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科普拉警探
乔纳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扑扑地拍着身上的草屑和灰尘。
詹姆斯转身朝房子走去。
“詹姆斯是怎么了？”唐娜莉问。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乔纳森说。
“你什么问题？”唐娜莉又问。
乔纳森突然严肃起来，盯着唐娜莉的眼睛说：“是我求警司把你留在警局里的。”
果然，唐娜莉棕褐色的脸上顿时现出介于惊讶和愤怒的神情。她张着嘴，黑色的眼睛睁着宛如铜铃。
忽然，她抓住了乔纳森的衣服，同时抬起膝盖，用力地一顶。乔纳森顿感两股间一阵钝痛，本能地弯下腰去，跪在了地上，咬牙发出“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阴险小人！”唐娜莉喝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一个搭档。”乔纳森嚷着，见唐娜莉又一脚踹过来，赶紧侧过身去，唐娜莉的脚踹空了，身体突然失去重心往前打了个踉跄。乔纳森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刚站稳身体，又见唐娜莉一个巴掌飞来。
他慌不迭的一侧身，但没有躲过去，只听到一声“啪”，然后感到脸痛辣辣的。
空气顿时凝固。
两人一动不动地大眼瞪小眼。
“除了工作。”终于，唐娜莉打破了沉默，“我还没打过男人。”
“除了工作。”乔纳森也认真地说，“我还没被女人打过。”
唐娜莉扑哧一声笑了，顺便移开了拍在乔纳森脸上的手，双手环胸道：“女人都怎么打你的？”
“嗯。”乔纳森清了清喉咙，说，“都是发酒疯，又抓又蹬的。但都不及你……”
“你是说我粗野吗？”唐娜莉瞪眼道。
“温柔。”乔纳森吞下唾液，赶紧换了个词。
“所以呢？”唐娜莉扬着眉，咄咄逼人。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巡逻。”乔纳森语速飞快地说，“唐娜莉，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詹姆斯警官了。”
唐娜莉一听，又作势要抓人的架势。乔纳森赶紧朝房子跑去。他进入房子时，勘查员还在勘查现场。一个勘查员正在给躺在走廊里的嫌犯拍照。
乔纳森走过去，看到嫌犯眉心上的洞孔正吃惊着，听到勘查员说：“你的枪法不错啊，陈警官。”
“运气。”乔纳森忙掩饰自己的表情。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勘查员说，“在危急光线又不明的情况下，即使是最优秀的狙击手都不一定做到命中红心。”
乔纳森感到头皮一跳，太阳穴处颤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笑。他瞬间想起上个月前，看押室里有人“恩典”发作，他情急之中拉开栅栏门的事。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不是某个警员忘锁门了，而是自己的手有了某种能力。
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虽然没看出这双手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心里似有一道惊浪袭过，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狂喜。
他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双手。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卧房，视线掠过床上的两具尸体，装作检查现场的样子，想要找到一扇有锁的柜子，或者抽屉。
很快，他找到了，床侧的化妆柜旁边有个保险箱。正好这时候勘查员已经勘查完现场，他忙戴上橡胶手套，伸手去拉保险柜门。拉了又拉，保险柜门纹丝不动。
他只好放弃，出来时，视线又落在死去嫌犯的头上，在眉心的弹孔上聚焦了一下。
“在他身上搜到了什么？”走到客厅时，他问一个勘查员。
那个勘查员举起一个密封袋，透明的袋子里装着两个细细长长的铁条状的东西。
“他一定是用这东西进来的。”勘查员说，“然后悄无声息杀了两个正在睡梦中的受害人。”
“为什么选择这家人？”乔纳森话音一落，心底便有了答案。这是梦啊，哪有什么理由？估计连他在现实中垂死的大脑都不知道为什么。
勘查员耸了耸肩说：“这就是警探们要找的答案了。”
十分钟后，一身西装的警探才姗姗来迟。乔纳森一看到走进来的正是今晚的轮值警探科普拉警探。科普拉警探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就知道他和现实中一样是个严肃的人，黑人身上普遍具有的幽默感他身上可是一点都没有。
乔纳森上前，给科普拉警探简述了一下事情经过，他说他是第一个进去，看到走廊里闪出个人影，第一时间开了枪。
“你的枪法准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中不了。”科普拉警探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嫌犯尸体说。
乔纳森没吭声。
“这不是我们正在通缉的嫌犯吗？”科普拉警探突然认出嫌犯的脸来。
“看起来是的。”乔纳森回答。
“可能是他自己报的警。”唐娜莉走过来说，“一个绝望的凶徒，在死前也要给我们制造一场命案，给林奇增加一份卷宗，还想带走我们的一个警官。”
科普拉警探进入卧室，他站床边，以石头般坚毅的眼神审视着床上的两具尸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下的一切，对于一个警探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就像一个天天面对死亡的外科医生，对生命的嗑然长逝习以为常一样。
自从干警察后，乔纳森明白了一件事，影视剧里所展示的警察面对受害人尸体时的悲悯几乎不会在老警察的脸上观察到。他们注视着黑暗，也习惯了黑暗。他们身置黑暗，成天思考的是如何获取更多的线索，尽快破案。这不仅关乎正义，关乎公平与秩序，也关乎自己的警途，在警界是否能得到晋升，最终成为警界的风云。
乔纳森突然想到科普拉警探和詹姆斯警探是同一年从警探毕业的，同一年进入林奇市警局。关于这个信息，他在进入警局后，是从大嘴巴马库斯那听到的。当时，他从马库斯身边走过去，听到他和别的刚进入警局的菜鸟警员提这事。
“我跟你们说，别在詹姆斯警官面前提科普拉警探，他们有仇，知道不？”马库斯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乔纳森走出走廊，见詹姆斯警官恰好站在客厅的暗处，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詹姆斯转身朝房子走去。
