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瑞克的戏言
令乔纳森感到意外的是“监狱”外部虽然看上去戒备森严，但内部秩序井然，要不是随处可见的持枪警卫，一扇扇宛若关押重型犯的栅栏门，和一排排仍然密集的床铺，还真跟普通的康复医院没有两样。
在方形大厅，患者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下棋。每个人的脸上要么是淡然的，要么是愉快的。忽然，从某个角落响起一阵大笑。原来是一个黑人男子讲了一个笑话，惹得所有人眼泪飙飞。
乔纳森感觉那黑人男子在拿他和陈博士开玩笑呢，当然是善意的玩笑。善意的玩笑，人们的笑容也是善意的，投射过来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言而喻的善意。
乔纳森突然注意到黑人男子的旁边一个满是花臂的白人大汉脸上有道疤，他的脸型虽然不是棱角分明的那种，但也是圆得就像一块坚硬的被大自然的风雨打磨光的岩石。若是凶起来，一定属于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那种。但此时他笑得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陈博士好。”他突然抬起他又胖又结实的手招呼道。
“你们在讲什么有趣的事？”陈博士走过去问。
“瑞克说上帝一定是发懒了。”大汉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黑人男子说。
瑞克立即说：“我可没有一点不敬的意思。我没有贬低任何人。我们都是上帝用泥巴做的，只是用的泥巴的颜色和时间长短的问题。有人被做得随便，有人被做坏了，你知道的，一定是上帝当天心情不好，郁闷了，伤心了，再或者发脾气了。当然，陈博士你一定不赞同我的看法，但陈博士你旁边的一定认同我的看法。是不是，警官先生？”
“哈哈哈。”
由于瑞克的嗓门很大，因此整个大厅的人都大笑起来。
乔纳森脸红了，没想到詹姆斯还添油加醋。“你哪只眼睛看着上帝捏陈警官时很随便？陈警官的样子像是上帝随便捏出来的吗？”
“啊，对不起。”瑞克立即站起来，抓着脑袋说，“我想上帝在精心的捏好陈博士后，直接打印出陈警官来，他不是懒得捏第二张脸，他是要你们兄弟彼此照见，照见非凡与平凡，想要你们体会到一个真理，非凡和平凡是彼此不分和彼此成就的。”
“瑞克，你真他妈的棒！”忽然一个声音喊道。
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衰。
乔纳森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四处游离。而陈博士只是淡然一笑，他伸手拍了拍瑞克的肩膀，轻声说：“上帝造你时一定非常开心。”
“陈博士。”瑞克仍然哈哈笑着，“我对此表示宇宙天文数字般的怀疑。”
“哈哈哈！”笑声更大了。
穿过方形的大厅，乔纳森，詹姆斯和陈博士三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场所。这里的人都在看书。四壁立着的书架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文学，历史，哲学，宗教，艺术，美术，心理，法律，科普等书籍。
看着眼前穿着蓝白条纹的患者，曾经身陷地狱般折磨的患者，此时沉湎于书本，乔纳森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不清楚他是要感动得泪水盈眶，还是被一种愧疚和负罪感包围。刚刚瑞克提到上帝，而“上帝”不就是他本人吗？让人们陷入恐惧和绝望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吗？而对于这一切，他一无所知，也无能为力。
詹姆斯由衷地说：“愿过去的苦难皆是考验。”
“这里的人大多数本是瘾君子，出身贫区。”陈博士说，“从事这项工作让我明白人啊是多么的软弱。而贫穷，是软弱的温床，它滋生愚昧，也滋生罪恶。”
詹姆斯说：“一个人的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群体的贫穷。上帝恩典的货源就是在林奇市最穷最乱的墨本区的一个地下拳场发现的。警方用了三天三夜把墨本区每一寸土每一片瓦都翻遍了。在那一夜，墨本区几乎无人幸免，很多人变成丧尸，很多人被变成丧尸的亲人邻居朋友咬死，为了阻止丧尸进入其他街区，给市民造成更大的威胁，警方和国民卫队不得不将他们全部射杀。现在，那里成了一片无人区。”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很不好受。
陈博士没有说话，抬脚朝前走去。
五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建筑的天台上。这时，阳光已经西斜，他们眼下的操场铺着青色的石砖，有人在跑步，有人在散步，有人站在褐色的高墙前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
“我想……”乔纳森犹豫起来，一个问题像一块湿湿的海绵覆在心里，使他不吐不快，“它不可能是贫穷制造的。”
“你觉得它来自哪里呢？”陈博士直接了当地问。
“我不知道。”乔纳森说，“可能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像那个旨在控制人类精神的计划。虽然计划以失败终结，并也浮出水面，但无人受到审判。作为科研工作者，陈博士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两秒，陈博士说：“这确实是一场悲剧。”
“你是指它的失败？还是指它对成千上万人造成的痛苦？或者永远不会到来的审判？”
“嗯嗯。”詹姆斯忙咳嗽了两声，接着道，“陈博士，我们要去看看我们送来的人怎么样了，感谢你的招待。”
说着，詹姆斯把乔纳森拉碰了一下。
