但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下层，这点可不够看。
他转身拿下一个脏兮兮的纸袋，里面装着各类药品和用品。
“用量她知道，不过记得把里面东西给她之后，把这个袋子带回来，包装也是要钱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楚天河仰起头，向外喷出一股白色烟雾。
束正羽难以理解为何他这么有钱，还在纠结这些东西，但是他也不想多费口舌，得到的回答多半也是假的。
“27号街......昨天阿楠和我说，那里不准普通人进。”束正羽想到什么，走出这个破烂不堪的家之前突然停下来。
“废话，那里全是世界树综合征里病入膏肓或者即将病入膏肓的人，不过那里多半是曾经的有钱人，肥水满流啊。”楚天河露出一丝笑容。
“普通人是进不去，但是你代表的是我，楚天河，下层大名鼎鼎的黑医。”他像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名头。
束正羽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烂人共处一室，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远远回头，他还看到楚天河在向他挥着手，于是便走得更快了。
世界树之城的下层和其他层数一致，都是围绕着世界树建造，最外面的一圈，也是是束正羽他们住的地方，被叫做混乱街，在这里有着整个下层最肮脏的勾当，黑市，黑医院等等，只要你有钱，就能买到一切。
再说往上，就会用数字编号去命名，从100到1，整整104条街，构成了世界树之城的下层，藏污纳垢，挣扎沉浮的地狱。
而这个27号街，前身是下层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居住的地方，他们虽然有着足够的资产，但是不愿意去到上层，到了上层就会有着另外一种秩序，他们累积下来的这些人脉，权力是无法带到上层的。
比起舍弃一切去那里，他们更愿意待着这里，至少能够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不知何时，这里的人们为世界树果实成瘾，不过比起那些穷苦人员来说，他们有着足够的资本去挥霍，但也是这种无节制，让这里变成了一条充斥着世界树综合征的街道。
那些新兴的有权势的人也抛弃了这里，搬到更高的小阶层居住，这里最终变成了一片治安最差的街道。
遗留下来的人也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还有活下去欲望的人，便会画大价钱去找楚天河这样的黑医用特殊的药来缓解自己的症状。
楚天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被路边的人关注着。
无论是戴着过滤面具的人还是金色眼眸的人，他们都在关注着自己，但是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热切。
他知道可能是自己曾服用世界树果实的消息被楚天河传播开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价值一落千丈，现在的他们更好奇的是他这个活生生的外面人。
他摸索了很久，终于按着街道的规律找到了27号街，在向一脸诧异他来到这里的世界树综合症患者询问了楚天河向他交代的地址后，便找到了他这次送药人家。
27号街的建筑和束正羽一路上见到的那些都不一样，虽然早已破败不堪，但是那些建筑上的精细花纹与材质的结实程度却在彰显过去的繁华。
街边坐着许多无所事事的世界树综合征患者，他们看到束正羽之后，反而不在意他，而是盯着他手中的纸袋。
对他们来说，楚天河开出的特效药，远比这个吃下世界树果实的外来人有价值。
他们大可以抢下这份药，给自己用，但完全没必要，他们都知道楚天河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只要交上足够的世界树果实，就可以得到这么一份。
他们大多有着侥幸心理，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去找他吧，现在还没到自己的极限，能爽就爽--留下自己的救命钱就行。
但往往事与愿违，最终他们会在痛苦中后悔，最终将那些救命钱也消耗殆尽。
束正羽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婆婆，见到拿着纸袋的束正羽，先是有些失望，但随后还是让他进来。
束正羽有些紧张，毕竟他在昨天才知道这些人很有能会吃人，进来就不一定出的去了。
这一切是楚天河的阴谋吗？他已经将自己卖给眼前这个人了？
他的思绪在疯狂转动，想把东西放下就离开这里。
但是那个老婆婆却将门关上了。
她盯着束正羽说道：
“你就是那个楚天河从外面带回来的人？你来晚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原谅楚天河对自己抚养长大的阿楠这般打骂。
呜咽着的阿楠却看出了束正羽的愤怒，擦干眼泪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拉住束正羽的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不要，楚天河先生每次这么对我都是有他的理由的，你不要去找他，相信我，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束正羽内心更加气愤，看样子这不是楚天河第一次打阿楠了，亏得自己最开始对他映像这么好。
但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楚天河说的对，如果不强大，在这个吃人的饿鬼地狱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楚天河对他的恩情束正羽会记得，但是他这般行为，束正羽也会记住，若是日后有能力了，必将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放心，我之前承诺过的，我要凭借我的力量，一步一步走向世界树之城的顶端，到时候，一定会带你去看上层世界的那什么动物园。”束正羽沉下心，安慰阿楠说道