“詹姆斯是怎么了？”唐娜莉问。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乔纳森说。
“你什么问题？”唐娜莉又问。
乔纳森突然严肃起来，盯着唐娜莉的眼睛说：“是我求警司把你留在警局里的。”
果然，唐娜莉棕褐色的脸上顿时现出介于惊讶和愤怒的神情。她张着嘴，黑色的眼睛睁着宛如铜铃。
忽然，她抓住了乔纳森的衣服，同时抬起膝盖，用力地一顶。乔纳森顿感两股间一阵钝痛，本能地弯下腰去，跪在了地上，咬牙发出“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阴险小人！”唐娜莉喝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一个搭档。”乔纳森嚷着，见唐娜莉又一脚踹过来，赶紧侧过身去，唐娜莉的脚踹空了，身体突然失去重心往前打了个踉跄。乔纳森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刚站稳身体，又见唐娜莉一个巴掌飞来。
他慌不迭的一侧身，但没有躲过去，只听到一声“啪”，然后感到脸痛辣辣的。
空气顿时凝固。
两人一动不动地大眼瞪小眼。
“除了工作。”终于，唐娜莉打破了沉默，“我还没打过男人。”
“除了工作。”乔纳森也认真地说，“我还没被女人打过。”
唐娜莉扑哧一声笑了，顺便移开了拍在乔纳森脸上的手，双手环胸道：“女人都怎么打你的？”
“嗯。”乔纳森清了清喉咙，说，“都是发酒疯，又抓又蹬的。但都不及你……”
“你是说我粗野吗？”唐娜莉瞪眼道。
“温柔。”乔纳森吞下唾液，赶紧换了个词。
“所以呢？”唐娜莉扬着眉，咄咄逼人。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巡逻。”乔纳森语速飞快地说，“唐娜莉，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詹姆斯警官了。”
唐娜莉一听，又作势要抓人的架势。乔纳森赶紧朝房子跑去。他进入房子时，勘查员还在勘查现场。一个勘查员正在给躺在走廊里的嫌犯拍照。
乔纳森走过去，看到嫌犯眉心上的洞孔正吃惊着，听到勘查员说：“你的枪法不错啊，陈警官。”
“运气。”乔纳森忙掩饰自己的表情。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勘查员说，“在危急光线又不明的情况下，即使是最优秀的狙击手都不一定做到命中红心。”
乔纳森感到头皮一跳，太阳穴处颤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笑。他瞬间想起上个月前，看押室里有人“恩典”发作，他情急之中拉开栅栏门的事。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不是某个警员忘锁门了，而是自己的手有了某种能力。
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虽然没看出这双手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心里似有一道惊浪袭过，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狂喜。
他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双手。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卧房，视线掠过床上的两具尸体，装作检查现场的样子，想要找到一扇有锁的柜子，或者抽屉。
很快，他找到了，床侧的化妆柜旁边有个保险箱。正好这时候勘查员已经勘查完现场，他忙戴上橡胶手套，伸手去拉保险柜门。拉了又拉，保险柜门纹丝不动。
他只好放弃，出来时，视线又落在死去嫌犯的头上，在眉心的弹孔上聚焦了一下。
“在他身上搜到了什么？”走到客厅时，他问一个勘查员。
那个勘查员举起一个密封袋，透明的袋子里装着两个细细长长的铁条状的东西。
“他一定是用这东西进来的。”勘查员说，“然后悄无声息杀了两个正在睡梦中的受害人。”
“为什么选择这家人？”乔纳森话音一落，心底便有了答案。这是梦啊，哪有什么理由？估计连他在现实中垂死的大脑都不知道为什么。
勘查员耸了耸肩说：“这就是警探们要找的答案了。”
十分钟后，一身西装的警探才姗姗来迟。乔纳森一看到走进来的正是今晚的轮值警探科普拉警探。科普拉警探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就知道他和现实中一样是个严肃的人，黑人身上普遍具有的幽默感他身上可是一点都没有。
乔纳森上前，给科普拉警探简述了一下事情经过，他说他是第一个进去，看到走廊里闪出个人影，第一时间开了枪。
“你的枪法准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中不了。”科普拉警探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嫌犯尸体说。
乔纳森没吭声。
“这不是我们正在通缉的嫌犯吗？”科普拉警探突然认出嫌犯的脸来。
“看起来是的。”乔纳森回答。
“可能是他自己报的警。”唐娜莉走过来说，“一个绝望的凶徒，在死前也要给我们制造一场命案，给林奇增加一份卷宗，还想带走我们的一个警官。”
科普拉警探进入卧室，他站床边，以石头般坚毅的眼神审视着床上的两具尸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下的一切，对于一个警探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就像一个天天面对死亡的外科医生，对生命的嗑然长逝习以为常一样。
自从干警察后，乔纳森明白了一件事，影视剧里所展示的警察面对受害人尸体时的悲悯几乎不会在老警察的脸上观察到。他们注视着黑暗，也习惯了黑暗。他们身置黑暗，成天思考的是如何获取更多的线索，尽快破案。这不仅关乎正义，关乎公平与秩序，也关乎自己的警途，在警界是否能得到晋升，最终成为警界的风云。
乔纳森突然想到科普拉警探和詹姆斯警探是同一年从警探毕业的，同一年进入林奇市警局。关于这个信息，他在进入警局后，是从大嘴巴马库斯那听到的。当时，他从马库斯身边走过去，听到他和别的刚进入警局的菜鸟警员提这事。
“我跟你们说，别在詹姆斯警官面前提科普拉警探，他们有仇，知道不？”马库斯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乔纳森走出走廊，见詹姆斯警官恰好站在客厅的暗处，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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