“感谢招待，陈博士。”乔纳森的这句话，像是被詹姆斯从肚子里碰出来的。
在方形大厅，患者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下棋。每个人的脸上要么是淡然的，要么是愉快的。忽然，从某个角落响起一阵大笑。原来是一个黑人男子讲了一个笑话，惹得所有人眼泪飙飞。
乔纳森感觉那黑人男子在拿他和陈博士开玩笑呢，当然是善意的玩笑。善意的玩笑，人们的笑容也是善意的，投射过来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言而喻的善意。
乔纳森突然注意到黑人男子的旁边一个满是花臂的白人大汉脸上有道疤，他的脸型虽然不是棱角分明的那种，但也是圆得就像一块坚硬的被大自然的风雨打磨光的岩石。若是凶起来，一定属于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那种。但此时他笑得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陈博士好。”他突然抬起他又胖又结实的手招呼道。
“你们在讲什么有趣的事？”陈博士走过去问。
“瑞克说上帝一定是发懒了。”大汉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黑人男子说。
瑞克立即说：“我可没有一点不敬的意思。我没有贬低任何人。我们都是上帝用泥巴做的，只是用的泥巴的颜色和时间长短的问题。有人被做得随便，有人被做坏了，你知道的，一定是上帝当天心情不好，郁闷了，伤心了，再或者发脾气了。当然，陈博士你一定不赞同我的看法，但陈博士你旁边的一定认同我的看法。是不是，警官先生？”
“哈哈哈。”
由于瑞克的嗓门很大，因此整个大厅的人都大笑起来。
乔纳森脸红了，没想到詹姆斯还添油加醋。“你哪只眼睛看着上帝捏陈警官时很随便？陈警官的样子像是上帝随便捏出来的吗？”
“啊，对不起。”瑞克立即站起来，抓着脑袋说，“我想上帝在精心的捏好陈博士后，直接打印出陈警官来，他不是懒得捏第二张脸，他是要你们兄弟彼此照见，照见非凡与平凡，想要你们体会到一个真理，非凡和平凡是彼此不分和彼此成就的。”
“瑞克，你真他妈的棒！”忽然一个声音喊道。
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衰。
乔纳森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四处游离。而陈博士只是淡然一笑，他伸手拍了拍瑞克的肩膀，轻声说：“上帝造你时一定非常开心。”
“陈博士。”瑞克仍然哈哈笑着，“我对此表示宇宙天文数字般的怀疑。”
“哈哈哈！”笑声更大了。
穿过方形的大厅，乔纳森，詹姆斯和陈博士三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场所。这里的人都在看书。四壁立着的书架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文学，历史，哲学，宗教，艺术，美术，心理，法律，科普等书籍。
看着眼前穿着蓝白条纹的患者，曾经身陷地狱般折磨的患者，此时沉湎于书本，乔纳森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不清楚他是要感动得泪水盈眶，还是被一种愧疚和负罪感包围。刚刚瑞克提到上帝，而“上帝”不就是他本人吗？让人们陷入恐惧和绝望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吗？而对于这一切，他一无所知，也无能为力。
詹姆斯由衷地说：“愿过去的苦难皆是考验。”
“这里的人大多数本是瘾君子，出身贫区。”陈博士说，“从事这项工作让我明白人啊是多么的软弱。而贫穷，是软弱的温床，它滋生愚昧，也滋生罪恶。”
詹姆斯说：“一个人的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群体的贫穷。上帝恩典的货源就是在林奇市最穷最乱的墨本区的一个地下拳场发现的。警方用了三天三夜把墨本区每一寸土每一片瓦都翻遍了。在那一夜，墨本区几乎无人幸免，很多人变成丧尸，很多人被变成丧尸的亲人邻居朋友咬死，为了阻止丧尸进入其他街区，给市民造成更大的威胁，警方和国民卫队不得不将他们全部射杀。现在，那里成了一片无人区。”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很不好受。
陈博士没有说话，抬脚朝前走去。
五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建筑的天台上。这时，阳光已经西斜，他们眼下的操场铺着青色的石砖，有人在跑步，有人在散步，有人站在褐色的高墙前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
“我想……”乔纳森犹豫起来，一个问题像一块湿湿的海绵覆在心里，使他不吐不快，“它不可能是贫穷制造的。”
“你觉得它来自哪里呢？”陈博士直接了当地问。
“我不知道。”乔纳森说，“可能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像那个旨在控制人类精神的计划。虽然计划以失败终结，并也浮出水面，但无人受到审判。作为科研工作者，陈博士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两秒，陈博士说：“这确实是一场悲剧。”
“你是指它的失败？还是指它对成千上万人造成的痛苦？或者永远不会到来的审判？”
“嗯嗯。”詹姆斯忙咳嗽了两声，接着道，“陈博士，我们要去看看我们送来的人怎么样了，感谢你的招待。”
说着，詹姆斯把乔纳森拉碰了一下。
“感谢招待，陈博士。”乔纳森的这句话，像是被詹姆斯从肚子里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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