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靶场相邀
砰砰砰——
在警局靶场里，乔纳森穿着杏色的夹克，举着格洛特朝靶面射击。又射完一棱子子弹，他走过去查看，十七发子弹，又只有零星的几发挨到了靶心。
他又换了靶面，回到射击位，又上一盒弹匣。他脚下已经躺着五六盒空弹匣了。一梭子子弹很快又打完了。这一次又是没有一颗命中靶心，但靶心周围布满了弹孔。
他看着靶面，蹙着眉头，脑子里又一次浮现前晚他仅借着格洛特自带的电筒光，竟一发击中嫌犯眉心的画面。而在这个毫无压力的靶场，无论他有多专注，子弹都只是穿过靶心周围，最多击穿靶心的边缘。
难道真的只是运气吗？乔纳森不禁怀疑起来。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怀疑，这绝不是运气，因为他处在自己的大脑所造的梦中，怎么可能是运气？有谁会在自己的梦中真正的死去？就在这时，他听到后边的靶位里传来枪声。
乔纳森转过身，见是上岛警探正双手举着枪射击。他走到射击位，朝上岛警探的靶面瞅去，真是不幸啊，没一颗子弹在靶心附近。他亲眼看到有好些子弹脱靶了。
这是有多久没练了？
乔纳森正笑时，上岛突然停止了射击。转过头来，用他那俊俏的单眼皮黑目盯着他，犀利的目光似乎在问“你笑什么？”
乔纳森收住了笑容，然后转过身去，单手举枪，扣下扳机。
砰砰砰——
十七发子弹，至少有十发在靶心附近。
乔纳森按下空弹匣，又上新弹匣，继续射击。这次他停顿了两秒后开枪。砰——子弹击穿了靶心！他的心顿时狂跳了一下。
然后，得意地瞟着上岛。
“你神气什么？我是来跟你比枪法的吗？”上岛突然抓下降噪耳机说。
虽然戴着降噪耳机，乔纳森还是能听到上岛的话的，只是上岛的声音细如蚊蚋。
“我在练枪啊。”乔纳森忙眨了眨眼睛，假装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还真是运气逆天啊。打了这么多弹匣没中一个靶心。危急时刻你一发就中了。”上岛语气奇怪的说，不知是嫉妒呢还是羡慕？
乔纳森摘下耳机，故意怪腔怪调地说：“上岛警探，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逆天啊，平时打得不怎么样，关键时候一发命中。”上岛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打得才叫不怎么样。”乔纳森不客气地指着上岛的靶子，“你打得有眼看吗？出去别说你是警察。”
“我需要天天在街头窜来窜去吗？”上岛说，“成天面对嗑药的疯子，缺根筋的神经病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乔纳森决定不跟上岛绕弯子了。
上岛把枪插进腰后，说：“我是来请你喝茶的，陈警官。”
乔纳森顿时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警惕道：“你有什么目的。”
“干嘛？虽然你是螳螂，我是黄雀。但我们都是同事嘛。”上岛说完，给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走出警局大楼时，正是下午茶时间。
在这条与警局隔着一条街的和平街一眼望去，有中华料理，RB料理，印度料理，韩国料理，墨西哥料理……
上岛走进一家RB茶店。店内装修典雅，现代日风浓郁。穿着改良和服的店员为乔纳森和上岛捧上一杯清幽的RB茶。
乔纳森抿了一口茶，清香入喉，仿佛送入了一股森林的气息。倏然间，他想起了前晚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跑进树林的流浪汉，突然出现的吉姆，被抢夺的执法仪……坐在这里回忆，仿佛就像在回忆一连串的噩梦。而让他苦笑不已的是他就处在梦境中。
曾经他想过，如果人们确定世界是一场梦境，是虚拟的，会不会改变看待世界的方式，改变自己生活的态度？
现在他有了答案，不会。
这就像在网游中，人们知道游戏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但仍然要奋力去获取金币，经验和装备，甚至砸下真金白银，只为获得在虚拟世界中的满足感。不惜欺骗和伤害，只为在虚拟世界里争着一分利益，人们结成联盟，形成各种纷纷扰扰的派系。
“改天我请你喝中国茶。”乔纳森又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吧。”
“我天天都有时间。”上岛谦逊地说，“我的工作范围只在小小警局，不像你的工作是这座大大的城市。”
