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狼人
到达梧桐街时，正好是晚餐时间。街边有好几家小餐馆，每一家都坐着些男男女女。乔纳森走进一家，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点了份牛排套餐。女招待在记下菜名后，给乔纳森倒了一杯免费咖啡。
“你们看到那到那个视频没有？”乔纳森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嗓音很大，感觉就像男子是故意要让全店的人都听到他说的话，“养殖场的那个视频。”
乔纳森不由转过头去，见说话的人是个平头男子，体形微胖，他的脸颊涨红，就像摄取了过量的酒精似的。和男子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穿着棒球服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情侣。这对情侣脸上正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没看到啊。你是从哪看到的？”女人说。
平头男子说：“油管上刷到的啊。你们没看到就对了，我准备看第二遍时，”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提高声调，用夸张的语气道，“视频——没啦。”
接着又道：“然后发布者被禁言了。”
“发了什么啊？”棒球服有些迫不及待。
“一个黑影闯进了一座养殖场，划手间他面前的一头牛突然倒下去了，监控就只拍到那黑影扑在牛身上。两分钟后，黑影嗖一下消失了。那牛还倒在地上。”
一瞬间，整个小店的气氛变了，人们惊愕地朝平头男子望去。女招待也朝平头男子看了一眼，继续招待客顾。
“这不就是丧尸？”一个男子说。
“丧尸？”平头男子说，“丧尸哪有那么快？嗖一下消失了。感觉高墙，门窗都挡不住。”
“噢。”几个人发出惊呼。
“这是……狼人吗？”女人睁大眼睛。
“我知道政府在干什么了？”棒球服突然一拍桌子，笃定地说，“政府在制造超人。”
“哇。”人们一阵惊呼。
“这是反人类。”一个中年男子抓着酒杯的手抖动着，脸色因愤怒而涨红，“我们造不出超人，只会造出恶魔。丧尸之夜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我们还不吸取教训吗？”
“政府可没有承认丧尸之夜与政府行为有关。”棒球服说，“媒体一直说这是恐怖分子和毒袅勾结干的。显然，我们的国家已经被这帮人控制了。”
“这个国家药完了，大家赶紧搞钱，移民吧。”一个男子破罐子破摔说。
“懦夫，这时候我们应该拯救国家。”平头男子朝着破罐破摔的男子投去鄙视的眼神，嚷嚷地说，“法律赋予我们持枪权就是为了这。”
“切，你家里的枪能干得过政府？你以为还是两个世纪前啊？现在无所不在的监控，民用枪在政府面前更是玩具。别说国民卫队，特警队，军队了，你先出去把外面的巡警给干翻了再说。去年的游行忘了？政府的警察好惹吗？把政府惹毛了，政府可不管法律了，直接命令警察闯进你家里，把你打成塞子。”
这时候，女招待端着乔纳森点的牛排套餐过来。
“请慢用，陈警官。”女招待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在放下餐盘时连姓带职业的称呼起乔纳森。
乔纳森一阵窘迫。
空气顿时凝固，气温上升。
乔纳森余光扫见整个画面都静止了，人们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除了远去的女招待，一切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过了数秒，有人咳嗽了一声。
乔纳森虽然想立马走人，但更不想浪费眼下的晚餐，毕竟他还要攒钱还房债。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肉，叉起，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你是警察吗？”质问的是平头男子。
乔纳森回过头，看了一眼平头男子变成了肝色的脸，说：“你有什么事吗？”
“给我们看看你的警官证。”平头男子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我在休假中。”乔纳森说，“没有带警官证。”其实他带了，只是不想拿出来。
又一阵沉默。
乔纳森继续吃着晚餐。
“你为什么在休假？”忽然，女人出现在他桌子左侧。
“这我就不方便告之了。”乔纳森淡定地划破了躺在牛排旁边的荷包蛋。蛋液流溢，染黄了瓷盘。他挑起半边荷包蛋，不紧不慢送进嘴里。
“是不是因为那个视频的事？”女人大胆地问。
“我不知道那个视频。”乔纳森摇头。
“那个作者还活着吗？”棒球服突然出现在桌子右侧。
乔纳森不作声，继续吃饭。
“喂，他是不是在你们警局里蹲着。”平头男子窜到了桌子对面，气汹汹地拍了下桌子说。
“请不要打扰我吃饭。”乔纳森按住怒气说。
“不然呢？”平头男子大声嚷，“你要逮捕我们吗？”
“我会报警的。”乔纳森挑起一勺沙拉，继续忍气道。
“你是在充当邪恶的爪牙，知道吗？”平头男子更加无所顾忌，“你们会被历史审判的，你们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突然他提高声音，几乎喊起来，“上帝会审判你们的！”
乔纳森准备切牛排，忽见一把唾液星子喷在了盘子里。他紧咬着后槽牙，瞪着棒球服。
“还有人民也会审判你们！”棒球服又喊道。
“先生，你把口水喷到我的盘子里了。”乔纳森仍然控制住情绪，但语气带起怒气，如从干柴里窜出来的火苗。
平头男子“呸”了一声，低头往盘子里喷出一口唾液。乔纳森一把抓住平头男子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平头男子按在桌上。
随着平头男子的一声大叫，女人和棒球服立即从椅子里跳起来，闪到了一边。
“你被捕了！”乔纳森冲平头男子吼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
就在乔纳森往平头男子身后绕去时，平头男子突然挣脱了乔纳森摁住他的手，转身挥起拳头。乔纳森反应及时，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平头男子顺手抄起椅子砸过去，随着人们的尖叫，椅子擦着乔纳森的肩膀，咣当巨响携着玻璃碎碴冲了出去。