“虽然我来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是各种家庭我也见过，楚天河压根就没把你当成人，只是把你当成工具！”
阿楠听到前半段还好，但是听到后面，却拼命摇头：“不不不，你不了解他，他给了我吃穿，虽然生活幸苦，还很穷，有时候还会打我，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为我好，我也会恨他，但是相信我，只要和他相处旧了你就懂了。”
束正羽却听不进去，见阿楠不依不饶的盯着他，便叹了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我再消化消化最近的见闻，如果想要强大，我得更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阿楠今天担惊受怕又挨了打，瘦小的身体也有些劳累，点了点头，便向她自己的小窝走去。快走到那里又折返回来，叮嘱道：“千万别把过滤面具摘下来，这个滤芯是上层科技提供的，能用很久很久，等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就是要更换滤芯的时候了。”
她知道生活在穹顶城市里的人是不需要时时刻刻戴着呼吸面具的，特意来提醒束正羽。
束正羽点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穹顶城市生活没有体验过的，虽说不习惯，但为了活命，还是得遵守这里的规则。
他熟知的一切在那场灾难中被毁灭，又被偶然发现这里事件的楚天河和阿楠救起，吃下了世界树果实，并且告知他人类文明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没落，并将他带到了世界树之城，但是隐瞒了许多细节。
尤其是这里的世界树综合征与吃人，他第一次吃到了合成肉，也是他最近一次接触到肉类，随即便是得知自己的父母在十年前可能被这些人渣当作食物带到这里并且卖掉。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束正羽脑海中，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地板，如果没有卫星坠落，他还在穹顶城市，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他会死在过滤系统的崩溃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还是依旧过着世世代代的生活，娶妻生子，在那片担惊受怕的土地上挥洒一生。
可是无论如何已经回不去了，束正羽只能着眼于现在，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的下落，如果和他担心的那样，他必将不顾一切的与那些人拼命。
但是在这庞杂繁复的世界树之城下层，这样去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楚天河看样子是不会帮助他了，他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的一切都是因为别人能为他创造价值。
救他恐怕也是看重束正羽能够帮他做事，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想着将束正羽带来这里卖个好价钱。
所以他要在这里生存下来，不择手段的获得地位与人脉，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能力调查过去发生的一切。
可如果到了那一步，却发现压根没有人把他们带过来呢？
束正羽的心里闪过阿楠说过的话，首脑，这个经常出现在阿楠和楚天河口中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恐怕真的可以帮助他，但是到上层的难度恐怕很难。
在今天，束正羽就看到楚天河治疗别人就收了几颗世界树果实，以他行医那么多年，他的积蓄都不够去中层居住，恐怕现在一无所长的束正羽想做到都很难。
想到这里，束正羽咬紧牙关，从楚天河这里得到的信息，真真假假难辨，他也不知道楚天河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直到现在，他还好好活着，那就说明自己是有用的。
具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想到这里，一切还是那么不明朗，于是束正羽想了想，还是先去休息，等自己在这里混熟了再去打听。
世界树之城的夜晚，向来不是寂静无声的，此时在这树根之地，各种欺骗，敲诈，谋杀的故事在各个阴暗的角落展开。
但是这一切睡梦中的束正羽是无从的得知的。
楚天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抽着烟倚靠在房子里堆着的材料边，看着束正羽。
随后他转身，去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东西，犹豫了一下，将它打开，不知道捣鼓了多久，随后又将它关上。
看见窝在那个小角落里睡着的阿楠，他想伸手去摸摸她脸上被他打的地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还是放弃了。
这片夜空下有着很多秘密，但是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有意义，不是吗？
束正羽还在痛苦的梦境中翻腾，他的梦中那颗卫星一次又一次的坠落，每一次自己都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他明明知道是梦他都醒不过来。
突然，那颗卫星像是变成了楚天河那戴着面具的脸，沧桑的眼神凝视着他。
“小子，醒来干活，今天你要你送个药，在27号街。”
那颗卫星张开嘴，用楚天河的声音说道。
束正羽知道这不是梦，他睁开双眼，便看到楚天河靠在材料堆边抽烟，看着他的样子，束正羽咬了咬牙。