“但我们的工作都很重要。”乔纳森说，“我也不想身处一个腐败横生的警察队伍里，然后自己也变成一个坏警察。”
“你知道斯坦福大学的人性实验吗？”上岛问。
“知道。七天就可以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人们很容易因为环境向恶。”乔纳森边饮着清茶边说，“人们往往高估了自己。因为大多数人没有面对威胁，诱惑，和抉择，他们并不身置其中。”
“看来你是深有体会啊，陈警官。”上岛话里有话地说。
“上岛警探，你直说吧，我这两天在询问室里陈述的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乔纳森直言不讳地说，“不会是我出了询问室后到靶场练枪让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吧？”
上岛把茶放在桌上，不紧不慢道：“你的执法记录仪这次可真是干脆不见了啊。在警局里有录音，我不便问，所以我把你约在这里来，就想问一句……”他蓦然严肃，放慢了语速，“这次没人指使吧？”
乔纳森笑了笑，从容道：“我追流浪汉进树林时，被从康复院逃出来的病人抢走了记录仪。森林警察那边不也证明康复院确实有“恩典”发作的病人跑出来了吗？法医那边不也证明那个流浪汉确实是病人咬伤的吗？”
“亏你还是警察，不知道这些都不能证明你的执法记录仪是被抢了吗？抢不抢还不是你的一张嘴。”
“既然你疑问这么大？为什么在局里不敢问？”乔纳森生气了，“你上岛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我不能胡乱怀疑，否则影响不好……”
“是在检察院那边你不好交待吧。”乔纳森截住了上岛的话，不客气道。
“那天晚上你来我这后，为什么去了六楼？”上岛猛地问。
这个问题如一记拳头打在了乔纳森胸口上，让乔纳森一时无法呼吸。
“我后来查了监控，发现你上了六楼。”上岛补充道。
乔纳森索性说：“行政休假结束后，我还得一个人巡逻，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巡街啊？不如就跟我一起巡街，这样你每天至少有十二小时监视我。抓紧时间练枪吧，真遇到疯子和神经病，我可不会保护你。”
乔纳森霍然起身，转身走了。
在警局靶场里，乔纳森穿着杏色的夹克，举着格洛特朝靶面射击。又射完一棱子子弹，他走过去查看，十七发子弹，又只有零星的几发挨到了靶心。
他又换了靶面，回到射击位，又上一盒弹匣。他脚下已经躺着五六盒空弹匣了。一梭子子弹很快又打完了。这一次又是没有一颗命中靶心，但靶心周围布满了弹孔。
他看着靶面，蹙着眉头，脑子里又一次浮现前晚他仅借着格洛特自带的电筒光，竟一发击中嫌犯眉心的画面。而在这个毫无压力的靶场，无论他有多专注，子弹都只是穿过靶心周围，最多击穿靶心的边缘。
难道真的只是运气吗？乔纳森不禁怀疑起来。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怀疑，这绝不是运气，因为他处在自己的大脑所造的梦中，怎么可能是运气？有谁会在自己的梦中真正的死去？就在这时，他听到后边的靶位里传来枪声。
乔纳森转过身，见是上岛警探正双手举着枪射击。他走到射击位，朝上岛警探的靶面瞅去，真是不幸啊，没一颗子弹在靶心附近。他亲眼看到有好些子弹脱靶了。
这是有多久没练了？
乔纳森正笑时，上岛突然停止了射击。转过头来，用他那俊俏的单眼皮黑目盯着他，犀利的目光似乎在问“你笑什么？”
乔纳森收住了笑容，然后转过身去，单手举枪，扣下扳机。
砰砰砰——
十七发子弹，至少有十发在靶心附近。
乔纳森按下空弹匣，又上新弹匣，继续射击。这次他停顿了两秒后开枪。砰——子弹击穿了靶心！他的心顿时狂跳了一下。
然后，得意地瞟着上岛。
“你神气什么？我是来跟你比枪法的吗？”上岛突然抓下降噪耳机说。
虽然戴着降噪耳机，乔纳森还是能听到上岛的话的，只是上岛的声音细如蚊蚋。
“我在练枪啊。”乔纳森忙眨了眨眼睛，假装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还真是运气逆天啊。打了这么多弹匣没中一个靶心。危急时刻你一发就中了。”上岛语气奇怪的说，不知是嫉妒呢还是羡慕？
乔纳森摘下耳机，故意怪腔怪调地说：“上岛警探，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逆天啊，平时打得不怎么样，关键时候一发命中。”上岛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打得才叫不怎么样。”乔纳森不客气地指着上岛的靶子，“你打得有眼看吗？出去别说你是警察。”