“你们看到那到那个视频没有？”乔纳森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嗓音很大，感觉就像男子是故意要让全店的人都听到他说的话，“养殖场的那个视频。”
乔纳森不由转过头去，见说话的人是个平头男子，体形微胖，他的脸颊涨红，就像摄取了过量的酒精似的。和男子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穿着棒球服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情侣。这对情侣脸上正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没看到啊。你是从哪看到的？”女人说。
平头男子说：“油管上刷到的啊。你们没看到就对了，我准备看第二遍时，”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提高声调，用夸张的语气道，“视频——没啦。”
接着又道：“然后发布者被禁言了。”
“发了什么啊？”棒球服有些迫不及待。
“一个黑影闯进了一座养殖场，划手间他面前的一头牛突然倒下去了，监控就只拍到那黑影扑在牛身上。两分钟后，黑影嗖一下消失了。那牛还倒在地上。”
一瞬间，整个小店的气氛变了，人们惊愕地朝平头男子望去。女招待也朝平头男子看了一眼，继续招待客顾。
“这不就是丧尸？”一个男子说。
“丧尸？”平头男子说，“丧尸哪有那么快？嗖一下消失了。感觉高墙，门窗都挡不住。”
“噢。”几个人发出惊呼。
“这是……狼人吗？”女人睁大眼睛。
“我知道政府在干什么了？”棒球服突然一拍桌子，笃定地说，“政府在制造超人。”
“哇。”人们一阵惊呼。
“这是反人类。”一个中年男子抓着酒杯的手抖动着，脸色因愤怒而涨红，“我们造不出超人，只会造出恶魔。丧尸之夜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我们还不吸取教训吗？”
“政府可没有承认丧尸之夜与政府行为有关。”棒球服说，“媒体一直说这是恐怖分子和毒袅勾结干的。显然，我们的国家已经被这帮人控制了。”
“这个国家药完了，大家赶紧搞钱，移民吧。”一个男子破罐子破摔说。
“懦夫，这时候我们应该拯救国家。”平头男子朝着破罐破摔的男子投去鄙视的眼神，嚷嚷地说，“法律赋予我们持枪权就是为了这。”
“切，你家里的枪能干得过政府？你以为还是两个世纪前啊？现在无所不在的监控，民用枪在政府面前更是玩具。别说国民卫队，特警队，军队了，你先出去把外面的巡警给干翻了再说。去年的游行忘了？政府的警察好惹吗？把政府惹毛了，政府可不管法律了，直接命令警察闯进你家里，把你打成塞子。”
这时候，女招待端着乔纳森点的牛排套餐过来。
“请慢用，陈警官。”女招待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在放下餐盘时连姓带职业的称呼起乔纳森。
乔纳森一阵窘迫。
空气顿时凝固，气温上升。
乔纳森余光扫见整个画面都静止了，人们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除了远去的女招待，一切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过了数秒，有人咳嗽了一声。
乔纳森虽然想立马走人，但更不想浪费眼下的晚餐，毕竟他还要攒钱还房债。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肉，叉起，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你是警察吗？”质问的是平头男子。
乔纳森回过头，看了一眼平头男子变成了肝色的脸，说：“你有什么事吗？”
“给我们看看你的警官证。”平头男子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我在休假中。”乔纳森说，“没有带警官证。”其实他带了，只是不想拿出来。
又一阵沉默。
乔纳森继续吃着晚餐。
“你为什么在休假？”忽然，女人出现在他桌子左侧。
“这我就不方便告之了。”乔纳森淡定地划破了躺在牛排旁边的荷包蛋。蛋液流溢，染黄了瓷盘。他挑起半边荷包蛋，不紧不慢送进嘴里。
“是不是因为那个视频的事？”女人大胆地问。
“我不知道那个视频。”乔纳森摇头。
“那个作者还活着吗？”棒球服突然出现在桌子右侧。
乔纳森不作声，继续吃饭。
“喂，他是不是在你们警局里蹲着。”平头男子窜到了桌子对面，气汹汹地拍了下桌子说。
“请不要打扰我吃饭。”乔纳森按住怒气说。
“不然呢？”平头男子大声嚷，“你要逮捕我们吗？”
“我会报警的。”乔纳森挑起一勺沙拉，继续忍气道。
“你是在充当邪恶的爪牙，知道吗？”平头男子更加无所顾忌，“你们会被历史审判的，你们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突然他提高声音，几乎喊起来，“上帝会审判你们的！”
乔纳森准备切牛排，忽见一把唾液星子喷在了盘子里。他紧咬着后槽牙，瞪着棒球服。
“还有人民也会审判你们！”棒球服又喊道。
“先生，你把口水喷到我的盘子里了。”乔纳森仍然控制住情绪，但语气带起怒气，如从干柴里窜出来的火苗。
平头男子“呸”了一声，低头往盘子里喷出一口唾液。乔纳森一把抓住平头男子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平头男子按在桌上。
随着平头男子的一声大叫，女人和棒球服立即从椅子里跳起来，闪到了一边。
“你被捕了！”乔纳森冲平头男子吼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
就在乔纳森往平头男子身后绕去时，平头男子突然挣脱了乔纳森摁住他的手，转身挥起拳头。乔纳森反应及时，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平头男子顺手抄起椅子砸过去，随着人们的尖叫，椅子擦着乔纳森的肩膀，咣当巨响携着玻璃碎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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