“别像看仇人一样看我，我要是你，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楚天河也没好气的说道。
“等你翅膀硬了，那天拿把刀，在我睡着了之后对着我的脖子来一刀，这样你也痛快我也痛快。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不过首先，先去工作，阿楠昨天已经带你去转了一圈是吧，今天你就一个人去吧，要是你没回来，我就当你没这个本事，反正少一个人吃饭也好。”楚天河继续说着。
“我真的看错你了。”束正羽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只是冷静的伸出了手：
“拿来吧，别废话，我去送。”
楚天河叼着烟，目光在束正羽身上来回看了看，这个少年的成熟出乎了他的意料，可能是因为自小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在天穹城市那样的环境影响下变成这样。
但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下层，这点可不够看。
他转身拿下一个脏兮兮的纸袋，里面装着各类药品和用品。
“用量她知道，不过记得把里面东西给她之后，把这个袋子带回来，包装也是要钱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楚天河仰起头，向外喷出一股白色烟雾。
束正羽难以理解为何他这么有钱，还在纠结这些东西，但是他也不想多费口舌，得到的回答多半也是假的。
“27号街......昨天阿楠和我说，那里不准普通人进。”束正羽想到什么，走出这个破烂不堪的家之前突然停下来。
“废话，那里全是世界树综合征里病入膏肓或者即将病入膏肓的人，不过那里多半是曾经的有钱人，肥水满流啊。”楚天河露出一丝笑容。
“普通人是进不去，但是你代表的是我，楚天河，下层大名鼎鼎的黑医。”他像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名头。
束正羽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烂人共处一室，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远远回头，他还看到楚天河在向他挥着手，于是便走得更快了。
世界树之城的下层和其他层数一致，都是围绕着世界树建造，最外面的一圈，也是是束正羽他们住的地方，被叫做混乱街，在这里有着整个下层最肮脏的勾当，黑市，黑医院等等，只要你有钱，就能买到一切。
再说往上，就会用数字编号去命名，从100到1，整整104条街，构成了世界树之城的下层，藏污纳垢，挣扎沉浮的地狱。
而这个27号街，前身是下层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居住的地方，他们虽然有着足够的资产，但是不愿意去到上层，到了上层就会有着另外一种秩序，他们累积下来的这些人脉，权力是无法带到上层的。
比起舍弃一切去那里，他们更愿意待着这里，至少能够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不知何时，这里的人们为世界树果实成瘾，不过比起那些穷苦人员来说，他们有着足够的资本去挥霍，但也是这种无节制，让这里变成了一条充斥着世界树综合征的街道。
那些新兴的有权势的人也抛弃了这里，搬到更高的小阶层居住，这里最终变成了一片治安最差的街道。
遗留下来的人也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还有活下去欲望的人，便会画大价钱去找楚天河这样的黑医用特殊的药来缓解自己的症状。
楚天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被路边的人关注着。
无论是戴着过滤面具的人还是金色眼眸的人，他们都在关注着自己，但是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热切。
他知道可能是自己曾服用世界树果实的消息被楚天河传播开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价值一落千丈，现在的他们更好奇的是他这个活生生的外面人。
他摸索了很久，终于按着街道的规律找到了27号街，在向一脸诧异他来到这里的世界树综合症患者询问了楚天河向他交代的地址后，便找到了他这次送药人家。
27号街的建筑和束正羽一路上见到的那些都不一样，虽然早已破败不堪，但是那些建筑上的精细花纹与材质的结实程度却在彰显过去的繁华。
街边坐着许多无所事事的世界树综合征患者，他们看到束正羽之后，反而不在意他，而是盯着他手中的纸袋。
对他们来说，楚天河开出的特效药，远比这个吃下世界树果实的外来人有价值。
他们大可以抢下这份药，给自己用，但完全没必要，他们都知道楚天河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只要交上足够的世界树果实，就可以得到这么一份。
他们大多有着侥幸心理，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去找他吧，现在还没到自己的极限，能爽就爽--留下自己的救命钱就行。
但往往事与愿违，最终他们会在痛苦中后悔，最终将那些救命钱也消耗殆尽。
束正羽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婆婆，见到拿着纸袋的束正羽，先是有些失望，但随后还是让他进来。
束正羽有些紧张，毕竟他在昨天才知道这些人很有能会吃人，进来就不一定出的去了。
这一切是楚天河的阴谋吗？他已经将自己卖给眼前这个人了？
他的思绪在疯狂转动，想把东西放下就离开这里。
但是那个老婆婆却将门关上了。
她盯着束正羽说道：
“你就是那个楚天河从外面带回来的人？你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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