“我需要天天在街头窜来窜去吗？”上岛说，“成天面对嗑药的疯子，缺根筋的神经病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乔纳森决定不跟上岛绕弯子了。
上岛把枪插进腰后，说：“我是来请你喝茶的，陈警官。”
乔纳森顿时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警惕道：“你有什么目的。”
“干嘛？虽然你是螳螂，我是黄雀。但我们都是同事嘛。”上岛说完，给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走出警局大楼时，正是下午茶时间。
在这条与警局隔着一条街的和平街一眼望去，有中华料理，RB料理，印度料理，韩国料理，墨西哥料理……
上岛走进一家RB茶店。店内装修典雅，现代日风浓郁。穿着改良和服的店员为乔纳森和上岛捧上一杯清幽的RB茶。
乔纳森抿了一口茶，清香入喉，仿佛送入了一股森林的气息。倏然间，他想起了前晚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跑进树林的流浪汉，突然出现的吉姆，被抢夺的执法仪……坐在这里回忆，仿佛就像在回忆一连串的噩梦。而让他苦笑不已的是他就处在梦境中。
曾经他想过，如果人们确定世界是一场梦境，是虚拟的，会不会改变看待世界的方式，改变自己生活的态度？
现在他有了答案，不会。
这就像在网游中，人们知道游戏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但仍然要奋力去获取金币，经验和装备，甚至砸下真金白银，只为获得在虚拟世界中的满足感。不惜欺骗和伤害，只为在虚拟世界里争着一分利益，人们结成联盟，形成各种纷纷扰扰的派系。
“改天我请你喝中国茶。”乔纳森又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吧。”
“我天天都有时间。”上岛谦逊地说，“我的工作范围只在小小警局，不像你的工作是这座大大的城市。”
“但我们的工作都很重要。”乔纳森说，“我也不想身处一个腐败横生的警察队伍里，然后自己也变成一个坏警察。”
“你知道斯坦福大学的人性实验吗？”上岛问。
“知道。七天就可以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人们很容易因为环境向恶。”乔纳森边饮着清茶边说，“人们往往高估了自己。因为大多数人没有面对威胁，诱惑，和抉择，他们并不身置其中。”
“看来你是深有体会啊，陈警官。”上岛话里有话地说。
“上岛警探，你直说吧，我这两天在询问室里陈述的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乔纳森直言不讳地说，“不会是我出了询问室后到靶场练枪让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吧？”
上岛把茶放在桌上，不紧不慢道：“你的执法记录仪这次可真是干脆不见了啊。在警局里有录音，我不便问，所以我把你约在这里来，就想问一句……”他蓦然严肃，放慢了语速，“这次没人指使吧？”
乔纳森笑了笑，从容道：“我追流浪汉进树林时，被从康复院逃出来的病人抢走了记录仪。森林警察那边不也证明康复院确实有“恩典”发作的病人跑出来了吗？法医那边不也证明那个流浪汉确实是病人咬伤的吗？”
“亏你还是警察，不知道这些都不能证明你的执法记录仪是被抢了吗？抢不抢还不是你的一张嘴。”
“既然你疑问这么大？为什么在局里不敢问？”乔纳森生气了，“你上岛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我不能胡乱怀疑，否则影响不好……”
“是在检察院那边你不好交待吧。”乔纳森截住了上岛的话，不客气道。
“那天晚上你来我这后，为什么去了六楼？”上岛猛地问。
这个问题如一记拳头打在了乔纳森胸口上，让乔纳森一时无法呼吸。
“我后来查了监控，发现你上了六楼。”上岛补充道。
乔纳森索性说：“行政休假结束后，我还得一个人巡逻，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巡街啊？不如就跟我一起巡街，这样你每天至少有十二小时监视我。抓紧时间练枪吧，真遇到疯子和神经病，我可不会保护你。”
乔纳森霍然起身，转身走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